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丝毫不显山『露』水,仍醉醺醺的道:“可张董,我现在拥有了自己的公司,我不缺钱了!”
顿了下,她继续道:“除非,你把你正宫的位置给我,否则啊……”
她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娇笑出声:“你还是别打我的主意了,毕竟,想睡我的男人多了去了!”
举止妩媚放『荡』,将风尘的气息,完美的散发了出来。
大概,任谁看了,都会把持不住自己。
张董一面不屑温水的贪心,一面鬼『迷』心窍的道:“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家和我那婆娘离婚!”
顿了下,他又提醒温水:“在我离婚之前,你一定要等着我,千万别听信其他男人的鬼话!”
温水笑的更妩媚了:“好,我等你!”
张董趁机抹了把温水的手,才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家。
那迫不及待的背影,让温水勾起讥讽的笑意。
离婚?
呵,老『色』鬼可真够渣的!
她靠在墙壁上,从包里『摸』出烟盒,熟稔的抽出一根香烟。
低头,正打算用打火机点烟的时候,一道娇软的嗓音响起——
“二爷您看,原来刚才和那个老男人**的,还真是温总啊!”
矫『揉』做作的声音落下,立即就有一道锋利的目光,笔直的扫向温水。
温水点烟的动作僵滞住。
她抬眸望去,一个娇小的清纯女孩儿,正亲密的挽住傅如均的手臂。
清冷的壁灯光芒落下,两个人投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恰好刚及温水的脚尖那里。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与他们的影子保持距离。
胸口里的那颗心脏,这才重新跳动起来。
她继续点烟,深深的吸了口后,浓白的烟雾缭绕在周围,模糊了她美艳的面庞。
隔着袅袅的烟雾,她看向两个人,浅浅的笑出声:“方小姐,我和谁在哪里**,你似乎很感兴趣?”
没错,这个女孩儿正是娱乐圈当今小有名气的新人——方糖。
就在四天前,她刚刚签下的另一个品牌代言人。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傍上了傅如均,真是小觑她了!
方糖浅浅的笑道:“温总误会了,我们只是恰巧看到而已。”
说着,她仰首看向身侧的男人:“二爷,您好几天没见温总了,要和温总单独聊聊吗?”
温水平静的抽着烟,面上没有期待,更没有嫉妒。
似乎,傅如均于她来说,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傅如均深深的看着她,良久。
他抬手,温柔的『揉』了『揉』方糖的头,说道:“没什么好聊的,你不是胃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方糖『摸』了『摸』胃,蹙眉道:“嗯,越来越疼了。”
疼?
温水唇角勾了勾,眼底掠过一抹嘲讽。
紧接着,男人温柔的嗓音再度响起:“再忍忍,等会去医院就好了。”
说完,就牵着女孩儿的手,向前迈步。
方糖在越过温水的时候,对她挥手道:“温总,我们先走一步了!”
温水点头,仍浅浅的笑道:“好,再见。”
她平静友好的态度,让方糖怔了怔。
与此同时,方糖也明显的感受到了,身侧男人身躯的僵硬。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温水。
绵长的走廊里,她安静的依靠在墙壁上,清冷的灯光倾泻而下,袅袅的烟雾将她包裹住。
方糖不明白。
难道,她就真的不在乎吗?
……
出了会所,傅如均便抽回自己的手臂。
他看着方糖,淡淡的道:“谢谢你的配合,我承诺给你的回报,白苓会派人联系你。”
漫漫的夜『色』里,男人英俊的脸庞半明半暗,透着一股冷漠的矜贵气息。
方糖咬了咬唇,大胆的抱住了傅如均。
她贴在男人的宽厚的胸口,柔声道:“二爷,您也看到了,温总一点都不在乎您,既然这样,您不如考虑考虑我?”
周围,不断有寒风席卷而来。
男人阴沉的嗓音,缓慢而冷漠的响起:“滚——”
方糖怔了怔,仰首看到男人阴沉的面『色』时,颤巍巍的松开了他。
她从未见过气场这样强大的男人,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人畏惧!
但她终究还是不甘心。
她问:“温总那样一个不堪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让您为她这么着『迷』!”
几乎是立刻,傅如均就回应她——
“你不需要知道她哪里好,你只需要知道,她不是你能诋毁的人!”
接着,他高大的身影,便再度闯进会所里。
可再回到走廊里时,温水原本待过的地方,就只剩下一根灭了的香烟……
——
公海。
温水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
她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夏盛阴森的脸庞近在眼前。
目光一扫。
周围还有几个脏兮兮的流浪汉,目光贪婪的看着她,而夏喃,则坐在轮椅里,目光痴呆的哼着调子。
蓦的。
一把锋利的匕首,挑起了她的下巴。
夏盛阴测测的道:“小贱人,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你终于落进了我的手里!”
匕首冰冷的触感,令温水打了个颤抖,畏惧的道:“你……你想要杀了我么?”
“杀了你?”
夏盛立即否认道:“不不不,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接着,她猛然拽住了温水的头发,恶狠狠的道:“我要狠狠的折磨你,先一刀一刀的毁了你的脸,再让这些肮脏的流浪汉上了你!”
“你不是最喜欢男人么?那就让这些男人好好的满足你,呵呵……”
匕首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温水脸上,夏盛继续道:“你不是很受二爷宠爱么?我倒要看看,二爷到时候还要不要你了!”
温水的脸『色』,陡然间灰白下去。
她冷冷的盯着夏盛:“夏盛,我小叔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
夏盛放肆的笑出声:“你小叔?呵……你给他戴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全国的人都在笑话他,你以为他还会在乎你?”
“况且,你到时候就是个丑八怪,他怎么可能还会再多看你一眼!”
说着,锋利的匕首,就要朝温水的脸颊划过去。
好在,温水迅速的闪开,才躲开了一劫。
夏喃眼眸眯了眯,抱着怀中布偶的力气,猛然间沉下去。
紧接着,夏盛便发了狠的命令道:“把这个贱人给我按住!”
几个流浪汉,立刻一窝蜂的朝温水扑过去,很快就控制住她的双手双脚,将她死死的按在地上。
一时间,温水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任夏盛宰割!
这时候,夏喃拍着手欢呼道:“好耶,玩游戏,玩游戏!”
“盛盛,你快开始啊,我要看你们玩游戏,快啊!”
她浑浊的眸子,无神的看着温水,可脸上却一片兴奋。
夏盛拿着匕首,蹲在温水身边,唇角勾起笑意:“好,游戏现在开始!”
接着,匕首就狠狠的朝温水的脸划去。
但意料之外的是,游艇猛然的晃了晃,将夏盛给甩到了一边,连带着她手里的匕首,都被甩了出去。
而坐在轮椅上的夏喃,则是摔在了地上。
她原本就有旧疾的双腿,这么一摔,疼痛至极。
一张本就苍白的脸庞,又惨白了几分。
接着,便有雇佣兵闯进来,朝夏盛说道:“夏小姐,我们的游艇被军方给包围了,他们威胁我们放了人质!”
夏盛的脸『色』陡然凝重起来,沉声道:“怪不得刚才游艇晃动的那么厉害,一定是傅如均搞的鬼!”
她沉『吟』了下,陡然看向温水,咬牙说道:“我倒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他这么在乎你,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拼个鱼死网破吧!”
说完,便命令雇佣兵:“把她押出去!”
……
漆黑的夜幕下,海风肆虐。
海面平静的公海上,一艘游艇被军方的武装船队给团团包围,远远的望去,气势磅礴且浩『荡』。
傅如均站在甲板上,阴沉的目光好似铎了一层冰,冷漠的让人心生畏惧。
蓦的。
温水闯进了他的视野内。
她被雇佣兵给押着,站在夏盛和夏喃的前方,茶『色』的长发被海风吹得凌『乱』,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衬得她脸『色』极为惨白,在明亮的灯光下,狼狈无所遁形。
傅如均的心,被狠狠的刺痛。
他几个利索的动作,就下到快艇上,接着,迅速的攀上了夏盛的游艇。
林深和李鹿,紧跟而上。
顷刻间,宽敞的甲板上占满了人。
夏盛这方的雇佣兵,纷纷警惕的举起枪支,瞄准了傅如均三人。
与此同时,武装船队上的军人,也纷纷将枪支扫向了夏盛等人。
硝烟,随时爆发!
初冬的海风,冷的刺骨。
傅如均坚定的眼神看向温水,唇角勾起温暖的笑意:“乖,别怕!”
“有我在,你放心!”
他低沉又醇厚的嗓音,深深浅浅的敲打在每一个人的耳膜里。
温水的眼睛,陡然就红了。
她抿了抿唇,忽的笑起声:“嗯,我不怕!”
只是,在笑的一瞬间,眼睛里涌出了眼泪。
而在一旁的夏喃,则紧紧的抓着怀里的布偶,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刺进了布偶的身体里。
她看着傅如均,疯疯癫癫的喊道:“如均,你也是来玩游戏的吗?”
“你很久没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你父亲的话去害温水,你消消气好不好?”
“你别再让他们打我了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第431章 这么多年,你都在装疯?
夏喃疯癫的话语,随着冰冷的海风,尖锐的『荡』漾在海域里。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脸上,看着她渐渐的狰狞起来。
只有温水,注意到了她藏在布偶里的手指,似乎……
在掏着些什么?
她眼里闪过一丝寒意,面上却不动声『色』。
傅如均淡漠的看着夏喃,嗓音寡淡至极:“疯都疯了,还不安分?”
话音落下。
夏盛愤怒的吼出声:“傅如均,我姐已经被你『逼』疯了,你现在还对她这么刻薄,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良心!”
男人阴鸷的目光扫向她:“我以为我留她一条命,你们就应该知道感恩了,否则,她在五年前就应该为我的孩子偿命!”
他声音阴沉,浑身透着令人畏惧的王者气息。
轻而易举的震慑住了所有人。
隔了几秒,他一字一顿的命令道:“现在,立刻把小水放了!”
夏盛蹙紧了眉心,嗤笑出声:“呵……放了温水,我们还能活命?”
“放了,你还有一丝生路,不放,你可以试试是你的人枪快,还是我的人枪快!”
漫漫的夜『色』下,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映入夏盛的眼帘。
怕么?
她怕死了!
但若是不配合温水把这场戏演完,不光她会死,就连她的孩子都难逃一劫!
眼下,只有尽快将夏喃给『逼』出真面目,她才能解脱。
刺骨的海风拂过脸颊,时间缓缓的流逝。
夏盛沉思了好半晌,才再度开口:“我可以放了温水,但在那之前,我要你一个答案。”
傅如均眉心微蹙,随后,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问。”
夏盛深呼吸了一口气,复杂的目光落在夏喃身上,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她一字一顿的问道:“当年,你和我姐还没分手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温水,对吗?”
话音落下。
夏喃的神经,陡然紧绷起来。
一双浑浊的眸子,时隔五年,第一次凝聚起神采,定定的盯着男人。
她也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紧接着,男人低沉的嗓音,便敲打在她心扉上。
他说:“是,我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温水!”
蓦的。
夏喃听到了一记破碎声,狠狠的刺痛着神经。
是什么碎了?
她那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么?
海风,愈发的刺骨了。
每拂过脸颊一次,就宛若刀子在肌肤上划过一般,好疼。
疼的夏喃,眼泪都掉了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隐约之中,她听到夏盛的声音:“姐,你哭了?”
随后。
她与傅如均四目相对。
明亮的灯光驱散了深夜的黑,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张俊脸上的神『色』复杂深诲,宛若一潭墨水,让人捉『摸』不透。
五年了。
他还是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到的那样,英俊『迷』人,矜贵的不可冒犯。
傅如均眉心皱了皱,嗓音低沉:“夏喃,你一直都在装疯?”
夏喃藏在布偶里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扣住掌心,牵引出细细密密的痛意。
她勾起唇角,笑出声:“怎么,后悔当年动了恻隐之心,留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