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高门的女人——三千风雪
时间:2018-11-11 09:35:56

  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并且说到了舒旧林的心坎儿里去了。
  他知道季央央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把当年很多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此事,和他有很大的关系,他既盼着季央央想起,又怕她全部想起。
  童泽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回玫瑰庄园看看阿姨,她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再者,其实你回去也不会影响到你在这儿演戏,玫瑰庄园那么大,房间那么多,你俩就是拿着导航走都不会碰上。”
  舒旧林摆摆手:“再说吧。”
  他却是把这件事情放心上了。
  晚上,舒旧林终于回到玫瑰庄园。到大厅里,还装作无意间提起过季央央,舒妈只说季央央回来的早,已经自己去房间里睡下了。听到这里,舒旧林才松了口气。
  末了,他又觉得有些好笑,他跟季央央四舍五入也算是正经夫妻了,怎么见个面跟偷情似的?
  王阿姨早早的把舒旧林的房间收拾出来,喜滋滋道:“赶紧洗个澡睡觉,回来晚了,也别在书房工作的太晚,身体要紧。”
  舒旧林点头,说道:“王阿姨,别给我放水,我不用浴缸。”
  王阿姨笑道:“好,不用浴缸,阿姨知道你不喜欢。就三楼老地方,那儿淋浴的热水有的,东西都给你放好了,你去洗吧。”
  舒旧林解开衬衫的扣子,确实需要洗个澡。
  王阿姨果然把洗浴用具都放好了,舒旧林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套睡衣,走到浴室的时候,发现浴室的灯打开了。
  他见了,倒没什么怀疑。舒旧林走之前,没开过浴室的灯,大概是王阿姨后来又回来一趟,替他打开了,因此,他脱了衣服踩在地上,围了一条浴巾便往浴室里走。
  谁知,刚转身进去,便看见极其暧昧的一幕。
  他的浴室里,多出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背对着她,腰细腿长,肤如凝脂,解开贴身的衬衫,脱了一半,挂在手腕,露出极其美好的背部曲线。那线一路延绵,最后落进舒旧林眼里。
  他停顿了一秒,脸色一变。
  还未开口说话,那女人脱了衣服,转过身拿浴巾,正是季央央。她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呆愣住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双双死机。要说有什么共同之处,大概也就是共同都穿得很少。
  半晌,季央央脸色由红变白,嘴唇发抖,猛地往外跑,却不料浴室地板滑腻,慌不择路,直接一个脚滑,往舒旧林怀中砸去。
  舒旧林万没想到自己浴室里还有人,而且此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所以身体和大脑立刻做出了两个指示。
  大脑指挥嘴巴,他开口道:“小心!”
  脊椎指挥身体——
  季央央被冰凉如玉骨的双手拥住。
  舒旧林无从解释,她嘴唇擦过手心,触电似地,激起了一阵酥麻。
  身体甫一接触到一块儿,季央央便原地宕机,魂飞魄散,神游天外。
  她的尖叫堵在喉咙,成了细细的,绵绵的,身体的颤抖。
  舒旧林那一句“别叫”,拐了个弯,突然顿了一顿,脸色尴尬,成了:“别动。”
  然而,更尴尬的事情接连发生。二人正好卡在门口进去的地方,这处有一道仅供一人过的鹅卵石小路,因此这番大起大落的动作,顿时令两人离的极近,几乎是紧紧贴着。
  季央央柔软的大腿内侧,突然被抵住了。
 
 
第19章 喜欢的人
  季央央的灵魂飞出去十几秒,顿时,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股力量,将舒旧林猛地往边上一推。
  舒旧林连忙去抓腰间的浴巾,生怕被她这么一动,连剩下这点儿遮羞布都被扯去。
  季央央跑的极快,但她穿得很少,好在跑之前理智回笼,记得把自己的衣服抓了一把在手上。谁知,方才撞了一下,把膝盖磕出了一大片乌青,刚一起身,她又重新跌回舒旧林怀中。
  这下真是准确无误,正中红心。
  舒旧林倒吸一口冷气,不可言说,并且,略疼。
  “且慢。”他双手举在两边,表示自己暂且不会有动作:“我不动,你也别紧张。先解释一下,我不知道浴室有人洗澡。”
  二人这个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话的。
  舒旧林道:“你不要动,我来动。”
  他屈起腿,站起身,火速把季央央盆里的衣服拿出来,也不管是穿外面还是穿里面,怎么穿的,看见了扣子,他就三下五除二的解开,替季央央披上。
  随即,自己也把衣服从地上捡起来,连忙套在身上。
  舒旧林穿完了才开口:“对不起。你能站起来吗?”
  季央央从脸到耳根子都红透了,一股羞耻感萦绕在心口。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现在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不过一看这大理石的地板,她就是挖到十个手指头血肉模糊,也决计挖不出一个坑来。
  舒旧林开口:“我……”
  季央央终于忍无可忍,“你可不可以!”
  舒旧林闭上嘴巴。
  她:“不要说话,假装自己不存在!”
  舒旧林默默退后一步,季央央夺过自己的衣服,闭上眼睛,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往自己屋子走去。
  季央央羞愤欲死,几乎是闭着眼睛回到自己房间。
  她半裸着身子,索性把浴缸的水全部打开,也不管有多少的水,双手抱着膝盖,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水声哗哗,将外面的现实世界隔开。
  舒旧林套上衣服,往走廊上跑。
  一出门,便撞见了王阿姨。
  王阿姨诧异道:“这么快就洗完啦!”
  舒旧林有些急,说道:“王阿姨,你怎么不告诉我,里面还有人?”
  王阿姨道:“还有谁啦?”
  半晌,她回过神:“哦,我忘记了!家里新来的那个季小姐咯,也不喜欢用浴缸,太太让她到这里洗的呀,怎么啦?”
  舒旧林无语:还能怎么啦,这不是撞上了吗!
  他:“她也在里面!”
  王阿姨吃了一惊,随即,看到舒旧林这个样子,突然反应过来:“怎么啦,她凶你啦?这有什么好凶的,你们俩不是要结婚的吗!”
  舒旧林道:“王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是结婚……”
  后来一想,他跟王阿姨有代沟,这个老女人一天到晚想什么,他就从来没搞清楚过。舒妈也同理。
  索性他也不想解释了,直接问道:“季央央住在哪间房?”
  王阿姨指了一指。
  舒旧林连忙跑去那处,却在到了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同理,正欲敲门的手,也停在门板上。
  思来想去,他放下手,啧了一声,郁卒了。
  季央央在屋子里,放满了水,也没管是冷是热,就在里面泡了大半个钟头。她身上因羞耻而滚烫,根本察觉不出这个水到底是烫的还是冷的。就算是冷的,此刻也被她身上散发出来对的热量给蒸腾的成了水汽。
  羞耻度散去,渐渐地理智回笼,季央央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冷。水果然是冷的,她连忙站起身,拧开热水,匆匆泡了一个澡,昏昏沉沉的睡到床上。睡前,不由回忆起浴室的那一幕,直到这个时候,季央央才空出心思想道:那个男人,好眼熟啊。
  实际上,方才在浴室里,由于震撼来的过度猛烈,季央央的脑子在那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几乎都是空白的,回来洗了个冷水澡,头发没干就躺在床上,睡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早,重度感冒。
  一开始,她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紧接着,头一动,脑子里好似有七八斤的水,跟着她动。并且钻心的疼,疼得无法忍受,只能像个僵尸似的躺平了身体。季央央这回应该是烧的神志不清了,喉咙也疼得说不出话,手臂软绵绵的,连手机都摸不到。
  好在,今天是礼拜天,不用上班。
  季央央原本想趁着这个难得的假日,去看一眼季星辰,结果昨晚闹了那么一出,把她所有的计划都销毁了。现在这个状态,别说是去看季星辰了,能在床上翻个身都算她毅力坚强。
  房间厚厚的窗帘没有拉开,电动开关在床头柜边上,季央央摸不到,她也不打算摸。
  其实,打开窗的话,季央央就可以看到外面正在下暴雨,虽然没有电闪雷鸣,但这雨大的都起了雨幕,天地间灰蒙蒙的,十分悲怆。
  季央央呻吟一声,难受的想把自己的头取下来,跟自己的身体物理分离。
  她这厢难受,下面,舒妈也在纳闷。
  “小季呢?怎么不下来吃早饭?”
  王阿姨道:“早上去敲过一次门了,好像还没醒,季小姐没有回我的话。”
  此时,舒旧林从楼上走下来:“她没回话?”
  舒妈看到舒旧林,脸色好了很多,说道:“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舒旧林道:“不去。”顿了顿他有些心虚的问道:“什么都没说?昨晚上呢?”
  王阿姨道:“昨晚上就直接回房间去睡觉啦,也没有动静。”
  舒旧林点点头,坐下来之后,吃了饭,又等了两个小时,舒旧林在客厅里坐不住了。
  “她怎么还不下来?”
  舒妈正在看电视,换着台看舒旧怡演的电影。
  “你急什么,今天周末,估计她在睡懒觉。”
  舒旧林道:“不会的。”他几乎确信:“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舒妈刚想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儿子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往季央央的房间跑去了。
  正如同童泽说的,玫瑰庄园很大,他从客厅到季央央的房间,都走了不少时间。
  推门,推不开。
  再开门,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舒旧林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他随手抓了一名保姆:“这房间的钥匙呢?”
  小保姆看舒旧林脸色不太好,于是不敢耽误,连忙下楼取了钥匙。舒旧林开门之后,心中十分忐忑,但他开门之后,看到床下的季央央时,忐忑几乎变成了魂飞魄散。
  季央央估计是想穿衣起床,奈何自己小看了这一场来势汹汹的感冒。仅仅是走到床下,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柔弱无力的完全支撑不起自己千斤重的脑袋,走了两步,就直接栽到了地上。
  这一倒,就再没起来过。
  她在地上时不时挣扎一会儿,都以失败告终,直到房间门被舒旧林推开,她迷迷糊糊,感觉身体一轻,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但那张床太热,太软,把她怎么放都不舒服。季央央本能的哼唧起来,闹着脾气喊:“我难受。”
  舒旧林就这么抱着她,但凡把她放到床上去,她就会轻微的挣扎起来。
  他只好自己坐在床上,把季央央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这温度几乎把他的手背灼烧起来。
  舒旧林眉头紧紧皱起,喊了王阿姨,打电话给私人医生。
  季央央伸出手,抓着他的领子,呼出来的气息微弱的打在他的胸前。
  舒旧林突然就有点慌。
  季央央发这样的高烧,不是第一次。她的身体向来都不错,结果,两次病的这么严重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
  上一次,她烧的厉害,大雪封山,导致医治不及时,她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次,她几乎出现了当年一样的情况,舒旧林苦笑,好不容易在她面前刷了一些存在感,怎么这么快就急着把他忘记。
  舒妈见舒旧林跑上来,半天没下去,走到季央央房间一看,吓了一跳。
  舒旧林把她放下,果不其然,季央央一离开他,就跟鱼离开水一样,委屈得低声叫唤起来。像一只流浪的小猫,奶声奶气,叫得听的人,心肝都要碎。
  舒妈道:“她怎么啦?”
  舒旧林:“发烧了。家里面有没有常备的药?”
  舒妈道:“我让小王下去找一找,有的。你叫了何医生了吗?”
  舒旧林:“叫了,这么大的雨,估计不会很快就来。”
  他走进洗浴间,将架子上的毛巾取了一条来,沾湿了水,又怕太冰,于是放在自己手上捂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试探着放在季央央额头上。
  舒妈看了一会儿,古怪的盯着舒旧林。
  舒旧林完全没发现她的眼光,全心全意挂念着季央央的病。
  舒妈道:“你在这里照顾她,我下去看看何医生来了没。”
  舒妈往楼下一走,王阿姨就拿了一整个盒子的感冒药上来。她识字不多,药上中文英文都有,她全数交给舒旧林。
  舒旧林在一众感冒药中,先挑了一瓶退烧的。
  按照剂量,他先倒了一小勺,喂给季央央。奈何季央央此时烧得糊涂,完全不理会外界的任何动作。药到了她的嘴边,她便撇过头,脸都皱成了一团,死活不肯张嘴。
  舒旧林稍微用一点力,便能磕到她的牙齿。
  这女人,倒是很有决心,紧闭牙关,左右晃着脑袋,拒不喝药。
  舒旧林半哄半骗,低声道:“季央央,把嘴张开,喝药。”
  季央央勉力推了他一把:“……不。”
  舒旧林听她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不是烧的很厉害,至少,知道药是苦的,不愿意吃。
  他费心费力,喂了十来分钟,愣是只喂进去一口。好不容易塞到她的嘴里,季央央的舌头马上做出反应,将舌尖上那点苦兮兮的药全都给吐了出来。
  退烧药十分粘稠,又是红色,吐出来跟吐血似的。舒旧林连忙用勺子往她下唇上刮了两下,企图把药重新塞回去。季央央吐得比他塞得快,舒旧林手忙脚乱,索性扔了勺子,直接用手上阵。
  他的手指十分好看,骨节分明,宛如冷玉,冰冰凉,挨着季央央的脸颊,叫她十分受用,如同猫咪似的,蹭了两下他的手。
  舒旧林曲起手指,将唇上的药送进嘴里,季央央嘴唇甫一接触到如此冰凉的东西,终于不再拒绝,大开方便之门,将它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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