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微尊者的不正经日常——乌珑白桃
时间:2018-11-15 10:49:13

    萧菱:“我……我都秃了十多年了……呜呜呜呜。”
    这就是她近一次醒来十多年,要不然要秃更久。
    如果古物成双成对的化型,那么一阴一阳,往往一个是男体,一个是女体。
    丢了盖子的是萧菱……那也许就是老天爷的恶趣味了。
    感受到萧鸮隐晦的视线,在场的瀛洲负责人和首都博物馆负责人都急忙点头:找找找!必须找!秃着多不像样!
    萧鸮这才缓缓收回视线,虽说表情还是有些冷漠,却终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矜持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兄妹的故事是有原型的。
    我也忘记是哪种青铜器了,一个在大陆一个在台湾,台湾的那个还缺了个盖子2333
    还有那种被人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青铜器,也是命途多舛了。
 
第42章 四十二
    管理局的会客厅里。
    “我不走了!”萧菱拉着萧鸮的手死活不放。瀛洲和首都两方的人还在讨论下一次探亲的时间地点呢,萧菱就堂而皇之地拖着萧鸮一起赖在了管理局的沙发上,“我要跟我哥哥在一起!”
    瀛洲负责人汗都快下来了。萧菱要是留下,那她的实体肯定也得跟着过来,毕竟器灵不能离开自己的本体太远。可是这么一来,瀛洲博物馆怎么对外解释珍贵的青铜器跑到了首都的事情啊!
    就在此时,首都来的负责人正好矜持地扶了扶眼镜,透明的镜片一阵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睛。待瀛洲负责人看清对方的表情,只见对方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扭过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
    笑什么笑啊!你们早就料到了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对!
    瀛洲负责人欲哭无泪,只得弯腰继续劝说铁了心要跟着哥哥去首都的萧菱。可萧菱脑海里单曲循环着“有哥的孩子像个宝,没哥的孩子像根草”,根本听不进对方的劝说,看着好像下一刻就像提着自己的本体跟着他哥上去首都的车,倒贴都没问题的那种。
    萧鸮好像意识到了事情的走向,金色的眼眸一闪,冷淡的表情柔软了下来,低声说:“没关系的。哥哥一个人在首都也很好,不过是找不到人说话罢了,睡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首都负责人:大佬,我们每天都来问您需要什么东西解闷儿,是您自己说“不如睡觉”的啊?
    首都负责人一愣,瞥了一眼萧菱,顿时明白了什么,把想说的辩解统统咽回去,眼神上瞟,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萧菱:“QAQ你们都看见了,我哥哥一个人多寂寞啊,我必须得去陪着他!”
    瀛洲负责人:……脑壳疼。
    最后兄妹俩到其他地方玩儿去了。
    首都博物馆的负责人笑着把苦着脸的瀛洲负责人请进了车,去赴约好的饭局。
    他们临走前,白宁宁凑上去问了一声:
    “萧前辈,您对刘春阳这个人有印象吗?他的原名叫刘大保。”
    萧鸮薇薇打量了她一眼,瑞兽白泽还是很得面子的:“隐隐约约有些印象。有一段时间,我似乎停留在他的店铺里。”
    白宁宁:“您知道他平时有和什么特殊的人来往吗?”
    萧鸮像是在回忆,半晌慢悠悠地回答,“他没有往来什么特殊的亲朋。”
    “硬要说的话,我即将离开那里的时候,似乎感觉到过谁的窥伺,和后来你们派人来接触我的不是同一批。”萧鸮眨了眨眼,不含杂质的金眸看起来光华流溢,既然用了“窥伺”这两个字,那他自然不是很喜欢对方,“他留下了一幅画。那幅画的气息……总让我觉得很特殊。”
    白宁宁和简薇出了管理局,决定去简薇的住处休息一会儿。
    刚打开门,热闹的人声扑面而来。
    只见邱宝宝和卫霖相对坐在客厅正中间的羊毛毯上,一个笑得阳光灿烂,一个全程嘲讽脸;宋武蹲在一旁,满脸微笑,手臂上提着一个熊猫书包,脖子上还挂着奶瓶,正在给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拍照。
    卫航和卫瑜坐在一边,卫航挑着眉头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给一旁的卫霖一个眼刀,示意他安分一点。卫瑜难得踏出了自己的家门,此刻垂着头听训,倒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许久不见的燕眉红光满面,她和眉目疏朗的男人并排坐着,听见开门声瞬间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简小姐你回来啦——这位是……”
    “这是白宁宁,我的好朋友。”简薇意外过后笑着说,她环视了客厅一圈,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我师兄呢?”
    燕眉:“诸先生在厨房。你看,我们买了烧烤料,还带了烧烤架,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去楼顶烧烤呀,我请客!”
    简薇:“怎么突然想着请客了?你遇见什么喜事啦?”她的视线悠悠地扫向了一边的陌生男人,又转向眉目含情的燕眉,轻声问道:“男朋友?”
    燕眉脸上的红晕瞬间更明显了一些。她爽快地点点头:“他叫钟皓,我们处的挺好的——”
    燕眉开始絮絮叨叨地讲着她和钟皓的交往日常,无非是甜甜蜜蜜、没羞没臊。而白宁宁看见了熟悉的卫航,去一堆龙子里打招呼去了。大家都是神兽,低头不见抬头见嘛。
    “卫霖也在?”简薇扫视了一眼,发现邱宝宝玩儿上了头现了原形,憨厚的小熊猫整个人挂在了卫霖身上“嘤嘤”地叫,卫霖抱着他也抱的稳稳当当,脸色虽然还是透着嫌弃,却到底没有松手。
    简薇:“那卫琼呢?”
    卫琼放心让卫霖单独留在海宁吗?
    “大哥有时回海宫了,你看我这不是被抓来当壮丁了吗。”一旁的卫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把年纪了,也好意思拖累大哥。你还敢瞧不起阿瑜——阿瑜今年才一百多岁,都能自立门户了。看看你自己,到现在还和一只没脱奶的熊仔滚成一团呢。”
    他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但一边的卫霖闻言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淡淡翻了个白眼拿背对着他:“你嫉妒也没用,大哥就是喜欢到哪里都带着我。”
    卫航:“那是他喜欢吗?你看我带你这么个小崽子带的开心吗?”
    卫霖:“那是你自己狭隘。”
    卫航:“是你厚脸皮!”
    卫霖:“得了吧,你来说这话我只想笑——你当年给大哥惹的麻烦难道还不够多吗?你也好意思指责我给大哥添乱?”
    卫航冷笑:“谁让那时候你还是个蛋呢,老五?”他双手抱胸,志得意满的说,“老天爷不给你骂我的机会,你能怎么着。”
    卫霖扭头:“……赖皮。”
    卫航“嘿”了一声伸手去捏他的脸:“我就赖皮!你打我呀!”
    简薇:“……得了,你们一个三岁,一个六岁,都不能再多了,没什么好吵的。”
    卫瑜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悄悄地探出头,眼睛里带着难以察觉的艳羡,偏偏卫航感觉到了。
    他也伸手熟练地摸了摸卫瑜:“阿瑜乖,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么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做哥哥的样子。
    白宁宁走到简薇身边,耳语道:“卫家的大殿下可真是不容易。养大这群龙子的难度大概比处理海里的公务还要难吧。”
    简薇:“怎么,海宫的事务也是卫琼在管吗?”
    白宁宁:“他不管,还能有谁来管?指望整天上天下地、悠哉悠哉的龙王?卫琼是长子,麻烦事当然都冲着他来——不过我听说有时其他龙子也会搭把手,但海宫这百年来的领导人毫无疑问就是他。”白宁宁用手指了指卫航和卫霖,“喏,最爱添麻烦的两个,都在这里了。”
    简薇:“……”
    白宁宁:“……”
    简薇:“行了别忍了,你指的明明就是宝宝——想摸就摸吧。”
    白宁宁:“真的可以吗!”
    简薇:“可以的吧,宝宝没那么脆弱。但是我觉得吧……也许手感还是你好一点。”
    白宁宁:“唉呀那当然,我们白泽的毛那可是——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简薇!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我是看在我们同床共枕两年的面子上才让你摸的,洛阳和小曹没这待遇的好吗?”
    虽然不知道白宁宁是怎么把睡一个寝室简化成同床共枕的,但简薇还是选择妥协:“好好好,是在下不识好歹……”
    忽然,简薇的腰被人揽住,猛地向后一箍——简薇后退一步,撞上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简薇抬头一看,是诸离若有所思却没有什么表情的侧脸。
    他的视线从微微僵硬的白宁宁身上转移了回来,默然埋首在简薇的耳边,清浅的呼吸让简薇的手臂浮上了一层薄薄的疙瘩。
    诸离:“同床共枕?两年?”
    声音里居然有几分委屈。
    简薇:“……”
    白宁宁:“……我艹,大佬我错了!我是胡说的!”
    与此同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洛阳抱着一堆研究资料从导师的研究办公室里出来,深色的长裙边角绣了一圈银色花纹,在夜里暗暗闪着光芒。
    “嗡——嗡——”
    她一手将资料抱在怀里,掏出包里不停震动着的手机,脚下脚步不停:“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不会由你颠倒黑白。你还想说什么?”
    “……”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年轻温雅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那笑意却如躲在暗处的蝎子,准备随时蜇人一口:“洛小姐……您还是不打算知难而退,是吗?”
    夜风卷起一层沙帘似的暗影。洛阳往身后瞥了一眼,冷淡地说:“知难而退?你们有打算给我退的机会吗?”
    轰——那暗影终于汇聚成了凝实的黑色,似一层幕布,结结实实地遮掩住了大半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声明,文中现代一切人名地名都是胡诌的,历史也是架空的,没有任何针对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大家难道就没有经历过想出一个地名,结果某天一搜索发现真的有这个地方这种玄幻的事情吗?!咱们种花家地大物博,我能想到的有人早就想到了,很奇怪吗?
    所以有小伙伴看地名别扭的,真的不用特意评论给我。一来我不是故意撞车的,二来我也改不了了。
    顺便,我们这里阴雨绵绵,挺大的雨,但我还是要被拉出去跑五十和八百。所以如果今天下午作者没有更新,大家不用惊讶,也许作者已经断了腿在医院休养了。
    ……开个玩笑,真断了腿我也会更新的。
    希望那里有WI-FI。
 
第43章 四十三
    恍惚间,深色的烟幕将洛阳团团围住,慢慢地视野里的天空都被尽数遮掩去了。光线一点点变暗,浓烟似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变得一点点粘稠起来。
    鼻尖湿漉漉的,似乎有股墨的气味。
    纯粹的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眼前的景物如渗入宣纸的墨迹慢慢延伸、成型,纯粹的灰暗里,其他色彩逐渐分化、亮起,呈现出明亮的场景来。
    这是一座华美的阁楼,晚风吹过,廊下挂着的红纱曼妙地摆动,连轨迹都异常地熟悉。
    朦胧的红纱后,有一个女人背对着洛阳对镜梳妆。她只穿了一件月白的罗衫,乌黑丰丽的发丝垂过腰间。女人拿手慢慢地拢着头发,不时对着铜镜看看自己侧面的鬓发是否梳理整齐了。
    轻微的动作间,颈后黑发如缎,忽然滑落,露出一截白嫩的皮肤,在这一间略显昏暗的房间里微微发着光。
    洛阳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眼神淡漠如水,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晚风停了下来,红纱落尽。那女子仿佛注意到了身后的视线,唇边含着笑意扭过头来。
    竟是一张与洛阳一模一样的脸。
    她满若银盘,眉眼潋滟成波,与一身现代装束、板着张脸的洛阳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怎么了,洛阳。”她朱唇轻启,语气寻常地像是在呼唤一个相熟的朋友,“快来帮我看看,我该挑哪根珠钗好。这根白玉瑶台簪如何?或者这根金珠并蒂海棠步摇——都是崔郎送我的,想必他会喜欢我戴给他看。”
    美人低眉婉转一笑的模样,只让人觉得什么样的花团锦绣捧到她面前都不为过。
    洛阳低垂着眼眸,不说话。
    美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对,袅袅婷婷转过身来,语气和缓温柔:“洛阳,你不开心吗?”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洛阳修出人形还极其不稳定的时候。每次她蹲在窗前看对方化妆,见镜前美人轻描淡写地涂画出一张比素颜妖娆许多、判若两人的脸来,总觉得这比法术都要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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