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宠无限之娇妻入怀来——西青先生
时间:2018-11-27 10:35:10

    原先提及傅景湛熟悉的那个女孩想了想,继续问“你们真的不觉得叶凉夕的男朋友有些眼熟?”
    李玉皱眉,自然是不解。
    另一个女孩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拿出手机,几秒钟之后,她举起手机,“你们看!这是我刚才问班里的同学有没有人了解的叶凉夕的近况!”
    而此时此刻,俨然是大口的某个网页的链接,三人匆匆扫过几眼,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脸上更是火辣辣的,跟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疼。
    三人再往店里看了一眼,只见傅景湛正在笑着跟叶凉夕说什么,叶凉夕用小勺子舀了一块糕点凑到傅景湛的嘴边,傅景湛原本是躲避着的,但最后还是笑着张嘴吃进了嘴里。
    三人一起移开视线,李玉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大步往前离去。
    ——
    如果说,在B市遇到以前的同学叶凉夕不感到意外的话,在B市遇见了舒湮,就大出她的意外了。
    周末的那天,傅景湛和叶凉夕便打算离开B市回帝京了,但是,却在机场的候机厅里,遇见了舒湮。
    准确的说,不是叶凉夕遇见了舒湮,而是她本来在跟傅景湛候机,两人原本在小声的说话,冷不防,旁边响起一声打招呼的声音,“小姑娘?”
    叶凉夕转头看过去,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愕,甚至带着一点不可置信,“舒,舒先生?”
    舒湮含笑点头,“真是巧,在这里也能见到你。”
    叶凉夕仍旧有点反应不过来,毕竟在这里见到了偶像,心中惊喜交加,“舒先生,您怎么也在这里。”
    舒湮笑着在叶凉夕隔开的一个位置坐下,“我回来看望一位故人。”他说着,看向叶凉夕身旁的傅景湛,傅景湛看过来,对舒湮点了点头算是示意过了。
    舒湮也点了点头,看叶凉夕,“小姑娘不是在帝京么,怎么也在这里?”
    叶凉夕道,“我是回来看我妈妈的。”
    “哦……”舒湮点头。
    叶凉夕却不太觉得如何,“我妈妈去世了,我是回来扫墓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凉夕觉得,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舒湮的眼里,划过一抹痛色。
 
  ☆、241 你想见他么?(2)
 
距离登机还有一小段时间,叶凉夕还处于在机场里遇见舒湮的喜悦和意外之中,两人本在法国的时候,便有了一些缘分,如今见到了人,叶凉夕甚至直接抛弃傅景湛,转过来跟舒湮说话。
    舒湮始终眉目和善,事实上,自从叶凉夕跟他认识之后,便觉得,面对舒湮的时候,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说不上来,但是,跟他说话的感觉,就是会很舒服。
    “舒先生,您是要回法国么?”
    舒湮摇了摇头,“不是,我去一趟帝京。”
    叶凉夕眼前一亮,“您乘坐的是哪一个航班?”
    舒湮报了一个航班号,叶凉夕转回头看了一眼傅景湛,眼里带了笑意,回头跟舒湮说,“真巧,我们是同一个航班。”
    舒湮显然也意外了一下,而后不由得失笑。
    即便只是第三次见面,叶凉夕跟舒湮说话的时候,却并不觉得生疏,舒湮感叹,“今年春季之后,我便去英国乡村写生了,这一去,就是几个月的时间,等到回到了法国,偶然听到了一些消息,我才知道,你……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看到网上有消息称,你是,是叶清如的女儿?”
    舒湮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带了几分殷切,真是看着叶凉夕,也带了几分说不清的期待。
    叶凉夕愣了一下,“舒先生,您认识我妈妈么?”
    舒湮神色克制了一点情绪,但还是轻易觉察到那一点波动,“你真的是清如的女儿?”
    叶凉夕点头,看舒湮的神色,神色略微带了一点疑惑,“舒先生?”
    舒湮稍微收敛了一些,但还是收敛不住略带激动的神色,“不好意思,我有些情绪过激了,我认识你母亲,二十年前,我们在法国认识,所以……”
    叶凉夕想起舒湮成名于法国,甚至更早于叶清如成名的那一段时间,当年叶清如名气那么大,舒湮若是认识她,也并不觉得奇怪,而她已经见识过不少提及叶清如的时候,神色带着激动的人,因此并不意外地笑了笑。
    舒湮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而后才问了叶凉夕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叶凉夕看了看傅景湛,又看了看舒湮,最后还是谨慎回答,“过了年,就二十了……”
    舒湮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微不可擦的握紧了一下,叶凉夕觉得舒湮似乎有些奇怪,“舒先生,您怎么了?”
    舒湮摇了摇头,似是低声轻喃,“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叶凉夕疑惑不解,但也没有时间多问了,因为广播已经叫他们登机了,她跟傅景湛站起来,“舒先生,我们该登机了。”
    舒湮也站起来,看向叶凉夕的眼里,似乎尤带不舍,“小姑娘,我可能会在帝京呆一段时间,不知道回到帝京之后,我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叶凉夕当然求之不得,“当然,如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舒湮拿出手机,“不知道能不能留一个联系电话。”
    叶凉夕很快拿出手机,跟舒湮留了电话号码,三人才去登机。
    舒湮并不跟他们坐在一起,坐在傅景湛和叶凉夕后面几排的位置。
    飞机在帝京国际机场落地的时候,叶凉夕只跟舒湮打了一声招呼,便被前来接他和傅景湛的车子带走了,唯剩舒湮,站在机场的门口,看着离开的车子,神色带着轻易觉察的波动,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眼圈带了一点红。
    在机场偶然遇见舒湮的事情,虽然给叶凉夕带来了一些波动,但是,回到帝京之后,唐如雅心里怕她还被先前的事情影响,因此,三不五时来找叶凉夕出去逛街喝茶之类,傅景湛也并不太阻止,叶凉夕本来觉得没什么的,甚至回想起做噩梦和尤其依赖傅景湛的那几天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一则她平时也没有多少时间来陪唐如雅,一则也是为了让唐如雅放心,便应了唐如雅的邀约出门。
    偶遇舒湮的事情就这么被淡淡忘在了脑后。
    直到,临近开学的那一段时间,帝京艺术馆有一个画展,叶凉夕当天并没有什么事情,便临时起意,出门去看,是国内一位知名画家的巡回艺术展,帝京艺术馆是第一展,当叶凉夕正游走在艺术馆内的作品中间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姑娘?”
    再见舒湮,叶凉夕已经没有那么多意外了,她笑了笑,“舒先生,您还在帝京?”
    舒湮点头,“快要走了,听说今天艺术馆有画展,还有一点时间,所以就来看看。”舒湮说着,就笑了,“原想在离开帝京之前,跟你见一面,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见到你了。”
    叶凉夕笑,舒湮道,“怎么样,跟我走一走?”
    叶凉夕点头,两人便在艺术馆中观走了起来,这个画展已经开了好几天,现在已经快要结束了,早就过了一开始热闹的时候,现在也并没有多少人,叶凉夕就和舒湮随意走在艺术馆之中,一开始两人看着画展,还能品评两句,舒湮还会让叶凉夕说一些自己的看法。
    叶凉夕倒也能说出一些,舒湮不禁感叹,“不过半年没有见,你的进步很大,我前些天去了一趟帝京大学,还在艺术厅里看到了你的作品,比当年我首次见到你的作品,更成熟了几分,行云流水。”
    叶凉夕低头笑,“舒先生,您太抬举我了。”
    毕竟舒湮在国际油画界是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叶凉夕对他敬意非常,听到这样的人物这样对自己评价,心中还是很吃惊。
    舒湮摇了摇头,“你的潜力很大啊。”
    叶凉夕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舒湮感叹了一句,语气里,似乎带了一点怅然,又带了一点骄傲,“不愧你是母亲的孩子,你母亲当年的艺术造诣,也是千里挑一的。”
    又听到了舒湮提及叶清如,叶凉夕问,“舒先生,您当年认识我妈妈的时候,很熟悉么?”
    舒湮一顿,他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目光看向艺术馆的深处,叶凉夕一时没有解读得出来,这个温儒的中年男人的目光,穿过长长的距离,带了多少悲哀、悔恨与深情,甚至连语气都带着几分隐忍与克制,“熟悉。”
    叶凉夕却眼前一亮,“真的?”
    舒湮笑了笑,转回头看叶凉夕的笑容,脸上的笑意始终温儒,“当年你母亲在法国游历的时候,我们便认识了,我和她认识之后,觉得相当投机,彼此很欣赏对方。”
    叶凉夕显然很高兴,因为这段往事,是她所不知道的,她所能听到的关于叶清如的消息,都是画坛的老前辈们告诉她的,或者从叶清如获得的荣誉之中,找到一些当年的痕迹,现在听到舒湮这么说,心中更是高兴,毕竟,除却唐如雅之外,还有真实的人跟自己提到叶清如,提到她母亲年轻时候的一些经历,而不是网络上似真非真的消息。
    有了这一层关系,叶凉夕和舒湮之间的话题就多了一些,两人一边走在艺术馆里,一边交谈,看起来颇为愉悦,最后干脆在艺术馆外寻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舒湮问她,“我能不能叫你小夕?”
    叶凉夕点头,“您随意就好。”
    舒湮显然更想多问一些叶清如的情况,但语气急切之中,不免又带了一些小心翼翼,“你母亲后来就没有再来帝京,一直在B市生活了么?”
    叶凉夕顿了一下,点头,“以前的事情,我知道的其实并不是太多,能知道的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但是,在我的印象里,自从我出生之后,就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城市,没有在离开过,B市是我们呆得最久的地方。”
    “那她的画……”
    叶凉夕轻轻摇头,“从我出生之后,我妈妈就没有再参与美术界的事情了。”
    舒湮怅然,“怪不得,此后美术界都鲜少有她的消息了。”
    叶凉夕沉默,舒湮问她,“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母亲后来没有再继续画画了?”
    叶凉夕眉头皱了一下,舒湮以为她不想回答,“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什么,我只是问问。”
    叶凉夕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她本身也并不太知道,所以,无法说出来,所以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其实,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当年刚刚得知叶清如在美术界的名声的时候,叶凉夕便一直想要知道叶清如为什么不画画了,但是当时年纪还小,许多事情想得并不周全,不明白为什么叶清如突然就离开画坛了,但是现在长大了,对当时的事情也多了一些了解,叶凉夕心里,对叶清如离开画坛,有一点小小的猜测,只是,无法去找到真正的答案罢了。
    两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而后,舒湮才问她,“我能问问,你的父亲是谁么?”
    父亲这个词,对叶凉夕而言,有些敏感,她皱了皱眉,稍微抿唇,最后低头沉默。
    舒湮见此,也不再多问,“抱歉。”
    叶凉夕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时间已经不早了,舒湮明显感觉到提到后面的东西的时候,叶凉夕的情绪有了一些变化,之后便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而是跟叶凉夕说起了艺术馆里的画,不一会儿,傅景湛也打电话给叶凉夕,说已经来艺术馆这边接她了。
    叶凉夕应了下来,跟舒湮道别之后便离开了。
    舒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傅景湛觉察到叶凉夕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经,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了?”
    叶凉夕摇了摇头,“没什么。”她转过脸来跟傅景湛说话,“刚才在艺术馆碰见了舒先生,我才知道,原来他年轻的时候,跟妈妈还颇有渊源。”
    等红绿灯的间隙,傅景湛转过头来,伸手把叶凉夕的手抓在手里,惯常揉捏,“这就心情不好了?”
    叶凉夕笑,“没有心情不好呀,只是想到妈妈……然后就这样了……”
    说到最后,叶凉夕咬了咬唇,绿灯亮起,傅景湛抽回手,抬手拍了拍叶凉夕的头顶。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之后,叶凉夕才重新开口道,“其实……我刚才就是想问问,妈妈年轻的时候在法国,还有没有认识别的什么人……”
    傅景湛知道叶凉夕在想什么,见她这样矛盾的神色,开口,“凉夕,你想见他么?”
    叶凉夕转头去看傅景湛,眸色之中带着一点犹豫和纠结,迟迟不知道怎么回答,傅景湛继续,“如果你想见他的话,我们可以去查,虽然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但并不是不能查得出来。”
    叶凉夕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不要了……”
    傅景湛看她。
    叶凉夕低垂着头,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指甲,“也不是特别想要知道,只是小时候,看到别人家都有爸爸妈妈,有点羡慕,长大之后,懂事了,那些想法就淡去了,妈妈既然不跟我说,大概也是想要断绝跟过去的关系,而且……二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多少变化,就算知道对方是谁,又能怎么样,我刚才,就是突然想起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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