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谢青
时间:2019-01-14 10:16:05

  长离幽深的目光在这个图案之上巡视,不发一言。不过片刻,光芒就被耗尽,图案也渐渐变得晦暗,最终变成了一开始模样,甚至变得更加的模糊,而承载着图案的星盘却骤然间变得更为的陈旧,原本风吹雨打不动摇的石盘就好像被抽掉了失去了某种支撑一般,骤然变得脆弱而虚薄,就好像是那些在岁月的侵蚀之下逐渐走向末路的石子一般,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长离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手缓缓地伸了上去,直直的印在了星盘中央。
  星盘感受到了一股无法阻挡的巨力,然后那消失不见的光芒又再次的出现,直直的与长离手心中的力量相对,可不知是他的力量已经被时间消磨而去,还是刚刚消耗太多,尽完全无法与长离的力道相抗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离的手掌慢慢的下陷,慢慢的深入星盘中。
  石头随着长离的动作一直在剧烈的动弹,好像要摆脱长离的残害,可他却无法挪动哪怕分毫,石屑簌簌的落下,就好像在扫去某些陈腐的轨迹。
  光芒也一直与长离相对,可却是力不从心,连阻拦一下都做不到,他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减弱,直到彻底的耗尽,才化作点点星子消失。
  这一刻看上去坚不可摧的石头就这样在一只苍白而虚弱的手下凹陷了下去,这极聚反差性的一幕就这样悄悄地出现在这个寂寥的庭院里。
  长离等手掌完全没入到了石块中才缓缓地收回了手,他看着星盘正中心那个清晰的手掌印,笑的晦暗莫名。星盘之上连接的轨迹被长离的掌印打断,那些神秘的线条也变得破碎不堪,眼见这个星盘已废。
  可在长离转过身去之时,某些神秘的符号却骤然的亮了起来,在幽暗的月色之下,符号就想要与漫天的星光相连接,可古木的荫蔽却骤然的降临,直直的覆盖在星盘之上,隔断了他与星光的联系。
  庭院中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古木与星盘相对,一场无形的战争打响,直到良久后,星盘才再次归于沉寂。第二日,古木摇晃着枝丫,诉说着自己昨晚的功绩。
  长离看他一扫昨日的颓丧,轻飘飘的问了一句,“天火咒会了吗?”
  古木:“……”
  楚都,林予独自走在街道上,他俊秀的模样显然引起了路上行人的注意,可他却并不在意。这一路走来,他时常经受这种视线,从一开始的怀疑与警惕到后来的安之若素,林予也发费了一些时间。
  而在这段路途中,他也开始了解这个时代。这是一个极为开放的时代,女子的约束很少,走在大街之上时常能看见未婚的小姑娘与已婚的妇人们出入,而这也是一个极为繁荣而昌盛的时代,单单看民众身上流转的精气神,就可知他们为这个时代而自豪。
  林予在这里适应了三年,就愈发的感觉到这个时代与前世史书中描写的盛唐十分的相似,她也就越发的对这个皇朝的君主感到好奇,想必是又一个不输与唐宗宋祖的人。
  当然,她对百姓口中描述的国师也十分的好奇,在她的意识里,国师就是那些沉迷于丹药的帝王弄出来的一个有别于国家政治体系的玩意儿,没什么作用,甚至还会受到臣民的唾弃。但这个国师却完全不同,他甚至深受臣民们的爱戴,就连皇帝也对他言听计从,这就很不一般了。
  林予在知晓了国师的事迹之后倒是不置可否,不说流言本就是失真的,就算把那些话当做真实看待,那也太过玄幻了。
  保大楚百年江山?那是开国太祖与历代皇帝精心治理的成果。
  护持皇室百年未绝?那是封建政权的稳定性所决定的。
  成功的预言到了雍州的地动?他以为他是地动仪?
  对于这些传言,林予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神化了的凡人,没什么好说的。
  只不过,这种愚昧的宗教信仰还真是害人不浅啊,如果是他,一定会打倒这种虚无的神权主意,转而宣传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和谐社会思想。不过,这个姑娘显然忘记了,她来到这里的原因一点也不科学……
 
 
第267章 天下安澜
  林予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双目不端往街道的两边巡视。街道角落里的流氓地痞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从外地来的。
  他们上下打量着林予浑身的装扮,嘴角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林予为了方便赶路,所以穿着的衣物以简单便利为主,但她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即使穿着简单,但在材料上却没有委屈,而这种看上去不起眼实则是一个普通民众能够弄到的最好的布料在他们这种阅遍众人的混混眼中就格外的醒目了。像这种身有余财但在楚都却没有多少根基的人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对象,压榨的对象。
  林予自然感觉到了那些暗中窥探的视线,她心中有所警惕,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她不紧不慢的走在街道上,连步伐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角落里的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然后一个壮汉示意了一下一身短打的矮子,矮子顿时心领神会,向着林予的方向小跑而去。
  林予的清晰地感觉到那人疾行二来的风声,轻巧灵便的脚步声,以及稳健的呼吸声。跑动带來的轻巧的风吹在林予的衣摆,矮子的手与林予腰间的钱袋只隔半寸。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矮子就可以扯下这个钱袋,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林予侧身往旁边一让,矮子与林予之间的距离就被拉开。
  矮子猝不及防间被林予一让,非但没有被撞进林予的胸上,反而顺着那股力道滚到了地上。林予不疾不徐的往前方走去,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件事。
  看到眼前飘过一片褐色的衣摆,矮子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来,然后就看到了林予气定神闲的面容,他眼中凶光一起,就着滚地的姿势伸出了手,而在他的手中,有一片轻如蝉翼的刀片,刀片静静地贴着矮子的右手。
  在矮子以这种突兀的方式对准林予的时候,一束寒光乍现,其上仿佛带着一股莫名的血腥之气。
  林予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然后他的脚像是不经意一般往旁边走去,这一走就撵到了矮子的脚上,一股钻心的疼痛顺着矮子的脚趾往全身蔓延,矮子的动作顿时顿了一会儿。
  就在这当口,林予又是装作不经意般的抬起了腿,然后正正的撞上了矮子拿刀的手,矮子的手伸在半空,力道被猝不及防的打断,现在还没有回过力来,在林予的动作之下,手就向下弯折而去,然后紧紧贴在他手侧的刀片也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向内弯折。
  呲,这是刀片划过血肉的声音,一滴滴的鲜血从矮子的手腕上滴落,原是那刀片已经深入到了矮子的腕脉之中。
  “啊”,遭遇到这种疼痛,矮子顿时惨叫起来,但林予却马上蹲下了身,握着矮子滴血的腕脉,关切的说道,“兄台,你还好吗?怎么就无端端的叫出了声,此处人声嘈杂,你这样若是扰乱了别人可不好。”
  矮子被握住了脉门,眼中凶光更胜,一阵一阵的疼痛从他的手腕像心脏之处蔓延,疼得他脸皮一抽一抽的。
  他真想顺势倒在地上撒泼,好叫这小子到衙门里走一遭,就看到林予的一只手往上,然后搭在了他的肩膀处,微微的向下按了按,“兄台,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病的说不了话了吧?”
  你才病了,矮子想说道,可那只放在肩膀的手却一点一点向着他的脖颈挪移,那冰凉的感觉就像是一直毒蛇盘踞,而手下施展的力道就像是毒蛇吐信,感觉到这个小子不是好应付的角色,矮子就硬生生的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林予见他不说话,就往周围环绕起来的人群看去,“各位可知道这位兄台家住何处,有无亲人,若有知晓的,还请速速通知他的家人,好来救一救他,免得病久无医可治。”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人噗噗的笑出了声,他们大多是楚都人,如何不知晓这矮子从事的是何等营生,所以在看到这矮子失守后才会围拢来看热闹,他们原以为这位小哥只不过是凑巧躲过了,但听他这句话就知道绝不是巧合了,这小哥也是有本事之人啊!
  矮子趁着林予分神就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往人群中溜去,但林予却一直紧紧的扣住了他的手,让他无法离开。
  林予转过头来,就看到矮子不停的低着血的手腕,她状似惊讶的说道,“兄台这手是怎么了,怎么会滴血,这肯定是利器所伤啊!楚都堂堂天子脚下,怎么会有人身怀利器,不行,我必定要带着这位兄台上衙门,好好的为他讨一讨公道!”
  一听他这话,矮子蜡黄枯瘦的脸上顿时浮现了青黑之色,他顿时加大了力道想要逃脱,但挟制住他的那只手就好像是铁锨一般,让他无论使用多大的力道都挣脱不了。
  情急之下,他倒是生了急智,一阵细微的咔咔声传来,矮子的手居然奇异的缩小了一圈,若原来像是一个孩童的手,那现在就像是一只鸡爪了。
  手就要挣脱而去的时候,矮子就发现林予又缩进了力道,紧紧的困住了他的手。且不知林予用了什么手法,一阵酥麻感从矮子被钳制住的地方蔓延,直让他半边身子都陷入了麻痹状态。
  眼见逃脱不得,矮子就回过头看向林予,就正好对上了林予那双担忧中夹杂着愤怒的眼睛,以及那眼底里深藏的冷漠与无情。
  矮子沙哑的声音响起,“没事,我只是刚刚摔倒在地的时候被擦裂了,寻一个郎中看看即可,公子还是放开我,我自会去医馆问药。”
  林予状似焦急的摇了摇头,“这分明就是被利器所伤,公子不必隐瞒,即使伤你之人家大业大,也抵不过皇朝的律法,府尹大人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话语掷地有声,矮子却感觉不妙,他眼珠微转,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更为的焦急,语气里也就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愤怒,“此事与公子无关,公子还是莫要多管闲事,我是如何伤的我还不知晓吗?你速速的放开我,不然耽误了我的伤情我看你要如何赔偿与我!”
 
 
第268章 天下安澜
  矮子这番话说的是软硬皆具,既点明了他的事情与林予无关,也威胁林予再不放开他就要追究他的责任了,可林予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他的脸上露出同情之色,“兄台莫要担心,还是随我往衙门里走一遭吧。”
  周围的喧哗声自林予提出了衙门二字后就完全消失,他们又不瞎,矮子手上的伤势一看就是被利器所伤,且那细长的伤口还一直在滴着血,就可知那一刀划得有多深,只不过是轻轻一划,就能有造成如此伤害,一定是上好的兵刃。
  楚国自皇朝初立的时候就出示律法,民间一律不得私藏兵刃,凡有犯者,三族流放。
  这道律法也不是楚国初创,而是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流传了上千年,可谓是深入人心,若是在其他地方也就罢了,可这是在都城!皇帝老儿的大本营,贵族们成堆扎根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个手持利器的人,你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怎么想?
  你一个下等人,居然敢私藏兵器,是不是想要行刺?若是其他地方也就罢了,长官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过去了,可这里是贵人扎堆的楚都,这里的官员们第一要紧是就是保全那些贵人的性命,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彻查,如果那道兵刃被当众在衙门里搜出来,那无论是谁也保不住他了!
  楚都的百姓们常年生活在这里,对于政治的敏感性都是一等一的。在听到了这些微妙的话语后,大部分的人都悄悄地离开了,只有一些不知事的人依旧围在这里,嘴上还纷纷起着哄,“就该如此,就该如此,一起去衙门吧!”他们倒要看看,这个异乡人在衙门里又能吃到什么排头!
  之所以不是想着衙门的官员好好地惩治矮子,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深受这群流氓地痞的威胁,在看到其他人也与他们一起受害后,心中就会升起一股微妙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让他们非但不反抗流氓地痞的威胁,反倒主动帮着他们压迫其他人。
  当然,这其中还有林予是个外地人,看外地人吃瘪总是格外的有趣的,总得让他们知道都城的水有多深,才能老老实实的盘着。
  矮子却没有这些蠢货所想的得意洋洋,他脸上不断地冒着虚汗,急的嘴唇都发紫。
  他一个混迹市井的地痞又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好的兵刃,他之所以能够得到那把薄如蝉翼的刀,也是因为他像一个大人物投诚,大人物为了表达奖赏,才将刀赐予了他。
  这把刀即使在大人物的手中也是不多见的,如果将他暴露人前,让他们顺着这个线索查到了他的主子,那他才会死无葬身之地!
  矮子的眼神开始涣散,甚至身形都有些不稳,林予看了看他的状态,终可还是强撑着说道,“与你无关,与你无关。”
  林予看到矮子摇晃的身形,终于松开了手,?既然兄台执意如此,那就算了,不过兄台执意如此,我也就不好多干涉了。”
  末了她还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矮子听到他这句话,本就不稳的身形顿时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他焦急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朝着一个昏暗的巷子而去。
  一来到巷子里,看到了接应的几个兄弟,他就放心的扑倒在地上。为了确保成功,他还在兵刃上涂了麻药,本想着如果那小子十分的棘手,这些麻药也够他用了,可惜,他没想到的是,药最终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的意识模模糊糊的,心中还在莫名的想着,等他醒过来,一定要好好地收拾这个小子。
  可他没有以后了。他的同伴走到了他的面前,不断的在他的身上摸着,就在在手肘之处摸出了那把薄如蝉翼的兵刃。
  拿出兵刃,他眼中凶光一起,然后在矮子的脖子上轻轻的一划,鲜红的血液溅了出来,却被这人用一张粗布捂住了。
  这人顺手将粗布往另一人的手上一扔,然后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将兵刃放进去。
  寒光熠熠的兵刃在放进去的那一刻折射出凄冷的白光,刀山之上未曾沾染半点血腥。拿着粗布的那人将粗布往矮子的脖子上一勒,成功的遏住了那些喷溅下来的血。
  矮子的瞳孔涣散,任由这两人将自己架起,向着马车走去。其实他还没有死,那粗糙的脸皮也一直在颤动,喉咙处的疼痛让他暂时的清新了过来,他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车咕噜咕噜的转动着,时间也一点一点的流逝,马车顺利的度过了城门口,向着城郊而去。车内的矮子意识再次陷入了模糊,他脖子上的粗布被血染透,甚至有粘稠的血液顺着脖颈留下。
  车内的两人闻着那浓重的血腥味,其中一人有些嫌弃的避开了眼,另一个抹了矮子脖子的那人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矮子的脖颈,眼中泛起红光,像是被刚刚的杀戮激起了兴致,他甚至觉得那甜腻的味道也十分的可口……
  良久,这人才挪开了视线,到地方了。这两人像拖死狗一样把矮子拖下车,然后随意的往乱葬岗一扔。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