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被当成监管者传送到地图上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荀甜捂脸,对庄园的硬件设施失去了最后的信任。
【也不是传送设施的错误,怪我忘记了传送上的设置,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倒还好,但你和杰克的力量波动都太大了,被默认成了两个监管者,然后它把其中最强的那个传送……】
“……”荀甜放弃了挣扎,她面无表情,声音颇有种生无可恋的既视感:“那我该怎么办?”
【唔……那甜甜这局就暂任监管者吧。】夜莺也很无奈啊,但眼下就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为了让小姑娘不要担心输掉游戏的安全问题,她补充道:【你就随便玩玩,输掉也没关系,不过是几个亿而已,庄园主还是有的。】
耳朵不聋都能听出来夜莺话语中的肉痛,这一场游戏下来,她已经可以预料到庄园主又要拖他们几年的工资了。
“他们如果知道我是监管者会不会把我给弄死?”荀甜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这个,按战斗力来说,空军佣兵和前锋三个人她一个也打不过啊,她撑死能扑倒一个盲女小姐姐,“我怎么觉得我会死的很惨。”
【没事,你瞒着自己的身份去砸电机,砸的快一点,砸够三个天亮了你就赢了!】
夜莺想起了荀甜还有砸电机这项技能,砸电机这件事在求生者阵营中可能是一件要命坑队友的事情,但放在监管者中却是一件堪比作弊的技能啊!
荀甜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她砸电机的速度也快,监管者视角也不愁找不到电机,砸够三个她就赢了啊!
夜莺看荀甜没什么趁手的石头就把自己敲核桃用的小锤子给她递了过去,巴掌大小的小锤子,模样非常的精致,但却是用合金打造,结实的不像话。
荀甜拿到手里就觉得这个锤子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怎么用怎么趁手。
不多说了,先砸一个密码机为敬!
盲女的初始点是在医院的一楼,这次医院的一楼和二楼各有一个密码机,本来她想把一楼的密码机破译完毕再去找她的同伴们,然而二楼却传出一阵阵爆米花的声音。
善良的海伦娜不太忍心队友被监管者发现追捕,哆哆嗦嗦的敲了一下盲杖,没有在附近听到监管者的声音,这才小心翼翼的跑上了医院二楼,她的心眼看到了一个比她看上去还要小的女孩子在用锤子一样的武器对着密码机进行破坏。
“你在干什么啊,这样会引来监管者的啊,快点跑吧。”尽管在准备大厅里盲女并没有听到这个小姑娘,可确定她是人类后盲女就没有想太多,她抓着荀甜的手就要拉着她一起跑,“你看上去还没有成年,怎么会来参加这种游戏!”
“等等,我不是……”荀甜想给小姐姐解释一下自己的监管者身份,然而盲女好像根本没打算听她的回答,自顾自的拉着她下楼,然后把脚步从跑转为走,慢慢地转移到了地下室。
此时盲女的头上已经紧张的流汗了,她用袖子擦了一下,打开地下室最里面柜子的门,“快进去藏起来,不要乱跑,一楼的密码机我不动,你每隔五分钟出去拍两下,然后就马上回来,知道了吗?”
“一会儿会有人来找你。”
盲女调出荀甜的技能面板,了解了以后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不能破译不能溜鬼,只能先让小姑娘在地下室藏着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监管者大概也想不到会有人一直藏在地下室里面的柜子里。
傻孩子荀甜都要被盲女的举动给感动哭了,她看了看手上前几分钟还在砸人家密码机的锤子,觉得自己砸人家密码机的行为简直是罪无可赦,她上一局的队友如果有人家盲女小姐姐一半有队友爱,凭借她的开机速度,他们可能都破解完密码机全员逃生了。
盲女交代完这些就跑了出去,身为解机主力的她是不能耽搁太多时间的,在荀甜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拄着盲杖走远了。
荀甜拍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狗甜,你是监管者,把他们放跑就是扔掉几个亿啊。”
庄园里的除了杰克之外,夜莺和红蝶小姐对待她也都是好的没话说,为了陌生人让庄园主再拖欠他们几年的工资怎么想荀甜都觉得特别愧疚。
但密码机她也砸不下去了,纠结了半天,荀甜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她要借钱把他们的工资都给垫上!
于是她就站在柜子里开始向她的朋友们打电话借钱。
“喂,小花吗?”
【啥事啊?狗甜?】
“能借我点钱吗?”
【多少?我给你转过去。】
“不多,也就几个亿吧~”
【……】电话那头的小花陷入了一阵沉默。
【嘟嘟嘟——】
荀甜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询问,对方就用实际行动拒绝了她。
她又打了十几个好友的电话,对方毫无疑问和小花一样都把电话给挂断了,这件事深刻的刺痛了荀甜‘幼小’的心灵,手机电话录上还剩不少名字,她也不敢打了,因为剩下的都是她亲戚,钱的用处说不清是绝对不会给她的。
算了算了,不过是几个亿而已,只要她从现在开始,不吃不喝的在工地上搬几千年的砖就可以凑够了嘛。这么想着,荀甜就觉得她以后的人生充满了光明(大雾)。
有脚步声从地下室的入口处响起,把荀甜从畅想以后在工地搬砖的未来中拉了出来,她从柜子的孔洞里向外看,有一个青色的人影正朝她所在的柜子走来。
等人走近了些,她才借着地下室并不算明亮的灯光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是一个穿着青色连帽衫的年轻人,他的个子不高,面容也只是清秀,但荀甜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佣兵,奈布.萨贝达。
佣兵此时已经走到了柜子的旁边,却没有马上把柜子打开,原因是担心如果他忽然开门会吓到盲女所说的那个小姑娘,于是他轻轻的在柜门上敲了敲,“可以出来吗?我是海伦娜小姐找来接你的,你不要害怕。”
大概是怕荀甜不信任他,他又补充道,“密码机已经破译了一台了,还没有监管者发现,我可以保护着你逃出去的,请相信我。”
他的话大概是有用的,面前的柜子慢慢的从里面打开,盲女所说的小姑娘果然在里面躲着,正探这脑袋好奇的看着他,那张脸看上去别说成年了,在他看来也就十五六岁。
该死的,这么小的姑娘怎么能来参加这场要命的游戏!佣兵难掩愤怒的握紧双拳,他会尽量,不,是一定要把她安全的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狗甜:啦啦啦~我要去搬砖~
没有工资的爪爪杰只能靠小甜心在工地搬砖养活了。
我这次可没有隔十天啊!如果下次隔了大概就是因为被甜甜抓着一起去工地搬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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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佣兵有点萌
荀甜扶着柜子门从里面出来,佣兵的人品她信得过,毕竟盲女小姐姐叫来接她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那个……佣兵先生,你好。”面对陌生人她思考了一下怎么称呼他,想了想刚认识的时候还是腼腆一些为好。
“奈布.萨贝达,我的名字,你叫我奈布就可以了。”佣兵尽可能的对面前的小姑娘释放自己最大的善意,避免让她紧张。
他笑着对她说话,嘴角的胶带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滑稽,却足以让氛围放松下来:
“虽然看上去并不强壮,但其实还可以依靠,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的。”
这点荀甜知道,奈布这个角色有多靠谱,她玩监管者被溜成狗子时就非常清楚了。
“我相信你,奈布……”犹豫了一下,荀甜还是没在他的名字后加上先生的后缀,因为她能看出来,这个突然出来的佣兵先生真的是一个很亲切的好人。
“走吧,我带你去破译密码机,虽然我破译的速度不算快,但是也不能把破译的工作都推到海伦娜小姐的身上。”佣兵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示意荀甜跟上他的脚步,他的动作很轻巧,走的每一步都几乎没有什么声音,这应该和他的职业有关。
荀甜为难的笑笑,身为监管者她不砸密码机让他们赢已经是很痛苦了,真的让她破译密码机岂不是让好几个亿从她的手里扔出去,两个虽然后果都相同,但真的这么做实在是膈应的慌啊。
“怎么了?是脚受伤了吗?”佣兵走近了些,想要观察这个奇怪的小姑娘是否受伤了,可她脚腕的皮肤光滑而细腻,压根就不像受伤的样子。
“……没什么,我们去破译密码吧。”荀甜想找个借口不去破译密码,可在她对上佣兵满含着纯粹担忧的双眼后还是选择放弃了抵抗。
“是吗?但是你刚才好像是想说点什么的样子,有什么顾虑的话就说出来吧,不说出来埋在心里可不好哦。”佣兵温和的揉了揉荀甜的脑袋,尽管他的身高在男性中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矮小了,但面对差五厘米不到一米六的荀甜时还是要高一些的。
她的长相甜美,配合着娃娃脸,对女性和孩子最为宽容的佣兵自然而然就用诱哄的语气和她说话。
荀甜摇摇头,她同样对温和贴心的大哥哥类型的人没什么办法,看来她未来的日子是真的要在工地里搬砖维持生活了,“我其实想说,我破译密码机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啦,请不要小瞧我。”
“嗯,我相信你,你是个坚强的小姑娘。”佣兵毫不吝啬对在绝境中队友的鼓励,只有树立起信心才对他们逃出去更有帮助不是吗?
原以为荀甜所说的修机速度快只是在说着玩而已,真正看到她的速度后佣兵才被震惊到了,这个速度何止是快了一些,那简直是已经快到了有些恐怖的地步。
“嘿嘿,我有没有很厉害?”荀甜忍住自己对几个亿的心痛,搬砖的日子看样子是慢慢向她招手了,她强打起精神和在她旁边有点愣忪的佣兵道,“这样……”
“……你就能快点出去了吧。”
言语中对金钱心疼的情绪被佣兵理解成了落寞,还不知道荀甜是监管者的他也没多想,他补充道,“不是我,是我们一起出去。”
空军和前锋合作破译的密码机也已经破译完了,游戏进度发展良好,空军的枪还没交,这下怎么都不可能让荀甜自己留在庄园里。
佣兵把身后的军刀□□,连带着华丽的刀鞘一起递给了荀甜,笑容仿佛可以驱散人心底所有的黑暗,“我以这把□□发誓,我会带着你一起离开这里。”
“所以,不要再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啦,小孩子担心这么多可是会长不高的哦。”
荀甜把军刀又递了回去。有些哭笑不得,奈布先生是把自己当成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了吗,她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他的说法。
纤长的指尖在密码机上飞舞,也就是说话的功夫,这台密码机已经破译完毕,距离游戏失败已经又近了一步。
“下一个密码机在哪里?”荀甜问,她觉得她真的不能和这波队友相处太长的时间,这才半个小时不到她就要损失几个亿,再相处久一点那还得了,偏偏她还拿唯一在她身边能看到的佣兵一点办法都没有。
很有自知之明的荀甜表示她的智商真的想不出来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啊。
经历过多年战争的佣兵虽然对密码机有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但寻找密码机的效率却比荀甜这个大路痴要快速的多,两人没走多久就又在圣心医院门口看到了一台。
“加油,我陪着你。”佣兵在荀甜又开始破译的时候很自然的站在一侧一起破译,速度没提高多少,冷汗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又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大概是战争后遗症导致的结果。
“感觉不太舒服的话就不用帮忙了,我破译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奈布你休息一下可能会比较好。”荀甜有点担心他的状况,虽然在游戏里面那都只是任务的固有属性而已,可放在现实里看上去就很吓人了。
被放置在恐惧的某种东西面前就已经很痛苦了,更不用说是还要勉强自己面对,想想荀甜就觉得很不好受。
她小时候被哥哥们养的虫给咬过一次,从此看见虫子就想绕道走,这种情况下如果要让她和虫子相亲相爱,那还不如把她打一顿呢,想来佣兵的情况和她也是差不多的吧。
“哈哈哈,没关系啊,都站在密码机面前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佣兵坦然的耸了耸肩,外表上看是没什么问题,但眼尖的荀甜却捕捉到了他微微颤抖的小指。
他也注意到了荀甜的视线,努力控制自己的手指让它听话些,可收效甚微,没办法,顶不住荀甜目光的他终于还是坦然面对这个事实,“真是的,败给你了,不过我害怕的可不是小小密码机啊,而是战争那种该死的玩意儿。”
佣兵举手做投降状,身体自然的反应他真的是控制不了,被发现了还磨磨唧唧的不承认可不是廓尔喀雇佣兵的行事作风。
“说过要带你逃出庄园,小姑娘这么能干可是会让我感觉自己很无能啊。”
荀甜被他坦率风趣的回答给弄得扑哧一声笑出来,佣兵先生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容易亲近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