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捏了一点,在鼻翼底下闻,“很淡的,你闻闻,这个味道能不能接受?”
钟二瞪着眼睛,直觉要不好,警惕的问道,“什么味道?我又不懂这个,你干嘛要给我闻?”
余己无声勾唇笑的极坏,用手背拨了一下钟二的脸蛋,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道:“因为这个是给你吃的呀。”
钟二震惊,“什么我吃的,我吃什……我不吃!”
钟二起身便要跑,余己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在沙发上。
“要吃的,”余己将药碗放在一边,附下身贴上她的嘴唇,辗转深吻,一气儿将钟二亲的五迷三道,才幽幽道:“这是对身体有好处的,吃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不仅可以调养身体,还能让人体会不一样的爽利。
钟二才不信余己的邪,她太了解余己,每次要干坏事的时候就这么笑。
“你休想给我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钟二从沙发上窜起来,抱起薯片,赤着脚就往屋子里跑。
别想给我喝药,我没有病,我不需要吃药——
王七正从楼梯上下来,恰好和钟二擦肩而过,看见钟二赤着脚在地上跑,又听到钟二边走边嘟囔,没忍住笑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对着余己玩笑道,“一般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就像喝多了都说自己没喝多,你看她那样子,一看就很严重呀,多给她弄点药吃,哈哈哈哈……”
余己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歪头想了想说道:“等做好了先给你试一试。”
王七的笑容逐渐消失,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可没有病——”
余己挑了挑眉,重复王七刚才的话,“一般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就像喝多的人都说自己没喝多?”
王七瞅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大摊子药,打了个哆嗦,忙改口道,“我有病,我有病……”
“有病就吃药呀,”余己笑出一口小白牙,“别着急,今晚之前就能做好。”
王七盯着余己,企图从他的表情上找开玩笑的痕迹,最后没能发现,惴惴不安的出了门,并且当天晚上没有回别墅。
实际上余己还真是开玩笑,他做的那么不容易,可不是拿去给别人补的。
钟二回到楼上,半天都没有下来,余己也不在意,又扎进药堆里,继续鼓捣。
钟二则是在楼上,向小天使们寻求办法。
“你们说我怎么办,我可能就要被喂奇怪的东西,我又无力挣扎,无法拒绝他,毕竟我那么爱他,只能尽力配合,到时候是不是要说羞耻的话,天呐,要是他爱听的话,其实我可以说……”
小天使们本来还有一点同情钟二,听她越说越像秀恩爱,再接话的时候,安慰就变了味道。
星河落九霄:知足吧,你受不了就让开,让我来。
幸壹:我敬楼上是条汉子,不过余己要是不吃药,我也可以呀。
阿圭罗候:我劝你老老实实的吃,反正不老实也得吃。
竺竺:余己好可怕,不知道要喂什么奇怪的东西(贼鸡儿期待了。
好一朵娇花:摸摸直播员,安心啦,不会比第一个世界发情期还惨的。
韭菜盒字:对呀,你连海啸都见过,还怕这点小风小浪吗?
……
“你们这群……”钟二愤怒的使劲儿嚼薯片,一不小心咬在腮帮子上,疼得直抽气。
她疼得眼泪汪汪躺在床上,表面上做生无可恋状,实际眼角眉梢挂满了期待。
到了晚上的时候,吃过晚饭,钟二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余己给她喂药。
心里安慰自己,反正自己挣扎不过,还不是因为自己爱他,才管惯着他……咳。
不过余己却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在那磨磨捣捣到半夜,抱着已经等的睡着的钟二,回到房间去睡觉了。
第二天,钟二没有等到她的药,有点小疑惑。
第三天,钟二依旧没有等到她的药,有点小着急。
第四天,钟二等到晚上,心里急得看见余己直想往上扑了,余己还是没有给她吃药。
钟二在沙发上坐立难安,最后实在忍不住,豁出脸去问道:“你不是说……不是说要给我喂药吗……”
余己背对着钟二,嘴唇微微勾了起来,眼中闪过狡黠。
回头一脸诧异道,“你不是说你没有病吗?没有病,吃什么药,胡闹。”
钟二:“……”说好的要给我吃奇怪的药呢?
“那你不是说要补吗……”钟二说:“我怎么也没看见你喝药呀。”
余己眼神怪异的看了钟二一眼,“我又没有病,喝药干什么,我很健康,不需要补。”
“那你……”钟二连已经烧得红了,声如蚊蝇道:“为什么不跟我……呀。”
“什么?”余己假装没听到,“你说什么?”
钟二实在是臊的受不了。
穿上鞋,蹬蹬的跑上楼。
然而上帝视角的小天使们,早就已经窥见了真相。
余己早就将药混在钟二喝的水里,吃的饭里零食里,一切能够入口的东西上。
这些天钟二气色红润,睡眠香甜,心痒难耐,不是药效又是什么?
夏时雨:像直播员这种段位,被余己给卖了,还帮他查钱。
浅歌:他是怎么做到让钟二把药丸子当巧克力豆吃的?
顾淮京墨:他连制蛊都会,能生生从小说世界跟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Pins:直播员真是又幸福,又性福呀。
千年:实力羡慕,但这样的爷们儿我消受不了。
……
钟二回到房间,洗了个澡,羞臊的感觉总算是消下去一些,躺在床上,虽然听到了直播评论提示音,但这一会儿,满脑子都是余己。
他的腰,他的腿,他的……
根本没有心情去看小天屎们说了什么,反正这两天就没有一句好话。
不知不觉间,她就这么趴着睡着了,梦里面似乎是着了大火,她无处可藏无处躲避,只有身边一块冰凉,能救她的命。
于是她就死命的贴死命的搂着不放。
但是火势越烧越大,越烧越猛,最后她身边的那片冰凉,连抱着都不顶用了,她气喘吁吁,汗水淋漓,整个人要被烤焦。
梦里她的后背都要被烤焦了,吭吭唧唧的醒过来的时候,正小猪崽找奶吃一样,朝着余己的怀里钻。
余己也很幸苦,不过他懂得美味的东西,总要慢慢的品尝,给钟二吃的药是药性比较温和舒缓的,不仅对身体没有影响,还非常温补,加上药有些假,效果就更是不理想。
但是钟二不吃都渴望余己渴望的很,这一把推波助澜,可不就彻底疯了。
“余己……余己……”钟二哆哆嗦嗦的揪着余己的衣襟,双眼几乎不能聚焦。
“我好热啊……”钟二嘴唇胡乱的贴在余己的下巴上。
余己的呼吸一窒,强忍着狠狠圈住钟二调转位置的冲动,哄着她,诱惑道:“想要什么,自己来拿。”
作者有话要说:钟二:不许给我吃奇怪的药!(*/ω\*)
余己:不吃不吃……还剩这一袋巧克力糖豆了,你省着点吃。
钟二:好哒(嘎嘣嘎嘣
第130章 金莲儿啊
丝毫不出意外,钟二第二天早上没能起来,且不止第二天早上,她一连着一个礼拜都没能起来。
对于晚上的种种,她自己是有记忆的,就因为有记忆,钟二完全不敢相信,她会是那等不知羞耻的人。
她白天躺在床上怀疑人生,晚上为白天创造怀疑人生的资本。
直到她发现她吃的巧克力豆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你太……”钟二哆嗦着手指头,指着余己,根本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他。
也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最后千言万语,全都化成了一句,“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而不同于钟二的惨兮兮,起来尿个尿都要扶马桶,余己这些天可谓是春风满面,连皮肤都亮了两个度。
这个人如果不是小天使们从第一个世界跟过来的,绝对会怀疑他是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知非)落月人归:己己这些天,浑身的气质都发生了质的飞跃。
熙可熙:看起来直播员非常的滋补呀。
汝鼎:巧克力糖豆可以的可以的。
新名字:钟二就没发现巧克力球里面有苦药味吗?
越人歌:纯巧克力,本身它就苦的很,直播员估计是没吃过太好的巧克力,以为就是那个味儿吧。
……
钟二看了看直播屏幕上一群只会放马后炮的小天屎,又看了看,坐在床边上,穿着那天她从空间里带出来的白袍子的余己,想要发飙,却舍不得。
主要是太招人稀罕了。
最开始认识余己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身长袍,带着一个帷帽,整天神神秘秘。
钟二当时整天都在好奇,好奇他帷帽底下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反复琢磨太久,到最后就粘连在上面,撕也撕不下去了。
钟二到现在都记得,她看到余己真正相貌的时候,有多么惊艳。
以至于现在,这人坐在她的床边,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她根本一丁点抵抗力都稀薄的可怜,有什么火也哑了。
钟二舍不得发火,但这件事属实是有点……太没节操了。
这些天,简直要被玩坏了。
能说的话,不能说的话,清醒的时候敲开她脑壳,她也不会说的话,都说了个遍。
钟二脑中闪过那些画面,狠狠搓了搓脸,在心里面唾弃自己,却还是管不住双手,从身后环住了余己的腰身。
余己的身上有淡淡的药味,和第一世的那种味道有一点点像,这味道实在是让钟二痴迷。
钟二将头埋在余己的头发里,她本来有轻微的发控,不过这些年下来,她这轻微的症状,有越发加重的趋势。
钟二吸了两口,余己的头上也是那种淡淡的药味,说不出是什么香,不是她闻过的任何一种味道,就是好闻的不得了。
余己坐在床边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钟二圈在她腰间的手背,微垂着眼睫,如果不是这现代欧式装修背景十分不搭调,余己这个模样,简直能直接入画。
钟二搂着余己吸了一会,想起了自己这些天被欺负的那么惨,撅了撅嘴,企图为自己争夺一点人权。
“要么旱死,要么涝死,”钟二哼哼着松开余己,“你再敢给我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就不跟你好了。”
余己微微侧耳听着钟二的话,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他就知道钟二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他闹别扭的。
小天使们也服气,至少带入自身想一想,如果被人欺负成这样,绝对会受不了。
余己的模样,是很戳人的点的,但是能消受他性格的人,这世上除了钟二,估计再没有第二个。
钟二哼哼唧唧蹭到余己的腿上躺着,小脸绷着,自下而上看着余己问道。“我就纳闷了,你是怎么想到把药融在巧克力里的?”
余己闻言,轻笑出声,坏的要命,他慢慢舔了舔嘴唇,手指没入着钟二的头发,说道:“颜色挺像的,我尝了一块,味道也和药差不多,用一个小碗微波炉里转一下就化了,还能随便调整形状。”
钟二简直对他五体投地,想想初遇的时候,她现在实在是怀念那个当初单纯而不黯世事的人,亲一口一蹦哒的那个人。
当初的余己,从里到外,都是一片纯白,经过这几个世界的发酵,他现在外面仍旧纯白,可切开之后,里面已经黑的流油。
但是钟二已经栽到他身上,栽了也就栽了,只能认呗,对付过吧还能离咋的……
“我觉得这种办法非常好,”余己对于加料的巧克力豆还挺满意。
“药汁很苦,且有一些药不需要熬制,如果都能制成这样的药丸,又美味又方便储存。”
“巧克力有保质期的大哥,”钟二手指卷着余己的头发,“现代的西药和中药品种那么齐全,费劲做什么巧克力豆啊。”
钟二质疑了余神医的医术,神医抿了抿唇,慢悠悠道:“哦?什么药效的都有……像我做的那种也有吗?”
被加料巧克力坑的到现在爬不起来的钟二:“……滚犊子!”
“你再敢给我吃那种药,我真的生气了,”钟二绷起了小脸,一把揪住余己的头发,满含威胁的扯了扯。
余己让他扯的垂头,眉眼温柔的注视着钟二,眼神无辜的很,好像往死里折腾人的不是他一样。
“不会了放心吧,”余己嘴唇在钟二的额头上贴了贴,“我做好的一个月分量,已经让你吃没了。”
钟二:“!!!”
“什么一个月分量?!”钟二腾得惊坐起。
问余己:“你做了一个月份,你是想直接给我送葬是吧?再说什么叫一个月吃没了,这不才半个月吗,我药物过量你都不管管?”
余己的头发还在钟二的手里面扯着,微偏着头,抿着唇,强压住笑意。
解释道:“多吃也没关系的,很温补的药。”
“温补?”钟二扯着余己的头发,迫使他渐渐向自己凑过来。
鼻尖抵着鼻尖,咬牙切齿的质问余己,“温补的药,把我给补的都爬不进来了,你可真是神医呀——”
“哈……”
余己没忍住,笑出了一声,又赶紧憋回去,眼见着钟二要发飙,捧住了钟二的脸,偏头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