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挚爱你——南风知意
时间:2018-12-11 10:20:26

家佣跟倪子衿转述医生说的话,初一是吃了太冷的东西,导致肠胃受了凉。
说完之后,家佣又立马跟倪子衿道歉,说昨天晚上开始下雪,初一太兴奋了,在雪地上打滚,又吃了不少雪,她当时以为不会有事就没阻拦。
倪子衿本身就是挺好相处的人,看到家佣自责的模样,宽慰了她两句,然后让她去休息。
看着躺在地毯上提不起精神的初一,想象着它在雪地上撒野打滚吃雪的蠢萌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
上午九点钟的光景和陆逸深分开,倪子衿原本以为一两个小时他就能搞定公司的事情回家,最后却硬是天色都暗下来了,路边的灯都亮起来了他才回来。
江城今天一直在断断续续的下着大雪,路上的积雪被人留下了脚印,很快又会被新的雪覆盖。
倪子衿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落地窗看着外面一片白的世界,实在按耐不住想去玩一玩的冲动,后来就干脆给自己穿得厚厚的,戴上围巾帽子,在院子里尝试堆雪人。
初一吃了药休息了几个小时后,精神好些了,见倪子衿在外面玩雪,它也按耐不住躁动的心,又开始在雪地里撒野。
倪子衿好不容易滚起来的雪球,被初一撞毁好几个。
初一玩心大发,一见倪子衿开始滚雪球,它就冲过来搞破坏。
倪子衿穿着粗气,叉着腰没有一点威慑力的威胁初一不准再搞破坏,但是初一却愈发的来劲,围着她绕圈圈,倪子衿头疼的扶额,却是笑容满面。
陆逸深开车回家,看到眼前的景象,停下了车,唇角微勾,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那边,好像今天一整天的疲惫都消失了。
两道强光打过来,很快消失,倪子衿抬眸看去,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顿时兴奋的招手,踩着厚厚的积雪,有点费力的朝那边走去。
陆逸深的视线一直落在穿得很厚向他走来的倪子衿的身上,开门下车,脑海中浮现的是余光中的那首诗——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正文 第179章 新闻推送
 
陆逸深的身量本就颀长,穿上大衣就愈发衬得他高大伟岸。
站在车旁,俊逸的面庞上笼罩着淡淡的笑意,将车门关上时,倪子衿正好站在他的面前。
“我想堆个雪人,初一总捣蛋!”
倪子衿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围巾帽子一遮,就剩半张脸了。
她眨着晶亮的眼睛,眼睫毛上沾染了湿气,更显灵动。
一只手指着身后还在雪地里撒野的初一,跟陆逸深说道。
这模样,十足像是个跟家长告状的孩子。
陆逸深看着她冻了红彤彤的脸颊,眼里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只是莫名的,想到了那个他从见过面的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还安好,今年就五岁了,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
他想象着。
他工作比较忙,她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会比较多。
她每天应该会跟他告很多次状——
孩子不肯好好吃饭、不肯听话刷牙、总要吃零食、碰碎了她的护肤品,偷偷剪坏了初一身上的毛发……
他下班回家,势必会跟孩子单独交流一番,然后再去哄他的妻子,接下来,他们夫妻两人一同在厨房准备晚上的晚餐。
这样充满烟火气息又带着点浪漫的生活,不知道离自己还有多远。
陆逸深牵着倪子衿戴着手套的手,往初一那边走去。
初一见又来了一个人,玩得更疯,咧着嘴跑来跑去,看得出来它是真的兴奋。
“今天先让它玩会儿,明天还会下雪,陪你堆雪人。”
“你明天不用去公司?”
倪子衿仰着头问。
陆逸深的视线落在不远处打滚的初一身上,声线温淡的说:“我是老板,不去上班也没人敢说什么。”
提起他去公司的事情,倪子衿的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因为今天陆氏冲着他开的股东会。
从上午开始,到这会儿才回家,肯定是很难脱身。
现在听到他说这话,倪子衿脸上扯出了一抹笑。
既然他还是老板,那就是说那群股东并没有成功把他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
倪子衿点头,“好。”
因为初一生了病,倪子衿并不敢让它玩太久,便强行带着它进了屋。
初一明显不太高兴,从落地窗看着外面皑皑白雪,耷拉着脑袋,不理任何人。
吃完晚餐,倪子衿还是去逗了会儿初一,毕竟这么久没见到它了,又没让它玩雪玩尽兴,算是一种补偿。
上楼回房间打算洗澡,刚推开门,陆逸深正好从卫浴间出来。
身上穿着深色的睡袍,衣襟敞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肌理。
倪子衿反手关上房门,视线不自觉的往上看去,男人的黑色短发半干,慵懒又自然。
这个模样的男人,真是性感的让人脸红心跳。
她对他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但是触到来自陆逸深的灼热视线时,倪子衿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现在危险期还没过,不能做那种事。
可是她又不能直接跟他说。
倪子衿收回视线,眼神闪躲着,在想等会儿该找个什么借口。
然而这时,整个人突然一轻,被腾空抱起。
倪子衿惊吓之余连忙用手臂环住陆逸深的肩膀。
还未开口说什么,他已将她放在了床上,他自己也覆身而上。
吻像是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落下,倪子衿承受着,在他的撩拨之下渐渐的喘息,却也时刻谨记着肚子里的孩子可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陆逸深将她的衣物一件件扯下,就要进去时,倪子衿一个翻身坐在了他的腰间。
倪子衿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说怕是要来大姨妈了,小腹有点不舒服。
……
陆逸深凌乱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眼神依旧迷茫,但是在见到倪子衿难受的样子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倪子衿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她觉得一定很狼狈。
被呛得直咳嗽,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要是知道最后会弄的这么狼狈,她肯定不这样帮他了。
陆逸深帮她拍背。
平复了好久才缓过来,彼时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陆逸深在浴缸里放好水,然后抱她一起去洗澡。
泡在温暖的水里时,倪子衿忍不住抱怨,“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
他也深知自己这次有点过分了,只顾着自己的感觉,忘记了她会难受。
他道歉:“是我冲动了。”
其实在她说她小腹又点不舒服时,他就不打算继续了,可是她太主动要那样帮他,他最后没忍住。
倪子衿委屈的咬了咬唇。
……
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觉时,倪子衿跟陆逸深说起了白天沈汉卿去紫金苑的事。
倪子衿说:“沈汉卿的意思是说他手里还有筹码。”侧头看着陆逸深,她问:“是不是他手里握了你工作上的什么把柄?”
倪子衿今天想了很久,沈汉卿到底还有什么筹码能让她乖乖屈服于他的?
她身上是不太可能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就只有陆逸深身上了。
陆逸深想也没想的否认,“不应该,今天的股东大会上,那些想要掰倒我的股东都没拿出能让我倒下的证据,沈汉卿一个和陆氏无关的人会有?”
他这样说,倪子衿更苦恼了,“那他为什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陆逸深心里也疑惑,嘴上却没当回事的宽慰倪子衿说:“可能就是见你好欺负,随口一说吓吓你。你呀,以后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
这样说她,倪子衿就有点不服气了,但也只是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抗议,没反驳他。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倪子衿又问起了股东大会的事。
陆逸深说今天股东大会上一些不满他的股东把她的工作室说事,因为JIN建立时,没有跟各位股东报备,更没有经过股东的同意。
股东说他为了讨好女人,不顾公司利益。
再加上前段时间他和倪子衿闹出的离婚的新闻,更有人说他是被女人迷了心智,这样的人,不适合在公司掌权。
陆逸深当时就发了火,说他可以,但是忍受不了其他人拿倪子衿说事。
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就把他们两的感情贬得一文不值,他不允许!
工作室毕竟是挂在陆氏旗下,这次提出来了,陆逸深也就承认了自己的过失,并承诺会将工作室从陆氏分离出去。
倪子衿一开始跟他说她开工作室的计划时,就说等工作室成熟了之后就从陆氏分离出去,现在工作室已经开始盈利了,要分离出去完全不是问题,也正合了她的意。
股东提出来的这件事,远远不能让他从总裁的位置上面下来。
至于说他最近让陆氏亏损了,更是说不过去。
他接手陆氏这几年以来,给陆氏带来的盈利可不是一星半点,他一说如果他下台了,谁能取代他带着陆氏往更高的层面发展,那些振振有词的股东当即就不说话了。
最后,陆逸深还趁着这次股东大会,把一些股东背地里做的一些有违公司条例的事情摊了开来挫挫他们的锐气。
那些股东来时有多意气风发,散会的时候就有多灰头土脸。
现在想想,还是挺过瘾的。
……
翌日,倪子衿迷迷糊糊中醒过来,迷蒙中看到初一憨厚的样子,睡意一下子就没了。
初一见倪子衿醒了,立刻咧着嘴,摇头摆尾的样子,一看就是在讨好她。
“太太,醒了啊?”
这时,张嫂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倪子衿一边给初一顺毛,一边笑着回应张嫂,“嗯,被初一蹭醒的。”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一点怨气没有。
张嫂说:“先生在外面堆雪人呢,因为初一昨天生病了就没让它出去,它这会儿肯定是想出去玩了,见先生不带它出去,就来缠着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
倪子衿应道。
一边给初一顺毛,心里一边想,她也不会带初一出去玩的。
昨天她费那么大劲滚的雪球,结果全部被初一毁了。
至少,要等她欣赏好了陆逸深堆的雪人,才会放初一出去撒下野。
从床上下来后倪子衿先走到落地窗那边,拉开窗帘朝外面看了眼,院子里,陆逸深正拿着工具半蹲在一个大概有一米的雪人旁边,难得的,见他穿了件短款的白色羽绒服。
这是她无聊逛街时买的情侣款,她的是长款的。
他平时穿大衣居多,给人一种高贵有距离感的感觉,现在穿着羽绒服,多了一丝青春的气息。
大概是察觉到了倪子衿的视线,他抬眸看了一眼,看到倪子衿站在落地窗后面,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倪子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倪子衿笑着点头,然后去卫浴间洗漱,之后去衣帽间找出了那件和陆逸深情侣款的羽绒服穿上,还找了些装饰雪人用的围巾和帽子,打算拍照,就拿上了手机。
走在楼梯的缓步台上时,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是条江城本地的新闻推送,绿环地产这四个,让她停下了脚步,点开了这条新闻推送。
 
正文 第180章 不太相信
 
倪子衿走到陆逸深身边时,陆逸深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了她一眼。
他示意她走到雪人的前面来,邀功似的指了指已经差不多完成了的雪人,问她:“怎么样,好不好看?”
倪子衿抿着唇,走到雪人面,看了一眼。
雪人圆润可爱,可是,她心里的兴奋被冲淡的很多,导致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牵强。
她看着陆逸深,心绪复杂。
陆逸深还在埋头将雪人修得更完美,没有发现倪子衿的异常。
只是良久没有听到倪子衿给出回应时,这才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此时,倪子衿将手里的围巾和帽子戴在雪人身上。
戴好之后,她拍了拍手,后退了几步欣赏着,说:“好看。”
倪子衿不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心情的人,陆逸深给她拍照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异常。
为了不破坏这一刻的气氛,直到两人回屋在玄关处换鞋时,他才问:“不高兴吗?”
前一刻还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在听到这话时,倪子衿的表情瞬间变得沉静。
室内很暖和,倪子衿脱下了身上的羽绒服,陆逸深伸手接过,挂在玄关处的衣架的,见她不说话,他又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倪子衿仍旧不答,就连眼神都懒得给陆逸深一个,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径直就往楼梯那边走去。
陆逸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头疼的叹了一声气。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生气了。
自己的女人,除了哄着,也别无他法了。
陆逸深上楼回到主卧的时候,倪子衿坐在床上,背着他。
他走到她身边,一手搂住她,一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抬头看着他。
温声温气的说:“你到底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倪子衿觉得被他捏得有点疼,便抬手挥开了他的手。
陆逸深现在是百分之百的确定她是在生他的气了,又说:“你也得说句话让我知道我自己哪里做错了不是吗?”
从她不说话上楼开始,陆逸深将他从起床开始到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回顾了几遍。
记着昨天她说想要堆个雪人,他醒了之后见她没醒,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没叫醒她,自己一个人起床下去堆雪人了,想着等她醒了之后大概就能看到一个成型的雪人。
因为没等她一起下去堆雪人,所以对他生气?
他觉得不至于。
况且她刚起来那会儿,他看到她似乎挺高兴的。
气氛有点僵滞,陆逸深努力让气氛活跃起来,凑到她脸颊边,故意用着暧昧的语气说:“难道是昨天晚上没满足你,所以你生我气?是你自己说的小腹不太舒服不想做的啊。例假来了吗,没来的话要不我现在补偿你?”
陆逸深说着,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扯倪子衿的衣服了。
倪子衿也是佩服他想问题的方式,要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生气,她至于到现在才生气吗?她的反射弧有这么长吗?
瞪了陆逸深一眼,抓着他不安分的手,说:“你少不正经了!”
“那你倒是说我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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