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审神者还是家里蹲[综]——归途何在
时间:2018-11-02 09:03:47

  病床上的女孩子沉默了一会,抖得越来越狠最后整个人陷入崩溃:“我不敢说!大家约定好敢说出去的人就要死......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
  然而鲛人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甚至还有点想去游泳:“无所谓啦, 想开点,那些没说出去的也都死了, 反正结果一样, 你总要告诉我们是谁下的手吧。电视剧里不是讲了受害人都要留下线索的么?”
  这种安慰还不如沉默呢。优子听了以后哭得更大声, 哭了半天屋子里的两个人一个无聊的开始翻手机, 另一个则拿出记录案件的小本本一页一页往前翻。
  “你们太没有人性了,怎么能这么对待我这样的美少女!”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控诉道, 鲛人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抱歉, 美少女这种称呼在咱们两个之间显然只能用来形容我。说不说?不说我就要开揍了。”
  “说!我说还不行!”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用手机翻刀帐的姐姐:“是笔仙。”
  “噫!”警察先生吹了声口哨后嫌弃了一句:“松平家同神秘侧也是有关系的吧?这种显而易见的作死大坑你不拦着你的同学还一起往里跳?”
  苏妩摇摇头:“你们在哪里玩儿的笔仙?家里可进来了不止一个恶灵, 除了跟你签订契约的至少还有三、四个要么躲起来要么跑了。”嗯,还有一个被吃掉尝了尝味道,就数量而言这绝对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打法的存在。
  优子哆嗦了一下:“是东京近郊的一所房子里。”警察先生记录的笔尖“啪”的一声戳断了:“不要告诉我是那栋出名的鬼屋!”
  不了解情况的审神者扭头看向他, 后者抬手猛揉太阳穴:“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那家鬼宅,就算是神秘侧的神官们也没有办法——母子俩一起被身为丈夫和父亲的人虐待致死, 以后几年又陆陆续续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累积的咒怨已经到了入者必死殃及亲友的程度。她根本就不听人话的,只认为自己有理由向活人复仇。”
  这也是个奇葩了,和被老板辞掉就跑去小学门口报复社会的疯子有什么区别?!然而这群脑子有坑的姑娘居然还敢跑进去,还敢在里面玩笔仙?没有当场全撂进去已经是个奇迹有没有!
  性喜迁怒的鲛人一时也没能跟上伽椰子这个脑回路:“谁伤害她就百倍报复回去不就行了。干掉她老公,她老公的父母亲戚外加邻居,就这还没消气?”
  警察哽了哽没说话,只好转过去用看烈士一般的眼神看向优子语气非常和蔼温柔:“还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就抓紧最后的时间多吃点,也别出去了不要牵连无辜......”
  “哇——!”优子到底还是个大孩子,这一吓彻底哭成一团情绪崩溃。苏妩按铃换了医生进来给她一针镇静剂,看她重新安静下来这才问向警察先生:“您姓安倍?”
  “???”年轻的警察一头雾水:“那是首相,难道我们长得像?”说完大惊失色四处找镜子。“不,我说的是阴阳师那个安倍。”不太熟悉日本家族姓氏变迁的苏妩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警察在急什么——要是真的同那位安倍首相相似估计换她也会生无可恋。
  警察先生这才冷静下来:“你说的是晴明公吧!对了,审神者是有可能回到过去的时间点上,这么说来你见过晴明公生前的样子?我长得像他?哈!”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姓什么,不然连怎么称呼都不清楚。
  警察高兴了一会儿,摸摸脸道:“我们早就改姓了,被后来的天皇赐姓土御门,和现世的安倍没有多大关系。”
  “哦,这样啊,土......土御门先生?唔,优子说的东京近郊的‘那栋鬼屋’到底是什么?”苏妩急忙将话题拯救回来。警察先生意犹未尽的把手从脸上放下道:“那个啊,几年前那里发生了一起案子,疑心儿子非亲生的佐伯先生杀死了妻子和孩子,然后又被妻子的恶灵杀死。你知道吗?遭受冤屈怨恨而死的人死后会在案发地凝聚出‘咒怨’,进而杀死所有靠近那里的人作为报复,而被害死的人又会形成新的‘咒怨’,越级越深,最后彻底无药可救。那位佐伯夫人带着儿子就这样祸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听到这里就连苏妩也不得不承认就作死以及坑爹这两点来看她确实输给了松平优子。服,一个大写的服!她扭头看向便宜妹妹:“你们怎么从学校跑出去的?”从熊本地区的町中到东京郊区跑一圈少说一来一回两天时间,学校的老师就没发现好几个女学生不见了吗?
  优子抽抽噎噎道:“周日休息一天,又请了一天假......我对母亲和相田管家说是学校组织旅行......”
  “是谁最先提议要去那里玩儿笔仙的?”警察先生奋笔疾书,头也没抬的继续提问,优子那边却突然卡了壳:“我,我记不清了......好像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人,但又好像记不清名字和脸......”他不耐烦的抬手比划出一个桔梗印贴在优子脑门上‘帮’她回忆,女孩子突然瞪大眼睛:“没......没有这个人......参与游戏的一共六人,为什么最后多出来了两个?”
  “合着这些恶灵也闹串联的?”明显她们在前往东京前就已经被盯上了嘛!
  警察“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既然如此,我带人去那所学校看一看。对了,松平小姐要一起去吗?你好像......还有个弟弟在那所学校的高中部就读。”苏妩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但那好歹是条命,将来还会接手松平家的产业努力赚钱给她这个未来“股东”花,最后还是点头应下来去向松平先生说明了一下,带着隐身的付丧神坐上警车。
  她总是下意识的看向身侧确认一期一振的位置,主从两个上车后坐在驾驶位上的警察道:“你身边带了使魔?挺好,这样安全系数也高一些。走吧!”
  警车开了大概三个小时才赶到位于隔壁町的学校,土御门在外面联系了警厅和学校的负责人,终于在学生们放学后得到允许可以进入学校。有社团的负责老师走出来给他们领路,苏妩跟在他身后穿过骑楼和走廊,最后来到了一件教室外。
  “这里就是松平和其他几个学生所在社团的活动地点,登记名是灵异研究社。”完全不想吐槽作了个大死的便宜妹妹,苏妩在警察先生推门进去的时候偏头透过门缝朝里看了看——似乎有黑色的雾气在里面浮动。
  不等她提醒已经走进去的土御门小心,这些雾气居然凝聚成人型直冲着她撞过来。一直守在主人身边的忠诚近侍反应迅速,在对方靠近审神者前显出身形拦在她前面,华丽的太刀出鞘挡下攻击者暴涨的指甲,然后打了起来。
  太刀在室内对战非常不利,为了不让自己的付丧神吃亏,鲛人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拍在墙壁上......走廊处的教室外墙应声而倒,有了施展空间的一期一振没几下就打趴了对手丢给张大嘴合不拢的特殊警察解决后续。
  “......”常年处理神秘侧刑事案件的警察先生开始考虑要不要向时之政府申请要几个退役了的审神者来干活。这个战斗力,啧啧啧!
  “这家伙估计知道些东西。”警察把抓到的恶灵关好,抬头看看被毁掉的半截走廊以及快被吓昏过去的领路指导教师,“这里怎么办?”
  “消掉他的记忆,然后就说......就说地震?”跺跺脚就能折腾出小型地震的鲛人一点也不心虚,倒是仍旧处于索敌状态的一期一振忽然提醒了一句:“主公,墙体里有异常。”
  一期一振说有异常的,那就一定有。他们在倒下那片混凝土砖石里翻找了一阵,果然看到已经被搅成残渣的人类白骨。越是挑食的家伙越对不吃的东西敏感,鲛人立刻恶心的后退了几步:“估计这就是一切的根源了,喊人手来吧。”
  
 
第150章 
  放学后安静的校园被来来往往拉响警笛的警车围了个水泄不通,自有专门的法医来判断尸骨数量以及大概的死亡时间。苏妩手里捏着一张小纸条仔细研究, 一期一振手里拿了杯饮料时不时喂她喝一口, 一脸微笑的看她艰难辨别纸条上的地址。土御门警察把主从二人送到了松平弥也居住的地方, 理直气壮走上前去敲响了大门。
  “警察!松平弥也在不在?!”
  屋子里一阵叮叮咣咣四处撞击的声音,然后不等警察先生出手, 门自己就敞开了。苏妩只见过两面的便宜弟弟倒在客厅的地毯上痛苦呻、吟,身边撒着些餐具,看上去像是被从茶几上带下来的。
  警察赶进去先看看弥也还活着, 立刻放下心先环顾了一圈, 然后皱眉看向翻撒的餐具——两套, 他们进来前弥也并不是独自在家,但这个时间点做饭的钟点工也已经下班了, 是谁留在这里和他一起吃了晚餐?人现在又在哪里?
  这时楼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三人转头看向楼梯的方向, 只见一个支离破碎大概是女性的“人”正反扭着关节顺着楼梯慢慢向下爬。普通人眼里恐怖的血、残肢以及透过头发露出来的凶残目光没有引起任何应有的注意。除了付丧神拔刀出鞘以外大家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恶灵:_(:з」∠)_
  鲛人嫌丑扭着想要躲进一期一振身后, 蓝发付丧神笑道:“一般的时间溯行军比这个还要难看些呢,可不能闭着眼睛乱跑。”说着他伸手从身后把审神者脱了出来轻轻拍拍她的头:“不害怕的话这位小姐的造型看上去很可笑呢。和挤错了番茄酱的巧克力蛋糕非常神似哦, 鹤丸殿有时候恶作剧会把这两种酱料调换一下瓶子, 不明就里的光忠殿就会有烹饪失败的时候。”我才没有因为弟弟被吓哭而顺便告状呢鹤丸殿。
  被人形容成“做砸了的巧克力蛋糕”, 楼上下来的女鬼显然非常不满,她死灰色的脸上皱起厚厚的眉脊,每一丝都说明了痛苦、疯狂与无尽的恶意。
  可惜醒着的三个人没谁害怕。警察先生见多了这种东西, 鲛人只觉得眼前的食物看上去就不好吃,而对于一期一振来说, 需要砍掉的东西就是他的工作内容,勤恳实诚的四花太刀对于工作从不挑剔,堪称四花中的劳模。
  恶灵小姐很苦逼,恶灵小姐很委屈。对她来说最不尊重的待遇莫过于不但不害怕还胡乱比喻着取笑。盛怒之下她用一种似慢实快的速度爬向付丧神,怕弄脏了刀的鲛人坐在桌面上哼了一声,屋子里立刻违反常理的出现了齐膝深的积水。无人理会的松平弥也随着水流飘起来被好心的警察捡走搭在沙发背上,而趴在水下不肯放弃的倔强恶灵小姐尖叫着被自己的头发糊了一脸,随后伴随着凄厉的叫声消失不见。
  “她逃掉了......”警察先生也没见过这么识时务的恶灵,一时不知该作何评价。倒是一时不慎逃了猎物的鲛人非常不满,气哼哼的挥手撤掉脚下的水跳下桌子。绕过警察先生、拎起便宜弟弟拖着领子就打算往外走,这时楼上又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她眯起眼睛侧身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色圆桶睡衣的女孩子摸索着走下来。
  哦豁!苏妩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弥也,她记得这栋房子里不应该有松平弥也和松平优子外的其他住客——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玩儿金屋藏娇这手!
  那女孩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看见同居者被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拖着往外走马上扑了过来,眼泪似乎就要顺着脸颊滑下......啧,又是一朵风中凌乱的小白花。鲛人一个闪身将便宜弟弟塞进她怀里对土御门道:“警察叔叔,这是我父亲名下的房产,这里有一个非法入侵的人!我怀疑她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坏事,请问侵犯未成年人最严重可以判多久。”
  警察先生叫她这声叔叔喊得心里直发堵,他随手从沙发上拎起一件湿透了的外套搭在女孩肩上:“走吧,一起去警厅。松平弥也被卷进了一起非常可怕的连环杀人案,也许凶手还会回来找他。”
  没来得及说台词的少女愣了一下,觉得手里的剧本似乎有点问题,但是警察出示的证件看上去也是真的,只得委委屈屈一起上了车。她在看到接过弥也继续拎着朝外走的付丧神时眼前一亮,目光在他笔挺的军装和披帛上来回游移,又盯着他挂在腰间的本体看了好几眼,立刻佯作无意的抢先坐在已经坐上警车的苏妩身边,这样一来正好就可以贴着还没上来的一期一振坐。
  很有绅士风度的一期一振皱了下眉,也没有同女性计较。他把弥也扔在他“女朋友”身边,解下本体递到主人手里,自己走到前面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
  “噗,咳咳!松平小姐,先送松平同学去松平先生所在的医院吗?”土御门警察差点笑喷出来,苏妩抱着刀把脸扭向窗外:“就这样吧,快点走,再晚又是一夜过去了。”于是警察拉响警笛,用最快的速度飚上公路。他可不敢确定这位审神者还有多少耐心可以耗费在不省心的亲戚身上,万一松平大小姐怒了带着付丧神走人恐怕下一秒恶灵就会杀回来取这几人狗命。
  警车在公路上飞驰,弥也的同居者似乎有点耐不住寂寞开口道:“我是小板杉子,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呐呐!”鲛人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这个女孩子身上有一股甜到腐败的气味,她很不喜欢。
  过了五分钟,小板杉子再次鼓起勇气:“这刀好漂亮,可以......”
  “不可以!”苏妩堪称粗暴的一口怼了回去:“不可以摸,也不给你看!脸扭过去,你丑到我了!”还能忍住没直接把她扔下去绝对是不想惹麻烦,敢觊觎鱼的东西,呵呵。
  坐在前面的警察先生轻轻咳了一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蓝发青年看了他一眼前者就把所有话语都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去——对方强强联手,己方势单力薄还有个脑残花痴,不用打就知道谁胜谁负。他重新酝酿了一下:“贸然要求看别人的刀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小姐。”请你自重一下,你身上只穿了件睡衣,可这车上还有两位男士,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假装自己不存在么?
  接连吃了两个瘪的女孩泫然欲泣,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最后的希望,她是如此绝望,似乎他不替她说话这世上所有人就都要辜负了她一样。可惜付丧神跟没看见似的伸手进口袋掏出了一块巧克力,细心掰成大小一致的方块递给审神者:“主君,辛苦您两边来回奔波,这是从弟弟们那里没收上来的,吃一点保持体力。”
  他温和地微笑着自动忽略了不和谐的音符,小板杉子彻底安静下来缩成一团。那蓝发青年偶尔飘过来的眼神仿佛没有任何人或物能映照其间,只把她当做死物一样扫过去,和专注投喂萝莉的样子截然相反,让她再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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