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为你痴迷——逐心
时间:2018-11-23 10:32:36

  池弥受不了她跟别人用这种软绵绵的调子,心头火起,难免手下使力,结果……拉链非但没拉上,镶钻的拉链头反倒被他给扯了下来。
  池弥:“……”什么鬼婚纱,扔了吧!
  “怎么给扯坏了——”戎容边说着,边回过身,看见是他,顿时细眉一蹙,“怎么是你?”
  池弥指尖捏着那枚碎钻,凤眸幽暗,“你希望是谁?”
  戎容挑眉,手提着裙摆就要下来,结果长裙逶迤,人差点儿没被绊倒,歪歪斜斜地倒在了池弥的臂弯。
  她抬眼,半真半假地说:“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俩这样被人看见不合适。”
  她不说话还好,话刚出口,就觉得扶着她腰的手劲一重,下一刻几乎是被人掳到了更衣间内。
  池弥背过手,重重地拉上了帘子,“没人能看见了。”声音低沉,怒气喷薄。
  戎容却像是没有察觉他的生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更衣室的墙,“你把我的礼服弄坏了。”
  “垃圾衣服不穿也罢。”
  戎容皱着鼻子,“不穿?光着参加婚礼啊?”
  池弥被她故意装傻气到冒烟,她明明知道他意思,还故意曲解。
  “你不能嫁他。”
  戎容眨眨眼,“那不行,我必须去。”
  “你别因为赌气乱来,”池弥一手擒住她纤细的手腕。
  戎容倔强地看着他,“你能上电视跟别人谈恋爱,为什么我就不能弄场婚礼来玩玩?”
  “戎容!”这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戎容昂起脖子,挑衅般看向他,“原来你还记得我名字啊,我以为你脑子里只剩下拍节目的女明星了~”
  池弥压住她的裸肩,将她整个困在自己和落地镜中间,“我要能忘得了你,早就忘了,何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撒谎,”戎容眼神清亮,“你明明恨我恨得要死……恨到都不要我了。”大半夜的把她赶出家门,虽然跑去找她,却不肯与她同室而居。
  池弥凝视着她的眼睛,当她说出“不要我了”,他低头猛地噙住了她的唇。
  原本,只不过是想堵住她的话。
  可他不该低估她对他的吸引力,也不该高估自己的控制力,唇齿相碰的那一刻,这个吻就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她的柔软与馨香,她的低|吟与喘息,她手指扣在他腰间的酥麻和指尖微凉的温度……无一不在刺激着池弥,让他想起那一夜,身下婉转呢喃的小姑娘。
  本就没有拉上拉链的礼服,在激烈的纠缠之中顺着肩头滑落,漂亮平直的锁骨与少女温润的弧线呼之欲出。
  她没有阻止的意思,他也没有停下的打算。
  冰凉的镜子贴着后背裸露的肌肤,脖颈处火热的唇舌像四处放火的强盗,汲取着每一寸的美好……直到,他的唇碰到了一块坚硬而凹凸的疤。
  池弥从迷乱中睁开眼,入目便是那块他曾经不确定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的疤痕。
  它狰狞,纠结,在雪白的隆起上更显残忍。
  他的手指抚过它,感受到手指下的身躯微微颤抖,雪白的肌肤泛起阵阵红晕。
  池弥低头,吻住了这道疤,舌尖的触感与其他地方的柔软细腻截然不同。
  这个吻,温柔到让戎容眼眶发红。
  “你不觉得……丑吗?”声音支离破碎,一是因为难过,一是因为情动。
  又一次虔诚地吻住疤痕,池弥的声音暗哑混沌,“……很美。”因为它留住了她的生命,这绝对是他眼里最美的伤口。
  她抬手,将手指没入他的发丛中,轻轻地按着他在身前点火的头,眼泪无声无息地掉在胸口,又被他默默地吻去……
  直到她浑身无力地攀在他身上,连站都站不稳,池弥才直起身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将白纱从她腰间拾起挡住一片春|色。
  戎容小脸通红,落了泪的眼睛一片雾气森森,轻声地喘着气,“……你这是耍流氓。”
  “是你说我不要你了,”池弥将她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我只是身体力行的告诉你我要你。”
  戎容气结,她说的要和他能是一个意思吗?
  幸好她本来就打了招呼,这里除了他俩再没第二个人,否则真来个人脸往哪儿放?
  “这衣服坏了,”池弥不动声色地说,“上天注定你嫁不了别人,别闹了。”
  戎容扯了下领子,勉强将白纱拢正,“这件不行换一件,婚礼还是要去的。”
  池弥勒紧了她的腰。
  戎容轻哼了一声,“一码归一码,我爱你是真的,你跑去跟人家上节目谈恋爱也是真的……为了扯平,这婚礼我去定了。”
  “戎容我警告你不要胡来。”
  戎容赖在他怀里,狡黠地笑:“我偏要乱来的话,你奈我何?”
  他还能拿她怎么办?她能活着,能这样在他面前活蹦乱跳,于他已是上天恩赐,除了不择手段的留住她,他还能怎样!
  “你敢去,我就敢抢。”
  戎容一把拉开帘子,边往外走边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那是明氏的婚礼。”说完,拎起一旁的便服上楼去了。
  留在更衣室中的池弥背靠在落地镜上,整个狭小的空间里全都是她的气息。
  他知道她任性,但没想到能任性到这个份上……
  偏偏,他只能就范,而且甘愿就范。
  *** ***
  楼上,等候戎容更衣的苏萤长腿交叠,“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
  更衣间里,戎容的声音娇俏,“我就想看看他敢不敢来抢啊。”
  “你就不怕他不来?”
  “不怕,”戎容推开门,白T恤热裤,青春逼人,“刀山火海他都会来。”
  “这么笃定……”
  “嗯,如果不是因为他这种性格,”戎容将长发绑成马尾,长睫毛低垂,“我当初动手术,也不会不敢告诉他。”
  苏萤恍然,“你怕如果有三长两短,他会——”跟着她去死。
  戎容轻松地耸耸肩,“他是个疯子,真的。”
  “……你也是。”
  戎容抿嘴笑,“所以我跟他茶杯茶盖天生一对,就不祸害别人了。”
 
 
第55章 55%痴迷
  明家祖籍在楠都南边的古镇,明少的婚礼就安排在镇子上最大明家老宅里。
  老宅新颜,宾客往来不绝,一切和谐而热闹。
  唯独让人奇怪的是,从里到外都没有写新娘的名讳,仅以明氏长子大婚带过。
  据说是因为还要在帝都择日办一场“正式婚宴”的缘故,今天的婚礼只是邀请了明伦这一辈的年轻人,明老爷子和他那些显贵亲友没来。
  姜河和黎倩被安排在离主婚台最近的坐席,虽然早早就到了却始终坐立难安。
  “阿姜,又不是你结婚,这么紧张干什么?”黎倩换上了便装,比在急诊室的时候多了几分女人味。
  姜河身上一万只蚂蚁爬过似的慌,“池哥怎么还不来?”
  “压轴的当然要最后出来啊,”黎倩抿嘴笑,“你还怕他不来吗?”
  “来肯定是会来的,可马上人到齐了婚礼就要开始,再不带人走难道要现场抢亲啊?”
  黎倩点点头,“我看行。”
  姜河要哭了,神呐!女人是不是都看热闹不嫌事大?
  此刻,明伦正在主宅门口迎接宾客,戎容和其他几个发小陪同着张罗。
  “新娘呢?”来客问。
  明少眉飞色舞,“不就在这里吗?”
  来人瞅了眼这里唯一一个女生,一袭高领裸肩的白纱过膝,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裸色高跟鞋与腿腹浑然一体,无形中更拉高了身材——美人,绝对的美人。
  但……
  “别逗,”来人拍着明伦的肩头,“少爷你别玩儿我,这不是你那青梅竹马的霸王花妹妹吗?我可是从小远观不敢亵玩,会认不出她?我才不信,你真有胆儿娶她当老婆。”
  明伦做出一副知我者莫若你的神情,拍了拍对方的肩。
  你看,兄弟皆知他和戎家大小姐没戏,偏偏老爷子心心念念拉郎配真这么多年,害他不得不剑走偏锋,先斩后奏……当然,顺道也帮“妹妹”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那个传闻要来抢亲的人呢?还不来?当真要等他夫妻对拜的时候来踢门不成?!
  戎容乖乖地帮忙招呼,人少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张望来路。
  她知道池弥肯定会来,但怎么还不来?一会儿婚礼开始了,她可怎么继续演T﹏T
  “小容,怎么了?”她身边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殷勤地问,“是不是冷?我的外套给你——”
  戎容正想拒绝。
  “姐姐!”小女孩子奶声奶气地从身后喊道。
  戎容转身,只见一个大约是跟着父母来参加婚礼的小姑娘,手里抱着一团黑色衣物正抬头看着她。
  “姐姐,这是一个大哥哥让我给你的。”小姑娘把衣服举过头。
  戎容懵懵地接过来一看,是件男士西装,裁剪与质地都非常精良,“小美女,这衣服是谁给你的?”
  “一个眼睛长长的,很白很白的大哥哥。”小姑娘龇牙笑,“特别帅!”
  戎容闻言四顾,周遭并没有池弥的身影,“他还说别的了吗?”
  小姑娘想了想,“哦……他还说,不许穿别人的衣服。”
  那个别人:“……”
  戎容哭笑不得,人都不出现,居然还远程管东管西╯^╰
  小姑娘的父母过来了,忍着笑牵走女儿,忍不住夸了句,“戎小姐好漂亮。”
  戎容笑嘻嘻地将西装披上身,挡住了光溜溜的肩。
  明伦看见这一幕走了过来,一身红色绣着祥云团花的中式礼服,胸口还戴着红艳艳的大绢花儿,压低嗓门,“他人来啦?”
  戎容与他耳语,“没有,不应该呀……你是不是哪走漏了风声?”
  “怎么可能?我谁都没说,”明伦笑得鬼精,“连伴郎都搞不清状况,你没见一早上了,谁都不敢找你搭讪,搁在平时这合理吗?”
  戎容细眉微蹙,“那怎么会还不来呢……”
  司仪阿潼出来招呼,“明少,吉时到啦,还有贵客没到吗?”
  “不是贵客,是踢馆的。”
  阿潼:???
  池弥迟迟不来,时辰到了,明伦也没辙,只能按照既定时间开始婚礼。
  后花园早已亲朋济济,大多是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明少的一往情深多少知情,压根不信他的结婚对象会是戎家小妹妹。
  只等着真相揭晓罢了。
  偏偏礼乐都奏响了,同明少一起站在花园入口的人仍旧是一袭白纱的戎容。
  晨光灿烂,照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明眸善睐煞是讨喜,只不过心神不宁地东张西望,明显心有挂记。
  “进场了喔,”明伦咳了声,“你再跟着我往前走,就真做我媳妇了。”
  “做就做!”戎容从牙缝里恶声恶气地说。
  池弥这家伙!居然真不来?就吃定了她不可能真嫁给明伦是吧╯^╰
  好得很!看谁斗得过谁!
  明伦哭唧唧地心想,那位勇士你可快点来,这容妹……他可供不了。
  戎容心一横,挽上明伦的臂弯。
  台下原等着正牌新娘露面的众人一时面面相觑——不会吧?真是他俩?!
  戎容挽着明伦,从众人的视线中走向司仪阿潼。
  阿潼有点懵,之前对流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华堂异彩披锦绣,良辰美景笙歌奏,各位亲朋,秋光正好,欢迎共同见证一场人间喜庆!”一边说着,司仪阿潼盯着明伦的眼睛,试图获取一点提示,“良辰已到,乐手笙箫鼓乐齐奏祥瑞之声!”
  可明伦被戎容掐着胳膊,半点儿也不敢示意,只能硬着头皮被她挽着朝前走。
  “玩儿真的啊?”姜河说着就要站起身。
  黎倩一把拉住他,“急什么呀,新郎都不急,你急什么。”
  姜河:“……”明少急不急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池哥要是来晚了,这戎小姐真嫁了别人,遭殃的一定不止他一个!
  “一条红丝绸,两人牵绣球,三生月老订——”司仪阿潼咳嗽了一声,“新郎官,红绸给新娘啦!一生一世一双人,红绸两端永不丢!”这一牵,可就不能换人了!
  明伦手里拿着红绸,递给戎容也不过左手挪到右手的工夫,他看着小丫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明显是憋着一口气。
  戎容抬眼,大眼睛里雾气森森。
  一轮博弈,她居然输给了池弥那头倔驴……算了算了,谁让她心胸宽广不跟臭男人计较……不抢就不抢吧,反正她知道他就看着呢,西装都送来了不是吗?
  一边想着,戎容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从宾客的角度看来,就仿佛是戎容让开一点距离准备去接明少的红绸。
  姜河心都吊到了嗓子眼,正要不顾黎倩拉他站起身,就听见一前一后,两声木门作响。
  花园东西两扇门,几乎是同一时间被人推开了。
  一边,是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正被喜娘扶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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