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望着他:“时易哥哥,你是不是从来没碰过女人?”
男人绷着脸,没吭声。
她一乐,“被我说中了。”
丁娴故意撩他,将他衬衫扯出来,手从下摆钻进去,肆无忌惮地揩油。
时易浑身滚烫,本就在崩溃边缘,姑娘柔软的小手在他腰腹间作怪,带着一股电流般,不停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臭丫头,仗着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故意折磨他。
真以为他拿她没辙?
时易握住她手腕,抽.出来,将她双手反剪至身后,男人动作又快又狠,丁娴低呼一声,来不及反应,唇就被人堵住。
她挺着胸,被迫仰头承受他的吻。
男人吻得急切,吻得凶猛,丁娴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想要挣开,却被他推着后退两步,男人宽厚的身子抵着她,毫无缝隙。
偌大的书房里,时钟“滴答”响,呼吸声此起彼伏,意乱情迷间,时易抬起姑娘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突然腾空,丁娴吓了一跳,抱着男人的脖子,颤着声音喊:“时易哥哥。”
时易低笑一声,又封住她的唇,托抱着她转了个身,往前几步,把她放在书桌上,胳膊撑在她两侧,低声:“知道怕了?”
丁娴偏又是个嘴硬的,仰头,“谁怕了!”
“哦?”
时易挑了挑眉,将人推倒,顺势压下去,埋头在她颈间,咬住,吮吸,姑娘痛得哇哇直叫,拍着他肩膀,“你轻一点啊!”
时易心疼了,亲两下,松口,姑娘白皙的脖子上多了块紫红色印记,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低低笑着。
丁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动了动,不料男人反应更大,她下意识一缩,时易哼笑,“还嘴硬?”
“谁、谁嘴硬了。”
说话都不利索了,还不承认。
时易也难受,搂着她的腰,侧脸贴着她,轻闭着眼,“你别动,让我抱会儿。”
丁娴当真就没动,盯着天花板,全身滚烫,呼吸乱乱的。
过了会儿,她说:“时易哥哥,我的腿麻了。”
男人没反应,丁娴使劲儿掐他的肩膀,时易咬了下她的耳垂,低声,“轻点儿。”
“你刚刚怎么对我的。”
小姑娘还记上仇了,摸了摸脖子,“还痛着呢。”
“嗯。”
“就嗯?”
时易说:“我以后轻点儿。”
丁娴又道:“还有,你以后不许拎我。”
男人没吭声,丁娴又掐他,“听到没有。”
时易应:“嗯。”
“不许动不动就罚站。”
“嗯。”
“不许说我黑。”
“嗯。”
“不许对我那么粗鲁。”
“嗯。”
“不许……”
臭丫头哪儿来那么多要求,时易抬起头来,“有完没完?”
姑娘撅着嘴巴,眼里含着泪花,委屈极了。
时易心一软,动了下唇,有些不自然地,“你说。”
“不许对我不耐心。”
“不许凶我。”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时易撑着身子要起来,丁娴圈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起,“刚刚。”
说话时,丁娴凑到他唇边,故意撩拨他,时易哭笑不得,亲了下,低声:“行,我道歉。”
能怎么办,宠着呗,总不能真把人给办了吧,姑娘再调皮,他也不能那么混账不是。
时易扒拉开她的双手,站起来,丁娴腿直发麻,动了下犹如针扎,她看向男人,“时易哥哥,你帮我揉揉。”
时易扫了她一眼,“自己揉。”
他这状态,哪还敢碰她。
可见小姑娘一脸委屈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了,轻叹一声,蹲下.身去,握住她脚踝,手指在她小腿上一下一下地按着。
没一会儿,丁娴腿就不麻了,又开始作。
她跳下去,时易刚起身,她就吊着他,“时易哥哥,我给你讲课上的内容?”
时易拍拍她的手,“不讲了,松手。”
“你不是说讲不出来不许睡觉吗,我就讲不出来,我不去睡觉了。”
“……”时易拉着她双手,“回房间去,听话。”
“你抱我过去。”
“别闹。”
“我没闹,你以前都抱过我,现在怎么就不能抱了。”
“……”
丁娴双腿缠着他,故意蹭,时易刚压下一点,又被她撩拨起来,浑身都是火,随时要燃,他吐了口气,一把将人抱起来,丢沙发上,按住她的肩膀,扬手,对着她的屁.股就是几巴掌。
“你干什么!”屁.股又痛又麻,丁娴撑着身子想起来,力道又不足他,被他死死按着,一张脸憋得通红,骂道:“你混蛋!”
话音刚落,又是“啪啪”两声,时易没留情,下手重,姑娘呜咽,“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不给她点教训还真嘚瑟得不成样子了。
“给我老实点儿。”时易捏了捏她的脸,“再皮我还打。”
“你——”
丁娴被他眼神一扫,咬着下唇,没敢再骂人。
时易一身火,出了书房,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洒下来,怎么浇都浇不灭似的。
……
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人打屁.股,丁娴气得够呛,连续几天,都对他爱搭不理的,时易要亲她,她躲开,平时房间门锁得死死的,不让他进来,第二个周末索性连家都没回。
时易心里清楚,臭丫头这是在跟他怄气呢。
想跟她联系又放不下面子,短信编辑好又删,删了又编辑,最后手机一扔,啥也没发。
周六是杨老的生日,晚上,时易过去,与沈彦他们坐一桌。
桌上除了几张生面孔,大都认识,敬完酒,几人闲散聊着。
沈家与杨家是世交,沈彦十几岁时,杨老觉得这崽子机灵,想收他为徒,带他学医,沈彦父母也有这个想法,结果沈彦对医学一点也不来劲儿,直接报考了军校。
沈彦这回休假,正好赶上杨老的生日,难得大伙儿聚一起,就拿这个打趣,“倒是没想到,杨老最得意的学生会是沈彦的发小,这缘分也是可以。”
时易笑了笑,开了瓶酒,倒上一杯,仰头喝尽,又倒。
沈彦瞧着这人不对劲儿,问他:“心情不好?”
时易又喝了杯,抿了抿唇,“没。”
“放屁!”
沈彦这人,粗话说惯了,都是兄弟,想哪儿说哪儿,他能不了解时易?平时多节制的一个人,除非特殊情况,不然滴酒不沾,适才几人敬他,来者不拒,这会儿又自个儿喝上了,反常,实在反常。
沈彦问:“为那丫头?”
“哪个丫头?”杨老过来,正好听见,不由看向时易,“臭小子有女朋友了?”
大伙儿一听,跟着起哄。
“时教授,你怎么不把人带来给我们见见啊。”
“是啊,杨老天天都盼着你能找个女朋友,你这既然找了,不给我们看,也得给杨老看看吧。”
“就是就是!”
“杨老,您说呢。”
不等杨老开口,时易先道:“还不是时候。”
几人又闹腾起来。
杨老骂了句:“臭小子!”
难怪对徐莞芝一点感觉也没有,原来是有心上人,也不知两人谈了多久,那姑娘又如何,臭小子,还瞒着,杨老看向他,“时易,我可等着呢,你别给我一声不吭就跑去扯证了。”
时易笑:“瞧您说的,我哪敢啊。”
杨老一走,沈彦压低声音问他:“真是那丫头?”
时易没吭声,算是默认。
“真动心了?”
见他不答,沈彦皱了皱眉,“时易,你可想清楚了。”
兄弟之间,玩笑归玩笑,他倒是从来没想过时易真会跟那丫头在一起。
当今社会,年龄差个十几岁很普遍,都不是问题,只是这两人,一个是教授,一个是大学生,身份太敏感,时易那么沉稳的一个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
沈彦压低声音:“不谈你俩身份,光是她对你,是爱情还是依赖?等过个三年五年,姑娘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你,到时候一拍两散,分手,人还年轻,二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华,你呢,三十好几了。”
“你那性子,分手了估计更不会轻易恋爱,再拖一拖,得,老男人一个,纵然你无所谓,长辈们都不知道会急成啥样。”
时易从医,时易父母常年在国外管理家族产业,别的什么都依着他,就是怕这个从小对女人就不感兴趣的儿子当真单身一辈子,人没在身边,倒是没少跟杨老和沈彦打招呼,多催着他点。
沈彦也不爱催,毕竟人这么大了,自己的事儿都有主见,再说,催多了也烦,他没谈那会儿,家里人催得更急,好不容易休假回去,要是碰上七大姑八大姨,那耳朵可清净不了,一堆人吵得哦,这个说那家姑娘好,那个说这家姑娘更好,他妈听着,不知有多兴奋,生怕人会跑了似的,一个劲儿地提约见面的事儿,直到他把女朋友带回去,以为能清净一段时日了,哪知长辈又觉得他年龄大了,催着两人把婚接了。
沈彦简直无语,估计结了婚,又该催生娃,生了娃又催二胎……
时易听他说完,一脚踹过去,“我这都快三十了,就冲动这么一回,什么分手,什么老男人,就不能说点好的?”
沈彦:“行,说点儿好的,人姑娘喜欢你,对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可,行了吧。”
时易笑骂:“滚蛋!”
这时,手机震动,他掏出来看,进来一条新消息。
丫头:【时易哥哥,我不舒服。】
时易笑了下,回她:【装。】
第27章
发完消息, 时易将手机扔桌上,手抄进兜里, 沈彦注意到他的动作, 问:“那丫头?”
时易抿了下唇, 又去看手机,丫头没再回。
过了会儿,手机还是没动静, 他心下有些慌了,是真担心, 捞起桌上的手机, 噼里啪啦打几个字发过去, 问她:【在哪儿?】
丫头还是没回。
时易拧眉, 走到边上,给她打电话。
那边好一阵才接通,时易问:“哪儿不舒服?”
“心里难受。”丁娴顿了一下, 说,“想见你。”
男人沉默。
“真的。”丁娴声音低低的,“没骗你。”
时易问:“在哪儿?”
丁娴心里是真难受, 可一接到他电话就忍不住要逗他,说:“床上。”
时易沉声:“欠抽不是?”
丁娴:“……家里。”的床上。
时易挂了电话, 一坐下, 沈彦问他:“怎么了?”
时易喝了杯酒, “没什么。”
兄弟俩对彼此太过了解, 一个表情, 都能猜出个大概,沈彦直接问,“那丫头怎么了?”
“好像是生病了。”
沈彦:“那你还不回去照顾着。”
时易斜他一眼:“刚不是说我俩不合适?”
“合不合适又不是我说了算。”沈彦的爱情观还是很正的,尤其是自己谈了恋爱以后,更懂得怜香惜玉了,当然,只是对自己女人。
他顿了一下,又说:“既然你俩都好上了,总不能不管人家吧,再说,她现在是病人,作为医生,你也该回去看看。”
“我说过不管她?”
时易觉得,这沈彦最近没和女人较劲,日子过滋润了,话多不说,智商还偏低。
他又倒了杯酒,仰头喝尽。
总觉得姑娘跟平时不太一样,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终究是不放心,他起身,“先回去了。”
“就一毛丫头,你要不要这么急啊。”沈彦看着他的身影,不由笑了笑,掏出手机,给自家丫头打电话。
这个点,饭局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时易又去敬了老师一杯,聊了几句,才离开。
……
钟嘉木对丁娴的心意,几个室友都看在眼里,刘歆想撮合两人,恰巧这周丁娴没回去,就把人约出来吃饭。
当然,丁娴尚不知情,与她手勾着手出了校门,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宿舍里还有两人,问她:“歆姐,就我们俩吗?怡怡和梓婷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四人关系更近了些,平常也爱开玩笑,刘歆最大,大家都喊她歆姐。
刘歆说:“我问过她们了,她们不去。”
丁娴:“减肥?”
刘歆:“应该是。”
本以为只有她俩,到了才知道还有钟嘉木,饭吃一半,刘歆去了趟洗手间,剩下她和钟嘉木两人,尴尬极了。
当钟嘉木第N次给她夹菜时,她终于忍不住了,掏出手机,发消息给刘歆:【歆姐,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掉厕所里去了吧。】
丁娴发完,把手机抄兜里,抬头,钟嘉木正盯着她看。
“丁娴,你怎么不吃。”
“是不是没你喜欢吃的菜,再点两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