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版霸总养娃日常[穿书]——乔安笙
时间:2019-01-05 10:25:41

  想通这点,她也不抱指望了。
  周漫兮冷着脸,弯下腰,一手拎着蔬菜,一手拎着奶箱去柜台付账。
  叶律恒跟在她身后,有一声没一声地问着:“心里难过吗?”
  “嗯。”
  “我也挺难过的。”叶律恒语气软下来,有点撒娇的样子:“你一天没见我,都不说想我。”
  他在故作情深。
  还有闲情跟自己玩暧昧?
  周漫兮冷笑着接话:“所以,你这是报复我?”
  叶律恒看向她,目光似乎含着深情:“嗯。”
  “我说想你,你会帮我拎?”
  “当然。我很乐意效劳。”
  他说着,还做出去拎的动作。
  周漫兮躲开了,面容冷厉:“那可真不好意思,我真不想你,一点也不想你。你这一天不出现,我感觉空气都清醒了。你今天为什么要出现?看见你,害我一天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
  她言语犀利的近乎刻薄。
  倘或言语可以伤人,感觉人的心都要流血了。
  但叶律恒面容如常,桃花眼看着她,眼神无辜又纯情:“书上说,女人喜欢说反话。”
  一拳砸到棉花上。
  你的话对他毫无影响。
  但他一句话能气死你。
  周漫兮气的想踹他,但他却抢过牛奶箱,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来一句:“好了,不逗你了。”
  搞半天,逗她玩?
  她是那么好玩的人吗?
  真真神经病!
  看不穿,摸不透,相处起来真心累。
  周漫兮扯下他的手,冷着脸去柜台结账。神经病的红酒也在其中,果然很贵,499元,她看到了,拿到一边:“这酒不要了。”
  “要。”
  叶律恒走上前,把红酒拿回来,桃花眼漾着醉人的笑:“这个我要。宝贝付账。”
  收银员是个年轻小姐,被他的笑俘获了,含笑劝着:“小姐,给这么好看的男朋友买瓶红酒。烛光晚餐什么的,配红酒最有情调了。”
  周漫兮面瘫脸:“这不是我男朋友,你想要,拿走不谢。”
  收银员尴尬一笑:“呵呵。”
  她低头结算清单,红酒还是算在了里面,当然,叶律恒刷了卡。
  两人走回去,周漫兮冷着脸走在前面。
  叶律恒左手拎着牛奶箱跟在后面,右手那瓶红酒已经迫不及待打开了。他一口口喝着,脚步打着晃,酒鬼形象显露无疑。
  周漫兮看了眼,忍不住开口讽刺:“怎么改喝红酒了?你不是喜欢喝烈酒吗?威士忌怎么不喝了?”
  “想知道?这么关心我?”
  “你脸皮可以再厚点。”
  “如果你喜欢的话,也未尝不可。”
  “我喜欢你去死!”
  ……
  两人口角交锋着上了楼,到了家门口。
  周漫兮开门进屋,反手就去关门。
  但叶律恒猜中了她的想法,行动迅速地闪了进去,熟练地跳上沙发,还顺道把正看电视的周易鸣捞入怀里。
  他动作一气呵成,半躺着在沙发上,悠闲自在地喝酒。
  周漫兮气的不行,可也知道,在她实力不够强大前,面对这种无赖,根本没办法。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拎着蔬菜进厨房,刷锅、放水、煮面条,然后,又去炒菜,忙的汗如雨下。
  而客厅里,叶律恒悠闲地喝着红酒,时不时揉揉周易鸣的脑袋,问几句:“幼儿园有意思吗?那群小傻叉是不是很没劲?”
  周易鸣在电视上看围棋比赛,正到精彩处,注意力总被打乱,烦的不行:“你能不能安静点?吵死了!”
  “我不吵,你就当我不存在啊。”
  叶律恒殷红唇角勾着笑,语气很无辜。他这时候已经喝完了红酒,本来苍白的脸蒙上一层酡红,肤色显得粉粉嫩嫩,桃花眼眼尾也像是绽放了一朵绯红的桃花,漂亮如妖孽,看一眼,都觉窒息。
  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周易鸣欣赏不了他这种窒息的美,翻着白眼:“你这么大个人,还一身酒味,真能当不存在就好了。”
  这话叶律恒听的满意。他放松地躺下来,酒喝完了,有点无聊,便顺着周易鸣的目光去看电视上的围棋比赛。
  “黑子赢还是白字赢?”他声音懒懒的,小狗顺毛似的摸着周易鸣的头发,又问:“喜欢围棋?会下吗?”
  周易鸣觉得被小瞧了,反问他:“我会,你会不会?”
  “当然。”
  “那等我围棋买来了,我们玩一局。”
  “等什么?”叶律恒忽然坐正了,笑意勾人:“现在想不想玩?”
  “想。”
  叶律恒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有人来敲门。
  来者是杜德,手里捧着一副围棋。应该是用过的,棋盘已经受到了磨损,但质量不错,是黑檀木制成,黑白棋子各装在棋罐里。
  周易鸣看到了,欢呼着奔过去,接过棋盘就放到了沙发上。他这时候算是露出了孩子看到心爱玩具的天真,爱不释手摸着,还低喃一句:“动作这么快?”
  叶律恒笑着回:“你大伯无所不能。”
  “切。”
  他快速分了棋子,迫不及待地想玩一局。
  但叶律恒不配合,懒懒散散地玩着棋子,就是不肯动。
  “你怎么不下?”
  周易鸣眨着亢奋明亮的眼眸,手执白子,已经等得有些不耐了。
  叶律恒捏着几个黑子在指间,衬得手指莹白如瓷。他有一双极好看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光滑细腻。
  “下棋自然要论输赢。”叶律恒抬起头,漂亮的眼眸透着老谋深算的狡猾,削薄如线的唇微动,凉凉的声音充满蛊惑:“周易鸣,我让你三个子,你要是输了,乖乖跟我回家,如何?”
  他多次前来的目的便是周易鸣。
  为此,不惜哄着她玩。
  “不行!”周漫兮厉喝一声,把一盘芹菜放到餐桌上,走过去,把周易鸣抱起来,放到椅子上,轻哄道:“乖,妈妈陪你下围棋,现在吃你的面条。”
  “好。”周易鸣乖乖应了,拿着筷子吃面条。
  叶律恒见计划被打断,也不生气,坐下来,端过一碗面条跟着吃起来。
  周漫兮看得心里冒火,这男人蔫坏了,一时看不到,就祸害人。她还做饭给他吃,真该面条里放点泻药。想到泻药,一个主意就窜进了脑海。这男人一次两次来烦人,她忍了,可他显然是习以为常了,而她不能总这样被动。
  得做些什么了。
  周漫兮暗暗咬牙,她不能任他欺负了。
  叶律恒不知道她心里的风云激荡,正一边吃面条,一边对着周易鸣玩激将法:“你不敢?认输了?也是,你这个年纪,能看懂围棋的招数都不容易了。”
  “小瞧人!”
  “我不小瞧你,是什么水准,一下棋就看出来了,你确定不跟我玩一局?”
  “那你换个要求。”
  他不想跟他回叶家,如果他输了,那代价太重了。
  叶律恒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呵笑道:“看来是真怂了。”
  “我没怂!”周易鸣被他激得小脸通红,瞪着他:“是你要求太无理、太、太刁钻!”
  他憋了好久,又加了一句:“你太无赖了!”
  周漫兮看儿子受欺负,敲着桌子,同仇敌忾:“叶律恒,你也要点脸!他还是个孩子,你欺负他,很好玩吗?”
  “嗯。”叶律恒自然地点头,语气认真:“我觉得很好玩。”
  周漫兮:“……”
  她气的只想轰他出去。
  一个没忍住就搁下筷子,猛拍桌子,站起来,看向一边保镖模样的男人,怒喝道:“这位先生,看看你的少爷,还有没有人性?我这里不欢迎他,劳烦你要点脸,带他滚!”
  杜德就站在门口处,高大身体、健壮如山。他是个很称职的保镖,素质很高,被骂也不见怒色,甚至走过来,躬身道歉:“对不起。周小姐,请息怒。”
  “息不了。我不想看见他,如果你们不走,我会报警。”
  “别搞得这么难看。小少爷是叶家人,少爷作为他的大伯,过来看一眼,合情合理。”
  这理由摆上来,周漫兮的话语瞬间显得无理取闹了。
  是啊,他是周易鸣的大伯,借着这层身份,就是争夺他的抚养权想来也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到底是她弱小了,可以任他捏搓。
  必须尽快强大起来!
  周漫兮手握成拳,坐下来,低头吃着面条。
  叶律恒投过来一抹满意的目光,艳红唇角噙着笑,声音轻飘飘的:“那么,现在,周漫兮,谈场合作如何?”
  他似乎就等她奋力挣扎又挫败无奈的这一刻了。
  周漫兮不傻,算是明白了:一直以来,他都在玩攻心为上的持久战。监视你、缠着你,言语行动挑衅你,整到你挫败、崩溃,最后,一场合作收服你。
  周漫兮笑了,握拳的手松开,放在了餐桌上。她仿佛回到了谈判桌上,手指轻敲着桌面,眼神犀利,笑容冰冷:“好啊,但我的底线,关乎周易鸣的话,没得谈。”
  她气场全开,野心勃勃的女人亮出了底牌。
  叶律恒着迷似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忽然笑了:“与他无关。”
  一瞬间,他的神色、声音都温柔了。
  但周漫兮更谨慎了,披着羊皮的狼更危险,因为他懂得伪装杀机。
  “什么合作?”
  “跟我结婚。”
  他看着她,眼神火热专注,声音很高,不似玩笑,果断又坚决。
  “什么?”
  周漫兮听的心脏狂跳,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跟我结婚。”
  叶律恒重复一遍,声音缓下来,低沉的嗓音蛊惑力十足:“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名利、金钱、荣誉,一切我都双手奉上。怎么样?”
 
 
第14章 霸占她的温柔。
  不怎么样。
  周漫兮兴致缺缺,出声讽刺:“你想要周易鸣的抚养权想疯了,为此,不惜背上婚姻的枷锁。呵呵,可惜,你这么迂回的战术,我一眼看穿了。”
  她是自作聪明。
  叶律恒是真想娶她。
  当然,仅凭不多的几次相处,也谈不上多爱,但喜欢是有点的。她对周易鸣所展现的母性温柔,她对他不经意间的关心,虽然带着点同情意味,依旧让他对她上了心。
  他想要娶她,想要霸占她的温柔。
  可她真的太蠢了,竟然会想到周易鸣的抚养权上。
  偏他又不能否定,继而表现真心,只能绷着脸,紧皱眉头,冷嘲一句:“你真聪明!”
  周漫兮还很聪明地拒绝了:“所以,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她话音落下的一瞬,叶律恒扔了筷子,推开碗,冷着脸往外走。
  周漫兮见他含怒而去,快速起身去沙发处收拾了围棋,追上杜德,笑道:“这位先生,这个请一并带走!”
  杜德摇摇头,没去接。
  叶律恒忽然折身返回,一把挥掉了围棋,怒喝道:“够了!别犯蠢了!”
  噼里啪啦,棋子滚落到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他第一次在周漫兮身边显示愤怒。
  漂亮的脸铁青了,眼里迅速积聚着血色,与此同时,胸口急促起伏,手上青筋跃动,分分钟化身吃人的野兽。
  周漫兮吓得红唇微张,勉强控制住身形,一动未动。
  “对不起。周小姐。请不要怕。”
  杜德赶忙上前道了歉,然后,扶住叶律恒,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他弄下了楼。
  两人才走出破旧的老式楼房,叶律恒就甩开他,大步走向豪车,一脚踹在上面。
  “滴呜呜呜——”
  刺耳的警报声音划破夜空,也撕扯着人的神经。
  叶律恒烦躁地继续踹车,一下又一下,力道之大,借着昏暗的夜灯可以看到一块块凹陷的车身。
  “少爷,冷静点!”
  杜德看不下去,扑上去按住他的肩膀。
  叶律恒起初挣扎了两下,但一是没杜德那么大力气,二是刚刚踹车用足了力气,也就渐渐消停下来。他背靠车门,粗喘着,额头汗涔涔,漂亮的脸一片绯红,桃花眼明亮的吓人。
  “少爷?还好吗?”
  杜德掏出锦帕给他擦汗。
  叶律恒伸手挥开了,站直身,瞥一眼六楼,开门上了车。他坐在后车位,手指死掐着太阳穴,明亮的眼眸死盯着前方,声音却是寡淡:“去医院。”
  杜德坐上驾驶位,回头看他:“少爷哪里不舒服吗?”
  “脚疼。”
  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是在谈论一场天气。
  然而,当杜德把车开去医院才知道,叶律恒把脚趾踹伤了。右脚大拇指指甲破裂,刺进肉里,鞋袜一片血渍。
  “唉,怎么又受伤了?”给他处理伤口的医生是杜德的父亲杜正,慈眉善目的,很是心疼:“叶少就是生气,也别伤着自己啊!”
  叶律恒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眼睛盯着受伤的脚趾,不发一语。
  杜德在一旁小声解释:“意外。”
  “叶少身上就没意外。”杜正摇摇头,末了,低声叹息:“全是故意为之。”
  一个人故意伤害自己,便是自虐,而自虐多起因于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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