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安好人生——軒十一
时间:2019-01-14 10:19:38

 
    “大黄?”
 
    “本敦敦专用婴儿车,大黄!”
 
    李立:“······你也请。”
 
    “小笙来了,这就是安好吧,还有敦敦?”小院菜地里一个挽着裤腿花白头发的老人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喊了声,直起腰走过来。
 
    安好忙把因为大黄忍不住笑出来的声音咽了回去,跟个裴笙叫了声徐伯。
 
第300章 调皮
 
    在见过了徐伯后,安好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坐在菜地旁小马扎上的另一位老人吸引了过去。
 
    老人很清瘦,穿的也是乡下老农们惯常穿着的耐磨粗布衣,此刻正低头很认真地在看一本线装书。
 
    在她和裴笙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对方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看书去了。
 
    但安好有种莫名的直觉,对方从自己进门开始,到现在都在默默关注着她。
 
    虽然对方其实并没有真的看过来。
 
    一番寒暄后。
 
    徐明和转头朝季逢远招了招手,“老季,这个桥我给你搭上了,你自己跟小笙和安好谈,我抱敦敦出去玩会。”
 
    徐明和家里也有几个孙子孙女,但不知道是他军旅生涯多年煞气太多,还是长相不讨小孩子喜欢,家里的那几个小家伙一见他就害怕。
 
    徐将军别提多委屈了。
 
    这次见敦敦一点都不海派自己,还敢扯自己胡子玩,徐将军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抱着都不准备撒手了。
 
    把人叫过来后,就抱着敦敦起身去屋外了。
 
    安好看向坐到她和裴笙对面的老人。
 
    她现在回过味来了。
 
    今天并不是把她和裴笙叫过来不是徐伯的意思,而是这位老人要见他们。
 
    季逢远看着对面的两个年轻人,又想起还在医院等消息的林光候夫妻,心下暗叹了一声。
 
    他这辈子见过不少人,其中也不乏久居上位的大人物,但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这一对年轻夫妻,却是绝对可以称得人中龙凤了。
 
    再想到自己这次此行的目的,明知道林瑶瑶有错还要请对方原谅,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但现在也只能叹一声子孙不肖了。
 
    “我叫季逢远,跟你们徐伯是多年好友,不知道能不能托大叫你们两个一声小笙,安安?”
 
    裴笙点了点头,目光跟季逢远对视,半分平淡半分锋锐,“自然可以,季老先生通过徐伯来见我和阿好,不会是因为林瑶瑶吧?”
 
    安好听裴笙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就是一愣。
 
    随即就想到了剧组里面的传言。
 
    那位林瑶瑶小姐很有背景。
 
    这背景,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还是搭的裴笙长辈的线!
 
    季逢远嘴角一僵,脸上也多了一抹苦笑。他也没想到面前的年轻人居然已经调查到了这个程度,或许自己会出现给家里的小辈说情,说不定也在对方的预料中了。
 
    在这一刻,季逢远看向裴笙的目光,已经上升到了和自己同等的高度。
 
    他感觉对面的这位年轻人,一点都不亚于久经世事的老狐狸。
 
    季逢远轻轻点了点头,“子孙不肖,还请小笙和安安,给林瑶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她父母也只她一个女儿,这两天里他们两个实在走投无路了求到我这,我这只好舍下老脸,请来二位见一面。”
 
    裴笙:“可以理解。”
 
    在季逢远以为裴笙这么说是松口的意思时,裴笙却拿了手机,跟等候在门外的李直拨出去一个电话。
 
    “把平板拿过来。”
 
    挂断电话后又看向季逢远,“季老先生,稍等。”
 
    季逢远去看裴笙,又转头去看也有些不明所以的安好,心头突然多了一丝不安。
 
    李直很快就敲门进来了。
 
    裴笙把平板接过来伸手划开,又屏幕反转正对着季逢远,“不过,等季老先生看完这平板上的资料后,我们再继续谈。”
 
    季逢远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伸手接过平板,低头认真地看了下去。
 
    安好转头看向裴笙目露询问。
 
    裴笙伸手给她倒了杯茶,缓慢轻轻地摇了摇头。
 
    裴笙给的资料是精简了很多的,毕竟他也不想在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浪费他和安好的太多时间。
 
    季逢远自然看得很快。
 
    但不等他看完,安好就能感觉到这位老人家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最后更是实在没忍住空闲的那只手狠狠拍了下桌子,“混账!”
 
    裴笙示意李直把平板拿回来,抬眼看向季逢远,语气是自始至终一个音调,“这些都是我顺手查的,现在如果季老先生你还想要确切证据的话,物证我这里有复印件,至于人证,我们就只能去警察局跑一趟了。”
 
    “不用了。”季逢远缓缓摇了摇头,想到资料里的那些内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怒火,“小笙你的处理很好,也是我不了解情况,要是之前知道林瑶瑶她还做过这么多的错事,我今天绝不会来这一趟,还浪费了你们的时间,实在抱歉。”
 
    安好忍不住往李直手里的平板上扫了一眼。
 
    到底这林瑶瑶做了什么事,让这位季老先生立马改变了立场啊?
 
    裴笙摇摇头拉安好站起身,“我跟阿好也正好是过来拜访徐伯了,谈不上浪费时间。”
 
    徐明和抱着敦敦去摸刚刚打了花苞的梨树,视线从门口收回来,又看向正从门里走出来的安好和裴笙,“你们刚刚这是聊了啥,老季刚刚那脸色难看的,我差点就以为他要多了我家李立的枪去杀人了?”
 
    裴笙把敦敦从他怀里接过来,“没什么,子孙不肖!”
 
    安好:“······”
 
    “对了,”徐明和拍了下脑门,“正好你们俩都在长青,这下可算是逮着人了。”
 
    安好和裴笙听得一头雾水。
 
    “前几天啊,我一个老部下,给我送过来一张慈善拍卖晚会的请帖,小笙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那种场合,要不,你跟安安代表我去?”
 
    裴笙刚准备摇头拒绝,徐将军顿时哎呦起来了,“你看看我这腿,一旦运动时间多了幅度大了,就又酸又胀的,可难受死我了。”
 
    安好:“······”她很想问一句,您老人家还能演得更假点吗?
 
    到最后,安好还是接下来这个请帖。
 
    同时也对这位徐伯伯一本正经扮可怜的本领,有了更明确的认知。
 
    在小院里跟这位有些寂寞得自得其乐的老人家吃了顿农家朴素的饭菜后,又坐在小院里的回廊里喝了一会茶,安好和裴笙才带着收到了一把玩具小木枪的敦敦起身告辞。
 
    这个时间天幕月明星稀,可以预见明天肯定又是一个艳阳天。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几个小插曲,想到回家就可以钻进暖暖的被窝睡个天昏地暗,安好忍不住开口让李直加快了些速度。
 
    不过和安好此刻的轻松愉悦比起来,林光候和温秀那边就是狂风骤雨和被狠狠骂了一通后看着表舅爷转身冷漠离开的背影感觉到的深深的绝望了。
 
    良久。
 
    温秀才找回了魂般,“刚刚表舅爷扔给我们的是什么?”
 
    林光候猛地转身快走了两步,蹲在地上捡起来散乱的纸张。
 
    捡一张,看一张。
 
    到最后就保持着蹲在地上捡纸的姿势跟个木雕般再也不动了。
 
    “都写的什么?”
 
    温秀伸手把纸张扯了去,看完后不敢置信地把纸朝头顶一扔,死命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瑶瑶不可能做这些事,一定是有人在害她,老林,我们要给瑶瑶请律师,瑶瑶她肯定是冤枉的。”
 
    夫妻两个谁都不愿意相信这些纸张上的一切。
 
    那个往日里乖巧聪明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背地里做这些事呢?
 
    但他们在拼命说服自己的时候,潜意识里,却已经惶恐起来。
 
    “表舅爷也走了,他不会再帮瑶瑶了,怎么办?”
 
    又想到现在还没有丝毫音讯,连探视都不允许的女儿,两人终于忍不住抱头痛哭。
 
    彼时,安好正趴在被窝里,趁着裴笙在旁边的小卧室里哄敦敦睡觉的当口,把裴笙今天给那位季老先生看的,也浏览了一遍。
 
    这回她看得还是未删减版的。
 
    从最开始的剧组刁难,到暗地里排挤,买水军抹黑别人,再到最后的下药,让她看不顺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
 
    这其中还涉及了两条人命。
 
    一个是被水军黑得体无完肤的女星,最后抑郁症爆发在家里的浴缸中割腕自杀。
 
    还有一个导致了一个女星意外怀孕又流产,到现在还无法面对镜头,只能在家里慢慢疗伤。
 
    而罪魁祸首,在昨天之前,还大摇大摆地在剧组里拍戏。
 
    人性的恶,真的能让人遍体发凉。
 
    裴笙从安好身后伸过一只手来,关了安好手里平板的屏幕。
 
    “不早了,睡觉。”
 
    安好嗯了一声把平板搁到手边的床头柜上,身子往后缩了缩靠上裴笙的胸膛,熨帖的温度顿时让她忘了刚刚还在想的事情,舒服地眯了眯眼。
 
    裴笙一条胳膊环住安好的腰,手掌心落在安好的小腹上,缓慢轻柔地开始慢慢揉。
 
    安好本来有些微凉的小腹慢慢热起来,她扭头脸颊蹭了蹭裴笙的鼻子,“晚安。”
 
    “晚安。”
 
    至于那两个悲惨的女人,安好虽然同情,但实在有限。
 
    伤害都已经造成,自己想再多也没用。
 
    为了不加强自己的郁闷,还是抛诸脑外比较好。
 
    一夜好梦?
 
    那是不可能的。
 
    前两天都是安好一个人招呼敦敦,敦敦在半夜一点左右的时候还要喝一次奶这是早就养成的习惯,第一天的时候因为坐车劳累的原因,安好定了闹钟也没能爬起来,第二天早上看着敦敦咕噜噜叫地小肚子差点没愧疚死,自那天之后,安好不管是白天累不累,晚上睡觉之前都要订好几个闹钟,起来后给敦敦喂完奶再去睡。
 
    裴笙来了她闹钟也没关,半夜一响,安好条件反射地起身,准备去隔壁给敦敦喂奶,却被身后的裴笙给按住了。
 
    “你接着睡,我过去喂。”
 
    安好含糊地应了声,一头又栽回了枕头里。
 
    裴笙起身披了衣服,熟练地打开床头手机上的照明灯,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感觉到身边空荡荡,安好还有点不习惯,正好晚上吃完饭再徐伯那茶也喝多了,干脆起身上了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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