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五零搞建设——大尖椒
时间:2018-11-20 10:39:52

  李光久人逢喜事精神爽,见谁都是三分笑脸,连忙道:“孟老唉,你别着急,放心,红包留着,有你送出去的时候,只是内子性子急,非要先领证,否则就要闹,没办法,随了她的意,这喜酒还没办,到时候是要选个好日子的,别说您了,所里的人我都请过去,一个都不落下的。”
  “这也太性急了。”孟老得了准话,放了心,但还是要念叨两句。
  这郭悦婷一上位,李光久对外的称呼都不一样了,以往都是‘郭玉婷’‘我那发小’‘那个小助理’这般称呼,现在却是一口一个‘内子’。
  郭悦婷脸皮薄,听不下去,躲到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觉得李光久实在是太没脸皮了些,那些个羞死人的话也说得出口。
  不过她虽然面上抱怨着,但是心里头却也不是不喜,喜欢自己的人恰好喜欢自己,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偏偏那人又是极有担当的人,答应下来之后,就再也没藏着掖着,让她再忍受着这种折磨,直接大庭广众的宣传,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打下‘郭悦婷’的印章一般。
  虽然羞是羞人了些,但是却也让她从心里头感到切实的踏实和高兴。
  她一点都不后悔,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等到再回头,一辈子就过去了,再想起这件事,她从心里头回应自己:是的,你的眼光一点儿都没错。
  她终究幸福美满的度过了一生。
  ——
  婚礼是在六六年的三月份举行,恰逢当天大雪,屋里烧热了炭火,倒不觉得冷。
  李光久决定办两场婚礼,中的西的各来一套,结果刚完成中的,新婚夫妻两个就累得不行了,太折腾人了,李光久惯常是个宠老婆的,当即没有原则,算了算了,别瞎折腾,自己舒服才是最要紧的。
  那天婚礼上,夫妻对拜,李光久和盖着红盖头的郭悦婷面对着面,低声问道:“重不重啊?”
  郭悦婷觉得这家伙太不庄重,这时候哪是说悄悄话的时候,但仍旧敲小声的回道:“还好……”
  “你别强撑,重就把它拿下来,我先头看见了,估计有小十斤,我的乖乖,那么沉的一玩意儿可不把脖子弄折了。”
  郭悦婷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人家见这两人夫妻对拜,拜个没完没了了还,连忙催促:“新人快起来,后头还有环节呢。”
  “哈哈哈”来参加的宾客都哈哈大笑起来,尤其黄腊七等人笑得最是大声。
  李光久就伸手去扶郭悦婷,那媒婆就打趣:“新郎官别急,一会儿还要招待宾客呢,等一会儿入洞房的时候想怎样不能怎样啊?”
  我就是怕我媳妇儿累着,怎么这媒婆这么污呢?李光久真是觉得自己背了巨锅。
  他想来胆大,从不顾及世俗:“那宾客哪有我媳妇儿重要啊,我说这个环节得改改,那么重的一凤冠呢,老沉了,明天再招待吧……”说着就拉着郭悦婷往洞房走,媒婆在后头拦都拦不住:“新郎官!新郎官啊!你不能这样啊!唉哟喂!”
  四周笑倒一地,坐在父母位置的周香和李全友不动如山,脸上淡定异常:“折腾了这么久,确实也累了,大家不用客气,就放开了吃吧。”
  李全友后头拿李光久的私房钱给媒婆包了个大红包,让她不要到处跟人说去,反正是李光久那家伙的钱,不丢人。
  真是丢死个人了哦!
  李光久揭开红盖头,对着郭悦婷那张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脸,没有目眩神迷,没有禽/兽大发,而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拿出一旁的巾帕给她擦妆:“你是不是得罪了那个给你化妆的人哦,瞧瞧,把你弄得跟个母猴似的,这知道的人知道我是取得你郭悦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取回来一只母猴哦!”
  郭悦婷啐他一脸:“真是胡说!”但女人爱颜,她后头又自个儿拿镜子在那儿照:“真的像猴吗?”
  “可不嘛?大眼睛,大红脸,还是只可爱的母猴。”说着李光久冲着郭悦婷脸亲了过去,却被郭悦婷一巴掌推开:“走开,说我母猴,你还下得了嘴,哼!”
  她也不是好脾气的。
  竟然说她是猴,哼!
  这可把李光久给急坏了,又是哄又是劝,折腾得汗都出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弄了半天,郭悦婷才仰起脸,肯给他亲一口,但他娘的真的就只给他亲一口,还是脸。
  李光久这是真自作孽不可活,那天晚上被折腾得够呛,吃了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一个亏,向来都是他李光久给亏给别人吃,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吃亏的,只能说是一物降一物了。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还有番外,别急。
 
  ☆、第九十四章
 
  后头, 李光久跟郭悦婷嘀咕自己的生子大计, 比如先生儿子, 后生女儿什么的,郭悦婷锤他, 一边说他没个正经, 一边又说自己又不是神仙, 还能说生男就生男,说生女就生女。
  李光久大言不惭:“科学一点, 从生物的角度来看, 男性和女性的分别在于他们染色体的不一样, 男性是XY, 女性是XX。”
  “哦,所以呢, 你能操纵染色体?”郭悦婷拿捏起自己丈夫来那也是颇得婆婆周香真传:“别白日做梦了, 洗洗睡吧。”
  ——
  结果,郭悦婷第一胎就是双胞胎, 李光久坐在产房门口,大裤腿子都被自己抓破了,等生下来后,连忙冲进产房抓着郭悦婷的手, 孩子都没来得及看, 郭悦婷没哭,他倒先哭上了,也不是那种大声嚎哭, 就是一副难过的脸,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还不时的耸一耸鼻子,一副超级委屈的模样。
  难为郭悦婷刚从生死关头闯过来,第一件事不是看自己的宝宝,而是安慰自己这个长不大的丈夫,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有气无力的轻言细语:“哭什么呢……丢人……”
  “呜——”李光久埋在郭悦婷的手心里头,啪嗒啪嗒的眼泪掉个没完:“不生了……不生了,以后不生了……”
  郭悦婷一遍一遍的摸着李光久的头发,看着这个越来越稳重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模样,心里头一半是心疼,一半是觉得好笑,只是叹了口气:“不生了……就不生了呗,别哭了啊……”
  “哦……”李光久耸了耸鼻子,半晌才停下眼泪。
  ——
  双胞胎越长越大,从小就显露出自己聪明的一面。很是活泼可爱,引人喜欢,就连过年的时候,李光久带去拜访大人物,都是逗得人合不拢嘴。
  以前是李光久厚着脸皮死皮赖脸的要来红包回来,现在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两个家伙颇得自家父亲身传,硬是靠着自己嘴甜会哄人带了两个大红包回来,献给了自家娘亲,被郭悦婷抱了一人脸上亲了一口,李光久心情复杂,有些明白当年李全友的心情了,这两个小人精这么小就开始胆大包天的谁都算计,以后可是怎样的混世魔王哦!
  ——
  李光久年岁渐长越来越念旧了,有些想念自己小学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夫妻两个一合计,准备办个小学聚会,把已经当上教育厅厅长的全某某等人也请过来,还有当年在班上的,现在五湖四海的同学也都想办法找人送了消息过去。
  那天同学会很热闹,大家混得都还不错,因为是最早受教育的人,而且石家小学又是李光久下手操刀背后改革过得,正适合现在的发展,所以除非是那些半途不学的人,大家都还算是可以,仗着识字,了不起也能有个机关的小职员工作,也算是很体面了。
  全某某找上李光久,跟他很是埋怨了一通,说他结婚的时候没有请他喝喜酒,实在是不把他看在眼里,必须罚酒。
  那时,全某某还没有升职,仍旧在玉县那里当着石家中学校长,隔着老远了,李光久怕折腾,就没有送信过去,这时候也没拘束,自罚三杯,大家又笑到了一起去。
  当时宴会上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也不知是谁通知的,李光久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再见不到他,没想到他竟然活着,不仅活着,还活得很不错。
  此人正是当初那个李狗蛋,现如今的李肆勤,带着他的妻子儿子一起来了,看衣着还算光鲜,很明显搭上了改革的快车,做起了生意,也许算是发了点小财了。
  李光久神色复杂,他不知道这个人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又是否还是当初那个给他鸡蛋吃的李狗蛋。
  李肆勤一眼就认出来李光久,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神色依旧大大咧咧,对着自己老婆说道:“这是我当年读书认识的最聪明最厉害的人。”他冲着光久道:“这是我老婆,我妈那边的亲戚,跟我一样没读过书,她最羡慕读书的人。”
  李光久没有让场景尴尬下去,他本就是个人精,当即朝着李肆勤敬了杯酒:“当年,我看着你父亲被带走,奈何我那时还小,什么也不懂,第二天你就没来上学了,我还很是难过了一阵子。我当初给你取了名字,你现在还叫这个吗?”
  李肆勤神色震动:“是,李肆勤,是这个名字让我走到今天,我断不能忘,也不会改。”
  李光久拍了拍李肆勤的肩膀:“记住这个。”
  他再没多说,转身走了。
  李肆勤的老婆有些不满:“不过是个读书的穷书生,又没什么本事,你那么看重他做什么?”
  李肆勤叹了口气:“我原本懵懂,什么都不明白,后遇变故,因此怨愤所有人,后来我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地上,突然记起这个人的话,就跟开窍了一般,从此如获新生。他的本事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又岂是简单的人,如果你什么都只看表面,那么你一辈子就是个人家不放在眼里的小人物。”
  他神色淡淡:“你瞧不起人家,又岂知人家看得起你,他看我第一眼,就看穿了我是如何走到这一步,如何发家的,所以提起往事,故意来警告我,当年我父亲就是因为这些事儿关了好一阵子,到如今,就算是政/策变了,但是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人说吃一盏长一智,你跟我娘背后做得那些事该收手了,否则,我只能去监/狱里看望你。”
  他老婆震惊:“我是你妻子,我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你要抓我坐/牢?”
  “有何不可?”李肆勤松开了他老婆的手,朝着李光久走了过去。
  ——
  周香虽然是个传统教育,封建社会的女性,但是逢大难,遇大变故,从此就比谁都要强,她最是看不惯那些仍旧还有封建思想不愿意自己立起来的女性,她靠着自己已经闯下了一番事业,对此很有些感触,觉得女性——为什么要活得比男人低一等?
  你是人,你有脑袋,为什么你不去用,只知道闷在家里生孩子?你是动物吗?你没读书,你可以学,你觉得贵,可以参加免费的义工课,都是些还没毕业的学生弄得,很有效果,你自己不起来,又怎么能怨别人踩着你呢?
  现在国内环境越来越宽松,很多地方很多企业都缺人,为什么一些女性明明是现成的生产力,却老是封闭自己,不愿意出门,不愿意努力?
  周香受李光久耳传身教,当初陪着李光久,照顾他身体,听他跟人讨论这些事儿,耳濡目染,受益良多。
  她见外头有人宣传这个,宣传那个,有的大字贴着各种口号和广告,比如XXX打折,XXX清仓大卖,一律只要X元!这些个让人新奇的东西。
  于是她也开始行动了,恰巧李光久渐渐长大,也不用她在一旁盯着,手上的店又有专人料理,她那一套反而还不比别人那些受过专业教育的人来得有效。
  她该试着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了。
  等李光久晓得周香开始在四处做关于女性独立的演讲鼓动女人走出家门扛起责任与担当的时候,她已经在社会上起得了一定的轰动。
  报纸都纷纷来采访这位女巾帼的往事,她的经历对人启发很大,后头还出了自传,听说还很畅销。
  后来周香成为了妇委会的代表,一辈子都在为女性争取她们应有的权力。
  直到她快要离开的那天。
  李光久带着自己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和他们取得媳妇儿,大儿子已经有了个活泼可爱的小孙女,小儿子那位还挺着大肚子。
  周香躺在病床上,看着瞪着两大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曾孙女,脸上微微笑了笑。
  曾孙女奶声奶气的说道:“太奶奶,你痛不痛啊?”
  周香微微的摇了摇头,看向已经显出老态的李光久和他身边的郭悦婷,还有她的孙子和孙媳妇……李全友长年在岗位上,落了一身病,前年脑血栓提前走了。
  唉……
  她轻轻叹了口气,对李全友道:“都出去吧,我有话跟我的曾孙女说。”
  李全友眼睛微微泛红,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病房。
  看着还懵懂的曾孙女,周香艰难的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挂在曾孙女的脖子上:“这是奶奶送给你的,是奶奶的秘密,记住,谁都不可以碰这枚玉佩,除了你,谁都不可以,明白吗?”
  曾孙女看着这枚通体透亮的玉佩,用力的点了点头。
  周香伸出枯槁的手轻轻的摸了摸曾孙女的头:“乖曾孙女——我的曾孙女……去吧,叫他们都进来吧,我有最后的话想要跟他们说。”
  曾孙女蹦蹦跶跶的跑了出去:“妈妈,太奶奶叫你们都进去。”
  李光久忙不迭的打开了门,周香此时的气色已经不大好,他连忙冲上前握住周香的手:“娘,我在这里,娘……”
  周香嘴角微微勾了勾,低声道:“我把玉佩……给了她。”
  曾孙女的妈妈抱起她,正说着:“蕊蕊啊,你脖子上的玉佩是哪里来的。”说完伸出手就要去碰。
  蕊蕊用小肥手用力的抓住玉佩:“不能碰,这是奶奶给我的,奶奶说了,谁都不能碰。”
  “这……我是你妈妈唉,也不能碰吗?”
  “住口!你还有心情逗弄孩子!”李光久斥责道,看向蕊蕊的妈妈,神色沉痛:“在你们玩闹的时候,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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