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怎么破——轻侯
时间:2018-11-08 12:08:28

  “嗯,你记得再考虑一下,回头给我答复。”袁朗说罢,伸出手,“你手机。”
  周倜忙从兜里掏出手机,解锁后放在他手上。
  袁朗将自己新开的另一个手机号输入进去,正正经经的标上‘袁朗’两个字,随即又放回周倜手心。
  “我等你电话,两天内给我答复,无论答应与否。”他说罢,后退了一步,看向赵寒,“一起走吧?”
  赵寒扭头看了眼周倜,还想开口问问题,周倜已经拍拍他的肩膀,转身闪进大厅,走向电梯间了。
  他抿了抿嘴唇,又打量了下袁朗,见袁朗丝毫没有独自先行的意思,他这才有些不甘心的走下台阶,与袁朗并肩离开。
  两个身高都超了一米八的男人,一个外型硬朗气质沉凝,一个外型阳□□质张扬。
  他们在昏黄的路灯下,绕过小区里供住户散步的石子弯路,各自沉默的在大晚上一块儿散步——看起来其实是有些奇怪的。
  对面走过来的女孩子,多会看一看他们两个靠近的那只手——确认没有牵在一起,便会在与他们擦肩而过时,露出一个惋惜割腕的神情。
  在小区门口时,赵寒实在受不了跟袁朗一起走路的压抑感——这个家伙不说话的时候,都在散发着压迫人的寒气。
  赵寒作为一个阳光少年,觉得自己非常不适合跟袁朗走在一块儿。
  他指了指马路边停着的保姆车,对袁朗道:“我的车到了,我先走了。”
  袁朗点了点头,一个字都没说。
  赵寒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般又回头道:“不送你了啊。”
  袁朗看着赵寒那副‘明明别扭的非常不想跟他说话、也完全不想送他回家什么的,但还要碍于面子和礼貌(毕竟是熟人),硬忍耐着不适,跟他客气一下的’不爽模样,有点忍俊不禁。
  方才因为他送周倜东西,又拥抱她而积攒的怒气,悄悄消散了一些。
  袁朗朝着他摆了摆手,然后便看到赵寒小跑两步,快速的上了保姆车,保姆车瞬间启动,一缕烟般开走了。
  他站在原地,仰头看了看天上依旧朦胧的月亮,深吸一口夜晚沁凉的空气,闭上眼睛感觉了下微风。
  这才睁开眼,转而朝着不远处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快到停车场时,他便收到了周倜的微信:
  【怎么办?有个跟我有过节的大佬突然提出要投资我的新剧,如果不卖给他,我这部剧估计就卖不掉了。可是……我又好担心。如果接受他的投资的话,以后接触恐怕少不了。我真怕跟大佬一打起交道来,我就没有清静日子过了。啊啊啊啊啊啊!想安安静静的默默赚钱好难啊!我该怎么办……】
  他才要回,对方又快速发来一条微信:【我又收到一只猫,现在我是个儿女双全的女人了!】附上小奶猫朝着奶狗伸爪子虚张声势的照片,一黄猫一黄狗,二黄同框。
  袁朗坐进车里,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得到大佬投资的机会,是好事。你就算不与这个大佬接触,也会与其他大佬接触,总少不了麻烦的。】袁朗舔了舔嘴唇,回道。
  随即,他启动了车,慢慢踩下油门儿,跑车也如烟般开走了。
  等红灯时,他收到了周倜的微信回复:
  【不一样的!这个大佬跟其他的任何大佬,都不一样的!】
  “……”袁朗双眼猛然黑沉,他盯着手机屏幕,半晌一动不动。
  直到后面的车猛按喇叭,他抬起头才发现,早就红灯变绿灯了。
  松开刹车踩下油门,跑车飞驰而过。
  他心里也如脚下的油门一般暴躁——不一样吗?
  到底是怎样的不一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倜:我现在是儿女双全的女人了!(一猫一狗,儿女双全!)
  袁朗:赵寒,你送的猫是母的吗?
  赵寒:怎么可能?我送的当然是公猫!你送的狗是母的吧?
  ……
  两个人一起看向周倜:是两个儿子。
  周倜:……(神经病啊!这么较真儿……)
 
 
第76章 地狱模式,再度开启!(二更)
  开飞机般的速度到家, 就是为了不耽误与她的聊天, 可袁朗发现, 想挖出她心里的关于他的想法,还是太难了。
  她总是欲言又止, 似乎在对于他的话题上, 格外的谨慎。
  这让他不知道该高兴, 还是该悲伤。
  难道因为曾经有过一段, 要再重新开始, 就这么艰难吗?
  是因为他的脾气?她耿耿于怀?
  或者是他的情感来的太突然,她无法理解和接纳?
  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对于她来说,他到底是怎样的特别?
  这……恐怕不是什么好话, 不是什么好事吧?
  拐弯抹角的劝了许久, 最终还是只得到周倜一句:【今天先不聊了,我去好好想想。】
  他心里吊着, 终归有些难受。
  他不喜欢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这是他不熟悉的情绪。
  他一直努力, 想要做的,无非就是让所有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可到头来,却发现, 很多最重要的东西, 好似是绝不可能完全在掌控之中的。
  走到吧台边喝水时, 他想到她家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吧台;走到沙发上思考时,他想到她喝醉了到他家时,倒在沙发上用头蹭他腿的傻样子;走到床边时, 他又想到她在上面的妩媚和妖娆……
  心神不宁的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几圈儿,他最终站在桌边,深呼吸几次,企图让自己内心回归平静。
  结果视线一挑,就又看到了桌上的一个小袋子。
  袋子上鲜明的logo——cartier。
  边上还放着发票等一堆东西,杂七杂八的丢着。
  他走上前,简单的整理了下——袋子是装卡地亚18新款的经典love双圈儿的,是个项链儿。
  他是想买戒指的,可……到底不太合适吧?
  他将袋子等物揉成一团,丢在边上的垃圾桶里——是不是送项链儿,也不合适呢?
  她如果看到……会不会更害怕了呢?会不会更要疏远他呢?
  袁朗烦躁的在垃圾桶上狠狠踢了一脚,“噹!”的一声巨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猛然响起,吓的袁朗身体一震。
  这一下倒把袁朗惊醒过来,他抿着唇淡淡的舒一口气。
  礼物已经送出去了,看天意看缘分吧。
  想来她因为太害羞,应该不会打开盒子,翻开内裤,看到下面压着的钻石项链儿吧。
  在桌边站了一会儿,袁朗便决定先睡了。
  睡前他又习惯性的看了看手机里的微信留言,确定没有更新,这才将手机规矩的放在枕边。
  往日,即便有心事,也总能让自己很快入睡。
  但他发现,心里有人,比其他任何心事,都更难静心。
  这真是……一种折磨人的情感啊。
  ……
  ……
  在思考袁朗的提议时,周倜仍在努力的创作。
  灵感和创作冲动很强,她将小狗开开和小猫空空一左一右放在沙发两侧,一直写到凌晨三点。
  困到不行,窝回卧室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床,吃过早饭后,带着开开出去散了个步,她又立即跑回电脑前继续写。
  到傍晚时,一鼓作气便写好了前面五集分集,并做了精修。
  打印出关于《牌局》所有的创作内容,周倜倒在沙发上,反复看都觉得满意。
  深吸一口气,她将稿件丢在桌上,伸手一捞,将小猫空空抱到怀里,然后朝着在大厅里咬赵寒送的地毯咬的飞起的小狗开开喊道:“开开!开开过来!妈妈需要温暖!”
  开开立即欢脱的跑过来,肉滚儿一样的身体,虽然是在跑,看起来却像是翻滚。
  跑到沙发前,它后腿一蹬,小身体就沸腾了过来——然后‘梆!’一下撞在了沙发边缘。
  “噗!”周倜被逗的发笑,又眼睁睁看着小狗开开打个滚儿,转身噗嗤一下前腿扒在沙发上,后腿直蹦跶。
  小短腿!
  她伸手一捞,将它也捞上沙发,抱在怀里。
  两只小东西立即在她怀里拱来拱去,不一会儿就我咬咬你的尾巴、你咬咬我的耳朵,玩儿了起来。
  周倜点了点开开的脑袋:“大黄!”;
  又点了点空空的屁股:“二黄!”。
  “还叫什么开开空空啊,你们一只黄柴犬,叫大黄。一只金渐层小猫咪,叫二黄。多好,朗朗上口。好不好啊?改叫大黄二黄吧?”她一边念叨,一边戳了戳两只小家伙的下巴。
  两小只互相闹的欢,完全没空理她——
  大黄依仗体型大,不断的往二黄身上扑,企图用‘苏联大坐’征服二黄。
  二黄作为猫,善用扇巴掌绝技,即便被扑的四仰八叉,也要伸爪子去挠大黄的鼻子。
  周倜将两小只拢了拢,仰头躺倒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她真的很想继续写《牌局》,可是她又没有存款去支撑自己将这个本子写完——一个剧本写完,怎么也要几个月了。
  这几个月,她吃什么喝什么?西北风吗?
  早上赵寒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了他现在正考虑的一个剧,将详细情况大概跟她说了一下,是个都市剧,对方公司买的都市小说ip,男主是卧底,女主是警察——他说他演过很多角色了,也如她之前所说,他在寻找自己在角色形象上的突破。
  各种美男子演的太多了,他也怕自己难以突破这个固化印象,所以想演一些硬汉角色。
  他邀请她来改编小说成剧本,帮他实现美男子到硬汉形象的过度。
  如回答袁朗一样,她说考虑一下。
  心里是感激的,在这样的时刻,这个小子还知道惦记着她。
  可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她写《牌局》写的太开心,她真的不想丢下它,去改编别人的故事。
  改编编剧很难做,但凡有未能还原原著的地方,就可能被原著粉骂到臭头。
  有时候为了让小说故事,从文字形式,转换成影响形式,又必须做很多的改编。
  两难。
  而且……她真的想写自己的故事,真的很想很想。
  《君心》是在别人故事基础上,创作自己的故事。
  在这样的状况里,她不得不继续别人的原始设定去创作,可即便如此,她也尽力在原始设定里,加入了很多很多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这也是她最核心的渴望的体现——无时无刻的,她都在想写自己心里的故事。
  她真的想,很想!
  闭目仰头,她眼睛有些湿润。
  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吧。
  现实和梦想,总是在不断的碰撞,不断的磨合。
  痛苦,又不得不面对。
  仰躺了一会儿,她蹭着翻过身,改成侧躺在沙发上。
  两个小家伙还不厌其烦的在她面前翻腾,打着滚儿的玩闹,精力无比的充沛。
  她伸手摸了摸小猫……二黄!
  “改编剧本……赚钱真的很稳……又有赵寒帮忙撑着的话,我的工作应该不会太难。可是……我还是很想继续写《牌局》。电视剧剧本但凡一写起来,小半年就过去了,我肯定没精力去同时创作《牌局》……真的要这样往后拖吗?“她深吸一口气。
  二黄立即转身,一口吊住她的手指头,凶巴巴的似乎要咬,结果她手指头一入口,又立即改为了舔。
  她抽手在二黄的小脑袋上揉了揉,心里有些沉。
  “大黄啊……综艺编导跟写剧本倒不太一样,或许还能抽时间写写剧本。而且……不会给自己这个编剧打标签儿,思路也不会撞。说不定还能抓取一些灵机一动的灵感,感觉也很有趣……还能赚快钱,又能拿到袁爸爸的投资……可是……袁朗好危险啊……我真的很想脱离掉原书的故事,可在袁朗这个原书男主角身边……”周倜叹口气,好像没有完美的选择。
  这不就是人生嘛,得失。
  有得有失。
  舍得,有舍才有得。
  周倜正在沙发有限的空间里翻滚来折腾去,搞的大黄二黄也很兴奋,时不时要撩一下她的头发。
  手机突然响起,她盯着望了好一会儿,点开,便看见了潜沧海发过来的一大段话——一大段、显然是经过认真思考后,逐字斟酌写出来的话:
  【无论如何,这是唯一一次的人生,要选择自己最想要的方式,去生活,去工作。
  你的创作生涯、精力、时间等等都是有限的。
  每一次的机会,都是唯一的。
  每一天,也都是独一无二的一天,过去了就没有了。
  不能寄希望于未来某个时候如何如何。
  你如果真的想做什么,真的有什么渴望和梦想,必须珍惜当下,现在就去实现它。
  因为未来是虚幻的,真的寄希望于明天后天,可能……
  很快,一辈子就过去了。
  而明天,或许永远都不曾来临。】
  周倜认认真真的看了许久,她坐起身,走到客厅的沙发前,面对着大海静坐。
  她安安静静的坐了许久,任大黄二黄在客厅里翻滚闹翻天,也未曾动过一下。
  只时不时的,她会再把手机拿起来,将潜沧海的话重新读一读。
  许久后,她才长吐一口气。
  他说的没错……
  虽然袁导不知道她是穿书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但这句话,却一针见血的点在她的痛处。
  是的,她来到了这里,应该是已经没办法再离开了。
  她要在这个世界里过一辈子,不是玩笑,不是游戏,是真实的属于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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