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真的是个BUG——吃鲸路人
时间:2018-12-08 09:08:48

  
  “知道姓氏确实能好办许多。”库洛洛答,“可是你并没有说过自己的姓氏。”
  
  琳德:“……”
  有点囧了,“那我们之前关系确实不怎么好。”
  
  库洛洛不置可否。
  
  “我们是怎么遇到的?”琳德也学他撑着下巴。
  
  “呵。”库洛洛轻笑,说起这个话题似乎让他想起了某些有趣的回忆,“你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挑衅我。”
  
  “我这么拽啊,我还以为我挺弱的。”琳德若有所思。
  
  “还不错。”
  
  “这么说来是我去找你的?”
  
  “不是。”库洛洛否认了,“应该是我去找你,你退无可退,就恼羞成怒了。”
  
  “……你用词一定有问题。”
  
  “说不定我现在就是在……”库洛洛斟酌着,“嗯,骗你。”
  
  “对于避之不及这一点我还是相信的。”琳德深有体会,“谁愿意和你待在一起啊。”
  
  库洛洛眉梢一挑:“我记得前几天你还很担心我突然消失?”
  
  “那是举目无亲状态下的正常反应。 ”琳德越说越有底气,“你太恶劣了。”
  
  “我对你够好了。”库洛洛特别真诚,笑得慵懒,“你还没见过真正的恶劣。”
  
  琳德敲敲手指:“比如说?”
  
  库洛洛但笑不语。
  
  沉默了一会儿,琳德突然问:“库洛洛,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好骗的?”
  
  库洛洛忍不住笑了,笑得特别愉悦:“别那么说,琳德,你比我预想中聪明很多。”
  
  琳德囧了 :“……谢谢哦。”
  完全没有被夸奖的开心。
  
  ——到最后,库洛洛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
  
  夜间袭击。
  
  库洛洛的能力非常好用——琳德已经听库洛洛完整地介绍过“盗贼的秘笈”,对这种有如变魔术一般的窃取能力非常感兴趣。
  
  “‘虚幻的现实’,能在人前得到十分钟不被视的权利。”库洛洛单手持书,姿态优雅地发动着能力。
  
  琳德觉得这名字不太扣题:“只听名字还以为是什么幻觉类的能力。”
  
  库洛洛:“确实。说到幻觉类,‘无尽密室’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只不过是不能窃取的能力,而是物体本身的效用。
  
  “既能外界操控还能随身携带……”琳德埋首在对方颈窝,声音显得有几分模糊,“‘无尽密室’真的很好用呢。”
  
  “‘瞬间移动’,可在以自身为中心一百米的范围内随意移动。”
  
  琳德看那本书哗啦啦的翻页,仿佛没有尽头,非常的厚,不禁感叹:“你这是窃取了多少人的能力啊……”
  
  “遇到有趣的能力就想留下来。”库洛洛理所当然的态度,“这本书没有上限。”
  
  “你也能记住那么多?”
  
  库洛洛肯定地笑:“当然。”
  
  琳德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搭在库洛洛的肩膀上,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指尖下活跃的生命:“为什么……”
  
  “你说什么?”离得这么近,库洛洛很确定琳德是根本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为什么是盗贼呢?”琳德的声音小小的,轻轻细细的,像根羽毛,“你的话,可以选择的未来太多了。”
  
  库洛洛笑了一下,没有应答。
  
  那笑意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太过天真的事,露出了一点嘲讽,却又迟迟碍于那份懵懂而不去戳穿。
  
  两人潜入那位长老的住所,库洛洛杀人的手法实在利落,一连解决了数个途径把守的人,最终抵达处所。情报准确,那人正在屋里。
  库洛洛秉持着干脆利落的杀人风格,进屋就开打,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留,那位长老在措手不及下瞬间受了重伤,视线却转到琳德身上,直接攻了过来,在堪堪触及之前,库洛洛单手持书,一柄凭空出现的长刀贯穿了这人,直接将他钉死在另一端的墙壁上。
  
  “……”
  
  这场悄无声息的深夜变革就此结束,明天一早,就是另一副新景象。
  
  琳德不自觉屏住呼吸,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完全无法适应,险些要直接弯腰吐出来的恶心感不停地在胃部翻涌,有那么一刻她甚至以为库洛洛也会杀了她,无法抑制地战栗感紧紧的攥住了她,不断地在脑中叫嚣着让她拔腿跑开。
  
  库洛洛收回具现化的书,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眼,朝琳德伸出手:“走吧。”
  
  完全是惯于杀人,视人命如无物的表现。
  就算大片的鲜血与死亡出现在眼前也不会有丝毫触动一般。
  
  琳德迟疑着,直到库洛洛以疑惑的询问眼神看过来,才迟缓地伸出手,动作非常慢,像是在犹豫什么,库洛洛毫不迟疑握紧她的手腕。
    
    明明是温热的触感,琳德却情不自禁地一抖。
  
  会问出那个问题的她实在太过愚蠢,什么“可以选择的未来很多”,有些人已经过惯了所谓刀口舔血的生活,甚至于对生命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漠视。
  
  这可是绝对的危险人物。
  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怎么?”库洛洛抱着她跳跃于夜色中,嗓音冷静清淡,如果刻意伪装,还可以加上几分温和有礼,让人根本无法与方才杀人不眨眼的形象联系起来。
    
    琳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都在沉寂的夜色中化为摇头的无声动作。
    
    
  ***
  
  第二天阿切帕便离开了,带着心腹下属去迎接胜利的荣耀,库洛洛倒是没有出面,看上去对这种事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库洛洛回来后,第一件宣布的事便是活动结束,接下来的安排属于自愿参加。
  
  听见前半段,琳德茫然得不行,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安排,结果库洛洛宣布完,十分自然地让琳德去把东西收拾好。
  
  琳德愣了一下:“我要跟着去吗? ”
  
  库洛洛理所当然道:“不然呢?”
  
  潜台词仿佛在说:不然你还能去哪儿?
  
  琳德:“……哦。”
  
  于是琳德去收拾东西了。
  她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书也都是从库洛洛那儿借的,很快便整理好。
  
  出来后就发现,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好像挺不对的。
  
  ——“嗯,你们谁去试试吧。”
  
  对库洛洛这句话完全不明白,直到先前行动中耗力最多的飞坦走上前来,琳德才大致反应过来库洛洛是将自己的能力告知了其他成员。
  
  现在的行为也可能是在测试她的能力范围,到底是局限于独特的对象,还是可以大范围的无差别使用。
  
  琳德稍显迟疑,观察对方后确认没有排斥的情绪,这才走到飞坦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瞬间飞坦明显是想避开的,这种条件反射性的动作琳德在他身上看到过不止一次,显然是个戒备心极高的人。
  
  琳德有点紧张地握了握对方的腕骨,先行提醒:“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并不是很熟练。”
  
  飞坦没说话,就是默许了。
  
  琳德面对他还是紧张的,手心不一会儿就出了点汗,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多眨了好几次,视线落在别处的飞坦终于转回来。
  
  “冷静。”
  
  琳德紧抿着唇,手下力道太过专注,指节上泛出几道青白。
  
  好一会儿。
  
  “……成功了。”
  
  飞坦能感觉到稍显微弱的力量从交握的手掌间源源不绝地传过来,很奇妙的感受,像是触碰到了一片缓慢流动的溪水,悄无声息却绵延不断。
  
  差不多了。
  琳德放开手,若有所思:“这么看来,集中注意力就可以了吧。”
  
  信长颇感兴趣地凑过来:“来来,给我也试试。”
  
  琳德依言照办。
  大概五分钟后——
  
  “咦,好像有点感觉了?”
  信长视线一顿,“喂,你脸色很奇怪啊。”
  
  “啊。”琳德的嗓音有几分干涩,明显是紧张了,“我怕失败嘛。”
  
  这个解释显然不能让信长满意:“失败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怕飞坦就算了,他和这丫头可没什么过节,前后加起来也没见过几面。
  
  “这个啊,”琳德平铺直叙地解释:“我怕只有你这里不成功,场面会比较尴尬。”
  
  信长:“……”
  
  侠客和窝金一齐喷笑出声。
 
第十六章
   
  
  确定能力的使用为任何念能力人士的无差别通行,侠客对琳德的构造就更感兴趣了,一段时间内,琳德都感觉自己活在随时可能被解剖的阴影里。
  
  接下来的行动,最后除了库洛洛,只剩下派克和侠客。
  
  琳德忍不住询问:“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
  
  “去另一片大陆。”库洛洛微笑着说。
  
  ……
  
  去目的地的交通方式是飞艇。
  
  上飞艇的时候琳德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前方的库洛洛回头看了她一眼,对派克说了句什么。
  
  等琳德终于踏上飞艇,侠客也跟着回头:“血腥味,你……”
  他话没说完,反应过来了。
  
  派克递给了她一盒必需品,同时告知了洗手间的方位。
  
  “……”
  
  怎么说呢,有点尴尬。
  
  但五分钟之后,琳德没空去考虑尴尬与否的问题了,她觉得太痛苦了。
  
  也不是说已经痛到难以忍受,但整个人忽然就在生理不可控的影响下变得又懒得动弹又丧得不行,什么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都跟着往上涌,加上之前莫名其妙被她忍下去其实仍然真是存在的各种窘迫,简直要像潮水一般将她湮灭。
  
  这么直接哭出来可太丢脸了。
  
  琳德起身走出去,找了个最近的无人角落,哭够了才发现没有带纸。
  
  糟透了。
  
  “喂。”小孩子的声音。
  
  “……”
  
  “受伤了而已有什么值得哭的?”
  
  “……没有受伤。”
  
  “骗人,我都闻到你身上流血的味道了。”
  
  “…………”
  
  真的,感觉更丢脸了。
  
  为什么一个小孩子也能这么敏锐。
  
  琳德抬首,泪眼婆娑的,只能大概看清是个银发的小孩子。
  
  “你……有没有带纸巾?”
  虽然非常丢脸,但总比这样泪流满面的样子走出去好得多。
  
  对方“嘁”了一声,仿佛在嘲笑她,随后扔了张手帕给她。
  
  “我没有纸巾那种东西。”
  
  “……谢谢。”
  
  琳德整理完毕,发现对方还没有走:“我把手帕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不要了。”银发男孩瞥她一眼,大大的猫眼像宝石一样,“有什么值得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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