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彤虽然深陷情迷,但不糊涂,那个盒子里装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又是与那人有关的,自然就多问了一句。
“这…这事就不要问了,大人的事,你就别超心了,好好的准备婚事,一定要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出嫁。”岔开话题,碧海似乎不想女儿沾惹到这事上去。
她总觉得,这事还是越少参合的好。
更是疑惑,但是子彤也没再问下去,如果是能说的,她相信母君一定不会这么支支吾吾的,这父母一向痛爱她。
回到神殿,天启久久盯着那木盒,那一片莲瓣就像是一个咒语,不时的干扰他的心神,让他不得安宁,他知道,他必须弄清楚灵夕传承的那朵金莲到底怎么回事,可一时之间,却无从下手。
还有当年祖海神君为什么会留下这东西,而且严明,如果神界灭世天劫到来,将这个交给他,元和说,当时灭世天劫来的太过突然,他找寻不到自己,随后神界就被封印,直到如今再次开启。
他也是这两日,苏醒过来后才慢慢想起这事,所以一大早就让自己的女儿专程送来,看来,他也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只是遵从了祖海神君的遗命。
如今,这一瓣金莲成了天启手中的烫手山芋,收了金莲,心神不宁的天启打算先去无极宫看看,此时,他需要静下心来,才能从中理出些端倪。
“神帝。”白池和西玄此刻正携手前来,两人见天启正要外出,大约已经猜到这人要去哪里,那方向,不正是灵夕神君的无极宫?
看来,他们两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来都来了,就只能先打扰了。
“你们来了,进去坐吧。”从神归到现在,因为忙于对付金梧,查清当年灭世天劫之事,他们几人,一直没有好好的坐下来闲聊过。
西玄和白池也不客气,进了神殿,跟随天启到了自己的寝殿后院,这里很是清净,没有天启的话,神殿的神官们都不敢轻易进来。
“这么早,你们相携而来,有事?”天启也不与他们客气,坐下开口就问。
早?还好吧,不算早了,今日神帝的心情好事不太美好,西玄跟随坐下,“就是路上正好碰到,到你这来坐坐,顺便说说金梧的事,这人一直不在掌控,迟早要出事,不知神帝又什么打算。”在无极宫没讨论完的事,现在也该说说了,这两口子昨晚应该聚的差不多了吧。
白池也是这么个意思,金梧的事没有落下帷幕,他始终寝食难安,不说别的,就是事关凤羽,他也无法坐视不管,他比所有人都急,大家也都知道。
“你们有什么想法,不妨先说说。”本来今天也是要找他们说说这事,金梧的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分开去找,不要盲目,她就算掩去神息,也不能安分守己,总会露出端倪,以静制动,我们几人,一人分守一界,只要她有动作,以我们的神识,必会有所察觉。”
这无疑大海捞针,这可不想白池的作风,西玄和天启对视一样,知道他心急如焚,但这么做,毫无意义,那金梧吞噬了仙帝的灵力,如今神力更上一层,若是有意躲藏,又能忍住不动,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池,冷静点,这么做到不如钓鱼来得快,这金梧不是一直不肯透露那背后之人,咱们就拿这个人做做文章如何?”西玄来之前,已是深思熟虑,早有计划,不过还的与大家商议商议。
“有什么法子,你就说说看,别卖关子了。”见白池一脸急色,天启也没心情周旋。
这两人,今天都不太对啊,白池的反应,西玄还能理解,毕竟事关凤羽,可神帝今天,也是心神不宁,心不静啊,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的灵夕神君出手帮忙了,既当初那人和金梧,是利用什么灭世法阵,那就找到这法阵,利用那个背后之人,引金梧上钩,金梧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就一定会多方阻拦,放出消息,就说有线索了,真真假假的,依着她的性子,总要探一探,只要她一动,我们就有机会了。”再说,就说金梧忍耐的主,也无妨,说不定,这层层查探,真让他们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总之,西玄的意思,对方既然选择以静制动,到不如就对方静不下来,干脆动的动静大些好了。
“你说的,可是与西方焦漠之地有关?那个法阵?”天启脑子转的飞快,西玄刚说出想法,他就有些明白。
当日,他没有让西玄说完,就是不想灵夕牵涉这灭世天劫的事,因为灵夕太过敏锐,只要知道一点痕迹,就能顺藤摸瓜,她一旦意识到当初的天劫,并非父神预测的天劫,以她的性情…他不能赌。
就算有了孩子,他也明白,他们依旧还不是能留住她的那个牵挂,与芸芸众生相比,灵夕会如何选择,他比谁都清楚。
第三百八十四章 西方焦漠之地(4更)
“没错,就是西方焦漠之地,当年,在天劫尚未来临的时候,我偶然经过,发现那里不太对劲,还没来及细查,事情就发生了。”
天启和白池知道,对法阵一事,这神界除了灵夕,西玄当仁不让,他既这么说,那西方焦漠之地的不对劲就绝非一般的不对劲。
“我们先去看看,灵夕昨夜,一宿没睡,清晨刚带着孩子休息,先不扰她。”天启怀中揣着的一瓣金莲,本就让他心神不安,如今又牵涉出天劫之事,更是焦虑。
到底是今时不同往日啊,这就开始公私不分了,过分了,不过,这一宿未睡的信息含量太大了,让他们这一大清早的,有些消化不良。
这神帝平日怎么看不出是如此放浪之人,这等话,即便当着他们两个男人的面,也不应该说的这么平静吧,竟是一点没有脸红之相,正是刮目相看啊。
一看两人古里古怪的眼神,天启有所反应过来,不过也不想解释什么,反正,这种误会,无伤大雅,如此也好,这婚期不婚期的,这事大家心中认定就好了。
天启都这么说了,两人自然没意见,人家要疼媳妇,他们怎好做那没眼力见的人,哎,只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连神帝都开始歪着了。
“这西方焦漠之地一直以来,都是一片荒芜,黄沙漫天,没有任何灵基,各界的人,都不屑再次安居恶,所以这地方,也就越发的荒凉了,没有一点生息,连着草都不见一根。”西玄站在云端,指着眼下的一片黄沙叹了口气。
这地方很大,可惜了,竟无法留住灵基。
白池和和天启也甚少来过这地方,就是知道这里,也多是偶尔的路过,这里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顿足留看的,站久了,还会被风吹的一身沙尘。
“你当年发现不对的地方在哪里,带路去看看。”天启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或许是经过了数万载,不知沧海桑田变化是不是早已掩去了那些曾经的痕迹。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都说沧海桑田,可从咱们有记忆起,这地方,可曾有过变化,就算是这里没有灵基,可地貌之变可是不分这个的,这万万年来,你们仔细看看,就算是天劫变数,这里好像还是维持着原貌,为什么?”白池突然想到什么,心中惊叹不已,世上竟有不受沧海桑田变化所撼动的地方,这未免太难理解了。
他这么一说,西玄和天启这才反应过来,可不是,西方焦漠之地一直以来,在他们的观念里,就算这样的,可是,试问这天地下,有那个地方,在经历了数万载之后,还是一成不变的?没有,就算变化再小,也是有变化的,而不是像眼前这一片漫天黄沙。
“白池,你这么说来,这地方,的确是有太多古怪,走,去前面看看,如果没记错,应该就是那边。”方向西玄有把握没记错,但是痕迹,过了这么多年,他不敢保证,还有什么值得他们一探的痕迹,说不定,早已掩盖在这一片黄沙之下了。
随着西玄的指引,三人落下云端,脚踏黄沙,脚底立刻传来柔软的触感,“就是这里了,仔细看看。”西玄指着这一片,走动几步,这才发现,纱上行走,脚力要比想象的费劲多了。
怪不得这里常年荒无人烟,才这么一回,就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还好,他们无需进水进食,那些不过是闲时添雅,至于体力,也不必担心,可同时他们也发现,就算他们是神之躯,在这里,好像也会有所受制。
“这里,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好好看看吧。”天启抬脚,一步步踩入软绵的细沙之中,他对法阵一途,知之不详,但也懂得一些皮毛,可算放眼望去,却是一点法阵的痕迹也感应不到。
白池扭头看向一侧认真感知的西玄,只能靠他了,他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就只能当陪客了,这地方,还真别说,就拿这的沙子来说,都显得有些不同,荒沙之地,他们不是没去过,一样的如履平地,可眼下却截然不同,好像每踏一步,都要消耗一些体力。
“别动,神帝,白池,你们先别动,这地方,有古怪。”西玄到底对法知道的多些,虽然他现在也没扑捉到什么法阵的痕迹,可凭着直觉,他觉得他们所踏入的地方,就是不太对。
法阵与其他的不同,对这世上的其他力量,既不排斥,也不滋长更不惧怕,自成一套体系,有时候,就是神力面前,也只能按着法阵自己的规律来。
两人乖觉,立刻定身不动,“西玄,可是看出什么?”白池站住脚,疑惑的问了句。
西玄老实摇头,“并未,就是直觉,暂时不要乱动,给我点世间。”或许真的是因为年头太久,所以看不出痕迹,但是,残留的威力还在吧,毕竟是灭世大阵,这种感觉,让人有些窒息。
要是灵夕在这,说不定能有所参透,西玄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其他,凭着直觉,认真感知。
两人只能默默等待了,没办法,这有时候,门内门外,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们不懂,只能乖乖等着了,西玄不是胡闹之人,虽说是直觉,可有时候,这些玄乎的东西,还真就是直觉天赋决定的。
补了一个好觉,醒来,浑身舒坦,侧身,发现身旁多了个小肉团子,小家伙正熟睡着,小手还扯着自己的衣袖,紧紧依偎着,那样子,生怕她跑了一样。
睁着眼,想起昨晚的事,笑着侧身,轻抚上小凌天的脸颊,看来是困极了,这样还熟睡着,睡吧。
灵夕起来,小心的挪开凌天的小手,虽然是酣睡了一觉,可身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难免有些酸痛,扭动了下身子,拉开门,见小白就在门外站着。
“怎么了?”这小兽王,守在这做什么?天气不错,怎没出去逛逛?
小白到是想啊,但是有求于人,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期期艾艾的看着灵夕,灵夕最见不得这样,这小神兽,平日不是挺爽利的,怎么今天一幅憋着的样子。
“有事说事。”
“我爹让我跟您求样东西。”算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有那么个不靠谱的娘,有什么办法。
“为你娘的事?”灵夕一幅了然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让小白有些摸不着头绪。主子能掐会算啊。
老实点头,既然知道了,那就更好说了,“娘闭关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原地踏步,爹急了,就进入了娘的闭关境,娘说她闭关之前,好像忘了药神一族血脉封印的事…”
总之,就是与药神一族渐渐凋零的事有关,娘一时忘了,这一闭关,只有两个结果,要么突破,要么一直这样,出不了闭关境。
别人闭关要不成功,要么失败,他这娘到好,不上不下,卡壳,说出来,小白都觉得荒唐。
灵夕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你娘的性子…向来如此,有时候,忘东往西,我将金鼎给你,你带去让你爹送入你娘的闭关境,告诉她,我已将东西放入金鼎了,她知道该怎么做。”想起萱凰那马大哈的性子,灵夕也只能是无奈摇头。
“您都知道了?”看来,娘干这种事,不是第一回了。小白突然有所觉悟。
“放心,这性格好像不太容易遗传,安了,带着东西快去吧,你爹怕是着急坏了。”那一对耍宝夫妻,灵夕微微一笑,手心摊开,将金鼎送入小白手中。
小白接了金鼎,嘴角抽了抽,这话,他实在接不下去,扭身就走,道谢也忘了。
这孩子的性子,到是与他们两截然不同,灵夕笑了笑,不久,天昊和萱凰也要回来了,这神界,又要热闹些了,就差凤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