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谢青
时间:2019-01-14 10:16:05

  乔安安点了点头了,她对那个家实在是没有安全感,所以身份证这样的东西都是随身携带的。
  风翎送乔安安到了酒店,开了两间房,将房卡交给乔安安的时候,风翎犹自带着笑,“不要担心,我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
  乔安安心里仅剩的警惕在这一刻迅速的消退,她从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感觉他是好人,现在就更这么觉得了。
  她有些俏皮的说道,“你一看就是好人,又怎么会对我图谋不轨,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风翎摇了摇头,“小姑娘不要这样妄自菲薄,你长得很漂亮,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的专业眼光。”
  乔安安成功的被风翎逗笑了,她觉得这人真是很有眼光,当然,成功的易经洗髓的乔安安,确实具备了美人的基本素质,虽然她的五官并不是很精致。
  等回到了房间之后,风翎温暖的笑容迅速的卸了下去,这让他那张帅气的脸显得有些暗沉。他迅速的走到洗浴室里,然后拼命的搓着那只接过乔安安的手。
  他的手足足在水龙头之下洗了半个小时,洗得皮肤通红之后才收了回来。他随手将毛巾甩开架子上,神态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这副模样,如果让乔安安看见,一定会难以置信。这与刚刚那个温暖的风翎仿佛是两个人。
  风翎心中也十分的懊恼,为了弄清楚这个女孩身上的秘密,他真是牺牲大发。
  他身上流淌着一丝凤族的血脉,所以能够感受到,那女孩身上缠绕的,一私若有若无的凤族气息,而那个气息中包含的凤族血脉浓度,甚至还要超过他这个修炼了几百年的异兽。
  而这个女孩本身却是个人类,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个女孩撞了什么天大的运。但气运从来都不是不可转移的,所以他打算接近这个女孩,然后弄清楚那份机缘到底为何,最后再用手段夺走。
  这或许也是他更进一步的机遇,他想。其余的老怪们都在观望着,想彻底的弄清楚这个女孩身上的秘密之后,再做行动,只有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这个世上又哪有那么好得到的机缘,富贵险中求,最先下手的固然要面临巨大的凶险,但同样也可以得到最丰厚的回报。
  ……
  成功的将乔安安气走的阮长思静静的站在教室,神情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尴尬。
  一阵风吹来,书页被翻的哗啦啦的响。他微微的挪动着脚步,然后犹豫着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长离神色安然,说出的话却不怎么中听,他将手从讲台上收了回来,淡淡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阮长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叫阮长思。”
  紧接着又试探的看了一眼长离,“而你叫阮长离。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了吧。”
  长离神色坦然的看着阮长思,点头嗯了声,然后,“不知道!”
  阮长思倒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这人是脑子被水淹了?
 
 
第372章 祸福无依
  长离自然是知晓的,从踏进学校的那一刻,就知道阮长思是他的血亲。
  但认不认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淡淡的瞟了一眼阮长思,“我为什么要知道?”
  “因为、因为……”阮长思回答这句话,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眼前这个人是私生子也就罢了,偏偏他不是。而且认真说起来,是阮家对不起他。
  他神色间突然涌上一股沮丧,“你还真不知道啊。”
  随即,他又振奋了精神,抬起眼睛,认真的注视着长离,那神光奕奕的眼中,仿佛蕴含了一颗星星,“我是你的弟弟,亲弟弟,你现在知道了?”
  长离神色间依然没有变化,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哦。”
  “你一点也好奇?你为什么不好奇?”阮长思不满的追问。
  长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直接说道,“那八千块你还打不打算还?”
  “为什么不还?”阮长思气恼的说道。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这么在乎那八千块?难道你就那么缺钱,难道爸爸就是这样对你的?”
  阮长思突然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一种同情,可是又有另外一股窃喜从心底升了起来,果然,爸爸最疼爱的还是她。
  他为自己心中升起的隐秘想法感到羞恼,所以他接下来的话语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你真的缺钱的话,我可以将我的零花钱转给你,不止这个月的,今后的也可以。”只要你不和我抢爸爸。
  长离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需要,你将欠款还我就好。”他自然是不缺钱的,只是不想让人占他的便宜而已。
  阮长思看着长离的同情更深,在他看来,这个人只不过是用拒绝来维护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可自尊有实惠重要吗?在他看来是没有的,所以他笃定的说道,“等我这次回去,我就让爸爸为你打一笔生活费,保证不让你的生活过得拮据。”
  平心而论,阮父从来没有在金钱上欠缺长离,他欠缺的在另外一些地方。长离用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阮长思,“收起你那所谓的同情,我不需要。”
  就在这时,收到阮长思命令的保镖拿着八千块现金走了过来,长离里顺手的接下,然后就往教室外走去。他不想再跟这个人多说话,说多了纠缠不清。
  阮长思看这个人就这么走了,有些不甘,他赶紧上前想要拿长离的胳膊,可长离的脚步轻轻的一转,就成功了避过了阮长思,然后他就以一种看上去正常,实则速度极快的步伐往远方走去。
  阮长思没有追上他,直接示意身边的保镖,保镖想要上前阻拦,但一对上长离乱冷冷的目光,就感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顿时不敢再上前,就这么任由着长离的离去。
  阮长思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吼道,“喂,你回来,我还没说完。”
  长离任他在身后嘶吼,脚步没有半点的停留。少年的喉音激起了一片的飞鸟,让校园里响起了一阵扑腾的声音,与树叶翻动哗啦啦的声音。
  最后一次全市大联考的难度与高考相差无几,这是一次对学生成绩的真正摸底,而这次的考试,按理来说,长离应该参加。但他还是没有参加,因为这一次他真的身体不适,班主任虽然心有遗憾,但也不能勉强长离参加考试,也只能放任在他在家休养了。
  长离一边翻阅着近年来的高考试题,一边编写程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再一次没有堵到长离的阮长思气得咬牙切齿,那个人是不想被自己堵到,所以才不来参加考试的?他就有这么招人嫌,明明在京市的时候,他一出场就能够送到众人的欢迎的。
  对自己魅力产生了怀疑的小少爷将气撒在了周围同学的身上,让同学们苦不堪言。而再一次有了依靠对象的乔安安却不再若有若无的迎合阮长思,虽然她心里对阮长思依然有一点隐秘的期待,但她再也不愿意对着阮长思卑躬屈膝了。
  那种将自己的自尊放在别人脚下踩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记忆抹去。
  阮长思也不再纠结乔安安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乔安安已经是过去式了,没有了闪光点的她,与那些平凡又普通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每个平凡而又普通的人都有闪光点,只不过没有被人发现罢了。一般人看人能看得到的都是他人身上的缺点,或者是自己感兴趣的点,对于那些真正的优点,他们都会下意识的忽略。
  阮长思就是这样的人。他喜欢的或许不叫做闪光点,而是他自己的兴趣点,凡是让他中意的人,那就是有优点的人。凡是被他摒弃的人,就是没有优点的人。
  高考很快就来了,长离神色笃定的坐在高考考场上,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经历过的多少次高考,虽然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他行云流水的解答着试卷上的题目,仿佛这不是高考试题,而是小儿涂鸦。
  两天过去,四门考试结束。长离精气神完好的从考场走出,周围不时有同学上前向他询问他的答案。如果自己的答案与他的相同,就一脸的喜色,如果自己的答案与他的,就满脸的悲伤。
  更多的学生都是一副解脱的样子,高考已经结束了,他们再也不想讨论与考试相关的事情,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是浪?
  长离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他回到了家中,又过了一段昏天黑地的生活。如果不是身体条件有限,他甚至都想直接将假期睡过去。
  久违的困倦感再一次袭击了他,让他只想如同小动物一般陷入冬眠。而同样高考完毕的阮长思则是一脸疲惫的走出高考考场,他本来是不想参加高考,但既然那个人参加了,那么他也一定要参加,他是要与那个人分个高下。
  这样幼稚的想法他家里的人并不知道,父亲对他的选择不作表态,他的母亲却是神情莫测。家里早就决定了将小儿子送往国外,难道就这么一段时间,这小子就转了心意,要留在国内读大学?这可不行。
 
 
第373章 祸福无依
  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长离他们学校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并不是因为长离再一次获得了全省第一,而是因为他屈居第二,第二啊,学神什么时候得过第二,这是他们眼前出现幻觉了吗?
  但无论他们怎样不可置信,结果就是如此。直到学校的领导们细细查询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长离根本就没有写语文的作文题。一下子放弃了几十分,才是他会屈居第二的理由。
  学校的领导们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还向长离询问,为什么他没有写高考的作文?是写不出,还是不想写?
  长离当然是不想写,写了作文,那省状元的归属就再没有异议,而一个省状元与一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那代表着一条清晰又隐晦的产业链,更代表着数不尽的麻烦,长离不喜欢麻烦,所以他主动放弃了这个荣誉。
  部分聪明的人在结合平时长离的行事风格之后,也猜出了他的意思,但这并不能缓解他们心中的遗憾。省状元啊,这对一个学校来说是多么大的好处,可他说放弃就放弃了,他还有没有把他的母校放在眼里?
  数不尽的气愤从学校的领导层与老师中散发出来,但都拿长离无可奈何,说到底长离已经从他们学校毕业了,再也不需要受他们的管辖。而且他们还指望着长离填报那两座全国知名的大学,好为他们学校重振声誉。
  但同样的长离又让他们失望了,无论招生办的人怎么诱之以利,无论学校的人怎么动之以情,长离都不为所动。他要去的地方一定是他想去的地方,其余人都无法勉强他。
  最后这些人只能悻悻而归了,而这波人走后又有人登上长离的门,这一个人,是一个早该出现的人,是长离这一世的生身父亲。
  父亲这个词,对长离来说太过遥远了,这么多世的轮回,他也很少受到亲情的羁绊。
  登门的是一个面相儒雅的中年男人,虽然气质与长离和阮长思完全不同,但容貌上却十分的相似,如果几人走在一起,一定不会让其他人怀疑他们的关系。
  他来时,长离正在优哉游哉的画画,画的是国画,这一项技艺他已经丢了太久了,不过现在捡起来也不算太迟。
  他画的是月落溪涧图,一轮明月悬挂在松枝之上,皎皎的月光投注在粼粼的溪水上,泛起点点的波光,清静而安宁。
  阮父登门之时,长离正将最后一笔落下。墨水尚未干透,便拿来一根盘龙纸镇压下。
  阮父进门之后,就看到了大厅正中的那一幅画。他好奇的瞟了两眼,然后目光一凝,看向长离的目光居然多了一些隐晦的欣慰,“这是你自己画的?”
  长离听到这个问题,目光中多了一丝讶异。这幅画墨水尚未干透,而屋内又并无第三人,不是他画的又是谁画的?这人上门,难道就是为了问他这样一个白痴的问题?
  话说出口后,阮父的面上就多了一丝尴尬,显然他也认为这个问题没有问好。
  他坐在沙发上,身形陷了下去,让他这个平日里坐惯办公室的人有些不适,他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子,说它熟悉,是因为他也曾住过几年,说它陌生,是因为它已经有将近十几年没有踏足过了。
  他看着房中处处透着安然与随意的装饰,心中多了些感慨,看来这个孩子是真的过得不错啊。
  长离随意的烧了一杯白开水端了出来,因为他不爱喝茶,所以房中也没有可用来待客的茶叶。
  这间房既然是由他住,自然是要按照他的心意来布置以前,阮父与阮母存在的痕迹,早就在这些年里消除殆尽了。
  只有一杯白开水,阮父也没有嫌弃,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愿意和我回阮家吗?”
  那天听小儿子说起这个大儿子的情况,他才感觉自己确实是亏欠了她。虽然带一个成年的大儿子回阮家会引起家庭风波,但他还是决定这样做了。毕竟一个有能力的兄长,也能够对弟弟起到帮扶的作用。
  长离摇了摇头,“阮家,我这里难道不是阮家?又哪里用得着回?”
  阮父眼镜下的目光瞬间就变得莫测了起来,“你说笑了,这个阮家——”他摇了摇头,不语。
  “我心安处即是家,难道不是吗?”长离神色淡然的说道,完全没有背阮父的气势所慑。
  “但不同的家拥有的资源是不同的。”阮父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并不打算拥有多少的资源,我现在所拥有的,已经能够让我安度余生。我也并不打算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然后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博取那可怜的资源,对于我而言,那是一种再愚蠢不过的做法。”
  跟着阮父身后的秘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传说中的大少爷,神色间隐隐透着一种嫉妒,果然只有这种出身豪富的大少爷才能说出这种话,像他们这种出身低下的人,才会拼了命的去换取他们所能够拥有的资源。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长离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一道虽然清浅却更有力度的话语出现,“而且那换取资源的方式大概是向你摇尾乞怜。”
  他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摇尾乞怜,这句话让阮父惊住了,他瞬间皱起了眉,然后挺起了背,“你怎么会这么想?”
  长离淡淡的说道,“难道不是吗?一个十几年没见过的孩子,你能对他有多少好感。你今天之所以会上门,一是为了那丁点的怜悯与愧疚。二是为了我或许能为你心爱的儿子所用,而这两个原因,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不想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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