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谢青
时间:2019-01-14 10:16:05

  她看着那两个人朝她走近,都忘了移开步伐,偷偷躲起来。
  所幸那两个人并没有因她意外见到了那一幕而找她麻烦,在路过她时完全没有停留,直接走远了。
  她想起最近感觉到的东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总有一天,她也会变得那么厉害。
  在这座城市逛了两三天,长离就没有兴趣了,他决定离开这座城市。
  用瞬移之类的法术虽然消耗有点大,但胜在方便,他便直接掐了个手诀,来到了另外一个城市。
  刚刚来到这座城市,他就感觉到这里与上一个城市完全不同的气氛,这里好像,格外的热闹些。
  不是红尘俗世熙熙攘攘那般热闹,而是风雨欲来暗流汹涌那种热闹。
  这里聚集了太多的修行者。
  以各种方式各种机缘觉醒的修行者纷纷赶往这座城市,然后参与某个遗迹的争夺。
  早在灵气彻底的复苏之前,各大名山大川早就被官方的人所占据,普通的散修无缘去获得那里的机缘,就只能碰碰运气,去寻找那些还无人发现的小秘境。
  而闽川这座城市所复苏的这个秘境,却不是一个小型秘境,它蕴含的灵气十分充沛,其内蕴藏了十分多的资源,光是与规模论,这都是一个中大型的秘境。
  虽然不知官方的人为何还没有派人来占据这里,但依然有许多想着浑水摸鱼的人赶来这里,争夺这个秘境的掌控权。
  哪怕是无法掌控这个秘境,得到一些资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长离突然的出现城市的街头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哪怕这个城市已经聚集了太多的非凡者。
  “这倒是有意思,随意的选了一个方向,就来到了这里。”
  他语气悠然,神情间颇为散漫。
  不管来到哪里,总归都是一场乐事。寻乐之旅,不管走的是哪一条路,都不算是白走一场。
  他站在街头,看到不远处一对少年男女携手走来。
  少年握了握旁边女孩子的手,神情感叹的说了一句:“又厚了,你是不是又长胖了?”
  女孩子神情间出现一抹恼怒,她将手抽回来,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闭嘴!”
  少年也不哄他女朋友,见女孩子收回手,也顺势将手收回拢到了衣兜里:“恼羞成怒了,看来我说的是对的。”
  女孩神情更为羞恼:“对,你说的都对。你最厉害了,猜什么都一个准。那你有没有猜到,你今天就能恢复单身生活了?”
  少年神情一愣,吊儿郎当的笑容也开始慢慢的收拢,他看着女孩气冲冲的跑走,便想着追上去劝一劝,结果就被两只路过的成双成对的狗子给拦住了。
  紧急刹车,他一个平衡不好,就斜斜的踉跄了几步,然后就半倒在长离面前。
  他看着视线的前方突然多了一个人,一愣,抬起头,就正好对上了长离的脸,一想到这个人可能看到了自己出丑的全过程,就不由得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莫名其妙的被人瞪了一眼,长离也不恼,他只是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这年头,居然有人连狗都不如。”
  他望着朝这边走来的两只狗子,幽幽的叹了一句,我便绕开这少年,继续朝前走。
  那两只狗子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别忙一颠一颠跑了过来,两只大屁股一扭一扭,极富喜感。
  它们跑到了长离的身边,一左一右的围着长离,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着他。
  长离倒也觉得有趣,他笑容清浅,然后分别在两只狗子的头上摸了摸,道了一句:“倒是机灵。”
  两道灵光顺着他的手无声无息的融进了这两个狗子的身体里,让它们的生命本源又增厚了几分。
  他望着那两只陶醉的,好似喝醉了一般的狗子,直起了身,继续往前走。
  而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年看着那两只半条腿崴着,相互依靠几乎凑成了个心形的狗子,恼怒得恨不得再找一只英俊非凡的狗子来,给它们凑成一出家庭剧。
  他左右环顾,想找到那个嘲讽他的家伙修理对方一顿,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他想了想,还是悻悻然的放弃,继续去追他的女朋友了。
  第二天,惨遭丑拒的少年哭丧着一张脸,被他的师父提溜着去寻找秘境入口了。
  少年天赋非凡,对秘境遗址这种非凡遗留极其敏感,有时那遗址明明还没到现世的时候,也会被他莫名其妙的感觉到。
  所以他师父一向视他为福星,有事没事就喜欢带着他四处转一转。
  这一次闽川城中心遗迹开启,他虽然没有提前感觉出来,但他师父还是对他寄予厚望,经常三五不时的就带着他在城里城外四处转悠。
  而这一次,还真被他感应到了。
  他与他师父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入口,准备借用某些工具进去。
  结果就看到入口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穿的有些单薄,明明是冬日依然是一身单衣,可他的神色却不带丝毫冷意,貌似这寒冷的天气完全对他没影响。
  少年一看到他就有些气,他警惕的看着那看上去不比他大多少的人,想着,突然一下出现,又突然一下消失,神出鬼没的,莫不是真是个鬼吧!
  长离看着走过来的两人,神情间依然十分懒散,他早就感应到了这两个人的到来,却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又不是什么珍贵非常的东西,拦着别人做什么?
  他看到两人中那个为首的落魄中年人防备的向他质问道:“这位道友从何处来,要去往何方?”
  他不会天真的认为,对方是无意识路过的路人。
  长离嘴角微微勾起,神情便更显散漫,他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随意的在面前的虚空一划,一道通道便直接出现,在走进通道之前,他对着那目瞪口呆的师徒二人说道:“对灵气如此敏感,啧,倒真像个寻宝鼠儿。”
  少年不只是对秘境遗址十分的敏感,对那些珍稀的资源也十分的敏感,而这种敏感的根本,就是他的体质对灵气十分敏感。
  而这种敏感,让长离想起了许多特殊的灵兽,或者灵器。
  他这种体质的人,若是生在某些残酷的修行世界,只怕会被练成个寻宝奴,日日夜夜为人寻求宝物,不得解脱。
  少年听长离一语说过他的体质,便是一惊,然后又听他说‘寻宝鼠’,顿时有毛骨悚然之感,他背后寒毛竖起,想起前几日,自己还打算找对方算账,就不由后怕的心脏直跳。
  他师父神情也是十分的郑重:“这么厉害的人,居然出现在这里,看来这天下是真的乱了。”
  随手便能打开虚空通道,这等修为的人,全天下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堪称是祖师级的人物。
  而这种人,一般都会镇守在某些特殊的地方,不会轻易出世。
  可现在,一个中型秘境,就引来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看来,这天下间的秩序,果然要乱了。
  长离进了这个秘境,随意的逛了一圈,没在里面发现什么心仪的东西,就空着手离开。
  而在他进去之后没多久,这个秘境便彻底的复苏,变得允许一定的人数进去。
  等候在外的人群一瞬间激动了起来,连忙蜂拥而上,攒动的人潮,就如同汹涌的潮水,连绵不绝。
  而这个时候,长离刚刚出来。
  他们进,长离出,倒也算有秩序。
  可在他刚刚出来之后,就看到一队人正站在出口处等候着他,他看了那群人一眼,没有理会他们的打算,就打算直接离开。
  可那群人中为首的那人却直接走了上来,她神情十分恭敬的说道:“太微前辈,不知您是否有空?”
  长离懒洋洋的说道:“没空。”
  脊背微弯的精干女士听到这句话,神情微微一顿,虽然在心里腹诽着你没空,你没空会整天闲着乱逛?但面上还是十分有理的说道:“前辈,天垣的垣主想和您见一面。”
  长离:“哦。”
  女士一时间没能听到其他的回答,便又忍下心里的腹诽,继续恭敬的说道:“垣主不日想要亲自上门拜访,我们此次前来,便是送上拜帖,希望前辈您能接下。”
  长离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呆,站在远处看,却莫名的觉得,他与那浅浅的一层雪相合,透着一种散漫的悠远以及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的说道:“给我看看。”
  精干的女士这边将一个帖子递了出来,长离接过。
  帖子以墨色为主色调,辅以赤色的暗纹,看起来富丽堂皇,又不是美观。
  他拿起帖子打量一二,也没有认真细看,只是道了一句:“还算不错,我便接下了。”
  等几日之后,天垣的垣主登门之后,长离便知晓了他们的意图。
  天垣的人知晓他生性懒散,并不太爱掺和麻烦的事,便不再期待他加入天垣,为他们办事。
  但他们还是不想放过一个修为这么高的人,便拿出了另一个方案,就是让他当一个不受调令的客卿,偶尔请他给天垣新吸纳的新鲜血液上上课。
  长离想了想,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便答应了。
  天垣的垣主带着喜色的离去,没过多久,天垣系统的人就得到通知,一位修为极高的客卿会来指点他们一二。
  他们满怀期待的等着那一位传说色彩极其重的客卿来登门指点,然后,就见到了一个年岁看上去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青年。
  他们顿时有些惊。
  不是,驻颜有术还能驻到这个程度?
  这——今后道士要是想要发财都不用化缘,直接开发驻颜秘方就行了啊。
  而闲来找事做的长离看着这一众小兔崽子望着它那不可思议的目光,便散漫一笑。
  他这么勤劳的人,又怎么舍得辜负这群学生期待的目光,一定是要用劳动加实战教育来好好指点他们的。
  他对上呆愣愣望着他的,那个有着寻宝鼠体质少年的视线,手指微动。
  想必之前就是这一对师徒向人通知了他的存在,他才会直接被人堵到。
  而那少年师徒想必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天垣系统的人吸纳。
  啧,真是‘缘分’哪。
  而已经被女朋友彻底甩掉的少年看着高台上那个熟悉的人,忍不住目眦欲裂。
  不是,这家伙没被组织制裁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了来指点他们的人?
  不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活在梦中?
  他感觉到对方视线中的‘不怀好意’,忍不住在心中泪流雨下。
  现在开溜还来得及吗?
  而长离则是在之后的指点中,让这群少年男女知晓,开溜是不可能的,唯一努力修炼,争取打倒他,才有一份希望。
  他有闲心的时候便来指点指点这群立志要维护世界秩序的人,没闲心的时候便四处溜达溜达,日子过得倒是十分快活。
  至于那一群遍布天下各地的徒子徒孙们,则是彻底的被他忘在了脑后。
  法门都已经传了,经验也已经传了,若是这样还传承不下去,那就活该他的道统断绝。
  就如此吧。
  五十年后,紫极山山门中,漫天紫华飞舞,长离已然消失。
 
 
第807章 空响
  “凭什么?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凭什么给他取这样一个名字!”
  病房里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吼声。
  长离模模糊糊的听到这个声音,他感觉格外的不适,想要让这道声音停下来,可他刚刚张开嘴,粗粝的风就顺势刮过来,激得他连连咳嗽了几声。
  而落在病房里的其他两人的耳中,就是孩子哭了。
  辛苦熬了十个月才生下来的孩子,若是没有经受刚刚的刺激,女人一定会将他抱起来劝哄,可她现在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她沉浸在她的丈夫带给她的痛苦中,难以自拔。
  她的眼眶通红,眼中泪光盈盈,她声音悲戚的说道:“凭什么,那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要取个那样子的名字,他是我的孩子啊,他是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站在病床前的男人神情十分的复杂,悲伤,痛苦,纠结,歉疚皆有之,他沉默着,就好像一块捂不热的岩石。
  他微微的避开病床上女人的眼睛,微微启唇,干燥的唇瓣上原来麻木的痛意,他声音嘶哑的说道:“这个名字……也没什么不好。”
  女人凄厉的笑了一声:“是啊,对于你来说确实没什么不好,可你把我放在哪里?你把我当做了什么?我就是一个用完了就要被你舍弃的生育工具?我的孩子就是一个被你用来彰显自己深情的工具?”
  她移开视线,看向睡在另一边的小婴儿,眼神挣扎而又绝望:“我这是为了什么?我这是为了什么?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和你结婚,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给你生下了孩子?就因为我爱你,就因为我是你的妻子,你就可以这么糟践我,你就可以这么糟践我的孩子,宁望珩,你好狠的心啊!”
  僵直的站在一旁的宁望珩听着妻子的控诉,眼中掀起几道痛苦的波澜,他道:“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病床上的女人哈哈的笑了几声,她眼眶的泪水彻底的滑落,打湿了她的脸庞,感觉到身体传来的痛苦,只觉得这痛苦不及她心中之痛万一,她道:“我激动,是我激动吗?难道我不应该激动吗?”
  “念澜,念澜,你在给我的孩子取这个名字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会有多痛苦吗?”
  “她都已经死了,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死的,你却为了纪念她,给我的儿子取名念澜,你何其龌龊!”
  “文兮澜,宁念澜,宁望珩,你到底将我们母子置于何地!”
  躺在病床上的女子猛的坐起,然后又狠狠的落下去,她凄厉的嘶吼:“这是我的孩子,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我凭什么让他娶这样一个用来侮辱我的名字!”
  “我不会允许,我死也不会允许,如果你一定要取那个名字,我就抱着他从这里跳下去!”
  “我宁可让他和我一起死,也不愿意让他佩戴着这样一个屈辱的名字,走过这恶心的一生!”
  她死死的望着不远处那小小的婴儿,眼神中满是疯狂的偏执,她眼角的泪水不停的落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这么辛苦才生下来的孩子,结果,却要冠以别的女人的名字,用以纪念她的离世,哈哈,哈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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