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邵行远教他做的功能锻炼,说是让他要经常活络一下筋骨,防止肌肉萎缩。
他就只能趁着宿筝没醒来的这段时间,去阳台蹦跶两下。
特么又因为热心群众朱太太给暴露了。
“叮”的一声,33楼到了,宿筝冷哼了一声,掏出钥匙直奔3302,不想理这个满嘴谎话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
结果门都还没甩到男人的脸上,就受到了轻微的阻力,下一秒,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挤了进来,随着砰地一声巨响,宿筝的背也被撞到了门上。
“坦白从宽,我承认,我的腿确实好了大半。”
“至于我隐瞒着这件事情,是因为——”
“我想勾引你睡我。”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封鸿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即微弯下身子,将她一把打横抱起,直直地就往房间里面走去。
在被重重地摔上柔软的床褥之后,宿筝瞬间清醒过来,翻了个身子就想从床的另外一侧逃离,但很快就被一具火热的身子从背后覆上来。
细吻伴随着灼热的呼吸一起出现在了颈后方,她背对着男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够听到他闷笑了一声,细碎的话语从亲吻间缓缓溢出:“原来宿宿喜欢从后面……”
“……你闭嘴!”宿筝反手就想在他的腰间一拧,但被压着的姿势,导致她的剪刀手到了身后时,就已经化作绵骨爪,只是在他身上轻轻地挠了一下,看起来调情的意味更多。
因为他而在出门前重新换上的红裙,被指节分明的大手寻着了拉链,刷地一下褪去,宿筝觉得一阵寒意顷刻间袭来,她又羞又恼,哑着声音制止住他:“你不要脱我衣服!”
封鸿唔了一声,终于将她翻了个身,让她直面自己,宿筝也终于看到他抬起的头,凌乱的发丝下面是泛红的眼眶,说话间气息灼人:“为了显示公平,你也可以脱我的衣服。”
宿筝:“…………”
谁要这种公平啦!!
但挣扎间,小手已经被他带着到了他的腰间,封鸿很少有穿得这么正式的时候,宿筝触到冰凉触感的那一瞬间,不由得怔了一下,待被动地帮他解开了皮带之后,她才打了个哆嗦,视线微微下挪,看到的是未着寸缕的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头顶轰地一下,她感觉自己的思绪愈发地混乱,明明是想要推开他的,却又将手覆到了他的身后,将他紧紧地抱着,让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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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娇哼从头到尾都没有停过,封鸿一直听着她弱弱地在自己身下喊着,哭着,她一直往后躲着,让他慢一些,让他轻一些。
明知道该听她的,明知道此刻的冲动会换来明天的狂风暴雨,但不知为何,他却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变得暴戾无比,只想要将她撕碎揉破之后,再拆吞入腹。
他知道自己的女孩一直被其他人觊觎着,他觉得自己在遇到她之后变得越来越偏执。
在去过那个荒岛之后,他就想,是不是也可以找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的地方,将她深深藏起来,让她只能对着自己笑靥如花。
还好,他终于得到她了,终于将她拥入怀中,终于与她合为一体,终于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宿筝丢在了床边小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了起来,在女人身上起伏的封鸿从她胸口抬起头,分神望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仲一然】三个闪亮的大字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清晰无比。
“宿宿……”封鸿没有提醒佳人去接电话的意思,反倒是重新低头擒住她的唇,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你今晚跟爷爷说了什么?”
他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样说服了仲爷爷,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愿意将宿筝交付给自己。
沉浮之间,宿筝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他,等到他终于低吼了一声,停了下来之后,她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今天说的那些话。
“我以为我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夜,并将随着岁月的消逝而最终退化,但有人抽出了利剑,劈开了一条裂缝,给我的世界注入了耀目的光芒。”
“他带来的温暖,好像将我内心里的昏暗给一点点吞噬了。”
“对不起,爷爷,我应该早点跟您介绍他的,他是封鸿,是我很爱很爱的人。”
第55章 宿筝,去校庆吧
将小女人从浴室里抱出来的时候, 她已经在怀里睡着了。
刚才在帮她清理的时候,她就已经眯着眼, 下巴一点一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 要不是他紧紧地揽着她的话,估计早就滑进浴缸里面了。
在这期间,她居然还能够嘟嘟囔囔地骂着自己,偶尔来一句“封鸿大坏蛋”“封鸿大流氓”,让一边帮她收拾着的自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会到了这种要睡不睡的时候,还不忘骂自己呢?
同时, 他觉得热意都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整张脸烫得惊人。
他觉得今晚太疯狂了, 看着地面上零七八落的礼服,那在几个小时前还笔挺地穿在他们的身上, 顷刻间就因着这激情而变得皱巴巴的, 她的那条红裙子,好像还被自己撕破了。
明天她醒来之后,肯定要发火的吧?
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小小一团,小家伙的面上还晕着两坨潮红, 也不知道是因着刚才的□□而未褪去, 亦或是因为被浴室里的水蒸气给蒸的。
封鸿的心头泛起了无尽的温柔与怜爱, 还有极尽的满足感。
他心想, 发火他也认了, 反正她每次生气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自己再不要脸一点,死皮赖脸地贴在她身边,抱着她哄着她让着她,她肯定很快就会顺毛了。
想到这,他心又想,这是多么好的宿筝啊,之前公开恋情的时候,一堆粉红女郎还说他肯定要被压得死死的。
她们可不知道,自己可是乐在其中。
而且,刚才被压的人,可不是自己。
他将地上的衣服给收拾完之后,即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之后躺了进去。
还没等他伸出长臂,又暖又软的小家伙感觉到他的侵入,立即就嘤咛着朝他凑了过来,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蹭了蹭之后,又满足地睡了过去。
他的心顿时软成一团,又酥又麻。
命运真的太奇妙了,两个多月前,自己被张垚劝着哄着参加第一期节目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想到会有今天这样,幸福几欲从胸口溢出来的满足感吧?
他摸了摸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但他想,今晚他没有采取措施,当时宿筝迷迷糊糊的,捶着他要他出来,但他还是极有心机地放在了里面。
九个月后,他们会不会有可能迎来一个新的小生命?
最好是吧,他知道现在岳父岳母大人还不怎么待见他,那么有了小宝宝之后,他们会不会更容易接受一点。
在最后睡过去之前,封鸿感慨道,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狗血古早小言那样,需要父凭子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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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筝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但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全身疲软到不行。
特别是大腿根往上的地方,她只不过是想要翻个身而已,谁知道就被拉扯之间的痛感给刺醒了。
她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待醒过来看到黑漆漆的一片的时候,还愣了一会。
遮光度极好的窗帘被拉上,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宿筝也不能够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
将头微微抬起,往上望去,封鸿那张俊脸正埋在自己的头顶,额前的碎发还落了一些在她的鼻梁上,难怪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瘙痒感不时地传来。
她又稍稍动了动,感觉到男人的长手长脚都缠在了她的身上,把她裹得紧紧的,像一个蚕宝宝似的,一点都动弹不得。
记忆瞬间回笼,宿筝挣扎着将右手从他铁臂间抽了出来,咬着食指指甲,想着昨晚的事情,心跳如擂鼓。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突然。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摸,摸过了长密如扇子的睫毛,摸过了棱角分明的下颚,摸过了略带着胡渣的下巴。
好过分,皮肤怎么这么好呢?睫毛好像比自己的还长,俨然一个睫毛精。
正想着要不要揪一点下来让两个人的睫毛数量能够对等一些的时候,那长睫就如同蝶翼一般轻轻颤了颤,她都还没来得及收回罪恶的手,一双清亮的眸子即呈现在眼前。
“你装睡!”怎么会刚醒过来却没有一点惺忪感,他肯定早就醒了,指不定醒的比自己还早!
男人的胸口传来微微的震荡感,伴随着轻笑声,她的眉心被轻啄了一下:“嗯,我装睡,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但有种预感我的睫毛要不保了,我就醒过来了。”
确实是想做坏事的宿筝眼珠子转了转,哼了一声:“你昨晚欺负我欺负得这么凶,我拔你几根睫毛怎么了!是不是拔吊无情你说!”
封鸿:“…………”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语气间带着宠溺:“行,你拔,拔秃了也没关系。”
听了他的话,宿筝扑哧一下笑出声,随即又正了脸色:“我才不是这样的人,至少会给你留三根的。”
封鸿将她往怀里收了收,嗯了一声:“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他又低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心情倒是挺好的,看起来自己被事后追责的可能性小了很多,“饿不饿,我起来做点东西给你吃?”
宿筝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在他胸前拨弄着睡衣的纽扣,小小声问他:“你的脚还好吗?”
封鸿愣了愣:“脚?”
“邵医生不是说,不要做激烈性的动作吗,你昨晚应该是因着男人的尊严在强撑着吧,没关系的,你现在告诉我,痛不痛?”
封鸿一张脸变得骤黑,咬牙切齿地伸手往下探去:“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强撑!”
宿筝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它放回到胸前抱着,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还很痛。”
封鸿哼了一声,心里也是怜惜着她的,便只是拧了拧她的鼻子,又想起了什么,扬了扬下巴:“昨晚那个人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宿筝微微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又摇了摇头:“我不想搭理他了,不管怎样,昨晚他做得太过分了。”
居然派出太叔森拦住自己不让走,要不是自己早一步跟爷爷坦白的话,她就只能够待在宴会场里面,等待着被动接受“喜讯”了吧?
“还有,我的助理,我也想要换掉。”她哼了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虽然说我给的工资只是中上水平,但我也没有亏待他的,居然帮着他对我这样那样!”
封鸿点头表示同意,语气严肃:“换换换!换我吧,我24小时贴身服务,还不要钱,还可以随时侍寝。”
宿筝直接忽略掉他的荤话,自顾自地往下说:“仲一然的控制欲从很早以前就有了,你知道我和莎莎是一个学校的,还是一个寝室的吗?”
封鸿嗯了一声:“大概知道一些。”
他有时候想她的时候,就会打开微博,搜索出她的名字,看着与她有关的一切事情,还会将他们两个同框的照片给一张张保存下来。
说到这,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正正经经的一张合照呢,都是在节目里面的同框图而已。
宿筝不知道他脑子里的天马行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冯熹微的事情给他说了。
“昨天莎莎又问我,真的不去国戏校庆吗,我都没有回她。”
封鸿顿了一下,垂下眼帘看她:“你想去吗?”
宿筝轻咬着下唇,也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我跟她的说法是,我是不想去。如果是对你的说法,那就是我不敢去。”
封鸿心中微微一动,明白她的意思。
她对着自己没有隐瞒,所以她实际上是想要回去看看的,毕竟那是她的母校啊,那四年里面,她在那里呆的时间比在家里呆的还要久,看宿筝的意思,她在那里度过的那一段时光还是很难忘的。
怎么可能会不想回去呢?
但那又是让她无形中背负了一条人命的地方,所以她不敢回去,踏进去看似容易,实际上脚上又有千斤重。
“回去吧。”封鸿微微一笑,撩开了她耳边的碎发,在耳垂上啄了一下,“我陪着你。”
宿筝被痒得瑟缩了一下,然后躲在了他的怀里。
半晌,封鸿才听到她自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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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之后,宿筝坐在厨房前的小吧台那里,一边晃着脚丫等着封鸿的投喂,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
然后她就看到了诸溪俨被轮上了热搜的那一条道歉声明。
“大家好。今天,我要向大家说明一件事情。这一次拍摄事故,确确实实是因我而起。因为我当时惊醒了那条蛇,甚至还拿起了石头去砸它,才会导致它对封鸿和宿筝发起攻击。
很抱歉,我躲了这么多天,直到今日才敢出来承认错误。我是一个成年人了,错了就要认,我应该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我将会从《是他是他就是他》下车。
对不起。”
看完之后,宿筝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这条道歉来得太莫名其妙了?原本宿筝还以为涉事视频被爆了出来,结果搜了一圈压根就没找着,那诸溪俨为什么在事发后半个月,事情都已经要被新一轮的热点事件掩盖过去的这个时间点发出道歉声明呢?
要知道,有人统计过,网友的记忆比鱼要长一些,但平均也只有十八天之久。
也就是说,一件事情如果不是一直有爆点的话,十八天之后,大家将会逐渐淡忘这件事情。
“你哥是不是去找诸溪俨了?”宿筝单手支额,歪着头问厨房里洗手作羹汤的封鸿。
封鸿拿起了汤勺,在锅里舀了一勺鸡汤,轻抿了一下之后,又端着过来,递到了她唇边:“尝一下,味道够吗?”
宿筝依言喝了一口,感觉舌头都要因着这锅汤的鲜香给麻掉了,伸出拇指赞不绝口:“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