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一天一万块钱?
“真的吗?”这真是该死的令蛇心动。
“当然,并且包吃包住。你今天下午将佘队长给打倒,就说明你的能力比他强,给你多点钱,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慕南承一脸这样很公平的模样看着面前顾挽。
佘宇嘴角微抽,并不想听到这么令蛇丢人话,但是慕南承还没有签合同又不能走。
“可是,我不能出去,怎么贴身保护你?”顾挽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样吧!你给我打折,就五千怎么样?这样我只在家保护你。”
“好。一会我们私下再谈。”慕南承将合同拿过来大略的看了一遍之后,就签上自己的名字。
佘宇拿到合同之后,对这后边的保镖一挥手,去各自分配到的岗位。
顾挽心里美滋滋的,到时候她可以专门以这个为生,在人界潇洒快活。
慕南承将顾挽圈住,等顾挽回过神来,发现慕南承的视线,似乎在看着她的胸?
虽然她现在只有蛇身没有胸,还是下意识的用手挡住。
“你在干什么?”
“这蛇身好像退了一点?”慕南承记得将顾挽带回来的时候,蛇身是在锁骨下边一点,今天居然能隐约瞧见出胸部的弧形了。
“是吗?”顾挽低头看向自己的胸,也不知道蛇身退下去之后,她胸能不能有自己前世的标准。
除了被人美化的美女蛇,蛇族大多都是平胸……
“等你可以控制尾巴的大小之后,带你出去玩。”慕南承记得顾挽十分喜欢去外头,只不过现在没办法去。
顾挽的眼睛亮晶晶的,对慕南承点了点头。
晚上。
顾挽再一次被抱进了慕南承的房间。
她看着屋子里头的小床,有点尴尬。
当蛇的时候,这张床的确足够她睡,但她现在半人半蛇睡这张床得憋屈死。
昨天因为信息素在慕南承的床上过了夜,总不能今天还睡吧?
“那个,慕南承……你隔壁有房间吗?这张床太小了,我睡不了……”
慕南承看了一眼对于如今的顾挽来说的确是小得可怜的床铺,拍了拍自己一米八的大床道:“睡这张床,两人睡在上边也足够宽敞。”
顾挽忍不住绞了绞手指,纠结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道黑影压了下来。
顾挽抬头,见慕南承一脸严肃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男女是授受不亲,但我是男的,你是雌的,这句话怎么能通用?”
“……”她是条有本科毕业证的蛇,能不能不要这样忽悠她?
“再说了,你不是要做我贴身保镖?不在这睡着,想上次再出现离魂的情况怎么办?等你冲过来,估计都也迟了吧?”
顾挽好想反驳,可是慕南承说得真有道理。
“那……那让十一换一张床呗,我……我……”
“害怕什么?难道我还能禽兽不如到对未成年下手?”慕南承云淡风轻的问道。
顾挽摇了摇头,慕南承的眼光应该挺正常的,再说了她这连胸都没有。
“那就在这里睡着,今天太晚了,先盖一张被子,明天再麻烦十一过来换。”慕南承一本正经的说完后,坐到床上,对顾挽拍了拍:“过来睡觉了,还等什么?”
“哦……不对!”顾挽险些就被他给绕进去了:“我还是睡小床吧。”
她要坚守住蛇的本心,绝对不能乱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
慕南承皱了皱眉,平时傻乎乎的,居然还特别难骗。
“你睡得不觉得憋屈?上来吧,身为你的主人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再说了,宠物和主人睡在一起多了去了,有什么好纠结的?”慕南承再一次一本正经的发出引诱:“床不够软还是不好睡?要不要明天让十一换张床垫?”
顾挽木着脸,觉得慕南承变成了大无赖。
说好的霸道总裁呢?
“好……好吧。”顾挽没办法只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顾挽扭着尾巴睡到了床的另外一边,就睡在小边边上,半步雷池都不敢越。
“就睡在边上,不怕半夜掉下去?”
“没事。我就睡在边上就好……就好……”顾挽没敢转过身去看慕南承现在是什么表情,真是纳了闷。
林南初搞重生,慕南承对一条蛇搞深情,这世界是不是明天就要炸了。
“那被子也不需要盖了?”
“不用!蛇不怕冷!”顾挽立即回应道,但浑身僵直,一动也不动,像是被逼上梁山的良家妇女。
“要是真觉得不习惯,明天给你准备间房?”
慕南承看出了她浑身都在紧绷,最终叹了口气,还是不要逼得太紧。
顾挽转过身来对慕南承点了点头:“好呀好呀。”
对于蛇的冷血无情,顾挽继承得倒是淋漓尽致。
“阿挽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么?”慕南承见她转变得这么快,心里有些不悦。
“就是觉得这样不好。”顾挽转了转眼珠子,推了推慕南承的手臂:“蛇有传承的,我们两个只是主宠的关系,要是我现在是条蛇还没什么,但是我化形了呀。”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慕南承也不对劲。
这才是令顾挽觉得抓狂的。
人家穿书好歹还能够有个依据性吧?还能按照小说走上一段时间吧?她这搞了个全面崩盘是干什么!
现在只觉得前路迷茫,更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很烦很想发泄。
而顾挽只要一烦,身体里就会有一股淡淡的红光笼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周围的生灵给净化了一样。
“今天你先在这里休息吧,我去书房。”慕南承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去书房。
顾挽知道那样不对,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慕南承走了也好,不然也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顾挽烦躁地窝进被子里,愤怒地用尾巴卷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和头上,用力的砸了几下枕头。
憋屈!就是有一种憋屈感。
而另一边慕南承去了书房之后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坐在书桌前,拉开了抽屉,上边是对林南初进行强制性深度催眠后所得出来的消息。
说的都是一些荒诞的话语,前世今生。
慕南承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外头刚露白。
在书房坐了一宿的慕南承决定去找老道士。
一夜未睡的他,有些颓然疲惫,但眼神还是十分的锐利,与老道士各坐一边,慕南承说明了来意。
“我想跟居士学习道法。”
慕南承想改变自己现在这样无知无助的困境。
老道士沉吟配了片刻,道:“先生,当务之急应该是将魂养好。没养好之前,我可以先教你一些基础的入门,不过这要看根基。”
有些人天生与道法无缘,再怎么努力也不过徒然。
“先生,真的会有重生的人?”
“有。”老道士点头:“有人含冤而死,精神力很强,恨意怨念冲破了天际,说不定老天会为之动容,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
慕南承思考着,他将林南初绑在精神病院,关在阳气最充足的地方。没有阴气滋养,林南初每天都会感受到灵魂被撕裂般的疼痛。
按照催眠的情况来看,前世的林南初几乎可以说是人生赢家,得到了她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为什么会突然重生。
难道老天还喜欢耍人,让人无缘无故的就重生了?
“因果循环,自有天意。”
第26章
慕南承看了老道士一眼,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职业病。先生和林小姐的面相我都看过,确实是有夫妻面相,只不过现在面相却发生了改变。”还有阿挽命格的变数。
要不是一直都傻傻呆呆的,老道士都要以为她也重生了呢。
“我不希望因为一个林南初而改变我的计划。”重生回来的人,前世还和他有这么深的纠葛,如果站到他的对立面上,一切都会变成很麻烦。
慕南承面色阴鹫,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双手紧握成拳,十分的用力。
他的双眼不由得泛着红丝,灵魂撕裂的疼痛又开始了。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他死亡时候的感受了。慕南承隐忍不发,额头上一直在往外冒着豆粒大的汗珠。
并不是慕南承当久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他还记得自己的母亲,自己以及自己这短命的弟弟。
“先生,你不要想太多。对身体不好!”老道士连忙扶着身子摇摇欲坠的慕南承。
天之骄子也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苦头吧?
“林南初那边不足为患,就是先生如果想要报仇,得改变改变策略了。”老道士知道慕南承的事情,心里也十分心疼,不然也不会违背道门禁忌以亲人之躯帮慕南承养魂。
“如果先生不想让尸骨成为威胁自己的把柄就应该要在最快的速度和这具身体合为一体,不然情况一点也不乐观。我这边会拜托道门中人找找适合养魂的古玉。”
那种疼痛逐渐消失之后,慕南承逐渐感觉到胸腔畅快了起来,这才开口对老道士说道:“麻烦居士了。”
老道士对他点了点头,接着走到自己背过来的背包里翻翻找找。
最终找出了用香囊装着的东西,还有一个茶杯。
“现在检测有没有学道的天赋很简单,喝杯符水就知道了,上次给我闺女喝的时候,她的资质就不错。只不过……人老了,难免眼会花,居然都没有检测出她有凶兽血脉。”
慕向东那个怂样,能是凶兽?那凶兽都该变成猫了。
老道士将东西准备好,倒在一边的水杯里,对慕南承打了个眼神:“喝下去尽量不要排斥。”
慕南承眉头连皱都没有皱一下,直接将这杯黑乎乎的符水一饮而尽。
顾挽过来找老道士的时候,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老爹~”顾挽将门打开,正好看到慕南承身上有一道黄光游走在全身。
顾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选择了立即噤声,不敢打扰到慕南承。
拖着大尾巴慢慢地游过来,老道士就在一边站着大概是在看慕南承现在的情况。
随着黄光游走,慕南承的拳头越越紧,仿佛正在隐忍着某种疼痛。
最后,老道士将一根指头跟在慕南承的头上,没过一会慕南承吐了一口白烟。
老道士将东西放好,又递了张纸给慕南承擦汗。
“先生的情况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是这身体有问题,还是因为没有合二为一,导致你的身体和黄符发生了冲突。”老道士将东西收好后才对慕南承说道。
听后,慕南承眉头紧皱,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那这样说还是有点悬?”慕南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加上了个一夜没睡的颓废buff整个人显得无比落寞。
顾挽扭着蛇尾巴到慕南承面前,将手搭在慕南承的手上,她一脸担忧的看着慕南承:“你没事吧?就算你不会玄学也没关系呀,我可以保护你的。”
就是这同床实在是有点接受无能。
慕南承瞧着顾挽眨巴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冲她笑了笑:“好,我相信阿挽一定会保护我的。”
“吃早饭吧?”慕南承揉了揉顾挽的头,顺便对老道士说了声。
吃过饭之后,慕南承去公司,顾挽又被抓着一起画符。
慕北城带着从妖界卫生所治疗回来的慕北乔回来,慕北乔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不过在看到顾挽时候的新奇,令她不由得的睁大了眼睛。
“你……阿挽?”慕北乔简直被这样的顾挽给吓到了,看着她长长的尾巴惊呼出声:“你这还给尾巴染了色?”
顾挽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的大长尾巴,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之前明明还是褐色的。”
慕北乔看了一眼放在顾挽身边的黄符,脸上露出了好可怕的表情:“这些鬼画符看起来好吓人啊,你这是在练笔呀?”
老道士看了一眼慕北乔,忍不住摇了摇头,确认过眼神,是没有慧根的人。
“阿挽,继续了。”
顾挽点了点头,继续在黄符纸上边写写画画,下笔的时候,全神贯注得很认真,但黄符始终透着一股凶气。
*
佘宇回到公司交差,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
刚交班就被领头老大给叫住了。
“小宇啊?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领头老大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突然伸出了蛇信子往佘宇身上这么一探。
佘宇吓得往后一个踉跄:“老大,你这要用蛇信子,好歹也提前说一声好不好?突然来这招会吓死人的。”
“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位大人的气息?你见到那位大人了?”领头老大脸色有些惊慌,连忙抓着佘宇的手,蛇信子再一次嗅了嗅。
确定无误,没错了!就是那位大人的气息。
“什么大人?”他昨天执行了一晚上的任务现在困得不得了,哪还有心情去管什么大人。
“就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啊!失踪了好多年的那个!”领头老大说完,觉得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必须要上报。
两人拉拉扯扯的,去见了这间公司的总裁。
晚上等佘宇再去慕南承别墅的时候,有些不自然,因为身后跟这个大人物。
顾挽拿着苹果盘在沙发上啃啊啃,瞧见佘宇过来了,还十分热情的朝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