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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不许脱掉
打车到金阙,季笙歌一路大步前行,她跨上台阶时还在琢磨,等下要怎么游说服务生放她进去,如果周旋太久,时间来不及。
“您好,请问您有金阙的会员卡吗?”
会所门前,季笙歌被拦住。她盯着门内那些光鲜亮丽的玩客们,低头看看自己来不及换去的牛仔裤运动鞋,脸色紧绷。
“您把会员卡出示一下。”服务生再次开口,望向季笙歌的眼神充满审视与怀疑。
“这位小姐是三少的客人。”顾锐双手插兜走过来,出现的恰到好处。
服务生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的和煦,“原来是三少的朋友,那请上去吧。”
现实大抵如此,有的人凭张脸就能通杀,可有的人脸都不需要露,单单一个名字足矣。
金阙内部的装修,完全符合它的名字。季笙歌目光所及之处,满满都是金灿灿,就连电梯的内壁也是金光闪闪。
顾锐站在一边,目光如炬的看着镜面门。季笙歌朝他看了眼,“三少找我有事?”
电梯狭小的空间逼仄,季笙歌出口的声音渐渐变成一种莫名的尴尬。
果然在什么人身边,便会学成什么样子。季笙歌敛下眉,不在开口。这个顾锐的嘴巴死硬,想从他嘴里套话根本不可能!
电梯停在十楼,顾锐大步走在前面,季笙歌紧随其后,这层楼装修档次又比楼下高,整层楼被分成一个个包厢。
顾锐走到最大的包厢前,伸手将门推开。
鎏金的两扇大门打开,里面立刻传来说话声。顾锐站在门前,语气依旧冷冰冰,“季小姐,进去吧。”
季笙歌深吸口气,咬牙抬腿走了进去。穿过包厢玄关,男人们的说话声越来越近,她听得越真切,心跳速度越快。
圆形水晶吊灯反射出来的光线落向金色壁纸,季笙歌一眼望过去,正对她坐在四方桌前的男人,右手夹张牌,笑着打出去,“红中。”
“碰!”
“哎哟,六少今晚又是给三少送钱来的吗?”
“送你妹!给爷闭上乌鸦嘴!”
“哈哈哈哈哈哈,六少输急了。”
男人们笑闹,似乎没有人注意到站在门前的季笙歌。她拎着包往前两步,放开声音,“三少。”
满屋的推牌声一下子停止,众人齐刷刷抬起脸,目光落向季笙歌时,眼底止不住的惊讶。
“这位是……”有人好奇的开口。
背对季笙歌而坐的男人手中夹着烟,身姿挺括,即使没有见到他的五官,季笙歌也知道是谁。
对面椅子里,燕南淳见到进门的人,顿时笑了笑,“哟,这位妹妹我是见过的。”
“六少,您不是才见过我吗?这么快又见过别的妹妹了啊!”
“哈哈哈,这问题六少要好好解释一下。”
包厢中再次响起笑闹声,季笙歌这才注意到那些男人们身边都有打扮艳丽的美人相伴,只有顾唯深身边的位置空着。
季笙歌抬脚,直接走到顾唯深身边的椅子前坐下。她低头看眼腕表,不禁松口气,“三少,路上有些堵车。”
他说八点,季笙歌真就踩着八点出现。顾唯深此时才挑起眉,扫眼身边的人,“码牌。”
这种场合,季笙歌自然不敢丢顾唯深面子,她随手把外套脱掉,双手横穿过他胸口,将一张张象牙色的牌面码成排。
季笙歌的手指骨节修长匀称,顾唯深吸口烟,目光随着她的指尖移动。
将牌码好后,季笙歌朝身边的男人望过去,“好了。”
“这把你来玩。”
“呃……”
季笙歌小声道:“我不会打麻将。”
男人轻轻抖落一截烟灰,“还要我再说一遍?!”
从小到大,季笙歌不知道学过多少次打麻将,可说来奇怪,她偏偏就是搞不懂什么是清一色,什么是大三元,最后闹的头晕脑胀,只能放弃。
他们玩牌的桌面没有现金,只有筹码,她不知道一局多少钱,要是输了……
“快点儿。”
身边的男人语气透着不耐,季笙歌咬下唇,伸手把牌面一张张展开。
整副牌毫无连贯性,季笙歌看的心凉半截。
今晚包厢里人多,尤其季笙歌出现以后,大家都在暗自揣测她与顾唯深的关系。
倒是燕南淳挺兴奋,盯着新开的牌面咂咂嘴,说道:“三哥,这把玩大点吧,一局定胜负?”
其他人都不敢插嘴,顾唯深将烟蒂掐灭,瞥眼面前的牌面,道:“好。”
“听到没,三哥说了,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一局小爷就要回本!”
燕南淳嘴角勾起笑,朝对面的季笙歌眨眨眼,“我三哥的牌怎么样?”
眼前的牌面,倒是令季笙歌记起家里父亲每每摸牌后最常说的一句话,“天下大乱。”
纵然她不会玩,可也明白,这十三张牌哪跟哪都不挨着。
“哈哈哈……”
一句话逗翻全场,顾唯深嘴角轻挽,偏过头看眼身边的人,却在目光下移时倏然一沉。
季笙歌脱掉外套后,上身只有件修身毛衣,她出来的急,压根没有时间换衣服。她那种身材原本就很难遮掩,此时白色毛衣紧贴胸前起伏的曲线。
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身材?
一把扯过椅背的外套,顾唯深直接罩住她双肩。
包厢中温度很高,季笙歌讶异的抬起头,道:“三少,我不冷。”
她想把外套拿走,顾唯深立刻沉下脸,“不许脱。”
无奈缩回手,季笙歌只能忍下。
啧啧啧!
燕南淳差点笑出声,他家三哥这是多小气啊?!
牌局开始,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季笙歌盯着眼前的牌,手指落向一张六筒。
顾唯深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令一只手随意放在膝间。他侧过上半身靠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好好玩,赢了算你的。”
顿了下,他又把薄唇往她耳边凑过去,“输了也算你的。”
噗——
季笙歌刚要打牌的手一软,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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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诈胡
“东风。”
“碰!”
“八条。”
“杠!”
燕南淳推开四张牌面,得意的看眼对面,笑道:“三哥找来的牌搭子果然不错。”
听到他的调侃,季笙歌脸颊一热。她对打麻将真是不开窍,毫无章法。
“到你了。”
有人出声提醒,季笙歌扫眼牌面,完全不知道应该打哪张。她下意识瞥眼身边的男人,视线刚好落在他下颚,“我打这张吗?”
顾唯深左手搭在牌桌一角,深邃双眸看不出什么波澜。他坐着没有动,显然也没开口的意思。
脑袋发懵,季笙歌都没仔细看,随手打出一张。
“碰!”
对家的叫声令她缩了缩脖子,季笙歌手心里冒出细汗,她忽然有点想跑,不想继续下去。
可惜身边的男人气场强大,她就算今晚跑了,明天呢?
季笙歌气恼的撅起嘴,不就是一种男女老少茶余饭后的娱乐消遣游戏吗?能有多难!
包厢温度如春,季笙歌额头冒汗,她伸手扯住肩上的外套,准备脱掉后大杀一场。
啪!
手背被打了下,季笙歌下意识侧目,看到顾唯深黑眸轻眯起来,“摸牌。”
他的一句话,似乎转移季笙歌的注意力,她赶紧伸手摸了张牌,翻开后递给顾唯深,“三少,你看看。”
如果这男人能指点一二,她应该还有机会吧。
“嗯。”顾唯深扫眼她翻开的牌,淡淡牵动下嘴角,“季小姐这手气,神仙都帮不了你。”
汗!
季笙歌差点发火,不帮就不帮,还怕别人不知道吗?
今晚坐在牌桌的人,一个个都是精明主儿。季笙歌完全不会指望谁能好心帮忙,毕竟她一个都不认识。倒是对面的燕南淳见过一次,可他憋足劲要扳回面子,压根不可能放水。
心中百转千回,季笙歌开始算计,他们一局会玩多大?六位数还是七位数……
“林妹妹,你也去摸张牌。”燕南淳掌心在身边女人的腰上揉了揉,女人立刻笑眯眯伸出手,摸了张牌后交给他,“六少看看怎么样?”
“啧啧,好牌。”
燕南淳这样一说,季笙歌面色更加难看。她咬了下唇,五指紧张的收拢起来。
身边的人如坐针毡,顾唯深低头点支烟,抿唇看眼她的牌,还真是辣眼睛。
再往后,每打一张牌季笙歌都战战兢兢,精神紧绷。别人都穿着淡薄,只有她身上披件外套,高领毛衣里面一片湿滑。
可是该来的,总归要来。
“胡了!”
燕南淳拇指轻捻手中牌面,激动叫道:“小爷胡了,哈哈哈。”
闻言,众人俱都摇摇头,今晚六少的手气总算翻盘,这局铁定赢不少。
心底咯噔一下,季笙歌手抖,差点把面前的牌推倒。
“亮牌。”
金色软椅中,顾唯深轻声开口,燕南淳倒是满脸兴奋,双手推开自己面前的牌,笑道:“三哥,你还要验我牌啊!”
今晚燕六少开胡,闹出的动静不小。顾锐打开门进来,走到桌前时,正好见到顾唯深拉开椅子过去。
“谁说你胡了?”顾唯深手指在他牌面扫过,眼底泛起一片笑。
“怎么没胡?”燕南淳松开怀里美人,探过身子一看,瞬间怔住。
“哎哟,六少诈胡!”
季笙歌咻的抬起脸,伸头往对面一看,随后重重吐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