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贤良淑德——酸奶蛋糕
时间:2018-11-14 10:36:40

  就是不知道,他们戒心这么强!刚踏进去没多久, 三个人就被发现了,逃跑期间,他跟自己的人跑散了。
  四周绿荫环绕, 条条小路一模一样……萧若谷扶额,他迷路了……
  走了两步, 水光闪了下,他转身,打算喝口水, 手刚碰上凉凉溪水,对面,一女子踩着溪石,一蹦一跳的,笑颜如花,青丝微扬的,一双眼又明又亮,阳光下,美的惊心动魄的。
  萧若谷见过美人无数,也就这么看呆了,清新脱俗的,不染尘埃的。
  女子踩到一半,突然看到对面有个人,吓得双目微睁,又圆又大的,像小鹿受惊一样的。
  然后“扑通”一声,摔在溪水里,溅起水花,亮闪闪的,又美出一个高度。
  身后,厚重脚步声传来,萧若谷回过神,大步迈过去,抱起人就跑!
  白芜惊叫了下,萧若谷赶忙道,声音轻柔的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姑娘,有山贼追着。先跑再说!”
  白芜立马安静的窝在人怀里,双手紧抓着人衣服不放,听着人心跳立马多跳了两下。
  身后人好像又没了,萧若谷这才放下人,然后又呆了下。
  白芜掩嘴轻笑:“小女子白芜。”
  “萧……萧若谷。”
  “多谢公子,小女子告辞。”说完,白芜欢快的走了。
  林琅窝在半山腰的树上,看着不远处白芜步步走来,又温婉又娴静的,跟刚刚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怎么样?”
  白芜抬头,嘴角一翘:“我出手,还能失败?”
  “这么算计人,老子良心都快不安了。”林琅仰天叹了下。
  白芜美眸一眨:“良心那种东西,你难道没喂狗?”
  林琅:“……”
  好像早就喂了,估计都成粑粑,化进土里了。
  他摇了摇头,果然,放羊放久了,差点脑子不清楚,人家刀都搁到了脖子上,还怕人伤情?
  “我去找白三哲他们谈判,这个,交给你了。”
  白芜:“知道,不过,就算我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家又不蠢,不要江山,要美人,怎么可能?”
  林琅转身,一手放在嘴边,狡黠一笑:“不可说。”
  白芜:“……”
  林琅踏上白三哲的地盘,知道他们三个匪首现在在商讨,谁去跟萧若谷打,脚刚踩进人的范围,四周人已经围了过来,凶神恶煞的。
  他叹了口气,这就是差距啊,哪天,他家小弟能凶成人家这个地步,就好了。
  一个个的,蠢到家了。
  “九江,林琅,找白三哲。”
  “九江?”一为首的抗着大刀,轻蔑的看了眼人,“就是那个刚出来没几年的?”
  “对啊。”林琅手上匕首玩着,完全没把人放在眼里,以一刚出炉的浑小子,嚣张的没有谁了。
  那人气得青筋暴起:“放火烧白爷地盘,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
  林琅嘴角笑着,语气万分无奈:“白爷的人,把我养的小绵羊吓坏了,不烧了,怎么对得起他的一脸感动?”
  那天看着小绵羊闪着泪花看着她,看的她心脏多跳了两下。
  “上!绑了!”
  一群人正打算动手,一声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
  一群人立马停下,对着来人恭恭敬敬的散开。
  “白爷说,你可以上去。”
  林琅惊了下,还以为得打个半死才能见人,这到好,省事,他一步步上去,上面,三个人正等着她,除了白三哲,另两个脸色可不太好。
  林琅想了想,换成她,她也不高兴,小绵羊引了一大帮兵过来,无论最后输赢,他们都得元气大伤。
  大黑起身,高大的身子,直接碾压她,“把萧扬还回来!”
  林琅“礼貌”的笑着,然后摇了摇头,还给他,她的羊估计连根羊毛都不剩:“放跑了,还不了了。”
  “你!”大黑双目睁圆,看着挺恐怖的,林琅努力学着,没准将来用的上。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兵不血刃,让人退兵,你们信吗?”林琅又看向另两个人,少年孤身一人,掷地有声,意气风发的。
  “只要到时,你们借过半人数,往阵前站着,听我指挥,保证,一个时辰内,萧若谷退兵。”
  白三哲欣赏的看了眼:“如果失败呢?”
  邱陏愣了下:“你真信啊!”
  白三哲不说话,就是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畏,反正没损失,看人蹦哒也有意思。
  “到时候,我站最前面,输了,你们直接捅死我,就行了。”轻描淡写的,带着股狠劲,愣是把在场三个见惯生死的听呆了下。
  “好。借你。到时候失败了,直接开战,你的血就得拿来铺路!”
  “好,成交!”
  另一边,萧若谷进来的次数变多了,每天看着人水边嬉戏,林间采药的。
  然后,终于有一天,他开口了:“白芜,跟本王走吗?”
  白芜顿了顿,转头,笑的明媚却带着点疏离:“王爷,白芜此生只会守着一人,那王爷呢?”
  萧若谷愣了下,有生以来
  头一次心虚的不敢看人:“本王会宠你的。”
  “王爷,对每一个妾室,都说过这样的话吧?”白芜凄然一笑。
  萧若谷立马抬头,直视着人,认真无比的:“没有!”
  白芜愣了下,心头莫名的跳了下,随即轻摇脑袋:“那将来,王爷能保证吗?将来,白芜迟暮,王爷终会遇到更美的人。”
  萧若谷想说什么,白芜一手轻捂着人嘴,眉色温柔着:“还有,万一王爷宠爱白芜,那些妾室会放过白芜吗?一次两次告状,王爷会护着白芜,那多了呢?王爷不会觉得白芜无理取闹吗?”
  萧若谷怔怔的看着人,美人带着股凄凉的美。
  “娘亲就是这么含恨带着白芜离开的,来了这的。王爷能保证白芜不步娘亲后尘吗?”
  萧若谷头一次不敢保证,他知道的,自己从来懒得搭理后宅之事。
  白芜松手,璀璨一笑,仿佛刚刚两人没谈那么沉重的话题:“白芜今日还有事,先走一步。”
  转身之际,笑容改为嘲讽一笑。
  差点忘了,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惩罚那些三妻四妾之人,让人爱而不得,由爱生恨。
  他娘说,除非有人肯为他遣散一干姬妾,否则,终身不得以男子之身,堂堂正正行走于世间。
  只是……
  当真有人肯为他遣散一干姬妾时……他也完了。
  他是男子……
  他摇了摇头,真正的狠下心来。
  几日后,萧若谷打算开战了,各个山头摸得差不多了,而白芜,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莫名的又回到两人常见面的溪边,小屋内。
  刚一进屋,猛的被人一棍打晕,而眼前,一抹白裙闪过,他这才想起来,有人说过,九连的村民,就是半个强盗。
  萧若谷再次睁眼的时候,松了口气,还好没在什么奇怪地方,还是小屋内,不过两人衣裳……不整……
  他懵了……
  “你……”
  “嗯,白芜。”白芜回着。
  “你……”
  “嗯,男的。”他又替人解惑的回着,顺带又把胸前的衣服往外拉了拉。
  “这么快醒了?他的下属估计还得一会。”
  萧若谷僵着脑袋,看向门边,门边一少年不怀好意的斜靠着,手上匕首一下一下的抛着。
  “你……”
  “哦,林琅,九江的。”
  “你们!”萧若谷抖了,一股从心底的升起恶心感,他这几日,捧在手心上的,居然是个男的!
  “很生气?不过,比起你要我们的性命,我们算轻了的吧?否则,你现在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林琅忽然阴狠的看着人。
  “王爷想夺位吧。”
  萧若谷双眼泛红,死死的瞪着两人。
  “这名誉不能损吧,否则,就是天下笑柄。”
  “所以,乖乖退兵。”
  最后,来找萧若谷的两个副将闯入,正好碰到萧若谷衣裳不整,满身杀气的跟一少年打着,而门边,那个经常看到的女子正理着衣裳,慢条斯理的。
  他们懂了……
  他们王爷抢了人家的姑娘。
  林琅带着白芜跑了,萧若谷带着副将回营,满身怒火,当场斩了个不听话的将领,满眼杀气的瞪着剩下的。
  于是,顺利开战,战场上,一边士兵训练有素,一边乌合之众,满脸狰狞。
  林琅孤身站在最前面,举起只手,对着身后一大群人发号施令。
  “七月十五,明月当空!”她吼着,身后一大群山贼懵了下,不明所以的跟着吼。
  “七月十五,明月当空。”层层叠叠的声音山谷间回荡。
  萧若谷怔了下,那天晚上,正好七月十五。
  “第一次机会,退兵!”她道,身后的人跟着道,对面等着打的士兵齐齐懵了下,一头雾水。
  萧若谷死死的握着手中缰绳,他知道他身后的都不是他的人!
  “溪水畔,小屋内。”林琅又道,身后的一群糙汗,莫名其妙的跟着喊,反正喊完,估计可以宰了他了。
  “溪水畔,小屋内。”
  少年盯着他,嘴角狡诈的翘着,明明看不到那眼神,萧若谷也能感受到那股威胁,如果他再不退兵,他们就让他名誉扫地,从此无缘皇位。
  狠!
  真的够狠!
  他双眸淬毒般的瞪着人,小小的人,莫名的带着让人臣服的气魄,而这种气魄,这种胆量,掐在了他的命脉上!
  “退兵!”他吼着,溶着满腔不甘,跟恨意,白芜,林琅,有朝一日,最好别落到他手上!
  士兵退了,莫名其妙的,满山的贼都愣住了。
  白三哲跟邱陏站在另一山头,头轻摇着:“心太软了。他如果想称霸九连,那种东西,只会害死他。”
  “但不可否认,有点脑子。不过,他好像没懂,九连到底是什么……”
  换成其它地方,哪来的贼会放过反击的机会?又怎么会守信?还不是他们看着的缘故。
  “况且,大黑估计不会放过他。”
  “白爷!”一人跑了上来,急匆匆的。
  “怎么了?”白三哲继续看着地下只剩个点的小人。
  “黑子寨,被九江的人一锅端了!”
  “什么?”两人齐齐转头,震惊不已,随即又通了,底下那人,为了取信于他们,特地一人都不带,他们以为,他在守信,结果……人跑去端别人的窝了。
  “大黑一半的人在这,还有四分一的人去追杀那只绵羊了吧?”白三哲饶有兴致的看着人,突然觉得他那院子,烧的挺值的。
  “嗯。”
  “不过,如果现在告诉下面大黑的人,他估计非死即伤。”邱陏突然很想看看,被围攻,他又会如何。
  “他要是现在死了,萧若谷保准回来!”白三哲瞥了眼人,很明显,他捏着萧若谷的把柄,“到时候,你给我兵不血刃,退敌?”
  邱陏:“……”
  “好吧,他赢了。顺带顶了大黑的位置。”
  那一战,林琅成名战,九江从此响彻九连。
  萧若谷忘不了,那一日,外面漆黑一片,门口人浑身上,手上匕首抛着。
  恨吗?
  他是真的恨的。
  尤其是看到人眼神不屑,嘲讽的,冰凉的语气如寒冬腊月的。
  “放心,没真碰你,不过,萧若谷,你夺皇位,你的名声貌似很重要,而你的名声全在我们手上。”
  那一战,林琅一战成名,而他萧若谷,夹着尾巴逃了……
  现在,人扑在他身上,替他挡箭,笑颜如花的脸,虚汗直冒。
  他说,他欠他的,还清了,拿命还清了。
  原来……他是内疚过的,因为骗他,而内疚过。
  那几日,全京城沉浸在诡异的氛围中,豫亲王妃到底是不是匪首,没个准话,最有资格说话的萧若谷,每天失魂落魄的窝在王府,谁都不见。
  只是,死死的守着一屋子,宫中御医,民间大夫,能来的,都被他押来了,就为了救一个快死的男子。
  半月后,白芜躺在院子里,看着冬日万分凄凉,他被抛弃了。
  他一醒来,琳琅不见了,大黑不见了,他们全不见了……
  他凄凉的躺着,寒风瑟瑟的。
  萧若谷捧着药过来,看到人又在吹风,“砰”的一声,放在石桌上,冷冷道:“喝药!”
  白芜瞥了眼,又抬头看了眼脸黑到不行的人,心口更凉了,心如死灰的闭着眼,道:“没心情,不喝。”
  萧若谷:“……”
  他还给他没心情?
  “萧若谷,我饿了。”白芜忽然又睁开眼道,望着头顶的树,出着神,好像想起什么。
  萧若谷绷着张脸瞪着人:“喝药!”
  白芜见人不动,一手扶上胸口,眉头深皱,轻声咳嗽。
  萧若谷嘴角抽了下,提醒人:“你伤的是后背!”
  白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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