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日常——柳锁寒烟
时间:2018-11-04 10:08:31

  绝大部分人物性格和剧情来自于历史结局的反推:
  四四完全来自历史:克己守礼又不乏生活情趣,年轻的时候冲动易怒真性情,非常在乎别人的眼光(对应文中与三阿哥的几次矛盾),后来的冷面王都是朝政逼出来的。
  太子完全来自历史:大局观+小心眼
  十四来自历史的部分是:成长在德妃逐渐年老失宠的中年,夹在13、15两个宠妃长子中,成年前都不算得宠,非常渴望关爱,也有一颗好胜斗勇的心。本文中,原创人物乌雅晋安的作用主要就是为了陪伴十四成长,在一定程度上代替父亲的作用。
  八九本来应该是反派,但是可恨亦可怜,作者决定虐一波就放过他们(后期女主的作用)
  雍正夺了密嫔长子的爵位、抄了江南曹家,所以密嫔设定为反派。
  宜妃在康熙灵前跪到了皇太后德妃身前,说明她们早有积怨,所以宜妃设定为反派。而且她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三个儿子没一个成器,所以政治立场设定为“不争皇位,自暴自弃”。
  皇贵妃在德妃的立场肯定是反派,但是四四有很多怀念她的文章,所以她的设定改为蠢但不坏,下毒的锅扣到了索额图头上。她的部分写得不太好,宫斗好难,完结会修。
  孝昭温僖写得不好,本来想写两个相对独立自强的“大女人”,一个爱皇帝一个不爱,但是都逃不过被皇帝算计、在权谋斗争中陨落的结局,从侧面衬托皇帝是个渣。但是前期笔力不足,后面线索又铺多了,没有戏份给温僖了。
  然后最最最失策的事情——前期没有想好德妃的女儿们要怎么处理。因为公主们历史资料很少,要拯救她们就必须要编一个前世的死因。
  九格格的死因历史记载是避暑反而中暑,所以反推,她应该身体比较孱弱,是个温柔文艺的软妹子。十二格格就完全找不到记载了,为了跟姐姐区分就做了这个比较女汉子的人设。
  然后怎么解决这个死因?作者当时掐指一算,发现没有这么多笔墨像写胤祚中毒一样,慢慢去发现阴谋了,所以干脆开金手指,托梦。然后这个梗就被撕到了现在,不过后面有情节对应“托梦”,这“解梦”的过程总不会撞了吧?
  本文有作者自制的非常详细的康熙后宫、前朝大事年表,也就是本文的时间轴。后宫包括康熙从大婚到去世,每一位皇子、公主、妃嫔的生卒年月,大封后宫的时间等。前朝部分,从康熙十六年到三十四年,基本能精确到每几个月皇帝在做什么;三十四年之后,则包含废立太子等大事,不一定完全按照这个来,但是事情发展先后顺序基本不变。
  本文的资料主要来自:
  1.《名家说清史》系列,《康熙皇帝》、《雍正皇帝》(实体书+笔迹)
  2.《清史稿》、《清史稿·后妃传》、《起居注》(实体书,但是看得不多,太难懂)
  3.《宫女谈往录》(实体书+电子书,清朝宫廷史料神书,看了不下四遍,电子书重点页面截图,最早一张1月30号,最晚一张4月初)
  4.《金瓶梅风俗禅》/《红楼梦》(实体书+笔迹)
  5.《百家讲坛》九龙夺嫡
  6.各种百科,各种网络页面,自从开始写这文,手机浏览器页面从来没少于8个(N多截图,时间跨度从开文到今天)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看到了这里。追文的小天使应该都知道,作者是只每天都挣扎在日更线上的咸鱼,并且时时刻刻都面临父母“你的同学都在考GRE/GMT,你却在写网络小说”的拷问,实在没有半点精力再来关注这事。
  这是我最后一次回应此事,从此之后除非晋江判定抄袭,要求锁文修改,否则不置一词、不改一字(是连载期间啊!完结修文是规定哒。)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祝大家看文愉快,万事如意。
 
 
第99章 
  皇太后咳疾未愈, 宫里有位份的主子都日日前来问安。这日皇太后午睡起晚了些,妃嫔们到凝春堂的时候, 太后尚在梳妆。众人遂三三两两地站在外头的杨柳堤边, 边聊天边看风景, 等候召见。
  温僖这一二年来消瘦了许多,原本珠圆玉润的满洲美人竟有了几分西子捧心之态, 但她只是少出门,也不见有什么大病。唯有今年除夕祭祖的时候稍微操劳了些, 便见她气喘连连,宫里人才开始传贵妃得的是哮症。
  绣瑜将信将疑,也不好多做打听,见了她正要上前闲话, 竹月突然拉了拉她的袖子。绣瑜顺着她的目光一看, 却见十四屋里的孙嬷嬷一脸焦急地站在不远处一棵柳树下头,见绣瑜过来忙迎上来,急道:“娘娘, 皇上罚了十四阿哥。”
  “怎么回事?”
  “奴婢在屋里做针线,下晌跟着十四阿哥的伴读突然传消息进来,说好像是为了一道算术题,听说皇上发火了, 罚十四阿哥将那题解重抄二十遍。”
  十四脑袋瓜子转得快,但总是粗心大意, 做错题是常有的,康熙也只是罚抄书而已。绣瑜便没过多担忧:“知道了, 你们好生伺候,本宫待会就去讨源书屋看他。”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一两刻钟的功夫,众妃都知道了这事,各自心里都有盘算。
  绝大多数人正暗自称愿,如今宫里皇子虽然排到了十四,可真正聪明好学得皇上看重的就那么五六个,德妃一人占去了俩,已经是撞大运了;要是第三个还这么争气,可叫旁人怎么活?
  宜妃起先听书房里康熙拂袖而去,吓得心里砰砰直跳,一个劲儿地命宫女打听消息,后来才得知是十四闯了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该永和宫尝尝熊孩子的滋味了。宜妃脸上紧绷的表情一松,情不自禁挂起笑容。
  惠妃笑盈盈地上来劝道:“小孩子淘气贪玩也是有的,德妹妹可别太生气。胤褆小的时候天天大太阳底下两三个时辰地练武,我心疼得掉眼泪都不敢劝,盖因他是老大,将来要为皇阿玛分忧的。”
  荣妃也在旁边跟着叹道:“三阿哥也是,还没桌子高的时候就开始写字写到半夜,七岁就读完四书了。我倒盼着他平庸些。就像十四这样就很好,活泼闹腾,才是小孩子该有的模样。”
  什么叫平庸些跟十四一样?绣瑜虽然早知她们说不出什么好话,还是心里一堵,转而又觉得好笑,这些人是认真要跟她比儿子的吗?
  就算减去一个胤祥,再让她们一半权重,3乘0.5也还是大于1啊!说到儿子数量和质量,没看到同样育有三子的宜妃都不敢开口怼她吗?
  “两位姐姐说得极是,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民间说母亲偏疼小儿子,是有些道理的。当初胤禛念书的时候我可半点没心软。如今有了十四,我却只盼着他平平安安承欢膝下就是了。”
  这话分明是在嘲讽她们只有一个儿子,惠荣二人捏着帕子的手瞬间握紧,勉强扯了扯嘴角挤出个笑容,转身绷着脸进了凝春堂。
  难得逞一次口舌之利的绣瑜大获全胜,随着众人进去给太后请安不提。
  此刻延爽楼里,深感两个弟弟丢人现眼的胤禛正拿着炭笔和三角尺,一边作图,一边给他们讲解:“这样,就把这块田地分为五个规则的部分,再分别计算其面积,最后相加即可。”
  “是这样吗?”胤祥听得仔细,另取了一张白卷开始画起来。
  那是一道计算不规则田地面积的应用题,那块大致是矩形又有凹陷和尖角的图案,对六岁的小阿哥来说还是太复杂了些。即使胤禛已经演示过一遍,胤祥还是不太确定,他每画一笔就偷偷抬头看哥哥一眼,谨慎小心的样子,活像一只正在偷吃坚果的小仓鼠。
  胤禛看得嘴角上扬,又扶了扶他歪着的肩膀:“坐直了,否则看久了伤眼。”
  胤祥腼腆一笑,又抿着嘴跟继续那图形作战。
  胤祚在旁边看得嘿嘿一笑,搭着胤禛的肩膀说:“老十三真乖,倒像你儿子似的。”
  “又在胡说。”胤禛随口反驳了一句,抬头却见十四垂头坐在炕桌边,小嘴翘得老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胤禛只当他挨了骂,面子过不去,抬手摸摸头毛,递了纸笔到他面前:“愣着做什么?你也画。”
  十四得到哥哥的安慰,却没动笔,先瘪瘪嘴委屈地说:“十二哥十三哥都写错了,为什么皇阿玛只骂我一个人?”
  若绣瑜在场,便知他这话只是向大人撒娇抱怨,其实质约等于“十四阿哥很生气,需要哥哥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开始写作业”。
  然而她不在,气氛顿时有些僵硬。胤祥知道十四没有恶意,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停下笔,抓抓脑袋。
  胤祚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果然胤禛沉了脸色,忍怒劝道:“你跟旁人比做什么?有错就改才是要最紧的。”
  十四挨了骂,气势稍有低沉,还是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我只是抄错了而已......”
  错了还死不承认,还歪曲事实。胤禛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为什么骂你?因为旁人好歹认认负责、用尽所学解了,就你那胡掐的一两行字,答案离题万里,能糊弄住皇阿玛?冥顽不灵,朽木难雕!额娘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十四猛地抬头看他,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什么?就凭你屡次三番顶撞兄长,屡教不改。落在皇阿玛眼里,额娘就得背上教子不严的罪名!”胤禛左右四顾,从炕角的针线篓子里抽了绣瑜平日里量衣裳的木尺,居高临下,冷冷地看他:“你跪下。”
  十四浑身一抖,终于露出一点惧色,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胤祚错身挡在他们俩中间,皱眉劝道:“四哥,算了吧。想想康熙二十七年的时候,我们......”小十四出生时,皇阿玛叫舍子保母,他和四哥当时都是万分庆幸甚至是欣喜若狂的。如今想来,全了对母亲的孝道,却有失为人兄长的慈和。
  胤祥也上来拉着他的袖子哀求:“四哥息怒。”又转头推推十四:“十四弟,你快给四哥赔个不是罢。”
  看到胤禛手上的竹尺,十四感觉上次被额娘打的地方又隐隐疼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身后,脸上神色慌乱犹疑不定,最终还是死犟着没有开口求饶。
  胤禛更是气结:“额娘生他差点赔上性命,可你瞧瞧他这个样子!”他说着愈加忧心忡忡:“生在皇家哪有不受委屈的?现在不过是我和皇阿玛说他两句,将来......”
  将来,他们都是要冲着太子甚至是太子的儿子磕头下跪三呼万岁的。到那时候,谁跟你讲理去?
  胤祚挡在他面前的胳膊突然没了力气,只仍拽着胤禛的衣裳:“还是禀告额娘吧,否则皇阿玛知道了怪罪下来......”
  谁料十四突然抬头大喊:“不用拦着他,让他打死我好了。看他到时候怎么跟额娘交代!”
  热血上涌,胤禛仿佛听到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掉了。
  伺候十四阿哥的小太监朱五空一路小跑着往凝春堂方向去,边跑边在心里念佛,老天保佑他快点把话传给德主子吧,四爷生了大气了,六爷都劝不得,自家主子那小身板,哪里经得住打?
  他急着赶路,却不料半途中脚下踢到根草绳,当即摔了个四脚朝天,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兜头罩了个严严实实。
  假山那头响起十阿哥的欢呼:“动了动了!九哥,绳子动了!”
  九阿哥十阿哥一人手上挥舞着一个带网兜的竹竿,远远地跑过来,身后一大群宫女嬷嬷跟着喊:“慢点主子。”
  走进了发现网住的是个人,兄弟俩都觉得扫兴急了。胤俄抱怨:“九哥,你这绳子设得太明显了,哪有那么傻的仙鹤会自己撞上来给你抓?”
  胤禟涨红了脸,仍是嘴硬:“我说有用就有用!连人都抓到了,仙鹤总没人机灵吧?”
  胤俄还想再辩,看上去两人能争上半个时辰。朱五空忙着送信,赶紧苦着脸求饶:“两位爷饶了奴才吧,奴才还有差事要办。”
  胤俄终于分了一个眼神给他,惊讶道:“你是十四弟的人,办的什么差事?”
  朱五空不敢直言,一时语塞。
  胤禟冷笑:“不说?不说就待着吧,老十,我们走。”
  朱五空这才慌了,哭道:“两位爷容禀,奴才这就说......”
  他胡诌了一通瞎话想要躲过去。然而胤禟也不是好哄的,前脚不动声色地打发他走了,后脚立马打发个小太监去十四院子里。打听来的消息,他只听到一半就气得扔了手上的竹竿:“四哥太过分了!都是兄弟,他凭什么好端端的又打人?”
  胤俄犹豫道:“他们总归是一个额娘生的......”
  “那又怎样?十四就该由着他欺负吗?”胤禟想了半日,突然雄赳赳气昂昂地一甩辫子,“走,咱们见皇阿玛去!”
  此刻的凝春堂里,众妃打了个卡陆续都散了。皇太后单留了绣瑜说话,叹道:“皇帝要去多伦草原上会见漠南蒙古的台吉们,还是你跟着照顾吧。”
  皇太后口中的漠南蒙古,就是之前噶尔丹肆虐的喀尔喀蒙古。这几年清廷受天灾影响,布置在北疆的兵力有所减弱。而准噶尔的残部游走在草原上,受到沙皇俄国援助,渐渐地在恢复元气。
  此消彼长,北疆局势又渐渐恶化。康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然而国库现有的钱粮,连一场“预防性战争”都支撑不了,他只好先去联络喀尔喀本土的一些势力。比如上次绣瑜见过的土谢图汗、车臣汗,希望他们能够消除由来已久的领地、水源之争,团结一心遏制准噶尔的壮大,为清廷做战争准备,争取时间。
  皇太后拉着她的手嘱咐道:“旁人也就罢了,这回六格格跟着去,你......一路上多照顾她些吧。”
  皇帝去跟蒙古王公们会盟,带着个适龄的公主,意义不言而喻。喀尔喀蒙古远离京师,又久经战乱,不少首领名为汗王,实际上族人少而穷困,跟科尔沁的繁荣稳定截然不同,跟京师更是没得比。六格格要是注定嫁到那里......是得趁现在好好照顾。
  绣瑜心情沉重地应了是,才告退出来,就见小桂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行礼打千的时候差点一头撞在她身上:“皇上生了大气了,让您马上去讨源书屋。”
  “喜怒无定,残暴不仁!你年少无知上房揭瓦的时候,朕和德妃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十四背上被木尺抽打出的瘀痕肿起一指高,贴身的小衣上血迹斑斑。康熙看得勃然大怒,一杯滚烫的茶水掀到胤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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