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可一个火灾,让他失去冷静。
 
    文曲星担心薛慎之出事,急忙追去,他特地租一辆牛车,当看见薛慎之拔腿奔跑,他瞪大眼睛,心想难道真的出大事了?薛慎之极为聪慧,他不会不知牛车比他跑回去要快,可他却忘了,心急如焚的模样,恨不得背上能插上一对翅膀。
 
    “慎之,快上来!”文曲星叫一声,薛慎之没有听见,他跳下牛车,拽住薛慎之,只见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十分苍白,眼底是沉重的黑暗与茫然。
 
    文曲星愣一下,拽着他上牛车。
 
    薛慎之背脊僵直的坐着,膝上的手指紧握成拳。
 
    他克制的告诉自己,商枝许是有事情耽误,便未派人给他送口信。
 
    可一点细枝末梢的事情,她为防他担忧,都会知会他。这般大的事情,她又怎能不告诉他?
 
    他没有想过商枝会出事,甚至每日临睡前一闭眼都能清晰的浮现出她的身影,厨房里为他洗手做汤羹的忙碌,行医救人时的沉着冷静,以及平日难得与他说笑时的明媚俏皮……
 
    那些被他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感,如同荆棘般一拥而上,疼痛入骨。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从来不是君子,根本不是为报恩,科举入仕。而是对她生出一些隐秘的心思,只想将她圈在他的保护之下,需要足够的力量。而不是无能为力,与她渐行渐远。
 
    薛慎之声音干涩而急促的促催,“快一点!”再快一点!
 
    短短的路程,薛慎之从未觉得如此煎熬过,即便他拖着病体参加府试,也没有此刻这般难过。
 
    牛车在村口停下来,薛慎之急忙跳下牛车,拔足而去。
 
    快到屋子门口,薛慎之猛地驻足喘息。他目光直直的望着站在门口,与李大仙交谈的商枝,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只是幻影,他一眨,碎了。
 
    商枝没有发现薛慎之,她正在应对李大仙。
 
    李大仙谄媚的笑道:“商丫头,你之前说我出堂作证,就会给我药方子。你看……是不是要兑现了?”
 
    “我啥时候说给你药方了?”商枝疑惑的看向李大仙,指着隔壁烧成废墟的屋子,“药方子都给李寡妇烧没了,我哪还拿得出来?”
 
    李大仙气急败坏,“你不是说拿药方报答我?”
 
    商枝点头,“没错,我是说要报答你,可没说拿药方报答。”掏出一枚铜钱放在李大仙手心,“给你的。”
 
    “你耍我?”李大仙把铜钱砸在地上,脸色青黑。
 
    “耍你又如何?”商枝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唆使李寡妇来偷药方,药方会被李寡妇一把火烧干净?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还没有追究你!”
 
    “你……”李大仙气得要吐血,就听商枝哎呀一声,“李大仙出堂作证,得罪了贺良广,凭着这一点,我也不能找你算账。你说是吧?”
 
    李大仙猛地冷静下来,这个贱人用贺良广的下场威胁他!也不得不提醒自己,龚县令和商枝关系不一般。如果他真的对商枝做什么,肯定讨不了好。
 
    “你别得意!”李大仙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到底不敢对她怎么样。
 
    李大仙一走,商枝撇了撇嘴,她捡起竹枝扫帚将门前扫干净。
 
    李寡妇偷盗药方后,她拿着锄头在里屋挖一个洞,把箱子埋在地下,上面摆着两口装衣物、杂物的箱子,一把大火根本没有把药方子烧了,反而让她借着这名目,把药方子藏起来,免得今后又招人眼了。
 
    薛慎之静静地看了很久,心里的万千愁绪和思绪都在看见她安好的那一刻,渐渐沉寂。胸口忽而涌出一股冲动,他快步上前,克制不住想要将她拥进怀中。
 
    下一刻,商枝转过头,看到他怔愣住,朝他浅浅微笑。
 
    薛慎之手在即将要揽上她腰侧时顿住,收握成拳头,缓缓垂下,怔然的望着她站在阳光下的笑脸,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温度。
 
    “你听到家里起火了,才急匆匆赶回来?”商枝看着薛慎之满头细汗,掏出粗布帕子给他擦汗。“我怕打扰你学习,才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早知道你心急,我就让人给你送口信。”
 
    薛慎之眼里的情绪太多太复杂,让人无法分辨。直到商枝把帕子塞他手里,薛慎之低头看着帕子,半晌突然一笑。
 
    “是啊,我太心急了。”
 
    商枝发现他的异样,“怎么了?”
 
    薛慎之看着她静静地笑,“无事。”
 
    商枝放下心来,把他叫进屋子里,掏出图纸对薛慎之道:“这是我设计的屋子,你看看哪里需要改?”
 
    薛慎之仔细看一遍,总体很满意,“你设计得很周全,没有需要修改的。”
 
    商枝指着围墙道:“我们在围墙边上种爬藤蔷薇?等花开的时候,远远看着花团锦族,挺美的。”然后又指着秋千道:“这一边就种一棵石榴树?”
 
    “好。”
 
    “院门口去家里的路,家门口到秋千和葡萄架的路,我们铺着青石板,然后其他地方铺上青草,绿莹莹的,看着充满生机,让人心情很愉快。”
 
    “好。”
 
    “房子建好了,我们去县里开医馆,也可以每日回来住,不然太浪费了。”
 
    “好。”
 
    商枝瞪他一眼,“你就不知道说别的?”
 
    薛慎之含笑道:“好。”
 
    商枝:“……”
 
    站在门口的文曲星被他俩酸的牙疼,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他没有打扰他们,回书院给薛慎之告假。
 
    天色晚了,吃完晚饭,商枝把东西收拾好,在堂屋铺一张床,说是床,其实只是两张板凳上放着厨房拆下的门板架在上面,铺一块麻布床单,凑活着躺一晚。
 
    薛慎之把里屋让给商枝,他睡在外面。
 
    商枝拗不过,打着哈欠进屋睡觉。
 
    ——
 
    贺大昌睡在李寡妇屋子里,他回家被李翠花赶出来,不准他进门,只得在李寡妇家住着,再过几日李寡妇家都不能住。心里烦闷,翻个身,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叩叩——
 
    贺大昌听见有人敲门,骂骂咧咧的起身,“谁啊。”拉开门,见到邓氏站在门口,她东张西望见没人,进来关上门。
 
    邓氏心里早就痛恨商枝,这一次商枝把贺良广害得太惨,夜里躺床上听着贺良广痛苦呻吟,她咽不下肚子里那口恶气,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冒险。
 
    她把银子塞给贺大昌,“你把那小贱人收拾了,带着银子跑路。”
 
    贺大昌吃惊的看着邓氏,掂了掂银子,“这点破银子打发老子?”
 
    邓氏也不是吃素的,她冷笑道:“你不答应也成,李翠花不准你进门,李寡妇的屋子赔给贱丫头,这杏花村没有你住的地儿。我就不信你不想对付她!”邓氏摸着自己被商枝折断的手,现在都还隐隐作痛,切齿道:“李寡妇算什么东西?皮糙肉厚的,水灵灵的大闺女睡起来才够滋味。她害你丢了姘头,不在她身上找补回来,你就太窝囊了!”
 
    也不怕贺大昌不答应,邓氏丢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
 
    窝囊?
 
    就没有他贺大昌不敢做的事!
 
    贺大昌阴森一笑,把银子往怀里一揣,摸着一把菜刀去薛慎之屋里。菜刀往门缝里一插,撬开门内的木栓,悄没声息的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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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虐渣,提亲(求首订!)
 
    屋子里黑灯瞎火,门缝里的一点光线让贺大昌看清楚堂屋里躺着一个人。
 
    是原来该在书院里念书的薛慎之,见他睡得沉,贺大昌怕动手闹出动静,惊醒商枝那臭娘们。
 
    贺良广说她挺邪门,身高七尺的壮汉,她轻轻松松能放倒。
 
    放轻脚步,悄没声息的摸进里屋,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毫无防备的商枝。
 
    清清冷冷的月光,照在她白嫩水灵的脸上,这才发现这贱丫头长得很标致。这等模样,搁在花楼里都是拔尖的。
 
    贺大昌心里痒痒的,摸着袖口里的银子,邓氏只给了二两银子,哪里够他逃命花销?
 
    看到商枝美貌的脸蛋儿,心里顿时改变主意。
 
    他把人弄没了,手里摊上人命,得过上逃亡的日子。如果把这贱丫头卖进花楼,不但得了银子,还解恨!
 
    贺大昌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如意算盘,舔了舔嘴唇,打算把商枝扛出去再办事。他都多少年没碰过这么年轻的女人,除了李翠花,就没有给人开过苞,看着细皮嫩肉的商枝,心里一阵火热。
 
    他是个闲人,也是个浑人,没遇见李寡妇在镇上、县城里游荡,小偷小摸,上花楼,下赌坊。遇见李寡妇,被她勾去魂儿才没再出去浪荡。
 
    搁下菜刀,贺大昌撸起袖子,拉着被子把她闷晕再扛走。突然,看见银光一闪,脖子一痛,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他睁大眼睛,对上商枝乌溜溜的眼睛,缓缓往一侧倒去,昏过去前,眼底充满不可置信。
 
    薛慎之目光冰冷的看着昏倒在地上的贺大昌,手里高高举起的木棍放下来,就看见商枝抱着被单坐在床上,手指间有冷光闪烁。
 
    “你没吓着吧?”薛慎之在贺大昌撬门的时候就听到动静醒过来,看着他手里有刀,不敢轻举妄动,打算静观其变。没有想到,贺大昌居然对商枝起了歹心!
 
    “没事,他进来我就醒了。”商枝皱紧眉心,贺大昌的目光太热辣恶心,除非她睡成死猪,才会发现不了。
 
    她把手指里夹的银针收起来,手心里有汗,屋子里黑,她又是躺着的,还是担心会失手。好在已经制服住贺大昌,长长喘出一口气。跳下床,翻找出麻绳三五两下把贺大昌捆结实了。
 
    又跑去厨房,提一桶冷水,‘哗啦’倒在他头上。
 
    薛慎之点燃油灯。
 
    如今已经入夏,井水冰凉,冻得贺大昌醒过来。
 
    他被商枝扎了一针,身上麻痹动弹不得。脖子上挨了一棍子,脑袋昏昏沉沉。过了一会儿,他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两个人,突然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挣扎起来。
 
    “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动不了?
 
    贺大昌想起贺良广的话,眼底充满恐惧。
 
    商枝知道贺大昌不是好人,会记恨上她,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立刻动手。
 
    商枝心里冷笑一声,心里来气,这些王八蛋一个一个对她起歪心思,如果贺大昌作恶得逞,她会落到什么下场不知道,但是现在心里很不痛快。拿起薛慎之手里的木棍,啪、啪几棍子打在贺大昌身上,专挑最痛又不致命的地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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