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宠无限之娇妻入怀来——西青先生
时间:2018-11-27 10:35:10

    当时的傅景湛,脾气虽然还带了少年人的那股冲劲,最终却也仍旧没有对兰家如何,几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最后,当时傅景湛被设计的事情,还有其余人在场,这件事不胫而走,自然引起了不少议论,流言蜚语指向兰晓不知廉耻,加上傅景湛有那么多拥护者,一人一个口水都能把兰晓淹死。
    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女孩,再多的心机,面对恶意的留言,也无力抵挡。
    兰家也是颜面无光,兰晓最抵挡不住流言蜚语,留书自杀。
    因为兰晓的死,也因为当初那件事,傅雪豪彻底变了性,后来逐渐成为帝京风月场里的常客。
    兰晓,是他的白月光,少年时候,第一个真心实意喜欢上的,喜欢到甚至帮着她去追求对方喜欢的男孩的人。
    乃至傅雪豪后来明白,兰晓未必没有利用自己的意思,但是,即便知道这些,他也仍旧是自欺欺人的,一心将少年时候喜欢的女孩当成了最好的,愿意为她做一切,只为了她能跟自己说话,在自己面前笑,让烦闷的无人关注的生活,出现一抹亮色。
    可兰晓,终究在这场错误的爱恋之中自杀了,留下了一封控诉信,一封遗书,一封力争为自己洗脱的书信。
    而傅雪豪这么多年来,始终认为,兰晓的死,是因为傅景湛的冷血无情,如果不是因为傅景湛当年无动于衷,兰晓就不会自杀。
    如今,再听到傅景湛这一番话,傅雪豪刺激更甚,“你闭嘴!”
    “是你!你休想为自己开脱,晓晓的死,是你的错!”
    “懦夫!”傅景湛沉声,“这么多年,不敢承认,是自己的懦弱害了对方,却将所有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甚至不断玩女人,不就是为了逃脱对当年的事情的愧疚和责任,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可以让出去,也不见你有多喜欢,兰晓不过是你逃避责任的一个借口而已!”
    “傅景湛,你没有资格说她!”傅雪豪依旧拿着枪指向傅景湛,“晓晓是我最喜欢的女孩,为了她我愿意做一切!你没有资格说她!是你逼得她自杀,可你却毫无负担,毫无愧疚,你让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东西,你让你,拿一切来偿还!”
    傅雪豪像是瞬间发疯了似的,枪口指向傅景湛,与此同时,外面也传来一阵警笛的声音。
    傅雪豪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然后,便神色癫狂朗声大笑了起来,“你们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今天,大家就一起死,一起为晓晓陪葬!”
    叶凉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手腕上绑住自己的胶带,就在傅雪豪神色癫狂想要对傅景湛开枪的时候,她拿起身旁一把废旧的木椅,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砸向了傅雪豪的后脑。
    废旧的木椅,砸向傅雪豪的后脑勺之后,应声碎裂,叶凉夕身体还是发抖的。
    忽然的情况,也让傅景湛意外,他心一惊,失声叫唤,“凉夕!”
    傅雪豪被砸到了后脑勺,却并没有马上倒下,因为被叶凉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中了后脑,一瞬间的眩晕之后,他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手里的手枪,掉落在叶凉夕的脚边,人也踉跄了一下,半跪在地。
    叶凉夕这一砸,用尽了全身力气,但见傅雪豪只踉跄了一下,半跪在地,却转过来的,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几乎要吃人,她身体还是颤抖的,脚下踩到傅雪豪掉落在地的手枪,傅雪豪看过去,叶凉夕一阵惊吓,也看向那把手枪,在傅雪豪重新拿在手里之前,下意识去争夺,匆忙抓在手里,对着傅雪豪,连声音都是颤抖,“你别过来!”
    傅雪豪被砸中了后脑,踉跄了那一下之后,勉强还能支撑,看见叶凉夕手里拿着手枪,却似乎并不害怕,抬脚要往叶凉夕走过去,叶凉夕心一慌,握着手枪的手一紧,砰的一声枪声,随着她的尖叫而出。
    傅景湛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在叶凉夕砸中傅雪豪后脑勺的时候就跑上三楼,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刚刚跑到三楼的,便听到枪声,而叶凉夕手里正举着一把枪,神色仓惶,傅雪豪瞪大了眼睛,缓缓倒在了地上,叶凉夕手里,还攥着那一把手枪,浑身颤抖。
    “凉夕!”他失声叫人。
    傅景湛几乎跑过去,就着叶凉夕举枪的姿势,将人揽入自己的怀里,忽然的触碰,叶凉夕下了一跳,下意识挣扎,傅景湛抱住她,“是我,没事了,没事了……”
    他伸手把叶凉夕手里的手枪拿出来,擦掉她的全部指纹,握在自己的手里,却发现她浑身犯冷,一片冰凉,还在细微颤抖。
    叶凉夕仍旧处于惊慌以及第一次开枪的无措当中,不知如何反应,声音带着颤抖和害怕,“景湛……”
    傅景湛将她收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
    而李局长,也随着这一声枪响,带人冲了进来。
    ------题外话------
    雨过天晴,有惊无险。
 
  ☆、238 我不属于国家,我只属于你(1)
 
那天晚上的事情,回来之后,叶凉夕就开始发烧了。
    她这段时间因为眼睛治疗的关系,药物的副作用已经产生,抵抗力并不是很好,加上因为受到的惊吓太多,当时隐忍不发,最后事情结束的时候,便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发烧发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像个小孩一样,只认傅景湛。
    而叶凉夕自己也觉得,始终被一个噩梦缠绕着,绕不开。
    她一会儿梦见自己拿着一把椅子,在高台上将一个人打下了楼顶,鲜血晕开了一地,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弥漫开,鲜红的颜色,还有被她推下高楼的那个人,倒在地上,从地下往上看她的时候,那种渗人的、恐怖的眼神。
    一会儿,她又梦见自己,手里拿着一把枪,朝着一个人开枪,砰砰砰的枪声,清晰地在自己的耳边回响,那个人在他的枪声之中倒下去。
    一会儿,她又梦见,傅雪豪拿着枪口对准傅景湛,愤怒狂躁的嘶喊之后,就朝着傅景湛开枪。
    他梦见傅景湛倒在自己的面前,浑身上下都是红红的血。
    她吓得大叫,“景湛!”
    人也从梦中惊醒过来,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一抓,就抓到一个温热的,真实可感的东西。
    傅景湛就坐在叶凉夕的身边,身上穿着夏天的睡衣,这时候轻轻把人揽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抓着叶凉夕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一手揽住她的后腰,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没事了,没事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叶凉夕还处于梦境带来的余慌之中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傅景湛安抚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之后,又猛的挣开,两手抓着傅景湛一只手臂,双眸固执地盯着傅景湛看。
    她的额头上,因为方才做噩梦的关系,还渗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发迹也变得湿漉漉的。
    傅景湛任由她的动作,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发,唇边带了一点安抚的笑,“没事了,我在呢,嗯?”
    叶凉夕心下一松,抬手环住傅景湛腰,用力地抱住他。
    开口是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也带着一点轻轻的还能觉察出来的颤抖,“我刚刚做噩梦了,我梦见你出事了。”
    声音带着后怕,她说着,环住傅景湛的腰身,就更加用力了几分。
    距离那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叶凉夕心里受到了那件事的影响,傅景湛自然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像这样的情况,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刚开始的时候,甚至一边发烧,一边梦魇,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人,现在才好了一点,能自己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傅景湛知道,她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只会柔柔弱弱哭的小女孩,即便平时依赖他,也仅仅是因为信任和爱,面对那种事情,却仍旧强装坚强,不给傅雪豪一点缝隙来威胁他。她心惊胆战了一天,强忍了一天,其实心里是害怕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理冲击。
    医生却说,有点明显的心理冲击和害怕是正常的,尤其还是在这样生病的时候。他也无法,只能慢慢顺着她,陪着她,让她走出来
    傅景湛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没事,都是做梦而已,我没有事,你也没有事,梦都是不真实的。”
    良久之后,叶凉夕才低低嗯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放开傅景湛。
    一副全然依赖的样子。
    傅景湛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触手只有一片冷汗带来的凉意,并没有低热的感觉,而叶凉夕因为这两天发烧,还有做噩梦的关系,身上出了一层汗,睡衣已经被汗湿了一层,傅景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拍她的后背,“衣服湿了,我们先起来换一件好不好?”
    叶凉夕顺从地点头,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傅景湛在心里低低叹了一声,见她这样子,更觉心疼,但不换下这一身的话,怕她身上又着了凉,明天发烧还会继续,只好将人抱起来,往更衣室里去。
    叶凉夕虽然因为噩梦的事情更加依赖傅景湛,但最终也不至于到让他帮自己换衣服的境地,只是,大概是受到了梦境的影响,依旧心有余悸,便是换衣服的时候,都没有让傅景湛出了更衣室,“你,不要出去好不好,在旁边等我一下。”
    傅景湛抚了抚她的发顶,“好,我不走,就在旁边等你。”
    叶凉夕犹豫了一下,背对着傅景湛匆匆换了一套睡裙就去拉住他的手。
    她知道自己是被那天的事情影响了,也知道,自己那样做,并没有错,傅雪豪拿着枪指傅景湛,而傅景湛为了吸引傅雪豪的注意力,不让他来对付自己,甚至还刺激傅雪豪,让他不去注意她,她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阻止傅雪豪,用椅子砸他的举动,完全出自本能,甚至最后,那一枪到底怎么开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开枪,还是对着一个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人,亲手去了结一个生命,那种惊惧的感觉,仍旧难以消磨。
    傅景湛见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把人揽在身前,轻轻一个提抱,就把人抱在了怀里,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叶凉夕的,“这样就好了。”
    叶凉夕有些不太好意思,抱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傅景湛的脖子边。
    傅景湛带着她回到床上,躺下来,刚刚沾了床,叶凉夕就往他怀里缩,傅景湛揽着她,开口的声音,带了一点低笑,“这么黏人?”
    叶凉夕抱得更紧,“就黏你!”语气还带了一点任性。
    傅景湛只是失笑,轻抚着她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叶凉夕闷闷的声音,才从傅景湛的胸膛里传出来,“景湛……”
    “嗯?”傅景湛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叶凉夕静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软着声音开口,“我没事的,只是有些害怕那天的事情。”
    只是有些害怕,是后怕,还没有缓过来。
    傅景湛轻拍着她后背的手一顿,他低头去吻她的头顶,“我知道……”
    他往下挪了一下,去亲吻叶凉夕的脸颊,壁灯映照的室内,他跟叶凉夕对视,“都没事了,我们都很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叶凉夕低低应下,攥着傅景湛的睡衣,慢慢闭上了眼睛。
    直到她绵长的呼吸再次传出来,傅景湛依旧没有半分睡意,这两夜,叶凉夕睡得不太安稳,还会做噩梦,他便不敢熟睡,害怕她惊惧的时候,他不能第一时间出现,怕她惊慌,加上叶凉夕夜间还会发低烧,他更加不敢熟睡,小心注意她的情况。
    也才这两三天的事情,叶凉夕的脸便小了一圈,脸色也带了一点点病中的青黄,他抬手轻抚她的睡颜,小心翼翼地把她揽在怀里,依旧清醒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坚定。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的两天,叶凉夕的发烧,渐渐褪去,已经不用打吊针,夜间噩梦虽没有那么频繁了,但依旧很依赖傅景湛,甚至不太愿意出门,傅景湛一连好几天都在家陪着她。
    而同样的另一边,时浅与冷欢,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那天在仓库里,双方确然是打起来了,冷欢虽没有受到枪伤,但是以一敌多,且对方个个都是身手了得的人,受了不少伤,等待军中的支援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然而,他当时还坚持着出来。
    时浅的身上还挂着炸药包,当时的拆弹专家并没有跟着一起来,冷欢强忍着坚持出来,一心挂念时浅身上的炸药,等不到拆弹专家到来,就着最后一点清明的意识,给时浅拆掉她身上的炸弹之后,便一头栽在时浅的怀里。
    后来被送回医院的时候,他昏睡了一天一夜。
    现在休息了好几天,终于恢复了过来,不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纱布都快把他包成了一只木乃伊。
    只是,自从清醒过来之后,他就变得格外黏人,简直就是一只巨型犬。
    病房里,时浅拿过一张小桌子,摆在冷欢的病床上,将李嫂从家里带来的汤、菜和饭一个一个摆在冷欢的面前,给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好了,可以吃饭了。”
    冷欢手臂上,肩背上都被包了纱布,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他看着时浅放在自己满前的东西,并不动手,神色颇为委屈地去看时浅。
    冷欢昏迷的那一天,时浅几乎是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地陪在病床的旁边,即便被医生告知冷欢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却还是不敢放心,但等到冷欢人醒来之后,她原先的那些担心,就慢慢放下了,再看着两天他的模样,担心不再,只无奈和无语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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