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也是会骑马射箭的。”白午突然说道:“姐,姐!”
白午说:“我觉得他这个枪法,实在是太弱智了,我也会,你看着……”
于是白午边开始满屋子找,最后找到了一个拖布,硬是把头给踩下去了,然后拿着拖布杆在屋子里面乱挥,最后咔嚓一下,将吊灯给干碎了。
钟二本来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见吊灯一睡,立刻蹦起来叫好:“少侠好功夫!”
说着还啪啪啪的拍了几下巴掌:“这个吊灯买的时候是一百八,拖布二十九,来吧,私房钱交出来。”
最后小天使们眼瞅着白午,丧哒哒的从书包里掏出了皱巴巴的200块钱给钟二。
剩下九块钱,实在是抠不出来了,没办法亲了钟二九下,算是肉偿了。
顾长安:直播员这种铁面无私,一码归一码,还真是值得提倡的。
瞇翳會:是呀,在各种方面都满足白午,但是直到两人现在都搞在一起了,她还是“楚河汉界”,划的十分清楚。
人参须:嗯,零花钱该多少还是多少,从来不惯他奢侈的毛病。
好好学习:白午的动手能力那么强,直播员日积月累压榨出来的。
……
最后两人晚上一起去买灯,这次没有买吊灯,只是买了一个普通的节能灯。
拖把也是白午挑的,照钟二的话,还得好使,还不能超过预算。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又是白午亲身上阵,把客厅的灯给换了,顺道把掉了一地的玻璃珠子,收拾好。
“我都弄完了,姐。”白午站在沙发旁边,看着钟二,低眉顺眼道。
钟二的脸上正做着面膜,闻言斜了白午一眼,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白午顿了顿,说道:“我今天过生日呢……”
钟二又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但是没有任何的行动,也没有多看白午一眼。
“这是剩下的钱……”白午把剩下的几十块钱,放在茶几上,蔫头耷脑的去洗澡了。
小天使们都有些看不下去,怒斥钟二压榨未成年。
钟二撩了眼直播屏幕,根本不理她们,翘着二郎腿,慢慢换着电视频道。
白午洗过澡之后,换成钟二去洗,他把头发吹好,坐在沙发上等着钟二。
虽然今天他说过生日不重要,但是去年他也是这么说的,姐姐还是精心为他准备礼物,今年一顿饭就把他给糊弄了,只字不提礼物的事情,还把他下个礼拜的零花钱给没收了……
等了一会儿,白午又气鼓鼓的站起来,率先回了屋子里。
钟二洗漱好,今天没有人给她吹头发,她就自己吹,一头短发,吹的撅起来的好几处,活像是雷震子升级版。
她吹完出来,环顾了一圈,见客厅里面没人,还挺惊讶,白午居然没等她,她生日礼物还没送呢,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白午没等她,钟二的心情有些奇异,她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没什么好节目,就又关掉了,也回去睡觉。
屋子里黑漆漆的,钟二也没开灯,怕打扰白午休息,明天他还要上学,就悄默默的摸黑上了床。
但是她没等摸到床上,就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脖子。
“不许动!”白午抓紧了手中的钢笔,压低声音道。
钟二赶紧举起了手,黑暗中勾起了嘴唇,哆哆嗦嗦的配合道:“少侠别冲动,有话好说!”
“哼!不知死活——我的生日礼物的呢?”白午继续道。
钟二噗嗤一声笑了,感情白午这是跟她别扭呢,她说怎么今天没等她,但是她很快收住了笑,因为脖子上冰凉的铁器,用上了点力道,压了一下她的喉咙,“说!”
“早就为少侠准备好了,就在床头柜的第三个格子里……”
钟二话音未落,白午就飞快的松开了她,两步跨到门边,打开了屋子里的灯,然后出溜到了床头柜,打开了第三个格子,看到了里面钟二为他准备了礼物。
他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捧了出来,拿在手里翻看了几下,然后把东西摆在床上,嗷的一嗓子,朝钟二扑过去!
“姐!你太好了!”白午直接箍着钟二的腰,将她双脚离地的一抡,给抡到了床上。
接着整个人便砸了上来。
钟二笑着被砸的晕头转向,白午激动的小猪崽一样在她的身上乱拱。
“老板娘的恩德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怎么样?”
钟二想起这句话是白天两人看的古装剧的台词,她昏昏欲睡,只记住了这一句流氓话,当时还笑出了声,白午此时说出来,她愣了一下,心里狠狠的一晃,翻满了甜蜜。
“好啊,”钟二点头道。
白午黏糊了钟二一会儿,从床上坐起来,拿过限量版球鞋,又是一通翻看,穿在脚上,美的嘴丫子都要裂到后脑勺。
“这是限量版,连旗舰店都没有,只在官网看到过,姐你在哪买的?”白午胡乱的亲钟二,激动问道。
她上哪买去,当然是拖文英给从国外带的,还不是文英带的,而是文英的助理给带的,他助理是先到那个国家,买了东西后又转去别的国家,托在行李箱里面辗转了很多的国家足足半个多月才带回来,可以说很曲折了。
钟二给他酬谢他不肯要,为此钟二还特意请他吃了一顿饭,给他老婆买了个项链,造价快赶上鞋了。
不过看到白午这么开心,钟二心里也高兴极了,白午其实比余己要好哄多了,余己几乎无欲无求,钟二都不知道怎么投其所好,白午有爱吃的东西,喜欢的衣服样式,还会连着好几天晚上,对着某个品牌官网发布的球鞋样式眼巴巴。
这样钟二才能有机会给他买心仪的礼物。
“姐,你对我真好,”白午把球鞋珍而重之的放回了鞋盒里,上床后抱着钟二,眼睛有些湿湿的。
“你看你,啧,”钟二抹了抹白午湿漉漉的眼睛,亲了亲他的脸蛋儿。
“快睡觉吧,明天还上学呢。”钟二说。
关了灯,两人躺下了,钟二又说了一句:“茶几上剩的钱,就是你下礼拜的零花钱。”
白午抱着钟二的手一僵,钟二翻了个身,又道:“只能勉强把本子正面写了再写背面,努力维持生活这样子……”
黑暗里,白午哭笑不得,抱住钟二的腰,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钟二疼唉唉直叫,奈何白午不松口,钟二只得妥协,“我最多再给你二十,我劝你见好就收,你知道你干碎那个吊灯,我挑了多久吗?”
“嘶——你属狗的是不是!”
“汪汪汪!”
“啊——别咬了,再加三十不能再多了,要不然你就咬死我吧……”
两人的声音在黑暗中甜甜蜜蜜的拉锯,最后几块钱的讨价还价,听的小天使们纷纷心疼白午,留言表示她们愿意出零花钱,卡拿去随便刷花。
但最后两人没能达成双方都满意的数额,咬来咬去的咬出了事儿,哼哼唧唧过后,白午心满意足吁了一口气,表示一礼拜就茶几上几十块钱,够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余己:我特么的其实最好哄:)
钟二:本人肾不好,告辞!
第113章 宝贝儿……
生日带来的短暂欢乐,很快就过去。
第二天白午就又开始不停的上课上课上自习再上自习。
那双限量款的鞋子他没舍得穿,因为他们现在·体育课基本已经变成了自习课。
钟二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早起伺候白午上学,晚上等着白午放学,然后两人短暂的笑闹一会儿,就相拥而眠。
生活如果有波澜的时候,反倒会让人觉得过的慢,而一旦平静如水,时光就会悄无声息的倍速流走。
转眼年关,过年的时候,姑姑终于和副厂长定下来,钟二和白午,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了饭,钟二席间喝了一点酒,找了个机会,把她和白午的事情,和姑姑说了。
她其实都做好了姑姑会震惊,甚至不赞同的任何反应,但是姑姑只是在厨房里面站了一会儿,出来点了一根烟,曾经的满面愁苦已经不剩什么痕迹,但是这样拧起来,眉心还是很标准的川。
“我没什么意见,”姑姑说:“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你爸……他们也都死了,就算是活着,你们也没什么血缘关系。”
姑姑吸了一口烟,突然轻笑了一下,“人这玩意,没处去说,我还一直觉着自己会有报应,但是……”她说着朝客厅看了一眼,副厂长正和大柱子不知道说什么,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生疏。
“小午那么好的孩子,你这么多年,比我养儿子还兢兢业业,这孩子确实该报答你。”
钟二听的却有点囧,白午本来就是她的,她可不是挟恩图报……
“不过啊,”姑姑画风一转,看钟二的眼神有些复杂:“小午还没……”
“姑姑!”钟二搓了把脸,她当然知道姑姑想说什么,姑姑能这么开明,钟二已经很讶异了,毕竟她给钟二一直以来的印象,都是极度保守。
“我知道。”钟二借口尿尿,结束了这个对话,她虽然并不保守,但是也一直在等着白午长大,她没有祸害祖国幼苗的企图。
这个年过的是钟二这么多年最开心的一次,姑姑半身颠沛,终于也算有了归宿,虽然在钟二的观点里,女人最好不要依靠男人,姑姑确实也用她瘦弱的肩膀,担起了大柱子和二柱子这两个重担。
但若是伴侣真心的疼爱,也没有理由推拒,毕竟长路艰难,有同行的人,风霜雨雪,都不会再那么彻骨寒凉。
年关火后,白午正式进入高三,老师几次给钟二打电话,大致的意思,就是白午是个好苗子,这紧张的一年,是建议住校的。
钟二和白午商量了两天,白午当然是不愿意的,他舍不得钟二,要是住校了,那就一个礼拜,只能见一次。
“你就去吧祖宗,你们老师给我打了好几次的电话,就差给我上思想政课了。”钟二晚上躺在床上,摸着白午的头,给他顺毛。
“正好这房子房租要到了,你去住校,我就回店里,”钟二说:“等你周六周日放假,就正好回家。”
“姐你太天真了。”白午叹口气,转身抱住钟二,“你以为我还能有几个休息日……”
钟二愣了下,想到白午确实是好久都没有修过周六,脸色狐疑道:“不会连周日了也没了吧……”
“把吧去了。”白午痛心疾首的看着钟二。
钟二忧愁的搓了把脸,“没事儿,你们总要下课,总要早起吃饭,姐去找你。”
钟二满心都是,我特么又没上过学,哪知道高三这么凶残。
“就坚持这一年,姐知道你成绩好,但是这一年最重要,”钟二说:“你会的,就让它烂熟于心,不稳固的就巩固,总是没错的。”
“我知道的,姐。”白午抱住钟二,在她的肩窝蹭,“我以后也要赚好多的钱,你养我长大,我赡你终老。”
钟二被这一句话,说的有些热泪盈眶,但是抽了抽鼻子,突然间想起过年的时候,姑姑说的话,脑子一抽,又忍不住问:“我有这么老吗?你是不是嫌我老,为报恩才和我在一起的?”
白午本来也是眼眶有些发红,正满心的盛着对钟二复杂的感激和爱慕之情,闻言顿时破功,笑了一下,叹口气,看着钟二摇了摇头。
“我也没办法啊……”白午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用肉偿这样子,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钟二笑容逐渐消失,小天使们在直播屏幕上刷出一片哈哈哈,钟二抽了抽鼻子,一脸严肃正经的穿鞋下地,将卧室的灯给关了,然后突然一声怪叫,笑的像一个老巫婆。
“咦嘻嘻嘻嘻……”钟二扑上床,怪声怪气儿道:“既然是肉偿,那你可要竭尽全力,好好表现啊——”
“别这样,不!”黑暗中,小天使们看不到太细致的画面,只能看床上的被子下面,翻滚不停。
“别这样……”
“no!”
被子下不断传来白午“惊恐”叫声,“放过我,我还是个孩子啊——”
小天使们对于两人一言不和就开演,边骂着酸臭味真大,边吸的难以自抑。
橘叶青江:人家谈个恋爱,为什么这么欢脱?我谈恋爱,到一起就像两截儿木头棒子排排站。
阿圭罗候:他们两个的梗真的多,前天晚上的那个老村长和小寡妇,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柚子-:最刺激的不是上个月的人蛇恋吗?
西门子於:别说了,我养肥几天,现在马上补!
……
最后当然是正义战胜了邪恶,无助的少年突然变身高阶魔法师,绝地反击,将老巫婆“打”的“落花流水”。
两人胡闹过后,照例相拥而眠,第二天早上白午走后,钟二就开始准备白午住校的行李,几天后,白午也开始住校。
钟二一下子变成了“空巢老人”本来每天还有个盼头,现在除了周六晚上殷殷期盼,每天一到晚上,钟二就游魂一样在屋子里晃,关键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晃的不正常。
小天使们见她这样,都纷纷的感叹,养成有风险,操作需谨慎啊。
毕竟正常来说,你养一个孩子,孩子离家了,还有爱人陪着,还能转移下注意力,但是当你把爱情和亲情,都系在一个人的身上,而他在你生活中占据的地位,是你难以想象的,一旦抽离,就如同万丈高楼塌陷了地基。
钟二倒是没觉得自己不正常,她回到了店里去住,每天晚上楼上楼下的来回晃悠,晃累了就睡觉,早上要么起早去白午的学校,给他送早餐,要么就睡到快要中午才起来,然后坐在床上发愣将近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