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粒暴躁情种——丧丧又浪浪
时间:2018-11-05 09:39:16

  阿标:“……”救命,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明明只是个正在不停震动的手机,愣是让她说得污里污气。
  金铮从裤袋里挖出手机,扔到茶几上。他的微信和电话都炸了,各路亲朋好友和赛方工作人员一个劲全在找他,实在人数众多,金铮干脆一概不理,只顾先把眼前的大麻烦解决完:“现在没东西抵着你了,可以说说改签的理由了吗?”
  沈何启扭扭身子,真开车了:“那……换个东西抵一抵?”
  “你别乱动。”哪里经得起她这般挑/逗,金铮照她大腿侧边重重打了一下制止她在继续乱扭,问了这么多次她一直在打哈哈,他也真的问累了,正了脸色低下头去,做最后一次尝试,“真的不说?”
  沈何启拒绝有眼神交流,一双眼垂着,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僵持了数十秒,金铮举手投降:“行了行了,不问了。”
  沈何启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句话不说。
  “不说就不说,怎么还不高兴了?”
  沉默。
  再几秒后,彻底没辙的金铮放软了语气去哄:“好了渣渣,我不问了。”
  阿标已经待不下去,确认完拿的手机确实是自己的就打算溜:“老板,我先撤了。”
  金铮敷衍地“嗯”了一下。
  开门前阿标又停下了:“对了,刚才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说。我们队拿了亚军。”
  不光是金铮吃了一惊,连还在闹脾气的沈何启也忘了那点不高兴,闪电般抬头去看阿标。
  第二局好歹只是缺个人,但第三局开都开不起来了,等于就是放弃获奖资格,即便已经打到了冠亚军争夺赛,但是连拿铜牌的资格都没有。换了别的队都会有替补,但是他们队首先是工作室成立不久签的玩家本来就不多,让金铮他爸一搅和又弄走三个,本来还有个余飞可以登场,结果上午看爱琴海和大家的配合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余飞老家又有急事,于是金铮让他回去了。
  这么一来,完全没有人可以替补。金铮走后,似乎除非余飞有一扇任意门,不然千古只有跪地认输的命了。
  阿标解答他们的疑虑:“第三局伟业少爷替你打的。”
  金铮和沈何启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诡异的沉默后,金铮问道:“替的一把手?”
  “对,时间紧迫,大家没有时间重新打乱节奏分配新的角色。”
  金铮公司成立之初,为了圆陈伟业一个大神梦,是正儿八经把他给签了的。当然就是个挂名的,让陈伟业高兴高兴,好歹也是签了约的,可以吹牛说是职业玩家了。金杯赛报名的时候阿标觉得替补一定要够多,这样才有气势,所以把能填的人都填上去了,连陈伟业都没放过。
  没想到阴差阳错,居然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陈伟业当年一着急就敌我不分把沈何启当场射杀的阴影还是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他这一登场,恐怕是金杯历史上最牛逼的选手了,够载入史册的了,沈何启评价:“你们队真的要火了。”
  一个人妖小幺,一个打一半跑路的队长,还有一个操作惊世骇俗的替补。
  金铮本想损她一句“拜谁所赐?”想了想还是怕又惹毛了她,于是作罢。
  不管怎么说,陈伟业是大功臣,不顾自己的脸面,好歹给千古保住了亚军的位置。
  十几分钟后凯旋归来的大部队在陈伟业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套房,手里捧着代表荣誉的奖杯。
  一看到沈何启,爱琴海冲了过来,他是比完赛才知道发生什么了,幸亏那时沈何启也已经平安降落了,所以他跟着大部队一起完成了后续的一系列的颁奖和采访流程,颁奖不颁奖的他当然是不在乎的,他在乎的是采访环节,既然沈何启没事,他就留在那接受了一波赞扬。虽然败给五里队,但是他本人的精彩操作收获了一致好评。
  爱琴海扳着沈何启的肩左看右看,陈伟业一个激动也冲过来,冲到半路又记起换队友的那一箭仇,“哼”了一声,刹住脚步。
  金铮凑到沈何启耳边小声提醒:“你以前想把他换了的事,让他给知道了。”
  沈何启马上先发制人:“伟业你听我解释……” 消息是从谁那儿泄露出去的显而易见,她本来还在和爱琴海展示虚假的塑料姐妹情就差当场抱团痛哭一场,这么一来她马上变了脸色,狠狠瞪了爱琴海一眼。
  爱琴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无辜眨眼。
  这边闹完,金铮把沈何启放到一边,站起身来,向队友和员工致歉:“没拿到冠军,我的锅。”
  “没事,这不是拿了亚军了吗?要不是有老板娘我们说不定季军都没得拿,飞机降不下来老板着急也是应该的,我们理解的。”
  确实还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金铮拍板宣布:“作为庆祝和补偿,地点你们自己挑,七日游可带家属。阿标,奖金让财务尽快发到大家手里。”
  欢呼声里沈何启正腆着脸编理由哄陈伟业,金铮含笑看了她一眼,提醒阿标:“别忘了她的。”
  “老板娘一等功臣,肯定不敢忘。”
  *
  陈伟业过来没定房间,说好了要在金铮的套房里住一晚。
  晚上当其余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陈伟业很单纯,坐在沙发上看看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的沈何启和金铮,问道:“我们三个人怎么睡啊?是我和阿铮一间呢,还是你们两一间?”
  问这种废话……金铮还没来得及说话,沈何启已经呲起一口白牙:“谁和谁一间?当然是我和你一间啊,我还没哄好你呢。”
  陈伟业惊得马上弹了起来:“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还不成吗?”
 
 
第58章 
  当年想把陈伟业换掉的事情,其实沈何启非常隐晦地试探过金铮,结果完全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她痛心疾首了好几天,这情比金坚的友谊让她很是感(唾)动(弃)。为了金铮,她不得不放弃爱琴海这条大肥鱼,把那点歪脑筋拆骨入腹。
  虽然沈何启然看似后悔万分地哄了陈伟业半天,但其实内心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
  眼见目的达成,大功告成,她也实在没力气继续耗着了,站起来回房间。
  走到半道,又回头看陈伟业:“你真不来啊?”
  把陈伟业吓得够呛,挪到金铮旁边捧住他的胳膊求救:“阿铮救我!”
  女人和兄弟闹得鸡飞狗跳这种场面,金铮早已见惯不惯,内心毫无波动甚至眼皮子都懒得抬,他把陈伟业的手挣开,淡淡对沈何启说:“渣渣,安分点。”
  沈何启撇嘴嫌没劲,扭回头脚步还没迈出几步,就听见手机在茶几上持续震动发出的摩擦声。
  陈伟业说了一句“老吴”。
  闻言沈何启眉一挑,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她。
  这是金铮向吴勉摊牌后两人的第一次联系,从赛场上跑路之后各路神仙都在找金铮,他都可以不理,但是此时此刻面对此人此景他必须破个例。
  沈何启已经折回来了,带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本来为了防止陈伟业这个好奇宝宝插一脚,金铮是打算到阳台上去接电话的。但是又来了个重量级的好奇宝宝,金铮遂了她的意,直接开了免提。
  “老吴。”
  沈何启走到他旁边坐下,破天荒地紧紧依偎过来。这点花花肠子金铮明白得很,她这是想让他产生夺人所好的愧疚感。
  沈何启还不知道金铮已经跟吴勉坦白了,所以金铮坦坦荡荡顺势搂过她的肩完全超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觉得自己实在是高估了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友情。
  吴勉不走寻常路,一开口居然没有问金铮为什么打一半走了,而是好奇无人之境是哪里来的。
  金铮愣了一下:“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坑队友?”
  吴勉回答得很顺溜:“你姐才刚和我哥有说有笑地回家,所以不是你们家里出事了,你这么急匆匆的多半是为了女人,鉴于你最近和我前女友搅和在一起,我还是不自讨没趣了。”
  闻言沈何启诧异地扬起脖子去看金铮。金铮垂着眼,没说话,只是搭在她肩的手收了收把她搂得更紧。
  这片刻的沉默足够认证吴勉的猜测了,他笑了一声:“真让我猜对了?”
  金铮“嗯”了一声承认。
  气氛一下子沉闷又怪异。
  吴勉没再继续,又把话题扯回最初:“无人之境你哪里弄来的啊?而且五里队居然也弄到一个,我以前一直以为全服只有将军那个踩了狗屎运的家伙一个人有。”
  金铮的手从沈何启肩上往回收,托着她的下颌把她的头抬起来,眼神无声地询问她自己可不可以和吴勉说实话。
  本来也就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沈何启没有犹豫,清清嗓子直接发声:“老吴。”
  吴勉顿了一秒:“沈何启?”
  小天使陈伟业不忍心,马上开金口以消除金铮和沈何启正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嫌疑:“老吴老吴,我也在呢。”
  吴勉噎了半天,对此只能评价道:“有毒吧你们。”
  沈何启没打算给吴勉缓冲的时间,直接开门见山:“老吴,我就是将军。今天金铮队里的无人之境是我给的。”
  没有一个字是废话,又简洁又明了,可是这其中的信息吴勉愣是用了半天才接收。虽然他接受现实的速度和接受之后的反应比不得陈伟业那么夸张,但是因此而产生的排山倒海的震撼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良久后,他词穷地喃喃道:“你们他妈的真的有毒……”
  *
  金铮一挂掉电话,沈何启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你什么时候和他说的啊?”
  金铮看着她的嘴唇,指腹不甚温柔地去揉了两把,看着她吃痛蹙起了眉才罢手,不顾陈伟业在场:“亲都亲了,我总得负责吧。”
  “……”
  金铮又接着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在跟你偷/情呢?”
  “合着不是偷/情啊,那没意思了,我走了。”
  她起身的动作被金铮一把按捺在了初始阶段:“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恶趣味。”
  “你又没告诉过我,我怎么知道。”
  恶人先告状,金铮又好气又好笑:“是我不想告诉你?你仔细想想是谁把我拉黑了这么多天,昨天我想叙旧也不让我说。你这意思是要我传脑电波给你咯?”
  在屠狗现场忍无可忍的陈伟业:“停,两位,打情骂俏麻烦克制一点,照顾一下我的感受。”
  沈何启回房间没一会以后,金铮也起身跟上,推门之前对还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伟业说:“先别睡?待会陪我喝两杯。”
  陈伟业的视线从电视上的球赛依依不舍移开:“待会是多久?”
  “等她睡着。”
  吃了一晚上狗粮的陈伟业彻底受够了:“你放心我听得懂,你直接说等你尽兴了才会来找我就够了!”
  金铮没反驳,笑眯眯地安抚他:“辛苦了。”
  陈伟业起身疾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干嘛啊?”金铮不解。
  陈伟业头也不回:“我怕隔音不好。”
  “……”
  *
  浴室里热气氤氲。
  沈何启极快地结束了重获新生后的第一次澡,速度堪比住校期间赶熄灯时间。
  她的恢复能力还算不错,几句插科打诨过后心里的恐慌已经被冲淡了大半,就是觉得浑身困乏的要命,以至于她连保养脸蛋的心思都没有。
  命都差点没了,还能差一次保养么?
  这么想着就心安理得多了,“哗啦”拉开了浴室门。
  金铮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在视频,听见她发出的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回过头看向屏幕。坐姿懒洋洋,话也说得懒洋洋,用的X市方言:“好了,不和你说了,你早点睡。”
  那头是个年轻女人,也是说的X市方言,话里带着不满,但更是熟稔的亲密:“不行,你先说哪个好看。”
  沈何启前进的步伐一个转弯,本来朝床走去的脚步又朝化妆桌走了,在护肤上百年难生一次的懒惰消了个干干净净。
  “说几遍了都。”金铮无奈地笑起来,告饶,“我是真的看不出两样啊,哪个都行。”
  “这么大差别你看不出两样。要不还是这个吧,不容易扎到阿煜。”
  金铮点头表赞同:“我也觉得。”
  “不是看不出差别吗?”
  金铮不慌不忙:“被你点醒了。”
  “切,挂了啊,早点睡。”
  “嗯。”
  收起手机,金铮朝浴室的方向走,路过正在化妆镜前目不斜视轻拍细打的沈何启,随手摸了一把她的脸。
  被她面无表情佛开。
  金铮对于她的阴晴不定已经习以为常,也没多想,笑了笑就继续往浴室的方向走。
  他洗完一个澡出来,沈何启还没结束种类繁多手法繁琐的护肤流程。
  金铮低下头,脖颈在她肩膀上方几寸,在镜中看着她:“没完没了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他洗了头,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滴进她的脖子,沿着皮肤往下流。
  见她仍然不说话,金铮便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他也是在洗澡的过程中无意间才琢磨出了她又突然翻脸的原因,于是试探着说道:“刚才是我姐姐,就是阿煜的妈妈,明天她要带儿子去宴会,问我小孩子戴哪个胸针好看。”
  “……”
  “我以为她说到阿煜你知道是谁了,所以挂了视频之后就没解释。”
  闻言沈何启就算困死沙场也要做完全套护肤流程的心思又灭了,她摁了几泵精华胡乱往脸上糊了几下,边糊边往床走:“不记得了,我贵人多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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