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赵逢春开口,陆远帆就伸手将她的两只手包裹住,抢先发声:“说真话。”
说着陆远帆在赵逢春的手上落下了细碎的一串吻,呢喃道:“你说了真话,我才敢说真话。”
不是“会”,而是“敢”,一字之差,身为强者的陆远帆流露出了弱者姿态,攻破了赵逢春的内心防线。
“我,我——”赵逢春垂眸不再看她,睫毛微颤着说:“我害怕。”
“害怕什么?”陆远帆直视着她的眼睛逼问道。
“害怕我刚才跟你哥说得那些话让你不开心,害怕因为我让你和你哥有了隔阂,害怕你嫌我多管闲事,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
“这就是我的答案,我也害怕,害怕失去你。”
“什么?”赵逢春愣愣地看向了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陆远帆起身坐到了她旁边,将她揽到了怀里,解释道:“刚刚你们在外面说得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赵逢春眼神仍旧不解,就是因为知道他听到了,所以她才担心啊,“你不怪我吗?”
“不怪你,一点都不怪。”陆远帆搂了搂赵逢春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抚,同时头也凑向了她那边寻找依靠,叹息了一声,“你在替我出头,替我不甘,我怎么会怪你呢?”
赵逢春说得,又何尝不是陆远帆想得,只是碍于兄弟情面,他开不了口罢了。
“那刚才,你为什么不亲我,还丢下我一个人走了?”赵逢春问了出来,这才是她心里最在意的。
她心思本就细腻和敏感,陆远帆一丁点小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那时候她分明感觉到了陆远帆在犹豫,犹豫是不是要放弃。
“我说了,我害怕,害怕失去你。”陆远帆回道,明明知道了答案,声音还是忍不住发紧:“逢春,你真的不怕吗?第一次见面的我,上次差点强迫你的我,还有这次发疯的我,你真的不害怕吗?”
情之一物,最是难以捉摸,特别是那些心思敏感的人,在意到一定程度,一点点小小的不确定都能将信念给击垮,赵逢春如此,陆远帆亦如此。
说着陆远帆闭上了眼,但是手却把赵逢春抱地更紧,“我当时在想,你要是接受不了,我可以放你走。”
“我不要!”回答他的是赵逢春紧紧的拥抱,还有她热情的亲吻,“不要放我走,更不要离开我!”
赵逢春先是揪着的心一松,然后便是满心的狂喜,接着又担心陆远帆真的要放弃她,心中百般情绪交杂,她嘴拙地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只能以行为表达自己的心意。
捧住陆远帆的脸一通乱亲,从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眼睛,赵逢春动作大地甚至把陆远帆扑倒在了床上,趴在他身上眼巴巴地望着他,一脸认真的问道:“你明白了吗?我不怕你,一点都不怕你!”
陆远帆不由得失笑,躺在床上任她动作,早在她哭着说“你也不是我的”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明白了她满腔的情意。
仰起头去回应她的吻,陆远帆只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你不完美,我也不完美,你都不嫌弃我,我为什么要嫌你?”
听见她傻傻的话语,陆远帆眸光一动,翻身将赵逢春反压到了身下,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眼睛。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完美的。”
情话动人,四目对望,秋波流转,暧昧暗生,陆远帆渐渐靠近,赵逢春闭上了眼。
唇瓣相贴,没有一点刚才的狂风暴雨,陆远帆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线,随后轻轻含住她的唇,一点一点慢慢舔吸她的贝齿,吻得温柔缱绻。
野兽派男人陆远帆单身二十多年,有了女朋友后每一次亲吻都是霸道而急躁地恨不得一下亲个够那种,难得表现得如此温柔细致,赵逢春初时小小惊讶了一番,但是女人就会更喜欢这种和风细雨的方式,她逐渐沉溺在其中,在他的诱哄下主动打开了牙关。
鼻头相抵,呼吸相缠,陆远帆勾动着她的舌回应,在她的领域四处作乱,彼此交融的津液来不及吞咽,难耐的呻0吟溢出了唇角,情生意动,缠绵不已。
彼此心结解开,身体亲密相拥,赵逢春被吻得七荤八素,胸脯随着喘息不断起伏,陆远帆感受着身下她的柔软,心上人就在眼前,很难不起别的心思。
再一看,赵逢春穿得就是那身他送她的旗袍,紧紧勾勒出她每一寸玲珑的曲线,曾经无数次幻想中,他暴躁地撕开了她的衣领……
心中火焰忽地燃起,眼底加深也染上了情0欲,陆远帆呼吸渐重,用力握紧手中的细腰,温柔不见,唇齿控制不住地迅猛侵袭。
“嗯哼……”
突然袭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赵逢春沉浸在热吻中眼神迷离,还没清醒几分就又被带进了另一波热浪狂潮。
“逢春,我想要你,可以吗?”
赵逢春回神,就见陆远帆沿着脖颈一路亲吻到了她的耳边,含着她的耳垂温声哄诱,话语撩人。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低沉的男音沙哑而性感,赵逢春脸红如血,敏感的耳垂被吻得酥酥麻麻,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传了进来,她的心也麻麻痒痒。
她微微一动便感觉到了身下抵着她的火热形状,心下一缩,身体瞬间定住。
赵逢春半眯着眼睛看向了一侧的陆远帆,他的呼吸急促,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能明显感觉到他胸膛激烈地跳动,但他的手依然规矩,只是用亲吻压抑着自己,隐忍着耐心询问她的意见。
她在想,如果她这时候说不,他是不是会强迫自己离开?
想着赵逢春就摇了摇头,说了声“不”。
她没有说谎,她并不害怕陆远帆,因为她知道冷静下来的他温柔善良;但是她害怕他的强迫,潜意识里陆远帆上次的行为还是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闻言陆远帆只是又狠狠亲了她一口,然后凝望着她深深喟叹了一声,“我真想早点跟你结婚。”
潜台词就是,早点把你给办了!
自小的良好教养让陆远帆说不出太粗俗的话,喉结滚动,他深呼吸一口气压抑自己的欲望,然后扭过头不看撩动他心房的人儿,双臂撑起就要起身离开。
“不要走!”
然而他还没从她身上起来赵逢春就伸手抱住了他,陆远帆没防备猛地被她压下,脸正好埋进了她胸前的柔软。
“逢春?”陆远帆舍不得起来,只是抬眼犹疑地望着她,想知道她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我,我——”赵逢春被他看得目光躲闪,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对不起他,陆远帆那么好,她却前脚刚说不在意后脚就心机试探,于是小声含糊道:“我脸上的妆还没卸,也还没洗澡……”
一阵愉悦的笑声从胸腔响起,陆远帆眉目舒展,亲昵地蹭了蹭赵逢春的脸,“没关系,我们一会儿再洗。”
赵逢春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脸红心跳,嗔了他一眼,害羞地推了推他。
媚眼如丝,勾人心动,这番动作放到陆远帆的眼里更像是欲拒还迎,他反而压得更紧。
“赵逢春,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愿意吗?”陆远帆目光吃人一般,他就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她要是再反悔就由不得她了。
赵逢春自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闭上了眼睛沉思,片刻后主动搂住了他,点头“嗯”了一声。
虽然害羞,但她还是望着他的眼睛,认真说了一句,“陆远帆,我愿意的。”
赵逢春认真想了想,她是愿意的,不是因为她对第一次不在意,而是因为这个人是陆远帆。
曾经有两次,她差一点就真的被玷污,无论是赵勇还是那个吴均,都让赵逢春对这种事产生了畏惧。但是陆远帆不一样,她喜欢他,他还一次又一次地救了她,虽然上次他有点粗暴,但那时赵逢春并没有反抗,如果陆远帆再强势一点,她就真的从了他。
她怕了,她害怕再有一次那样的痛苦经历,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她情愿是他。
但是陆远帆并没有强迫她,后来更是喜欢上了她,赵逢春也就从“情愿”,渐渐地变成了“希望”。
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多好啊,她想要把最好的自己送给他。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陆远帆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意念迫人,他现在只想狠狠地要她,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隔着布料就含住了她的柔软,赵逢春一声娇喘,刺激地他伸手就要撕破那件阻碍他的衣裳。
“不要!”赵逢春连忙抓住了他求饶,另一只手护住了她的衣领:“我很喜欢这件的,我来解。”
赵逢春眼巴巴地望着他,陆远帆只能点头,看着她伸手解开那繁复美丽的盘扣。
然而赵逢春被吻得身体发软,再加上被陆远帆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手都在发抖,扣子怎么都解不开。
“你太慢了,我帮你。”
陆远帆的耐性很快被磨光,忍不住抬手去帮忙,赵逢春眼神微颤,默认了他的行为,
可是对于男人来说,这种扣子实在是太难解了,陆远帆解了半天也才解开了一个,眼神一闪,也不跟赵逢春打招呼,伸手一撕就把那件价值不菲的旗袍撕裂。
仿佛是多少年的梦想实现一般,陆远帆心情激荡,望见蓝色丝绸里包裹着的雪白软嫩,眼里瞬间着了火。
赵逢春却快哭了,她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的,很贵的,不由娇声抱怨道:“你说了不撕的~嗯啊~”
话音未落声音就是一颤,赵逢春咬唇,陆远帆竟然拨开胸贴含住了她的……
陆远帆眼睛都看直了,只见雪山皑皑,红萸盛开在山巅,摇曳绽放,任君采撷。
他嘴里含住了一朵,还不满足地想要另一朵,眼紧紧盯着旁边的美景,大手一捏雪山微颤,那抹粉嫩的红晃花了他的眼。
陆远帆再顾不上其他,扭头就来到了另一边,忙碌地欣享于眼前的甜美,只是抽空才说了句话哄人:“你要是喜欢,明天我给你买十件一百件!”
“可是洛沁坊——”
赵逢春总算体会到“男人在床上的情话都是不可信的”这句话的意思,刚想说她这件旗袍全世界只有一件,就感觉到身下一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远帆的手已经顺延而下摸到了她的肚脐,无意识地抚摸着那里绕圈,然后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腿一收身子后退,头转眼间就来到了她的小腹,他的唇吻向了那处小巧可爱。
“不要看!”赵逢春忍不住伸手去遮他的眼,害羞地全身都泛起了粉嫩的颜色。
陆远帆却强势地困住了她的手,眼神痴迷地望着她小巧的肚脐,亲吻地更加热情。
她本来就很瘦,腰细地不盈一握,因为最近不断训练的缘故有了马甲线,腹部平整紧实,肌肉线条清晰漂亮,衬托地肚脐更加地可爱。
陆远帆突然抬眸,深深地望向了赵逢春的眼,嗓音沙哑撩人:“你知道吗?第一次强吻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也说不清楚他是不是有什么癖好,那次在农村强吻她只是一时冲动,然而当瞟见她雪白肌肤上微微抽动的小巧肚脐时,心中却一下子起了波动,所以才那么快放了她,因为他怕他会忍不住做出什么越距到他自己都难以接受的举动,比如……
心中一动,陆远帆伸出了舌尖,慢慢缠绕着在外周划圈,划着划着就忍不住伸进了那处小眼。
肚脐上酥酥痒痒,细密的电流噼里啪啦地沿着神经通向四肢百骸,像是有羽毛轻轻扫过心房,令人心痒。
赵逢春的呼吸急促起来,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夹紧了腿,然后就感觉到了腿心多了湿腻。
陆远帆自然没错过赵逢春的异样,饶有兴味地挑眉,没想到这里也是她的敏感点,心中激流澎湃,忍不住伸手缓缓而下。
赵逢春咬唇,她不再去尝试捂陆远帆的眼,而是改为了捂住自己的眼,难为情地都快哭了。
“关灯!”赵逢春忍不住抬腿踢了他一脚,故作凶巴巴地吼道:“快关灯啊!”
陆远帆抬头就看见了她捂着自己眼睛假装看不见的画面,娇滴滴的声音听在耳里哪有一丁点威胁的力道,让人只觉得她可爱,可爱到想欺负。
“不要!”于是陆远帆也学着她说话的样子回她,手下继续作乱,更过分地去分开她的腿。
这下子赵逢春真的急了,她脸皮薄,光是陆远帆看肚脐就受不了,更别说那里了,想想就羞人。
“我要关灯!”赵逢春动作太大竟差点从床边掉了下来,幸好陆远帆及时拉回了她,心有余悸,边瞪他,边半哭半笑得伸拳锤他,“你到底关不关灯?不关就不做了!”
这怎么行?陆远帆一听就妥协了,跟关灯相比,当然是“做”更要重要。
“关,我关,好好好,都听你的。”
灯就在床边,眨眼间陆远帆就快速地关了灯,赵逢春都怀疑时间没到一秒。
“灯关了,现在,该听我的了。”
陆远帆欺身过去再次把赵逢春扑倒,他的脸皮也没厚到哪里,没了灯光黑夜反而让他更加兴奋,更加地,肆无忌惮。
赵逢春只感觉碰到他的时候,发烫的肌肤紧贴着她,全然没有了阻碍,陆远帆竟手快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都脱了!
黑夜中虽然看不见了,赵逢春的脸却更红了,只因身下灼热的某物正在主人的指示下朝她耀武扬威,没有了衣服的阻碍触感更加地清晰,清晰得能感觉到它的硬度和形状。
陆远帆温柔体贴,做足了前戏,赵逢春却开始不满地左抗右拒,娇声打破了空气的沉默。
“你是不是跟很多女人做过?”
“你瞎想什么?你是第一个!唯一一个!”
陆远帆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以作惩戒,但赵逢春还是不满意。
“那你怎么这么会?这么会……”
“这么会什么?”
男人恶意地向上顶了一下,露出坏笑,果然听见了女人的娇哼。
“你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