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宠无限之娇妻入怀来——西青先生
时间:2018-11-27 10:35:10

    “鬼才?”叶凉夕对时浅口中的这个人,多了一些兴趣。
    这时候,原本在一旁画画的梁笑停下来,插入时浅和叶凉夕的对话中,“你不是帝京大学的学生,加上接触画画的时间不久,可能对着一行不是很了解,温师兄在帝京大学的名气,你随便问一个人都能说得上来。”
    叶凉夕朝着梁笑看过去,就看到梁笑脸上晕开一层笑意,眼睛里都是向往和崇拜的神色,“温师兄当年可是被保送进帝京大学美术系的,再此之前,他已经参加过几次全国青少年书画展,成绩不是金奖就是银奖,进了帝京大学之后,再拿着作品参加全国美展,就是金奖了,他是这一代参加全国美展中获得金奖的成绩里,最年轻的画家,全国青少年书画展和全国美展的区别,你总该知道的吧?不少人都想拉走他,但他偏偏看中了帝京大学美院的氛围,现在他在国外,也是忙着画展的事情,他的画展,已经开到了法国,得到法国文艺界的认可,大家都称他为书画界新一任的鬼才。”
    叶凉夕听完,眨了眨眼睛,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崇敬的感觉,“好厉害。”她有些自愧,“我学了那么久的画画,但是对美术界的动态,其实了解得并不多,还不知道自己的身边,都是这么厉害的人。”
    时浅笑,“那是因为你还小,当年我像你这么小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她笑着拉过叶凉夕,“走,进去看看温师兄给你画作的指点。”
    叶凉夕笑着应下来,答应了,蒋其琛跟在后面,“唉,等等我,我也看看温言给夕夕提了什么建议。”
    梁笑也跟在后面,“师姐,我能进去么?”
    时浅点头,“没关系,进来吧。”
    一般这样的指点的时候,时浅都是不吝啬的。
    几人进了王教授的画室,站在叶凉夕的画前,时浅看了看画作上的便利贴,疑惑道,“嗯,我记得上次师兄贴了五张便利贴,怎么只剩下三张了?”
    梁笑在后面开口,声音诧异,“便利贴么?我前天打扫的时候,看到地上有几张,当时没有多想,我扫走了。”
    时浅转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关系,我还记得。”
    她看了看画作上便利贴所在的位置,直接传达了闻言上次所言的对叶凉夕画作的建议,然后道,“温师兄说,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个人建议,如果你觉得他说得不对,他道歉,这几个便利贴贴着的地方,都是他给你的建议,交换个色号,别如此直白。”
    叶凉夕听着,皱眉看了看自己的画作,对于温言所言的,让她在用色的时候不要那么直观,这一点她确实是认同的,文艺其实都是想通的,这个道理,就像在写作的时候,不要那么直白一样,她自己自然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虽然王教授一直称赞她对颜色很敏感,但是她仍旧有一种在用色的时候杂乱无章的感觉,就像自己没有一个系统,一直在闷头乱撞一样。
    但是,这会儿,对温言所言,这个地方,换成金灰色……
    她无法认同,如果要改的话,按照温言的话,也应该是改变旁边另一个色块的颜色。
    叶凉夕将便利贴拿下来,贴在了旁边的地方,“师姐,温师兄真的说是这个地方,而不是这个地方的颜色要修改么?”
    她说完,将便利贴贴在了旁边,转头看时浅。
    蒋其琛闻言也开口,“按照师兄的意思,确实应该是夕夕现在指的地方。”
    梁笑开口,“温师兄的造诣早已是炉火纯青,夕夕在怀疑温师兄么?”
    叶凉夕摇头,“不是我要怀疑温师兄,只是按照温师兄的意思,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个地方。”
    梁笑继续,“我个人的建议,我觉得按照师兄的话,的确是刚才的那个地方。”
    时浅盯着画作看了好一会儿,将所有的便利贴拿下来,然后重新贴好,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两张过来,贴在了原先的地方,翻出手机给叶凉夕看,“夕夕是对的,便利贴的贴错了,我当时拍了照片下来,害怕便利贴久了会自己掉下来。”
    梁笑还想要说什么,这时候也只好闭口不言,叶凉夕拿过时浅的手机看,“谢谢浅浅姐。”
    时浅笑,“既然已经弄懂了,有时间你就琢磨琢磨,看看怎么修改,温师兄的建议,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叶凉夕点头,“嗯,我也觉得,下次师兄回来,我要好好感谢他!”
    时浅将手机交给叶凉夕,那你先看着,我们先出去了。
    “好。”叶凉夕拿着时浅,对着画作,琢磨温言的话,直接进入了状态。
 
  ☆、九十四章 叶清如
 
这一年的春节,来的比往年都要早一些。
    叶凉夕寒假的前半段时间,就在帝京大学王教授的工作室学画画,几天之后,梁笑率先回家,而后,蒋其琛也在工作室关闭的前两天回家了。
    时浅好像不太着急走。
    明天工作室就要关闭了,再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王教授也在这难得的几天,放松一下。
    这一天,其他人走了之后,工作室里瞬间只剩下叶凉夕和时浅,以及王教授。
    既然明天就要走了,王教授在最后一天,说要带着两个女孩去吃饭。
    叶凉夕打电话给傅景湛告诉他之后,报了去吃饭的地点,然后就跟王教授和时浅出去了。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远的地方,只是帝京大学附近一家看起来环境不错的私房菜馆。
    师生三人坐下来,刚刚点了菜,帝京大学的另一个老师也走过来,“王教授,跟学生一起吃饭呢?”
    王教授抬眼看过去,“唉,李教授啊,一个人?”
    李教授摇摇头,“学生今天上午都走了,这不,一个人。”
    时浅也转过头,打招呼,“李教授。”
    王教授招呼时浅搬一张椅子过来,“来来来,王教授,一起,一起,人多热闹嘛。”
    帝京大学里美院的几位教授交情都是不错的,李教授自然也不客气,坐了下拉,时浅是王教授的学生,平时也时常跟王教授出去,不少老师都是知道这是一项收徒苛严的王教授的徒弟,基本上美院的老师都已经认识时浅了,李教授这时候也笑道,“时浅今年又不回家过年啊?”
    时浅笑,“回的,过两天才走。”
    李教授笑着应下了,这才看向叶凉夕,“哟,这小姑娘,王教授何时收的徒弟?年纪这么小,就上大学了?”
    叶凉夕有礼貌地打招呼,“李教授好。”
    王教授笑道,“今年刚收的学生,小夕啊,来,这位是美院雕刻专业的李教授,那可是雕刻大家,市面上他的雕刻作品,可是有价无市的。”
    李教授笑着摆摆手,“王教授可别拿我来唬小姑娘。”
    王教授继续道,“这小姑娘你可别小看了,小小年纪,现在还是帝京一中的高一学生呢,但是,绘画天赋,那可是一流的。”他说着,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言语夸张地夸赞着叶凉夕。
    叶凉夕在一边听得囧然,李教授被唬弄得一愣一愣的,直竖大拇指称赞叶凉夕。
    叶凉夕听着王教授的话,终于发觉,在绘画上严肃得不行的王教授,生活里就是一个老顽童,只能囧然在一旁羞愧。
    时浅凑到她的耳边笑道,“老师护短,一般带我们出来都是一个劲夸着自己的学生,以后你慢慢习惯了就好。”
    叶凉夕就更囧了。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李教授来了之后,饭桌上的两人的话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叶凉夕的身上转移走了,说起了时下文艺界的动态。
    李教授感叹,“唉,前段时间,温言参加巴黎的美展,作品不是获奖了么?”
    王教授的脸上不难看出自豪与骄傲之色,“的确是获奖了。”
    李教授感叹,“瞧瞧你,王教授,收在门下的弟子,未来可都是文艺界的顶梁柱啊。”
    王教授笑着摆摆手,“温言啊,自小就有天赋,以后,别人说起我王仁涛,大概就会说,这曾是温言的老师,而不是我自己了,哈哈哈。”
    李教授也笑,“温言的确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能获得这样的成绩,这在书画界,可是少之又少的啊。”
    叶凉夕原本在吃着东西,这时候听到王教授和李教授的对话,不禁抬头看向两人,她这几天已经了解了不少消息,自然知道了温言在帝京大学的地位,如果说,傅景湛是商业的王者,那么,温言大概就是国内青年画家里的王侯了。
    他们走在各自的领域熠熠生辉,让人仰望,让人羡慕。
    李教授皱眉,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之后,才感叹了一声,“说起温言啊,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绩,倒是让我想起了将近二十年前的一个人,那时候,那个人的成绩和名声,现下的温言,怕是都比不上的。”
    王教授听着,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看向叶凉夕一眼。
    叶凉夕注意到两个老师的对话,也看过去。
    就见李教授不知在看着什么方向出神,喃喃自语一般,“二十多年前,叶清如在油画界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名声盖过了她的老师,成就斐然,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在巴黎大展风头,巴黎全球美展,她还是第一个获得金奖的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华人画家,至今还没有人能超过这个记录,只可惜昙花一现,她后来便没有再出现在油画界,至今杳无音讯。”
    李教授画一出来,叶凉夕刘呆在了原地。
    叶……叶清如。
    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是……是她的妈妈么?
    只听得李教授道,“现下,温言的风格倒是有些像当年的叶清如,都是嚣张大胆,此次他在巴黎的画展,又将当年叶清如的名字带了出来,前些天我们几个老师聚在一起吃饭,想起当年的叶清如,想起了当年她的绘画天份,都感到可惜啊。”
    王教授又看了一眼已经傻掉了的叶凉夕,摇了摇头,对于叶清如,他也有说不出的可惜。
    直到李教授率先离开了,叶凉夕还没有回过神来。
    时浅这才开口,“王教授刚才说的,就是二十年前,名动油画界,风格大胆诡异的叶清如么?”
    “怎么,你也知道,像你这个年纪的,应该是不知道才是啊。”
    时浅浅笑,“我曾听我爷爷提及过。”
    王教授感叹一声,“是啊,就是她了,至今还无人能够超越呢。”
    时浅还想问什么,却注意道旁边叶凉夕呆愣的模样,王教授摇摇头,笑了,“小夕这是怎么了?”
    叶凉夕呆呆地反应过来,“王教授,你说的叶清如……”
    王教授笑了,“没错,就是你的妈妈。”
    话一出口,不仅是叶凉夕,就是时浅,都是诧异非常,两个女孩脸上的神色,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我妈妈?”叶凉夕诧异不已。
    连时浅也诧异,“夕夕的妈妈?”
    王教授道,“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们不知道,大概你妈妈也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以前的事情,你唐阿姨就了解了,是不是也没有跟你说过。”
    唐如雅和王仁涛是有些交情的,叶凉夕跟王仁涛学画画之后,唐如雅也多次致电,王教授自然是知道叶凉夕就是叶清如的女儿了,一开始还赞叹不已,怪不得叶凉夕天赋之高。
    叶凉夕道,“唐阿姨从来不说,我也没有问过,我妈妈以前也没有告诉过我这些事情,也不教我画画,但是我记得,我没有见过她画过油画。”
    王教授闻言不多说什么,“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知道,不过你妈妈离开油画界,倒是真的很让人惋惜,不过你的天赋也很好,假以时日,或许也能超过你妈妈呢。”
    叶凉夕还沉浸在叶清如在文艺界的名声之中,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她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凡画师的妈妈,竟然是二十年前的叶清如。
    王教授能了解的,也只是叶清如当年在油画界的名气,她获得成绩和奖项,以及文艺界对于叶清如的评论,自然是褒贬不一,说好者,将她当成了难得一见的天才,说不好者将她贬得一文不值,争论颇多。
    就在这个私人菜馆,叶凉夕第一次知道,陪伴自己成长的妈妈,原来曾经有过这么辉煌的成绩。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升起一抹崇敬,但更多的疑问是,为何妈妈最后退出了油画界,再也没有拿起油画的画笔,在一个平凡的小城,只是以一个平凡画师的身份,默默安居?
    这一切,都得不到答案。
    但只是知道这些叶凉夕未曾知道的过去,就足以让她对已经过世的母亲升起更多的孺慕之情。
    ——
    晚一点傅景湛开车来接叶凉夕。
    叶凉夕在餐馆的门口跟王教授和时浅道别。
    傅景湛下车走过来,与王教授微微点头示意,“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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