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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多年病毒缠身?
“朱副将,这是怎么了?”
“江小姐。”朱铭满脸的担忧,慌张地朝她打了声招呼,“美辰不见了,我在找她!”
江凌苑侧开身子,将车上的潘美辰拉到身边。
“她跟我在一起呢,刚刚我们出去了一趟。”
“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朱铭放心地点了点头,不过转眼瞧见那一脸的气愤时,连忙又上前哄了两句。
“美辰,你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了不成?”
“哼!要你管!”犹在气头上的潘美辰嘟着嘴,白了朱铭一眼跳下车来,自顾自地冲进大门。
“诶!美辰等等啊!我还给你买了城西的甜点呢!”
走在前头的身影闻言缓了缓脚步,这才消气。
潘美辰在前面大步流星,朱铭跟在身后亦步亦趋,江凌苑轻叹一口气,目送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手机突然响起一阵铃声,她还停在嘴边的叹声一顿,整个人瞬间脸色一变。
“江小姐,您不进来吗?”进了大门的朱铭终于想起了还有江凌苑这么一号人,转过头来招呼道。
“我还有点事!”随口扔下一句话,她转头匆忙地朝城北江家而去!
踏进江家大门时,江亦默也在里面。
往日这时候一定在家的陈雪莹与江芝雅母女俩不知所踪,江沉也还在警局实习,偌大的江家十分安静。
江凌苑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朝江亦默打了招呼:
“哥,爸呢?”
就在刚才,一条江遇秦病危的信息发到了她的手机上,一看发件人,竟然是江亦默。
“在房里呢。”江亦默的神情不见喜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随即又道:
“凌苑,你先跟我来。”
江遇秦的书房内
江亦默带着江凌苑走到书桌旁,垂眼示意。
几张病历表赫然躺在桌上,不知为何,江凌苑的手忽然有些微颤,翻着那一张张纸,面色越来越难看。
如果按照这些诊断书来看,江遇秦这一次,绝对不是‘病了’那么简单。
“这些病例是我上次无意间发现的,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件事了,凌苑,你爸恐怕……”
“这是哪来的病历书?这么多年……怎么会?”
“没错,如果这些是真的,你爸的体内应该一直藏着病毒,我这些天已经找人查过了,这东西潜伏则已,一旦爆发……”
“会怎么样?”
“一旦爆发,大概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我先去看看爸!”
这么多年以来,江遇秦早就知道自己体内的病毒,而且照这些诊断书来看,这病毒是一直潜伏着并没有带给他太大的影响。
可现在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就成了一个问题,更大的问题是江亦默所说的话:一旦爆发,再无挽救的余地……
房内,江遇秦的脸色苍白如纸,她这段时间内感觉到的异样终于有了解释——
“爸、爸?”小心翼翼地上前坐到床边,江凌苑伸手探了探床上人的额间温度,指尖触及之时轻轻一颤。
这张脸,十足的病态,体表温度低得让人心惊。
“凌苑,来了?”听闻她的轻言细语,平躺在床的江遇秦幽幽转醒,转头时扯出一个慈爱的笑。
“爸,让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学的是中医,我的问题你解决不了。”
言语间断续得似乎已乏力至极,可说出的话却让她无法反驳,江凌苑抿紧了唇,扶着床上人坐起身来。
“这病毒,是怎么会种到了您的体内?”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唯有这个问题,是眼下她最想弄明白的事情。
江遇秦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会突然提问,片刻后笑着道:
“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爸,告诉我。”
她的父亲……在有意回避问题,说明他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况且,这么多年来的诊断书都在他的手里,他自己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凌苑,爸爸的时间不多了,也就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你也不要想太多,另外,爸爸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给你……”话音落下,那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这番话,已经明确地回绝了她的问题,江凌苑蹙眉,轻轻点头。
“爸,你说,我听着呢。”
“咱们江氏的财产之类我早已经划分好了,所有文件都在我的书房里,爸爸走了之后……”
江遇秦的声音越来越细微,她忙不迭轻声呼唤,抓紧了床上人的手。
“这个江家,说到底一大半都是你妈妈的,我现在,把它重新交还给你……至于雪莹和芝雅他们三母女,凌苑,我已经把我的那一份财产划给了他们,还望你以后不要与她们计较。”
这番话略有些莫名,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去深入思索这些,只得顺从地点头称是,“我知道了。”
“趁着她们今天不在,你回头早点把那些文件落实,免得……免得节外生枝。”
“爸,她们人呢?”
“她们……”
江遇秦垂眼,逐渐混沌的眸底划过几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抬眼担忧地瞧了江凌苑一眼,“她们昨天刚离开京云。”
“我通知她们回来,爸,你先好好休息。”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呈现出病入膏肓的态势,江凌苑不忍地闭了闭眼,转开了脸。
“不、不。”江遇秦猛地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用通知她们了,凌苑。”
“为什么?”
说到底,陈雪莹也嫁入江家这么多年,与父亲之间的几丝情分她相信定然是有的,如今江遇秦病危,为何却一副不愿让她知晓的态度?
“凌苑,我死后如果她们再也不回来了,答应我,你不要去找她们,好吗?”
“为什么,爸?”
“你先答应我,凌苑。”
“我答应你!”
见她点头,江遇秦仿佛松了口气似的,缓缓笑着道:
“是爸爸提前让她们离开的,不用通知她们了,有你为爸爸送终,就够了。”
江凌苑忽然眯眼,若有似无地审视着眼前人的神情,半晌,终究一言不发地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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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多年前的车祸?
“你现在心里想知道的……我都已经放在了书房的文件档里,连同遗产转移书等所有文件,凌苑,请你再向爸爸承诺一次——
如若她们不再回来,你就当咱们这一家人的缘分已尽,从今往后你与她们两不相干。”
“我答应,爸,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不管江遇秦为何如此执着地要她发誓,她本身也并不想跟陈雪莹母女俩再有半点瓜葛。
所谓的两不相干,她还巴不得才是,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这番神情江遇秦虽看在眼里,却暗暗地摇了摇头,复又道:
“当然,如果出现了别的意外,爸爸也认命了,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处理吧……”
“爸,你先休息一下,别说话了。”
“不抓紧时间把该说的说完,我怕……就再没有机会了。”床上人轻叹一声,像是将余下气息全都呼出了似的。
“爸……”她这个向来谈不上多亲密的父亲,如今眼底藏着深深的忧郁,眼看油尽灯枯的身子已逐渐萎缩。
手背上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松弛,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去,这已是生命消亡的先兆。
江凌苑抿唇,余下那些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终究在事实面前,安慰也好惋惜也罢,多说无益。
“我的枕头下有一个东西,你帮我拿出来。”
“好。”她探手过去,摸出来的是一个三角黄符,从外观到内里都似曾相识,“这个符……”
这种符从样式上看,跟她离开兰家之前,兰夫人曾经为她求过的三角符一模一样,只不过这道符看上去已年代久远一些而已!
那时兰夫人在后面曾找她,解释过当初在那符上动手脚的人是兰韵,而非兰劲雄。
所以,她随后又仔细查了那黄符的底细……
江遇秦苍白着脸,见她有些陷入沉思,便出声道:
“这符是你妈妈的遗物,她死后我能留住的唯一一件东西,所以我一直保留到了现在,你妈妈以前一直戴着它。”
直到死去的那天,依然戴在身上。
江娆这个京云第一名媛,在多年前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
那一年冬天,她开着车笔直地冲下了山崖,尸身被寻回时已经血肉模糊,惨相难以名状。
“这道黄符,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当年姜家人送给你妈妈的生日礼,说是送子符,当时因为你妈妈的身体原因,我跟你妈妈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但是她一直想再生……”
姜家?
江凌苑忽地咬了咬牙,将手心的黄符收好,面无表情地点头:“我知道了爸。”
“我对不起你妈妈……我知道,亏欠了她的,这辈子就算是我死了也难抵偿……”床上人眼底的忧虑重重叠叠,嗓音也越来越低微。
逐字逐句的歉疚,无边的懊悔与无奈在唇齿间消磨,直至无声。
房内,再也听不见半点呼吸声,她屏着的气息猛然放松,急促而悲恸地呼唤一声:
“爸!”
“爸爸!”
江遇秦仰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目,胸前再无起伏。
江亦默从门外冲进来,见此低低地安慰道:“凌苑,逝者已矣。”
天边艳阳当空,屋内气氛静默。
城北江家,冷清一片。
同一刻,京云机场。
贵宾室内,陈雪莹与江芝雅并排而坐。
陈雪莹脸上的情绪一变再变,有不甘、有愤恨、亦有着些许惧怕。
“妈……”
江芝雅坐在一旁,不安地抓紧了陈雪莹的手,犹疑地出声:“爸说的都是真的……”
“还叫什么爸,江遇秦现在已经不是你爸了!”烦闷地一手挥开,陈雪莹急躁地站起身踱了两圈。
“只要我签下这份离婚协议,江家就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就可以自由了!”
“妈……”许是被陈雪莹这副濒临疯狂的神态吓到,江芝雅冷不丁地一个激灵,脸上掠过几丝惧意。
“不、不对!江遇秦这样就想把咱们母女打发了,那我这么多年在江家岂不是白白耗费了时间!”
“可是爸说的,江娆阿姨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反正江遇秦马上就要死了,等他一死,就什么事情都死无对证了不是吗?”
陈雪莹眼底疯狂之色乍现,猛地坐下,顿悟似的抓住了江芝雅的手:“凭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受他江遇秦的威胁?凭什么要走的是我们!”
“可是咱们不是已经答应爸,离开京云……”
“哼!江遇秦的算盘打得倒是好得很,是啊!我们离开了京云,江家不就全都让他拱手送给了江凌苑吗?”
江芝雅脸色白了白,被抓着的手指微微一颤,轻声道:
“妈!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江凌苑……”
“我不管,咱们不能就这么走!”陈雪莹狠狠地一咬牙,“这份离婚协议我一天没签,他江遇秦只要死了,江家就该是我的!”
“可是,如果爸把那事儿告诉了江凌苑,咱们现在回去岂不是……”
“只要咱们拿到了江遇秦的财产转移文件,把江家死死地捏在手里,还用怕她江凌苑知道些什么吗?”
这么说着越发觉得有道理,陈雪莹狠了狠心起身,神情泛出几分疯狂,“我陈雪莹这么多年,难道在江家就白待了吗?不可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打电话给姜家!”话音落下,手中的登机牌以两手一撕,纷纷扬扬的纸片扔进了垃圾篓。
江家别墅
书房内,江凌苑神色略有些怔忪地坐在桌前,手中的文件哗哗翻动,白纸黑字,行行入目。
果然如江遇秦所说,她想要知道的都在这里,事无巨细、前因后果。
她整整在书桌前坐了三个小时,纹丝不动,连指尖都不太愿意缩一下。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江亦默拿进来一盒牛奶放在桌上,见她仍旧维持着这副姿势,面带担忧地劝道:
“凌苑,先喝点牛奶填填肚子吧,不要太难过了。”
“我没有。”
“什么?”
“我没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