今天审神者还是家里蹲[综]——归途何在
时间:2018-11-02 09:03:47

  “这可说不定,猫科动物偶尔也会有携带,您的伤口又没有及时清洗,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呆在本丸里观察吧。”他抬头笑了一下,鲛人抖抖呆毛立即闭嘴安静下来。
  小乌丸走下座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吾女,身为姬君和主公,请一定要保重自身,没有什么比你的存在更重要。对了,下次出去请让压切长谷部或是一期一振随行,鹤丸国永个性跳脱,不太合适担任出行随扈。”
  你就明摆着说怕我们呆一起闯祸呗......
  苏妩点头应下来,狐之助见状去买狂犬疫苗,歌仙急急忙忙一叠声的问饿不饿累不累,转了一圈见这边没他什么事就恨恨的咬牙去换出阵服找“诱拐犯”算账。
  审神者肯定不会出错,有错一定是鹤丸国永的错,还是遵循国际惯例先把他拖出来打一顿再说吧!
  鹤丸国永: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被暂时“留丸察看”的审神者松了口气,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就直接去修复室坐着等了——估计鹤丸会需要急救,毕竟大家都是满级了的刀呢......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她把新刀的刀铃都刻完了也没见鹤丸被放出来,显然这回祸闯大了事情很严重。七个圆溜溜金灿灿的小铃铛一字排开摆在台子上,鲛人碾着它们滚来滚去心不在焉的等,然而没有等到白衣付丧神,反倒是另一个穿蓝衣服的打开拉门慢悠悠的晃了进来:“哦呀?姬君在这里许久了吗,鹤丸殿可是毫发无伤哦,您似乎很担心?”
  苏妩:......所以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在这儿傻等了这么久么?
 
 
第125章 
  “欸?”苏妩愣了一下, 看上去傻呆呆的。三日月弯了弯眼睛,抬起袖子捂住嘴角:“小乌丸殿对‘儿子’似乎异常的严厉呢。”
  狐之助向大家讲述了万屋发生的事情,刀剑男士们一阵后怕紧接着对手合场另一头讪笑的鹤丸怒目而视。胆大包天带着审神者偷溜出去的鹤丸国永被揍了满头包又紧接着被丢出了本丸出门二十四小时无缝远征——要是主公不溜出去也就不会被当街绑架, 换个武力值低的普通人类还能不能要回来就两说了。
  这项活动花费了不少时间,所以主动出手帮忙的老爷爷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审神者面前。
  “我们很担心您。”他的声音很温柔,视线更温柔, 一点也没有焦虑和担忧带来的急躁与怒意,“如果不是狐之助及时将您送回来, 我们已经准备去万屋为您尽忠了。”一句话说的苏妩愧疚不已。
  作为人类的她极善隐忍,为了不给外公外婆添麻烦更是从未肆意行事过。进入本丸后被付丧神们宠的快要上天, 觉醒鲛人血脉后更是性格发生了极大变化,也许是压抑的时间太久,也许是物极必反,总之整个人都跳脱起来。如今被长者温和的目光扫过,她才突然惊觉自己似乎欢实的有些过了。
  “想要去万屋玩儿没有问题, 这次发生的事情也是个意外, 都不能怪您。但是, 下次请务必先告诉我们您的行踪再出门好吗?而且,最好带药研藤四郎在身边, 至少他的侦查和机动绝对能够保证您不会脱离他的视线之外。”他看到审神者的小脸一片通红,完全不像平日里说哭就哭,反而抿嘴强忍着眼泪。
  “哎呀哎呀!”三日月笑起来:“怎么就要哭起来了?老爷爷可没有欺负您呀。”青年伸手把小姑娘从椅子里挖出来抱了个满怀, 轻轻拍着她的背:“不要哭了, 您的眼泪太过珍贵, 怎么能随意流下来呢。”
  白梅的冷香环绕着她,鲛人索性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新月般的刀纹上被染了一层珍珠的光芒,哭鼻子的小姑娘又“吃吃吃”笑起来:“对不起啦,就是一时心血来潮突然想做些坏事......”
  “哦~是这样啊。嗯,下次想做坏事的时候可以来找老爷爷,这样东窗事发的时候大家就会‘哇’的特别惊讶,哈哈哈哈哈哈哈,甚好、甚好。”他狭促的揉揉审神者的发顶:“您等下要去向歌仙殿、烛台切殿还有长谷部殿道歉哦,他们是最担心的。”
  “嗯,知道啦!”苏妩回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只金色的铃铛:“你来本丸的时候我刚好不在,所以这个见面礼也就一直拖到现在,呐呐,我自己刻的。给~”
  付丧神伸手接过这只精巧的金黄色金属铃铛,上面用阴刻的手法刻画了他的刀纹,又用鲜艳的朱砂细细填进去,新月被染成了鲜活的血红色。三日月捏着这颗铃铛反复看了看道:“原来廊下的神乐铃都是您亲手镂刻的吗?突然有些舍不得挂上去了呢......”他把铃铛塞进衣襟,微笑着告辞而去。路过栏杆刚好看到不远处闪过一角白色被单,老人家眯起眼慢吞吞走过去,绕个圈走过另一个转角,分毫不差的堵住了才从外面回来的某打刀。
  “哦呀,原来是山姥切国广,看上去似乎有些烦恼?”他笑得一脸豁达,看上去就像是个关心后辈的和蔼老人一般。年轻的仿刀压抑了许久,见到可靠的长者不自觉就跟着对方的节奏坐在廊檐下低头倾诉起来。三日月双手踹在袖子里坐在他身边,恰到好处的诱导让山姥切越来越放松,最后他下意识的吐出了一直深埋心底的恐惧:“我能感觉到这个名字同主公之间的联系,确实是她的真名。虽然并不完整,但是在我们的本丸里想要猜测出主公的姓氏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很害怕,万一某一天要是控制不住自己该怎么办......”这对于山姥切国广来说的确是极为艰难的考验。他呆在最喜欢的笼子里,门是开着的,外面有美味的糖果,但他知道不可以去吃,一旦碰触,身后的大门就会关上,再也无法回到笼中去,却又忍不住向往着糖果的甜味。
  “你不如直接去问姬君,那是她的名字不是吗?这只是个意外,我想她会原谅你的。躲避永远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三日月的语调慢吞吞的,声音低沉温和。山姥切逐渐觉得心头非常轻松,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天下五剑,果然是位非常值得依靠的长者。他扯了扯头上的被单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了,会去报告给主公的......谢谢你,三日月。”
  “哈哈哈哈哈,老爷爷能派上用场真的很不错。”他眼底的新月蒙上了一层哑光,看上去人畜无害。山姥切扭捏了一下又有些犹豫:“可是主公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种问题吧......最后会不会被狐之助知道,这样的话时之政府也会知道......”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还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用。你不妨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付丧神和你一起分担这份风险......你明白的,名字就是最短的咒,万一有谁对姬君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掌握了名字的另一个人就能第一时间找到她。”他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金发青年此刻只觉得整个本丸再没有谁能比面前的这位长者更值得信任:“主公的名字......在医院的时候她的父亲唤她‘蝶姬’。”
  名为蝶姬啊,真的是只美丽的蝴蝶呢,尤其是在湖中散开鱼鳍的样子。三日月感应了一下,果然发现灵魂深处同某个湿润的存在之间出现了紧密的联系,他只需要闭上眼睛就能知道她在哪里,心情如何,大概在做什么。虽然因为名字并不完整的缘故不能做些别的,就眼下而言这样就已经足够。
  我美丽的、长满了利刺的小鱼啊,你逃不掉了。
  他睁开眼睛,看向山姥切国广的眼神仍旧一片温和:“我知道了。但你还是要尽快告诉主公这件事情,好吗?”金发青年懵懵的点头答应下来:“那我明天一早就去报告,您能在一旁吗?”
  “嗯嗯,明天似乎凑巧轮到今剑做姬君的近侍,我去和他商量一下换一换。所以,请你不要忘记这个约定。”三日月一点也不心虚的霸占了兄弟的工作,山姥切国广得了肯定答复这才如释重负的起身回去换衣服——总算能放下心好好休息,就算自己做错事也有刃一定能够及时阻止的!
  目送他的白被单彻底消失,三日月站起来慢慢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紫苏的姓氏一点也不难猜——来自东照神宫的正职巫女是她的堂姐妹,如果不是德川的话......那么就是改姓前的那一支......松平氏,对吧?
  青年猛地停住脚,嘴角扬起一抹美到极致的笑意,身边紫阳花开到正艳,粉红色的花瓣慢慢向蓝色转变。天空中不知何时又飘下了细细密密的雨丝,茶室外挂着的晴天娃娃不晓得是哪个藤四郎用零花钱淘换来的,正被微风和细雨打的晃来晃去。
  一片烟雨蒙蒙中,低垂眼眸的蓝衣青年直站到衣衫透湿,他重新睁开眼睛时一股几乎察觉不出的怒意弥散开来:“真是个淘气的坏孩子,真正的真名......被藏起来了呢。”他低头看了一会儿被雨滴打湿垂下枝条的一簇簇花球,甩甩袖子慢吞吞走回房间。住在隔壁的小狐丸透过窗户看到他湿漉漉的走进延廊立刻拉开门走出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当心生锈。”
  三日月扭头看了一眼廊外淅淅沥沥一时半会也停不了的小雨,突然又笑了起来:“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梅雨中也有很好的景色。”小狐丸看不得他迷糊又狼狈的样子,硬是压着人去温泉泡了好一会儿,又帮他拿了干燥的衣服换上,这才放不省心的弟弟回房间自己呆着。
  一番折腾下来,原本同他一起喝茶的石切丸也知道了三日月的新笑话——傻兮兮的在庭院里兜圈子,连被雨打湿了也不知道躲一躲。
  “我觉得咱们家的三日月似乎心事有点重,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今剑出门修行去了,三条刀派在本丸里只剩下三把刀,除去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三日月外就只有石切丸和小狐丸成为新的饭友和茶友了。
  小狐丸听石切丸疑惑的问了一句,端起新换的茶杯叹了口气:“但愿他只是普通的心情不好吧。毕竟下雨天嘛,大家都会或多或少有点不舒服,真希望梅雨季节能赶快过去。”石切丸皱了下眉毛,不置可否。
 
 
第126章 
  三日月告辞后苏妩又在修复室坐了一会儿, 看看差不多快到晚饭的时候了才低着头去厨房找刃道歉。
  本丸里的刀越来越多,负责烹饪的工作越来越重,现在只要是能把饭做熟的付丧神都被动员起来轮换着值班减轻负担。当然, 为了避免出现烹饪事故总会有一位善于此道的刀剑男士坐镇免得让大家吃到黑暗料理。
  所以,饭点前在厨房这里最容易找到歌仙兼定或是烛台切光忠。
  走过楼梯口,厨房里已经有一股诱人的食物香味传出来, 看来今天负责晚饭的刀手艺不错。审神者怂怂的扶着门框探头朝厨房里看,烛台切正背对着她同堀川国广说些什么。说不清是帮忙还是在偷吃的和泉守兼定看到了偷偷张望的苏妩, 漂亮的青年大大咧咧喊了一句:“呐,烛台切, 主公似乎在找你。”
  穿着黑色运动装的男子转头冲她笑了一下,最后交代了堀川国广一句什么,这才绕过正在沸腾的锅子走出来:“姬君,肚子饿了?”
  “还没有。”苏妩站直身体,很不好意思的低头用脚尖在地上踩了踩:“那个......那个......”
  “嗯?”烛台切怕堵在厨房门口碍事, 侧身带着苏妩站到了延廊的栏杆边:“是有什么事情但又说不出来?”
  “啊......不......我只是, 我只是来向你道歉。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有种闯祸了以后面对苏女士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高大的男子看她低着头,连双马尾都没什么精神的耷拉着, 握拳堵在嘴边把轻笑憋了回去:“好吧,既然您认真地道过歉,那么我就原谅好了。还有什么事吗?”
  苏妩抬头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很想笑出来的样子, 她抬手挠了挠已经长出来但是有些凌乱的刘海:“没, 你知道歌仙和长谷部在哪里吗?”
  “唔,歌仙君应该在洗衣场。长谷部君的话......我想您大概能在外面的花田里找到他,很漂亮的紫色花朵。”这时和泉守兼定从厨房里斜探出半拉脑袋大喊:“烛台切快来!刚才味增汤里到底放过盐了吗?没有的话我就放盐进去啦!”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建议您还应该去找小乌丸殿,嘛,如果您不觉得是我僭越的话。”然后扭头快步走回厨房:“别放,味增里本来就有盐味,而且刚刚你自己才倒过酱油进去。堀川国广快抓住他的手!”厨房里顿时乱作一团,苏妩觉得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按照他指的方向先去找了初始刀道歉,很容易就获得了歌仙兼定的原谅。
  走到农田附近,有很多做内番的付丧神正在笨手笨脚替农作物拔去杂草,一个个在战场上无比勇猛的青年此时看上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苏妩在一片茄子土豆西红柿的另一侧找到了正拿着洒水壶细心照顾一整片紫色勿忘我的绀发青年,穿着内番服的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本体带给人的锋利感。
  压切长谷部蹲在那里,一手水壶一手园艺小铲子,正小心翼翼的把草本植物根部有些微微板结的土壤撬开砸碎,一大片顶着紫色小花的勿忘我被他照顾得比隔壁的西红柿还要仔细。苏妩轻轻朝前走了几步,他立刻转头,然后非常高兴的站起来:“主公!”
  这把打刀和其他刀剑男士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从来不会用主公以外的代词来称呼审神者。虽然对于同僚之间敬语用得随心所欲,但是面对苏妩,无论她是人类,还是婴儿还是眼下十三、四岁的萝莉,这个青年总会拿出一副大河剧里家臣侍奉主君的态度。
  无论公事还是生活,管苏妩管得最多的基本上就是他了——但是最维护她的也是这把刀。
  “长谷部......”她觉得面对他比面对烛台切还难,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张嘴才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和刻意。压切长谷部放下手里的铲子和洒水壶,面色有些严肃:“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
  “不不不,不需要干掉你的同僚,当然也不用放火烧寺庙或是神社!”突然回忆起他那句“火烧寺院、手刃家臣,只需您一声令下。”苏妩急忙加上这句话,“我只是来向你道歉。三日月说你们都非常担心,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主公吃错什么东西了吗?这件事难道不是鹤丸国永的锅!长谷部先生一脸紧张:“主公!不必担忧,我这就带您去医院检查身体!”
  “欸?”突然发现自己和对方似乎没有生活在同一个频道里,审神者连连摇手道:“你想多啦,如果不是我自己想出去玩鹤丸也不能硬把我带出本丸不是吗?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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