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总裁的初恋——白日上楼
时间:2018-11-06 10:27:41

  唐咪摇了摇头:“阿正,你还记得自己做的那个采访吗?”
  “记得。”
  “网上称呼我为T小姐,爱慕虚荣、拜金利己的T小姐,我现在要爆出跟你的关系,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唐咪在这一刻,也露出了她的利爪,“网民会把我撕碎。”
  她刚创立的良好形象,也许会被立刻冲垮。
  “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也许他们会祝福我们。”程昊不赞成地看着她,“舆论是可以被操控的。”
  “而你连这一点点冒险,都不愿意。”
  “……唐咪,你是真的不爱我。”
  唐咪刚要张口,却被程昊用手捏住了嘴,他不许她开口,定定地看了她一会,问她:
  “如果现在出现一个男人,他比我更年轻更富有,对你矢志不渝、苦苦追求,你是不是会像甩开当年的我一样,甩开现在的我?”
  唐咪被他眼里的伤心震住了。
  这伤心,像是郁结在多年的岁月里,被离别孕育,与不安为伴,最后凝结成最最深沉的痛苦,一直困扰着眼前这个男人。
  可她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了他。
 
 
第44章 说开(修)
  人这一生, 究竟要遇见多少人,碰过多少事,才敢断言未来?
  唐咪看着他,这个如山一样坚硬、如冰一样寒冷的男人, 此时眼里都是伤心。
  她突然想起了前世。
  其实她中途被领养过一次, 只是不到两年就又被送了回来。当初抱着她说小宝贝小心肝全天底下最最爱她的女人,在有了亲生的孩子后, 立刻又换了张脸。
  她没虐待她, 也没苛责她,她只是收回了那份爱。
  那时她六岁。
  六岁以前的记忆朦胧而琐碎,唐咪大都记不得了。
  反倒是大家排排坐, 等着院长妈妈发食物的场景,永远忘不了。
  长身体时,饿得大半夜起来喝凉水果腹,衣服永远是别人穿剩下的旧衣,就这么两件来来回回地反复穿, 连一颗糖都是珍贵的。
  可纵使生活如此, 唐咪也拒绝被再度领养。
  院长妈妈看着她, 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叹息, 她告诉他:
  “小咪,你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自由的。”
  对,她是自由的。
  除了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 唐咪什么都不信。
  所以她毕业就买房——
  即使落魄了, 总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有时候, 唐咪觉得,自己跟程昊像活在两个频道。
  一个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频道,一个是你侬我侬海枯石烂的爱情频道。
  他问她未来,她答不了,也不想答。
  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唐咪长久的沉默,像是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了程昊的心上。
  前一刻,两人还在床上柔情蜜意、翻云覆雨,下一刻,心却像隔了千千万万重山、千千万万重海。
  程昊靠向墙,双手环胸: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个问题,唐咪,大学那会,你真的爱过我吗?”
  ——爱?
  唐咪自嘲一笑。
  她忆起前年一部热播剧,即使到现在,也依然有电视台会选择暑假高峰期轮播。
  男主人公因女主人公的离开,黯然退位,消失无踪。
  人人赞他深情,唯有唐咪不以为然。
  她妈妈问她:“小咪,你怎么一点不感动呢?”
  唐咪指着电视屏幕:“我要是他,死也要死在这天下万尊之上,区区一个女人,他就忘了家国天下,实在是懦弱。”
  唐妈妈当时都呆了。
  所以,比起爱,审慎而克制的两性关系,比如说,喜欢,唐咪更乐意接受。
  她笑了笑,嘴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看起来乖巧甜美:
  “阿正你,一开始可是我先追的你。”
  为了校庆上那支舞,她练了整整一个月。
  程昊像是被笑刺伤,蓦地撇开眼,他背过身,看向窗外,顶楼没有树,只有金灿灿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倾倒下来。他将窗稍稍开了一个角度。
  “……确实,什么事,都是你抢先做决定,再通知的我。”
  既轻率地招惹他,又轻率地抛弃他。
  唐咪看向程昊,当年他站在宿舍楼下,她从校外进来时,一眼看见的,也是这样一个背影,只是那时要更稚嫩些,更狼狈些。
  她当时大约是有一点……失望吧,更或者说,迁怒更确切些。
  再回想当年,唐咪自己都觉得那个分手分得一点都不高端大气上档次,扯了心绪的撕扯,理智总要为之让位的。
  要换成现在的自己,大约手段能更漂亮些。
  程昊突然转过身来,他看到了唐咪的眼睛。
  弧度很漂亮,微微上翘,黑白分明的瞳仁外像包了一层雾气,雾气里藏着一点让他看了也说不出来的东西——
  包着现实,又藏着尖锐,却无端端地让人心颤。
  这个眼神,他并不陌生。
  过去在一块的三年里,在他不经意时,偶尔也能窥到这样的眼神。
  就像这个娇娇俏俏娇蛮任性的姑娘身体里,还藏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灵魂。
  唐咪干脆坐了下来。
  宾馆的沙发是两个座的,她翘着二郎腿,两条雪白优美的长腿从真丝睡裙里露出来,整个一侍靓行凶的尤物。
  她笑了笑:“说起来,其实你刚才那问题,挺没道理的。”
  “哦,是吗?”
  程昊笑得清清淡淡。
  “这不挺中二的吗?”
  唐咪随手给自己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抬手丢给他,程昊接住,自发自觉剥了两瓣,又随手丢到了果盘里。
  剥了皮的橘子在果盘溅了一点橘色的汁液,黏黏稠稠的。
  “先不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比你帅比你有钱的男人。”
  程昊看着她,到底没忍住,颊边一个笑涡就先露了出来。
  “就算有,他们就一定看得上我?就算看得上我,我就一定要看得上他们?阿正,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程昊呵呵笑了两声。
  这人惯会扯皮,这哪里是他自信不自信的关系,明明是她真不真诚、专不专一的关系。
  “大学那会,比你帅的确实没有,可要比你年轻比你有钱的,一抓一大把,我还不是看上了你?”
  “阿正,我跟你在一块,不是一天,也不是一年,而是整整三年。”
  她抬着下巴,神情娇蛮,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尽了。
  一句三年,程昊心里那点毛毛躁躁,心甘情愿地被抚下去一点,可到底意难平。
  “……是吗?”
  他反问。
  唐咪没直接回答,继续道:
  “当然,我是不会问你,如果将来你碰到一个比我年轻比我漂亮还比我脾气好的,会不会抛弃我。要变心的话,问了没用。不变心,问了也没用。”
  程昊嗤地笑了:“胡搅蛮缠。”
  活了小半辈子,光这样一个女人,已经让他风里雨里来活死了几回,再来一个,除非他受虐狂。
  “好,不提假设和将来,”程昊看着她,没被她绕进去,“就提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自己跟泊溪的这桩绯闻?”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唐咪支着下巴,知道这个男人是无论如何不肯退让了。
  “讲道理,其实你的绯闻也不少啊,”她顿了顿,“我呢,本来想等这一部剧播完,有了一定观众基础,再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如果我有选择的机会,根本不会将秦小姐与自己扯在一块,而你……”
  程昊不打算因为她的软言软语妥协,这人最惯蹬鼻子上脸,他捉住她下巴,细细端详,“而你跟我,不、一、样。”
  “公布你我之间的关系,你确定能让我全身而退?保住我这事业?演戏,我还是很喜欢的。”
  唐咪提起演戏时,眼睛简直闪闪发光。
  程昊默了默,他发现自己居然很不忍心让这样的她去冒险。
  “我记得大学那会,你就对话剧社很感兴趣。”
  唐咪耸了耸肩:“可惜我参加了舞蹈社。”
  “能的话,就公布;不能的话,不行。”
  唐咪郑重地看着他,“阿正,我不想拿我的事业冒险。”
  程昊看到了她的认真。
  他一哂,退后一步,重新站起:
  “果然。”
  微微叹息里,藏着的委屈,像是海面下微涌的暗流。
  程昊站直身体:
  “你澄清,其他我来想办法。”
  他话音一落,唐咪又像从前那样,笑得像个十足的甜心,表情变幻之快,让他望尘莫及。
  “我想吃橘子。”
  她咬了咬唇,“口干。”
  程昊看了看她圆润的指甲,淡淡的粉色,真的给她重新剥了一只,没好气塞她怀里:
  “吃你的去。”
  “阿正,你一定一定是全天底下最最好的男朋友。”
  唐咪的甜言蜜语不要钱。
  橘子连筋都撕得干干净净,她吃得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好像之前的沉重与冲突,就像是一阵风,吹一吹,就散了。
  “阿正,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帅。”
  程昊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大学那会,她总会一把跳到他身上,抱住他脖子,笑得像只小太阳:“阿正,你今天又帅了一点,亲亲。”
  然后他亲了亲。
  阳光穿破云层,透过白色的纱窗,落在窗边的一对情人身上,勾勒出缠绵的剪影。
  男人弯着腰,捧住女人的脸,然后亲了亲,叹气:
  “你啊,总是给人灌迷魂汤。”
 
 
第45章 和好(修)
  亲了会, 程昊抱着人,想要往床上拐。
  唐咪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来:“你又想来了?”
  这些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个个都是一夜七次郎的标配,拥有个用不坏的肾, 器大活好, 又龙精虎猛,反正——
  她有点趟不牢了。
  程昊低头看一眼:“还疼?”
  唐咪将腿往后撇了撇:“疼, 疼得不行。”
  作为一个男人, 当然是该自豪的,说明他能力卓越,可作为一个体贴的男朋友, 程昊解气之余,又有点心疼。
  不由软了声:“去床上躺躺?”
  谁料唐咪误会了,她双手护住胸,睨着她:“你休想。”
  美人眼波流转,真丝睡裙因刚才的厮磨, 一边肩带掉下来, 露出雪白的香肩, 锁骨漂亮, 长发披散,她护着胸,反而让那傲人的胸围更加波涛汹涌。
  男人都是色狼。
  程昊再次深深地叹息, 他为自己不可控的本能而感到……羞耻。
  他试图将注意力放在她锁骨间的细链上:
  “一直带着?”
  “对啊。你送的嘛, 当然得宝贝点啦。”
  唐咪警惕地站起, 往后退了退。
  程昊一脑袋的黄色废料,偏偏还能将脸板得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唯独耳尖泄露了端倪。
  “不错。”
  谁料唐咪伸手碰了碰他耳尖,滚烫,耳珠红得出血,一本正经地惊呼道:
  “阿正,快看,你耳朵发烧了。”
  她声音里浓浓的促狭味,荡漾成钩子,一路往程昊耳朵里钻啊钻,本来就没平复的欲望倏地升起,他黑下脸来:
  “再皮,就把你……”
  “把我怎么样?”
  程昊咬着牙:“打屁股。”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唐咪怂怂地看着他,何昊正时期,他可从来不会说这话。
  虽然那时候,他话也不多。
  倒是现在,许是年龄增长了些的关系,这人在情绪激动时,偶尔也会冒两句骚话,就用那张禁欲脸,一本正经地对她耳语,直把人撩得上不去,下不来,才肯罢手。
  所以,时间增长的,不仅有财富,还有脸皮,而同时,度量却越来越小了。
  心爱的美人在前,要能忍住,要么是和尚,要么性无能。
  反正程昊忍不住。
  趁唐咪不备,一只手将她两手握了放到头顶,抵着她,指尖一路从下钻进去,裙摆被往上卷起一小半,裸色的真丝料子贴着腿,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肌肤。
  唐咪没站稳,惊呼了声,只来得及环住他脖子,却对上他那双幽沉的双眸,她啐他:
  “臭流氓。”
  臭流氓一把握住了她抬起欲踹的脚踝,也不说话,直接挂到了自己腰间。
  人趁势欺了上去。
  不大的沙发被他挤得满满当当。
  唐咪两眼沁着水光,知道事无转圜,只得恨恨地在他脖子上留了个牙齿印作为礼敬。
  学过舞蹈的人,下盘都稳,可就这时,她已然是颤颤巍巍,一只腿没处摆,耷拉在沙发椅,裙摆下,好似有海浪在规律地涌动,房间内听到一声胜似一声的喘息。
  程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这时,还能分出一些心,喟然想到,也就这时,这人才肯忠于自己的欲望,变得老实些。
  半晌,程昊抽出手指,拿手帕擦干,看着她,眼里带了点淘气的孩子般的笑意:
  “还惹我吗?”
  唐咪想抬起下巴,当只骄傲的孔雀,但想到刚才他当真拍她屁股,瞬间变得怂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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