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第六个“妹妹”也在今日顺顺利利地出了宫,萧续这才算松了口气,因为之前长笙揪着他的耳朵威胁过,不把这事儿解决了他就永远都别想爬上她的床!如今,除去一个打算赖死在宫里的闵兰溪其余全都有了妥善的安排,那想来,他可以……
于是,这天夜里,夜黑风高,夜深人静,萧续处理完政事到椒房殿时,椒房殿上下差不多都已经歇下了,只留几个看门守夜的宫人。
萧续没有惊动任何人,趁着夜色,就黑灯瞎火地摸进了长笙的寝殿……
“笙笙……笙笙你睡了吗……”萧续很小声地唤着。
寝殿里寂静无声,通过外殿透进来的烛光,萧续隐约可以看到殿里正中央那桩大床上的纱帐后平躺着微微起伏的身影,“笙笙……”他又试着轻声呼唤一次,依旧是没反应。
约莫着是睡着了罢……
萧续思忖着,然后咽了咽口水,舔舔嘴唇,有些猥琐地搓搓手,甩了皂靴撩开纱帐就往床上爬。
床上的人儿闭着眼似是睡熟了,萧续望着她恬静的睡颜,鼻间尽是她的迷人的馨香,萧续止不住他发热剧烈跳动的心……自她被掳走后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好好腻歪过呢!
萧续动作急速地脱落外衫,闭上眼慢慢俯下身去,然后……
扑通——“啊!”
站在门外的李九章眼皮子抖了抖,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这些日子他都习惯了……
萧续揉揉自己的额头委屈极了,冲长笙哭诉:“笙笙你为何要推开我,事情不都解决了嘛……”
长笙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抱臂坐在床上,瞧着地上撒泼的男人冷笑,其实早在男人鬼鬼祟祟进寝殿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一直没出声,就是要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瞧瞧,这男人对他太好他就不长记性!
“笙笙……我是你夫君你怎么可以……”
萧续爬起来委屈巴巴地抱怨着走上前,在看到长笙手中幽幽燃起的一团莹白色光晕,以及在光晕映衬下女人那张的笑得有些诡异的小脸时蓦地刹住了脚。
唉……他家原本温柔体贴,偶尔有些小淘气的笙笙,自恢复法力后就完全变了个样,成了一只不能惹的母老虎,动不动就祭出手上的白团团恐吓他……一看到长笙手上的那团白光,想到那天他被吊起来倒立了一个下午,到现在想起来他还头晕恶心!
长笙见男人露出害怕的表情踌躇着不敢上前,十分满意这个效果,她咧出一口森森白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灿烂笑容,抬起另一只手,曲起食指朝男人勾了勾,男人就跟狗见了抛过来的肉骨头一样颠颠儿地跑了过去。
长笙捏捏男人的脸蛋,问道:“事情都解决完了?”
“解决完了!”
“那以后还干这种蠢事吗?”
“那还能有以后!朕一国之君,金口玉言!”
“那笙笙你别再赶朕走了呗,这些日子朕想你想得心都疼了……”男人打蛇随棍上,开始死皮赖脸地说些花言巧语。
长笙见男人这幅模样,心里觉得挺逗的,心情不错,便赏了男人一个香吻,
萧续顿时身子都酥了半边。
就在两人甜甜蜜蜜地笑闹间,李九章顶着被乱棍打死的风险敲响了门:“回秉皇上,暗卫来报,一炷香前济慈大师圆寂了……”
顿时屋子里气氛沉重了下来,长笙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李九章继续道:“暗卫说,大师圆寂前托寺里的僧人给娘娘带了句话……”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世间万物皆有自己的命数,人活一世又长又短皆有命数,娘娘尊崇本心既是活得最畅快的!”
长笙怔然,萧续沉默不语将长笙搂进怀里,两人便这样沉默地相拥直到天明……
……
济慈大师的死让长笙闷闷不乐了好一段时间,她觉得老和尚的死与她有莫大的关系,心中充满了歉意。萧续见她心中不快,也是暗暗焦急无奈,变着法子想哄她开心。
没成想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没将人哄开心了,他自己就先因为一件事勃然大怒了……
这段时日风波是一茬接着一茬没断过,享誉大盛的济慈大师圆寂的震惊还在,另一边就有流言悄悄流传开了——
据说,皇后娘娘紧闭宫门的这段时间,不是病了,而是被人掳走了!就是在皇帝年节里微服出巡遇刺那次,圣上之所以大动干戈还御驾出行并不是为了找刺客,而是为了找被掳走的皇后……
有好事者心中暗叹,被掳走那么长一段时日,这一国之母的清白……怪不得前段时日皇帝要选妃了,想来是知晓皇后已经……
可最后也不知这皇后回来后又使了什么妖媚之法,又笼络住了圣上的心让他将新晋的妃嫔统统都赶出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 论凶兽怎样养成奶狗~
还有两个最后留下的炮灰让他们领了盒饭后就让小人参粗来了(可惜名字还在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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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清算
等这些流言传入萧续耳中之时, 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暴怒来形容了, 这些日子被长笙教育着渐渐消下去的戾气又尽数涌了上来,他满心暴虐想要杀人见血!
这些流言似是有人在背后引导, 有预谋地突然爆发,止也止不住。
流言最先是从一些茶肆、酒馆、赌坊等人流最为密集之处流传出去,这些地方鱼龙混杂, 流动性大,乱七八糟的什么让人都有, 锦衣卫和暗部想要追查最先散播谣言的人难度十分之大……
长笙也甚是火大,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是不是她觉得她这些年失了法力太好说话了, 没了往日云岐山大佬的威风,所以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她头上踩一脚!
如此恶毒的流言,是想毁她名声、害她性命!幕后之人其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以前她没有法力是窝囊了些,时至今日长笙有点不想再忍了……
知晓她被掳走一事的人不多,能接触到这个秘密的除了她身边的亲近之人便是皇帝的那些亲信。她这边知晓的人无非就是阿玉、王虎几人, 这几人都是与她身份相同有着一样秘密的最信任之人, 自是不可能吃往外撒播这些留言, 那这流言的源头必定始于萧续那边手下的人之中……
显然萧续也想到了这些, 除了宴清其余人他开始一一排查。
狐狸混迹人间近百年,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长笙托她帮忙在那些人流密集之处暗中监视,很快便抓了好些煽动谣言最大声、最为积极的人。
姬如玉将人带回去,都不用审问,一个小小的法术便等轻易让这些人全部招供了。
这些人中有一小部分人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起哄玩的, 而剩下大部分人果然是有些不对劲了,姬如玉自这些人记忆中探出,是有人给了他们银两让他们按吩咐去撒播这些流言,这事做的相当隐秘,若不是姬如玉使了这非同寻常的手段还真是很难被发现……而这吩咐之人是来自京城一家粮铺的伙计……
长笙将此事告知萧续,萧续命宴清暗中细查,很快便发现这家粮铺的掌柜叫陈福,他的身份背景均无任何可疑之处,唯一特殊的便是他家婆娘,这陈婆子是闵家的家生子,闵家嫡孙小姐闵兰溪的奶娘!
事情查到这里基本都已明朗了,感情这闵贵嫔死赖在宫中不肯走是野心勃勃地打着要取她而代之的雄心壮志……
长笙瞄一眼身旁的男人,这臭男人还真是吃香呀,尽招些蚊!萧续感觉到女人不善的眼神,摸摸鼻子,既觉得无辜又有些恼怒,这个真不能怪他……
为了将所以事情都彻底搞清楚,长笙夜探寿安宫,如今这闵贵嫔为了扒着太皇太后一直住在寿安宫里。
一个简单的摄魂术,很快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探得清清楚楚,果然是这闵兰溪命自己奶娘去撒布的谣言,至于她是从何处得知的……呵!
长笙冷笑一声,看来真是她太好说话的缘故,所以那些魑魅魍魉都想把她当软柿子捏!
……
因着满京城关于皇后娘娘的流言,皇帝龙颜震怒誓要追查到底,所以这些日子锦衣卫上下忙翻了天,卓彦堂作为指挥使也忙得不可开交,已有几日不曾回府,初一这日他从皇帝那里出来才有了空闲回国公府。
卓彦堂自大门外进来才绕过影壁走入正堂便有两个一早等在那儿的丫鬟迎了上来,卓彦堂也认得她们,一个是他夫人黄氏房里的大丫鬟,还有一个是白姨娘屋里的。
因着黄氏年老色衰,卓彦堂已很少去她屋里过夜了,只在初一十五按规矩才会去黄氏那儿。今日正好是初一,听说几日不在府上的丈夫回府,黄氏一早便让丫鬟去正厅等着了。而另一个丫鬟则是听了白姨娘的吩咐故意来半道截人的……白姨娘生了镇国公府上唯二的男丁,腰杆子挺得直,这些年和黄氏斗得天昏地暗。
卓彦堂朝黄氏派来的丫鬟摆摆手:“今日有些事就不过去了,你回去禀了太太。”随后对着另一个丫头示意一下,“去姨娘那罢!”
那丫头朝着黄氏的丫鬟暗暗丢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心中得意,她家姨娘的宠在这府上当真是无人能及的……黄氏派来的丫鬟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咬牙恨恨跺脚。
白姨娘的院子里早已一切准备妥当,白锦琼见卓彦堂进院来便不着痕迹地露出了一抹得意的浅笑。
卓彦堂径直走进屋内,在摆满了美味佳肴的圆桌前大马金刀坐下,一言不发。
白锦琼浅笑这向前拿起牙箸殷切地夹起一筷子凉拌三丝到碗中,小意道:“爷,如今苦夏,怕爷没什么胃口,妾身特意命小厨房做了些爽口开胃的菜,爷用些罢!”
卓彦堂抬起手示意白锦琼靠过来,他用手轻抚这白锦琼细腻的脸颊,突然狠狠捏住,那白皙的脸皮瞬间青紫。白锦琼吃痛,看向卓彦堂的眼神又惊又惧。
“琼娘你可知爷喜爱那些有些小聪明的女人,却甚是厌恶自作聪明、内里蠢笨如猪的女人。”卓彦堂手指死死掐着白锦琼的面颊,轻声笑问。
白锦琼瞬间慌了心神:“妾身……妾身不明白爷在说些什么……”
“不明白?”卓彦堂冷笑一声,“你倒真是好本事,不但能买通我身边的侍从,还那么能耐地和宫里的闵贵嫔勾搭上了!”
卓彦堂松开手,白锦珈立刻便瘫软在地,她显然有些不可置信,她明明做得非常隐蔽,借了闵兰溪之手,本是不会查到她头上的,这怎么可能!
卓彦堂居高临下地嗤笑:“说你是个自作聪明的蠢货吧,你和夫人斗得你死我活,你白家出了个皇后,你不巴结着皇后也就罢了居然还不知天高地想招惹她,想不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的……呵!同样都是白家女,可她是一个卑微的妾,要在这府中明争暗斗才堪堪能保住一席之地,而那女人却能这么好命能在那天下至尊之位被天下至尊之人盛宠,嫉妒便犹如毒虫日日啃噬着她的心,令她不得安宁!
“其实这些年来你的那些动作也都是白费,我的这个位置最后只会是擎儿的,如今必是要给圣上一个交代的……你且安心地去罢!擘儿毕竟是爷的亲子,即使从今以后再也不是镇国公的小公子了,爷也会给他找个好人家的……进来吧!”
白锦琼神魂俱裂,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一根白绫缠上了她的脖子……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眼神渐渐涣散,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的一生走马观花地在脑海中略过,她忽然有些想不明白,她汲汲营营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
白锦琼死的消息还是白太妃告诉长笙的,说是突发急症去的,还是回传染的瘟病,发现得太晚,她的儿子也被感染一道没了……
太妃说起这事便是唏嘘不已,长笙却心知肚明,是萧续对卓彦堂说过些什么,卓彦堂才回去下了死手……但她也绝不会对此心软或愧疚,不论是她还是从前的白锦珈都从未有过任何对不起白锦琼的地方!
至于闵兰溪,是萧续亲自命人动的手,他已经来不及去等太皇太后故去后再算账了。
于是在白锦琼死的几天后,宫中传出消息,闵贵嫔被诊出得了天花……
此消息一出,引起了满宫的慌乱,就连朝堂之上都紧张起来,自古以来不管是百姓还是朝廷,谈起天花皆是为之色变。故此还未等皇帝做出决定,就有一大片朝臣急哄哄上奏要让闵贵嫔移去宫外人烟稀少之处任其自生自灭,萧续只略略一思索便同意了,就连太皇太后都没法子阻拦。
没过多久,这闵贵嫔便病死在北山行宫之中,倒是这天花并未流传开来,世人皆是感叹万幸……
只是为曾想,闵贵嫔一死,原本就一直身子骨不佳的太皇太后便病危了,最后,终究是在夏末薨逝了……
这期间皇帝既要忙着吃力朝政又要收拾那闵兰溪留下来关于长笙流言的,他为了起到绝对震慑效果一方此类事件以后再次发生,他直选择了铁血手段血洗谣言,抓了一大批传遍谣言者,该打打该杀杀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效果立竿见影,没过多少日子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民间关于皇后娘娘的闲言碎语很快便慢慢消了下去,直至最后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