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以貌制人——李诗情
时间:2019-01-06 10:10:00

  说着眯起双眸,难道主仆俩背着他,做什么坏事了?
  虽然她在香襦面前装的淡然,心中还是有些意难平的。
  掐住他腰间的软肉,恨恨的捏了一圈。
  康熙:????
  为什么他会遭到毒打?
  “那美人美吧?是不是如同夏花一般绚烂?”
  顾夏觉得自己的手指蠢蠢欲动,又想捏上去了。
  康熙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路上那矫揉造作的宫女惹祸,不由得无语道:“朕就远远的瞟了一眼,鼻子眼睛都没看清楚呢,竟然就被你掐了。”
  他说的话,顾夏还是信的,见男人委屈的表情有些好玩,起身在他脸上啪叽亲了一口,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本宫亲你爱你至深。”
  被顺毛捋之后,康熙觉得自己舒爽很多,却还是板着脸道:“你不能家暴朕。”
  他还知道这个了,让顾夏虎躯一震,连连保证:“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鉴于康熙对真珠的态度,顾夏放心很多,却还是半真半假的嗔道:“你若是看旁人一眼,我就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她话一出口,康熙的脸色顿时变了,冷笑道:“说这些来伤朕的心!”
  被这么一吼,顾夏有些懵,她也是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在里头,想到她一把年纪了,还得担心小三小四小五的出现,也不禁悲从中来。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睁着迷蒙泪眼,张张口想要说话,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只把头扭到一边哭。
  康熙:……
  恶人先告状是什么样的,就是她这样的。
  明明是她挑起来的,她反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瞧着可怜兮兮的。
  让他一腔怒意,尽数化为叹息。
  “好了好了,朕错了。”
  康熙上前去掰她的肩膀,见她哭的鼻头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跟被人拿走胡萝卜的小兔子似得,不由得笑了。
  顾夏:???
  看到本宫哭成狗,就这么开心的吗?
  康熙看她表情越来越危险,好不容易收住笑,顾夏又‘啵’的一下,吹了一个鼻涕泡。
  她哭的太凶了,引发这样令她无法接受的后果。
  本来已经收起的笑容,顿时又冒了出来。
  “笑笑笑,连你也欺负我。”
  顾夏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脸烧的厉害,简直没脸见人了。
  外头的门被敲的砰砰响:“娇娇,你开门呀。”
  “不开不开就不开。”
  顾夏任性的吼了一通,为自己的喜怒无常抹了一把汗,她也是个厉害的,直接把门从里面栓起,跑到榻上睡觉去了。
  可怜巴巴的康熙叫了一会儿门,实在无计可施,只得往前殿去了。
  对于刚刚出现的真珠,心里起了一丝厌烦,都是她,没事往乾清宫晃悠什么,没得让朕无处可去。
  刚回到前殿,却见那宫女还守在院子里,见了他,福身之后,双手托举着一个荷包,软声道:“给万岁爷请安,太皇太后命奴才献上荷包一个。”
  康熙目不斜视,正要走,就听真珠接着说道:“是老祖宗亲手制的。”
  顿了顿脚,他头也不回,冷声道:“梁九功,收起来。”
  竟是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了,真珠顿时有些急。
  她现下哄着苏麻喇姑呢,但是人老了,总是难伺候,她有这个心力,还不如哄着皇上呢。
  眼珠子一转,瞬间计上心来,哎哟一声,就要往地上倒去。
  她的方向看的很准,定然能扑对方一个香风满怀。
  谁知道康熙回眸,冷冷一笑,脚步一挪,往后退了一步,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噗通倒在地上。
  梁九功憋着笑,这些年跟着皇上,真是见多了无数投怀送抱的姿势。
  真珠跌这一下,真是摔的有些痛,一时眼圈红了,眼泪迷蒙的抬眸。
  对方却早已经大踏步离去,只有梁九功这个老阉奴笑眯眯的看着她。
  真珠强吞下一口气,这才慢吞吞的起身,一瘸一拐的离去了。
  她就不信这世界上有撬不开的墙角,想到父母给她安排的人选,哪里及得上皇上万分之一。
  不过是个穷酸进士,区区从六品翰林,能不能混出头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这翰林院的老翰林,可是一打又一打,那样的人,哪里值得她下嫁。
  她这样的美人,生来就是要做宠妃的。
  魏珠悄声上前,和梁九功立在一处,悄声道:“可要将她处置了?”
  梁九功回眸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魏珠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垂着眼眸,魏珠往后殿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跟着下去了。
  *
  顾夏一觉睡醒,天都黑了,想到自己哭成那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在伺候的奴才都不在,也就康熙看到了。
  他们二人彼此之间看到的糗事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桩两桩的,可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她连康熙回不回都不问了,直接吩咐人摆膳,还在心里祈祷,他今儿别回了。
  结果对方真的没有回。
  她又有些盼,天色越来越晚,顾夏本来不困的,可一个人呆着实在无聊,也就洗洗上床睡去了。
  许是白日睡多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
  更加的思念康熙了。
  “万岁爷在做什么?”
  “奴才不知.”
  顾夏想了想,直接拿起披风:“走,查岗。”
  看看康熙在做什么。
  到前殿一看,梁九功和魏珠都守在外头呢,顾夏含笑问:“万岁爷呢?”
  谁知道梁九功的脸色立马有些不大好了。
  顾夏脸上的笑,也跟着慢慢消失,看着紧闭的大门,冷笑:“怎么的?有小美人不成?”
  魏珠都快吓尿了,怎么这主子现在来了?对上对方冷厉的眼风,很想装作自己不存在。
  在梁九功惊恐的眼神中,顾夏一把推开大门,看向里间。
  一个媚眼如丝的女子跪在地上,昂着白生生的小脸,眼带濡慕的望着端坐着的康熙。
  苏麻喇姑立在下头,微微垂着眼,一副眼观鼻鼻观心,对外界毫不关心的模样。
  听到门响,几人都诧异的望过来。
  底下跪着的小美人歪了歪,头上本就松散的金钗顿时叮当落地。
  伴随着这清脆的响声,顾夏慢悠悠的踏步进来,笑道:“难得来一趟,倒是寻着一个尤物。”
  说着上前,用护甲挑起真珠精致的下颌,左右端详着,从自己发髻上拔掉一根金钗,像是在考虑哪个角度插上去比较好看。
  康熙:???
  麻鸭药丸。
  真珠有一瞬间的恐惧,总觉得那锐利的金钗头会戳到她脸上去。
  康熙在考虑怎么挽尊,不知道跟皇后说,跪着的人头发松散,是他踹的,他门是因为苏麻喇有要事禀报,不知道皇后会不会信?
 
 
第128章 
  这个时间, 晚风已经有些凉了。
  康熙打了个喷嚏,惹来顾夏似笑非笑的注视, 顿时有些怂了, 义正言辞的开口:“来人,将这宫女拖下去。”
  见他这样, 顾夏轻叹一声, 也没了玩闹的心思,轻笑道:“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赶出去做什么,既然她心比天高, 那也让她尝尝命比纸薄的滋味。”
  真珠以为她要将自己杀了,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偏又不敢多说,只跪着一个劲的磕头。
  顾夏打了个哈欠,也太没挑战性了, 还以为她能翻出什么花呢。
  不过说来也是,古代皇权, 可真不是说说而已。
  最重要的是, 康熙的心在她这里, 如果他铁了心想要这宫女,她又有什么法子呢。
  正这么想着, 就见那宫女噙着泪抬头,哀哀的请求:“奴才……”
  康熙的视线顿时直了,紧紧的盯着真珠,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花来。
  亦或者是, 男人被女人吸引的目光。
  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的停了,这一次她知道,事情着实有些棘手了。
  “皇上!”
  康熙闻声,竟是头也不抬,仍执着的和真珠对视。
  顾夏:???
  我好不容易养肥的鸭子,眼看要被别人叼走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顾夏清了清嗓子,看向一旁的苏麻喇,柔柔的笑了:“您总是有法子的,瞧瞧皇上这跟中邪了似得。”
  她本来是随口一说,心中就是一突。
  如果这不是中邪,那么这女子……就非常可疑了。
  这是身上有什么系统之类的金手指吗?
  一般情况下,皇后看到皇上对另外一个女人露出情迷的表情,不但得扭身走,还得仔细妥帖的安排人,把床榻给打扫好。
  可她是一般皇后吗?
  苏麻喇勾起唇角,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不敢当。”
  顾夏很少这么生气了,这次真是气的想抽她一顿。
  坏人姻缘,会遭雷劈的。
  而在这时,和真珠深情对望的康熙终于回过神来,见顾夏看都没看他,顿时有些委屈:“娇娇。”
  真珠脸色煞白,怎么可以这样?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苏麻喇姑的神情也是一变,转瞬又淡然起来,温声道:“您两位歇着,老奴和真珠,就不打搅了。”
  顾夏又瞅了她一眼,视线在真珠身上打了个转,摆摆手让她们走了。
  在心中暗想,苏麻喇姑一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突然间改变,恐怕跟真珠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人,还真是可怕,能把人变得不像自己。
  她是有什么勾魂摄魄类的金手指吗?一时理不清思绪。
  朝着藻井打了个响指,顿时有黑衣人翩然落下,躬身领命。
  “时刻盯着真珠,莫被她发现了,有任何异常,便赶紧来报。”
  暗卫应了一声,转瞬又消失在人前。
  一时之间,大殿中只剩下帝后二人。
  顾夏围着康熙连转了好几圈,见他神色清明,并不像是被蛊惑一样,心放下了一半。
  “你觉得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康熙摇头,“方才……”一边说一边皱起了眉头。
  “模糊间,总觉得是你在对朕笑,还欲语还休的……”
  顾夏拧起眉尖,这是幻象吗?
  唔,看来不太好办了。
  她以为真珠会时时刻刻的刷存在感,谁知道她一直都很安分,乖巧的伺候着苏麻喇姑,一点幺蛾子都没有出。
  转眼间就是菊花盛开的日子了,一天比一天寒冷起来。
  从厚实的秋衫,换成了薄薄的夹袄。
  真珠成了她的快乐喷泉,这姑娘实在有意思的紧。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往康熙跟前撞了两次,对方不理她之后,她就转过来往她这里使劲。
  只要她出乾清宫,不出一刻钟,对方定然能找过来。
  这就比较有意思了,顾夏慢悠悠的往寿康宫去。
  自打太皇太后没了之后,皇太后就有些形单影只的,她是说蒙语的,一时间除了奴才,连个人聊天都没有的。
  真珠一直在左右晃荡,顾夏眼眸幽深,很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暗卫的禀报并没有什么价值,说来说去就是她没有异常。
  那么没有异常的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她左右的。
  帝后出行,都是严谨透漏的。
  到了寿康宫之后,顾夏收起心思,看向盘坐在炕上的皇太后,笑道:“这些时日有些冷,您若是受不住,尽管让荔枝把炭盆子点上。”
  皇太后慢悠悠的笑了笑,轻声道:“劳你费心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顾夏这才慢悠悠的出去了。
  皇太后兴致还是有些不大好,情绪仍旧低落,看来太皇太后的离去,对她的影响是非常深刻的。
  晚间康熙回后殿的时候,顾夏就忍不住说了:“女人真是可怜,现在就算把皇太后送回蒙古去,她估摸着也没有亲人在了,不如给她一个孩子养养……”
  这么一说,顾夏反而打开了思路:“谁说跟蒙古交好,就只能嫁公主过去了?”
  那几个小姑娘,她养了这么点日子,有些舍不得了。
  一个个又乖又巧,真真的贴心小棉袄。
  康熙正在泡脚,闻言漫不经心道:“那还能如何呢?”
  “唔,为了更深入的和蒙古部交流,就让他们派子弟过来,我大清愿意倾囊相授啊……”
  顾夏眯着眼笑了笑,看向康熙若有所思的眼眸。
  “唔,好像还不错。”
  割别人的肉,总是比割自己的肉,来的痛快些。
  至于蒙古接受不接受,那就不那么重要了。
  毕竟他们隶属大清,大清还愿意以礼相待,已经很不错了。
  自夸了一通,两人搂在一处睡了。
  说起来为着老祖宗守孝的事,两人很久也没有亲近过,就这么盖着锦被聊天,总觉得感情得到了升华。
  顾夏满足的往他怀里窝了窝,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来已经没有康熙的踪影了,对方一向勤奋,天不亮就起,不论春夏秋冬。
  打个哈欠起来,就听到香襦笑吟吟的说:“真珠冲撞了宜贵人,这会儿在御花园里磨嘴皮子呢。”
  一个宫女,也敢冲撞主子,可以说是非常勇敢了。
  “随她们掰扯吧,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她没放在心上,谁知道用膳的时候,宜贵人就哭着来告状了。
  顾夏看着她眼泪汪汪的,可怜的要命,不由得笑了:“一个奴才而已,你还收拾不了她了。”
  谁知道宜贵人更悲催了:“她是寻常奴才吗?老祖宗跟前的奴才,一向都有脸面,老祖宗不在了,她们倒成了活菩萨了,让人不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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