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管家的脸『色』变了变,问道:“你们找老爷什么事?”
“求医。”
这两个字,傅如均回答的简洁明了,气势也浑然天成。
管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说道:“抱歉,我家老爷年迈,如今早就不出山了,两位还是回去吧!”
说完,就要关门。
然而,傅如均却不浅不淡的开了口:“我原来以为陆老先生医者仁心,所以特意寻来了粉黛佳人项链作为诊金,可既然他不出山了,那就算了!”
说着,他还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锦盒。
不缓不慢的打开后,一条成『色』绝佳的项链,就展现了出来。
这是一条点缀着鸽血宝石的珍珠项链。
明媚的阳光下,每一颗珍珠都『色』泽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坠在下面的那颗鸽血宝石,则晶莹剔透,切割面打造的极其完美。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条项链都完美至极。
管家震惊的眼睛都直了,没想到老爷心心念念了几十年的项链,竟然出现了!
可很快,傅如均就收回了锦盒,转身,作势要离开。
管家怔了怔,随后,着急的喊他道:“先生请留步!”
傅如均和温水面面相觑,默契的勾起唇角。
两个人转过身,脸上的笑意却早已消失,一脸的不明所以。
管家笑着赔罪道:“刚才是我唐突了,你们二位先稍等,我去通报老爷一声,你们再走也不迟!”
第445章 他知道傅如均的身份
傅如均蹙了蹙眉,顿了几秒后,才颔首:“我最多等五分钟,过时不候!”
话音落下,管家说了声好,便立即转身,一路小跑着离开。
温水抬眸看向傅如均,啧啧出声:“小叔,你这么腹黑真的好吗?”
先前,分明是他们来求见陆老先生的,现在一亮出项链,倒成了他们是祖宗了。
偏偏,这男人还拿乔的厉害!
真是太腹黑了!
傅如均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沉声道:“不然,我花三千万买低声下气的?”
温水默默的竖起大拇指:嗯,果然有钱任『性』!”
……
事实上,管家只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就折了回来。
他敞开大门,恭迎傅如均和温水,一路将他们带到大厅。
古典的大厅里,随处可见上好的楠木家具,空中还漂浮着沁人心脾的沉香。
而一位年迈枯瘦的老人,则坐在正位上。
他穿着一件板正的中山装,雪白的头发被修剪的整齐利落,一双蕴藏了沧桑和智慧的老眸,被一副眼睛给遮住,而那双布满了老年斑的手,则缓慢的把玩着一串『色』泽绝佳的手珠。
这位,想必就是陆老先生了。
管家向老人介绍道:“老爷,这两位就是来向您求医的年轻人!”
话落,傅如均沉稳的向老人鞠了一躬,道:“陆老先生,晚辈傅如均,这位是我的爱人温水,这次打扰您,是想请您替我爱人调理身子。”
紧接着,温水也跟着鞠了一躬。
他们虔诚的态度,让老人敛了敛眼眸。
接着,他端起茶盏,说道:“傅司令,请坐。”
他知道傅如均的身份。
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傅如均的名声响彻世界。
傅如均和温水坐下后,管家立即给他们倒了杯热茶。
温水随意的一嗅,就分辨出来,这是上好的铁观音。
接着,老人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听管家说,你给我的诊金,是粉黛佳人项链,可否先拿出来,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傅如均干脆的应下。
随后,便将锦盒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
打开后,一条璀璨的珍珠项链,便呈现在老人的眼里。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辨认出来,这绝对是正品!
四十余年未见,这条项链还是一如既往的璀璨,夺目。
他的眼眶,渐渐的泛红,端着茶盏的手,也有些颤抖。
管家也轻叹了一声,眼里满是泪水。
这一切,傅如均和温水都看在眼里。
良久,老人才发出颤抖的嗓音,问道的:“傅司令,你是在哪里,寻到这项链的?”
傅如均抿了口茶水,回答道:“江城昨晚举行了一场拍卖会,我记得这条项链对您的意义非凡,就拍下来了!”
传闻,这条项链是陆老先生在年轻时,给他妻子的定情之物,可因为中间有些不为人知的波折,所以这条项链在四十多年前流入黑市,直至昨天,才意外的出现在慈善拍卖会上。
如果不是傅如均特意了解过陆老先生的人生经历,他大概也不会知道,这条项链会出现在这场拍卖会上。
第446章 莉娅和纪青岩的婚礼
顿了下,他又说道:“只要您医治好我爱人的身体,这条项链自然就是您的!”
闻言,老人看向面『色』恬静的温水。
半晌后,他沉声问道:“丫头,你可是体寒不孕?”
温水怔了下。
她没想到,这老人竟然能从面相上,就能诊断出她的病症来。
她颔首,毫不避讳的回道:“我从前意外小产过,几个月后,又在冬天里坠海,伤到了身体。”
她放下茶盏,继续道:“很多医生都说我很难再受孕了,而且都没什么有效的办法可以治疗,所以,我们这才来找您!”
闻言,老者皱起了眉心。
片刻后,他朝温水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温水走过去,拉起袖子,『露』出了洁白纤细的手腕。
接着,老者枯槁的手指,便抚上了她的脉搏。
他闭着眼,一张严肃却透着些慈祥的老脸上,满是严谨认真。
大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
半晌后,老者才抽回手,缓缓的道:“丫头,你这是邪寒伤到了身体的根本,导致现在的不孕,体虚,只要你有耐心,我有把握可以调养好你的身子!”
顿了下,他又意味深长的补充道:“假以时日,自然就会有喜了!”
他苍劲有力的嗓音落下,让温水和傅如均都喜悦的笑了起来。
接着,老者继续道:“我会配中『药』给你,但同时,你也要必须针灸几天!”
……
安静的客房里,暖风习习。
一番针灸下来,温水觉的自己浑身都痛,但奇妙的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松了很多。
陆老先生一边整理着『药』材包,一边沉声嘱咐道:“丫头你要牢记,『药』要按时趁热喝,从今以后一定要注意保暖,尤其是小腹那里,更要慎重!”
“经期间,暂停用『药』,且那几天不要碰冷水,一段时间的修养后,再来我这儿复查。”
“明天的这个时间,再来我这儿针灸。”
最后,他将一大袋『药』包递给温水,眼里浮出了温和的笑意:“别担心,你一定会再怀上孩子的!”
温水接过『药』袋,真挚的感谢道:“谢谢您,陆老!”
老人摇摇头,笑道:“你先生给了我诊金,治好你,是我的义务。”
随后,他朝门口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道:“他应该等的挺着急了,你们回去吧!”
温水和他道了声再见,便拎着『药』袋走出去。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就覆盖住她,男人温厚的嗓音随之响起:“感觉怎么样?”
“嗯,还不错!”
“针灸了那么久,饿了吧?”
“嗯,饿了,我想去吃意面!”
“好,我和陆老先生打个招呼,我们就走!”
话落,他就朝房间里面看去,对老者喊道:“陆老,我们先告辞了!”
老人微微颔首,接着,便看到两个年轻人十指相扣的离开。
那和谐的背影,宛若一幕昏黄的老电影,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还有爱妻。
他从口袋里拿出项链,久久的凝视着。
蓦的。
炙热的眼泪,滴答滴答的拍打在那枚红『色』的鸽血宝石上。
老婆子,如果你还在世的话,看到这条失而复得的项链,会不会很开心?
……
接下来的几天里,温水都在清晨去陆家老宅,让陆老先生为她针灸。
直至临走的前一天,一切的平静被打破。
她竟然在陆宅里,遇到了她那天救下的男人陆淮安!
两个人撞见的时候,恰好是她刚针灸完,陆老先生和她一起走出客房。
蓦的,一道慵懒亲切的男高音,由远而近的响了起来——
“爷爷,我回来了!”
陆老先生一听,脸上就『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忍不住和温水说道:“我的宝贝孙子回来啦!”
闻言,温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陆淮安的身影就映入了她的眼帘里。
四目相对。
两个人都怔了下,显然是没想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甚至是在陆家遇到彼此。
温水更多的是懊悔。
她要是早知道陆淮安就是陆老先生的孙子,也不必让小叔多花三千万了!
啊,好肉疼,怎么办?
陆淮安激动的走到温水面前,刚想和她打招呼,一抹高大的身影,便朝她靠近。
然后,很自然的搂住了她的腰肢,朝爷爷笑道:“陆老,这段时间麻烦您了,从明天开始,我们不会再来了!”
陆老先生颔首:“嗯,回去按时吃『药』。”
“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话落,他看向陆淮安,淡淡的道:“麻烦让一下。”
简单的五个字,却衍生出强大的气势。
陆淮安竟然下意识的顺从,侧过身,让开了一条路。
然后,看着两个人离开。
直到视野里再也没有他们的身影,他才回过神来,这个男人竟然是中央司令傅如均!
而她,是他的女人吗?
蓦的,他耳边响起爷爷意味深长的声音:“孩子,有些人不是你能妄想的!”
是么?
可如果,他非要试一试呢?
……
温水订了晚上七点的飞机,在这之前,她去了一趟魏佳的公寓。
然而,她敲了很久的门,打了好几通魏佳的电话,都显示关机状态,她根本联系不到她。
最后,物业告诉她,魏佳早就搬走了。
无奈之下,温水只能离开。
她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和傅如均搭乘飞机回了云城。
抵达到蓝湾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夜幕厚重的宛若墨砚一般。
放下所有行李后,她借口去找舒辛聊天,实则是让舒辛查魏佳的去处,以及陆淮安的资料。
舒辛听完她和陆淮安的经历后,忍不住啧啧出声:“姐,你这桃花运也太强了吧?真是走到哪儿,惹到哪儿啊!”
顿了下,她又感慨道:“要是你小叔知道了,估计会气的吐血吧?”
温水的手指贴住唇瓣,嘘了一声:“所以说,你要给我保密!”
舒辛立马点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必须保密!”
接着,便将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在情报查询里。
二十分钟后,她缓缓的汇报道:“陆淮安,今年27岁,未婚,陆家的接班人,表面上经营着多家医院,可暗地里却涉及多方面的灰『色』交易,前段时间,似乎和爷爷结下了梁子,最近一直被爷爷的人追杀!”
“而那天被你救下,完全是死里逃生!”
温水淡淡的嗯了一声,问道:“你尽快打探打探消息,我想要知道他和舒老究竟因为什么起的纠纷。”
舒辛应了声好,便继续说道:“至于你朋友魏佳,她上个月就从夜总会离职,去了罗马,至于什么原因,那就不晓得了!”
闻言,温水皱起了眉。
魏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去罗马?
那里对她人生地不熟的,关键是,她还不会说外语。
至于旅游,更是不可能了。
魏姐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游山玩水。
温水反复猜测了片刻,头疼的道:“你尽快帮我找到她的下落,我想知道她现在安不安全!”
“ok!”
“嗯,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嗯呐,晚安小姐姐!”
温水很快就离开,并且帮她带上了门。
舒辛到厨房里热了杯牛『奶』,就打算去卧室睡觉,但手机,恰好响了起来。
她『摸』出手机,随意的扫了一眼屏幕,在看到深哥这两个字后,高挑的身躯陡然僵硬了下。
几秒钟的犹豫后,她最终还是接通了。
几乎是立刻,手机里就传出一记着急的男低音:“你好,请问你是这个机主的家属朋友吗?”
舒辛握着牛『奶』杯的手指收紧了些,回道:“我是,他怎么了?”
“是这样,这位先生在我们酒吧喝醉了,他付账的时候就给我们一张卡,我们怎么都问不出密码来。”
“所以,您能不能来接他回家,顺便结一下账?”
……
舒辛赶到酒吧的时候,林深正醉醺醺的趴在吧台上。
柔和的彩光落下,细细碎碎的包裹住他挺拔的身躯,将他红透了的一张俊脸,映的有些模糊。
偏偏,清晰又深刻的落进舒辛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