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白月光长了同一张脸——时落
时间:2018-11-08 12:06:52

  “星曜可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外来,嗯?”
  苏时和已经悄咪咪的进宫了,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报道,就连她回京的消息都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拿着她干爹给的特殊令牌,一路严格检查,毫无阻拦的进了皇宫。
  见了干爹,跟皇后围绕着刚出生的小日晞谈了好久的体己话,谢绝了皇后留在宫里的想法,苏时和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
  是的,她也是有府邸的人。
  公主府常年未有人居住,也没人上门拜访,略微有些冷清。府里的仆人也没多少,常年只有一个老管家在打理府里的各项事宜,每年的送礼回礼人情世故方面都是他一人操持。
  这个老管家是她干爹送给她的,几年下来,工作一丝不苟,每年的账本必要交给她亲自查阅,支出收入方面丝毫不含糊。
  常年紧闭的公主府有一日竟一大早就打开了大门,门前的牌匾,石板,两头威武的大狮子俱被擦的一尘不染,干净如初。
  有离得近的瞧见了,加了个心眼,派自己的仆人去问,没费多大劲儿,就得到了“和公主回京”的消息。
  “表姐,你见过和公主吗?”
  坐在湖心亭石椅上的少女脸上满是好奇,问着旁边的表姐顾长安,“你说和公主真如传说中的那样杀人如麻吗?”
  顾长安掂着酒壶,摇摇头,“不知道。”
  “我听外边人说,和公主十几岁时就跟在皇上身边行军打仗了,甚至比军中好多男人都强,皇上都亲自夸奖过她呢!后来见猎心喜,直接收她做了女儿。”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少女撑着下巴,自己想象:“一定跟表姐你一样英姿飒爽,女中豪杰吧!”
  顾长安洒脱一笑。
  这时,少女派去查探消息的小厮喘着粗气跑回来,她眼睛登时一亮,“快说!你看到和公主了吗?”
  小厮点点头,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奴才只看到一个青衣女子下了马车,然后被迎进了公主府,后来就什么都没看见了。”
  “……啊?就只有这些?少女略有些失望,自个儿嘀咕,“难道没有别的了吗?”
  “比如一看她的背影就觉得此人满身煞气,轻易招惹不得,出场方式不是应该高调而威风吗?不是应该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吗?”
  “就这样,就没了啊!”少女一摊手,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她见得那些达官贵族,哪个出场方式不是恨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她这一个人身上,哪有这么……随意的啊?!
  顾长安伸出葱葱玉指点她的额头,“顾长宁,你话本看多了。”
  顾长宁捂着自己的额头,朝顾长安吐了吐舌头。
  顾长安正坐在一个软软长长的白毛垫子上,懒散的眯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头梳一垂鬟分肖髻,墨发自然垂下,期间点缀玉石,简单大方。再往下看,身材玲珑有致,前凸后翘……
  “啊——!”顾长宁一声尖叫,猛扑上去抱着顾长安就是一顿胖蹭。
  “表姐~你好美啊~身材好好~”
  顾长安皮笑肉不笑的把扒在她身上的人扯开,十分之残忍。
  “顾长宁,松开。”
  顾长宁把头埋在顾长安怀里,猛吸一口,跳回了自己位置上,一脸无辜。
  “表姐啊,你这么好看,今年的红鸾宴上一定好多人都喜欢你的!”
  顾长安笑而不语。
  “欸,也不知道和公主会不会参加红鸾宴,我真的对她很好奇啊,她貌似跟表姐你一样大,应该也到适婚的时候了……”
  “哦,对了!”顾长宁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思维跳跃,顾长安倒也习惯了,淡定询问:“又怎么了?”
  “表姐,”顾长宁贼兮兮的趴到顾长安面前,跟她咬耳朵,“你那天堵苏时暖回去之后有没有被你爹打啊?”
  “没有,我娘拦着呢,我爹不敢。”
  顾长宁:“……”这么堂而皇之的落你老爹的面子真的好吗?
  “那就好。”顾长宁直接坐到顾长安旁边,“我今天气势汹汹的来找你,一进门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顾长宁尴尬的嘿嘿一笑。
  “但那也是六皇子妃啊,你落了她的面子,她要对你使坏怎么办?表姐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凭她还没这个本事。”
  顾长宁似是放心了,然后掰着她的指头数,“啊!我现在才十六,六皇子妃这个年龄的时候居然都成亲了!”
  这么早成亲的非常少见,顾长宁听到这则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十六岁的顾长宁瘫坐在顾长安身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整天喜欢跑来跑去,有什么稀奇玩意儿了第一时间来找她的表姐分享,古灵精怪,每天都活的有滋有味。
  星曜大陆上十五六岁的女儿,在这个如花般的、漫着青草香的年纪里,无忧无虑,不用担心什么联姻,什么生娃,什么为家族之类的鬼东西。她们在这个年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前面说的那些,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她们啊,也是幸福的活在当下的。
 
 
第24章 原来是条心机寒
  把苏时暖那边搅和的天翻地覆的钟离晃晃悠悠的回了公主府,看见清冷如月的玉自寒,露出八颗大白牙,示范了怎么样才能露出一个美好的微笑。
  玉自寒朝他颔首,两人擦肩……
  路那么宽,非要跟玉自寒擦肩而过的钟离保持着这个擦肩的姿势,臭不要脸的拽着玉自寒的腰带,唇角的微笑贱兮兮的,“美人,我们两个深入的交流交流武学?”
  他特地强调了“深入”俩字。
  玉自寒皱眉看着他的爪子——那个拉着他的腰带不放的爪子。
  想剁。
  脑子里这么残忍的想着,玉自寒面上依然是漠然的,淡淡开口:“松开。”
  “不松不松,我就不松。美人你能耐我何?”
  这小嘚瑟再加上贱兮兮的语气,啧。
  玉自寒不说话了,他沉沉的看着钟离,想着他家师姐一贯回来的时间,心里盘算着。
  他对这个打搅他和师姐二人生活的电灯泡十分之不爽,要怎么把这个牛皮糖踢出去,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却没想到钟离自个儿给了他机会。
  “美人啊,”钟离的另一只爪子爬到了玉自寒的肩头,“你怎么对我就这么冷漠呢?”
  “我长得也不赖啊。”
  玉自寒无动于衷,想着他家师姐现在应该查完了账本在回来的路上,这个时间段,快到饭点了,他家师姐一定会早点回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钟离却把玉自寒的沉默自动换算成得寸进尺。
  所以他就得寸进尺了。
  然后他就被玉自寒按在了地上。
  被按在地上的钟离呲牙咧嘴,却还是略带嘚瑟的紧紧握着玉自寒的腰带,表示他绝不放手的决心。
  钟离躺在地上,玉自寒沉默的看着他,刚开始钟离还能厚脸皮的看回去,可是随着维持这个姿势的时间越长,他嘴角的微笑就越僵,再加上这么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钟离:emmm……
  气氛越来越诡异时,钟离终于受不住这个位于下方的姿势了,果断一翻身,手上夹杂着内劲袭向玉自寒,想让他放开自己。
  钟离的目的达到了,玉自寒放开了他,然而在这期间,钟离忘了自己手里还握着玉自寒的腰带,所以……
  苏时和刚踏进家门,看见的就是抓着松松垮垮衣服的小师弟和拿着小师弟腰带的钟离。
  钟离:(⊙v⊙)
  苏时和:……!!!
  “师姐,”玉自寒先开口了,他不好意思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我刚才和钟离深入交流武学的时候,钟离一不小心就把腰带扯掉了。”
  深入……一不小心……?
  交流就交流武学了,钟离你扯什么腰带啊!
  这话鬼都不信啊!
  钟离更是被这神奇的操作惊得目瞪狗呆,“深入交流武学”这句话他是说过,他也是不小心扯了他的腰带,两句话都是对的,但合起来怎么就这么想让人想歪呢?!
  钟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想,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自己。
  苏时和的脸越来越黑,钟离咽咽口水,瑟瑟发抖,握着腰带的手不自觉收紧,看到这一幕的苏时和脸愈发黑,钟离就愈发紧张,腰带握的就愈紧……这是一个死循环。
  站在苏时和的角度,她看到的就是一个对他师弟存有非分之想并做出了不轨的行为被她发现后还敢死不悔改的钟离!
  苏时和:揍残他,没商量。
  “师姐,我先去换衣服了。”说完这句,玉自寒转身又与钟离擦肩而过时,对着钟离露出了一个堪称白莲花圣母般的微笑,把钟离迷的不要不要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苏时和:揍死吧,已经没救了。
  钟离被揍的时候脑筋转过来了。
  钟离:玉自寒,我#%$%&……
  自此以后,钟离在最西头,玉自寒在最东头,遥遥相望,中间……隔了一个凶残的苏时和。
  苏时暖在钟离走后就一直惴惴不安,她左思右想,不知道钟离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干什么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晚上躺在南流景怀里入睡时,心里空空荡荡的,无一丝安全感。
  毕竟南流景是她用手段迷惑住的,她也知道真正的南流景对她并无一丝感情,躺在这么一个人怀里,身体都是僵硬的。
  睡至半夜,苏时暖的脑子里昏昏沉沉,身体仿佛踏至云端,思绪一路放空,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她就像个外人一样看着她回城那日的争端,迟钝的思绪有些转不过来。顾长安走后,无声说的那两个字……那两个字?
  顾长安临走前的表情一遍遍在她的梦里播放,连带着那两个字,苏时暖看着顾长安的口型,一遍遍的重复,直到她自己也跟着吐出这两个字……
  “外来!”
  苏时暖猛的惊醒!她喘着粗气,额头上遍布冷汗,身体不住的颤抖:钟离最后说的那两个字是这个,顾长安那日最后说的也一定是这两个字!
  苏时暖直觉一定是这样,却又不可抑制的害怕,“外来”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具温热的身体忽然从背后附上来,帮她将滑落的锦被拉到肩头,裹得严严实实。
  ——是南流景。
  苏时暖转身抱紧了南流景。她现在真的手足无措,这时候不管是不是真心爱护她的她都无法拒绝,她迫切需要一个怀抱来依靠。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南流景的声音竟如此温柔,而且还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抱着,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脸颊挨着脸颊,还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温柔又耐心。
  苏时暖差点就溺死在这一片温柔中,她差点就以为这是真的了。可是脑子里那个喋喋不休的系统残忍的了断了她的想法,它说,“趁现在南流景还在被你掌控,赶紧询问他‘外来’究竟是什么,快点!”
  于是一下子就醒了,什么都破碎了。
  “闭嘴。”苏时暖闭上眼睛又睁开,“我知道。”
  苏时暖把那些不该有的感情扼杀掉,换上软软甜甜的笑容,不自觉的使用“魅惑”,声音充满诱惑力,“阿景,你有听说过‘外来’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南流景的瞳孔渐渐涣散,手上的动作也变成了机械的抚摸,音调一板一眼,没有一丝起伏,“我知道。‘外来’即不是原世界的人或物,而是从别的世界通过一定的方法偷渡过来的。”
  “……什么意思?”苏时暖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连带的往日吵闹的系统都安静如鸡。
  南流景却不再答话了,无神的眸子深深的盯着她,直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没成想隔日苏时暖的娘亲苏夫人竟意外到访。苏夫人被皇府的仆人恭敬的领到正厅,苏时暖一身盛装端庄的迎向她的娘亲。
  待苏夫人跟苏时暖聊了一些平常事之后,苏时暖见苏夫人不断跟她使眼色,似有要事跟她说。于是她遣退了屋里所有的仆人,只在门外远远的留下一个侍女守着。
  “娘,怎么了?”苏时暖跟苏夫人的交流少的可怜,平时从未见苏夫人主动来找过她。可约莫苏夫人是这具身体的亲娘的缘故,苏夫人并不会讨厌她。苏时暖刚来时什么都不懂时,还是她这个在后宅浸淫了多年的亲娘手把手教她的,所以她对苏夫人也有一定的尊敬。
  “你跟娘说,你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他、他是我的孩子啊……”
  “我不是问你这个!”苏夫人猛的一拍桌子,吓得苏时暖脑子里一片空白。见自己的女儿有些害怕,苏夫人勉强压下心口的怒气,压低声音:“他是你哪个男人的孩子?!”
  空气瞬间凝滞。
  半响,苏时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遮掩道:“娘,您说什么呢?我、我这……宝宝他……”
  苏时暖说不下去了。在苏夫人恍若实质,似乎什么都能看透的目光下,苏时暖低下了头,声音小到极致,”我不知道……”
  苏时暖也不知道苏宝宝是谁的孩子,时间都差不多,反正不是钟离的。
  “那你听娘的话,把他杀了。”
  “什么?!”苏时暖肝胆俱裂,苏夫人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不断挣扎的苏时暖,将她按到雕花木椅上,暗藏野心的双眼紧紧盯着苏时暖的眼睛,直到她安静下来。
  苏时暖看着苏夫人深沉如墨、看不见光的眼睛,想到她如此轻易就说出“杀了苏宝宝”这样的话语,心里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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