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味总是那么浓。
“想什么呢?不是说你亏了,我这就补给你。”男人故意挺挺小云喜,让那调皮的大家伙往他梦寐以求的地方去。
徐璐红着脸,被他蹭得仿佛呼吸都乱了,狗腿道:“嗯……没亏没亏。”
真心不亏,跟他在一起,那啥的好,谁用谁知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笑起来粉面含春,分外妩媚,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纯粹得像淡蓝色的湖水,眼神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又像带了钩子,勾得季云喜神魂颠倒,呼吸越来越粗重,呼出来的酒气全喷她颊上。
“好热呀,你……能不能起来一下?”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那壮硕的胸膛上画圈圈,平时穿着西装瘦得很,其实胸肌可大了。
但他这种壮硕跟后世健身房练出来的又不一样,不是壮得可以看见青筋的肌肉感,而是在骨头上附着精肉的感觉……摸起来不软不硬,没有侵略感,却有足够的安全感。
“今天背我那么久,累不累呀?”真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
季云喜骨头都软了,另一个地方却硬得不像话,仿佛能摧枯拉朽,像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的火山,就差一秒钟,就要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了。
他咬紧牙关,硬把那种感觉忍下去……新婚之夜呢,可不能这么不给力。
徐璐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火上浇油,顺着胸脯往下,是他左右对称的腹.肌,跟胸肌的骨上有肉又不一样,这是硬.邦邦的触感。跟她那绵软的微凸不一样,他的是硬到好像想要揪一把都揪不起来的感觉。
“怎么就这么硬!”徐璐羡慕嫉妒的揪了一把。
“还有个地方……更硬。”他以后含住“小饺子”,恨不得拆吞.入腹。
徐璐面红耳赤,“嗯”一声,又画蛇添足了一句:“我知道。”
男人身子一颤,“怎么知道的?”
徐璐咬着唇不说话,这混蛋,还能怎么知道,都结婚(领证)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臭不要脸。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粉面桃腮,有多春光潋滟,让男人恨不得立马就把她吃进肚。
“想吃了你。”
徐璐:“……”这他喵是什么情话。
“把你咬碎,含在嘴里,一口口的吸……再配上最好的酒……”
徐璐:“……”怎么有点咸湿的感觉?
“你说,我怎么就遇到你了,嗯?”他扶住她的脑袋,盯着她的桃花眼,那里真的在发光,煜煜生辉。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季云喜喟叹出声,在她额头上重重的“吧唧”一口,才亲左颊,右颊,下巴……像个爱极了玩具的小孩儿,怎么摆.弄怎么有意思。
徐璐反手搂住他,“嗯,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不待他反应,她就主动亲上去,含住那微醺的双.唇,先轻轻的试探,浅尝辄止。季云喜不满的“嗯”一声,想要引她深入,她却又退回去,在他凉润的嘴里东躲西藏,灵活得像只小猫咪。季云喜一想到她星光点点,软语娇.啼的模样,手就不受控制的去到那美好之处。
自从生了孩子后,徐璐的身体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平时两个人好好的躺一处,他轻轻触碰一下,她就会像里说的“娇.喘吁吁”,现在也不例外,细细碎碎的声音溢出来……男人愈发放肆,上下点火。
徐璐被他撩得浑身燥.热,喘不过气来,像离水的鱼儿,大张着嘴“呼呼”,胸脯一起一伏的格外诱.人。季云喜再忍不住,照着以往的经验解扣子……居然没解开。
他也没来得及看清哪儿是哪儿,四处乱找,不得其门,最后居然手上用力,一把将睡衣给……给……撕开了。
徐璐看着地下分崩离析的吊带睡裙,心疼得快滴血了。
“好多钱呢……唔……”
“明天去买,哦不,过几天再买,明天咱们不出门了。”男人嘴不得闲,手也忙得很,像吃荔枝似的,剥开那层碍事的皮,里面的果肉又白又嫩,吃嘴里还有股鲜味儿,别说出门了,这么好吃的荔枝,他宁愿不吃饭,不睡觉,不上厕所……
当然,厕所还是要上的。
季云喜太激动了,俩人分开的时间又久,这两个月见她刀口还没完全恢复,一直压抑着自己,现在好容易……嗯,小云喜先忍不住,“哭了”。
徐璐看着男人急匆匆进卫生间的背影,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跑厕所干嘛?
没一会儿,里头传出“哗哗”水声,她奇道:“季云喜你洗什么澡,还没完事儿呢,待会儿一起洗呗。”
男人老脸一红,自己下面这……真是不争气啊!洗了一顿冷水澡,情绪终于稳下来了,他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出去,一个箭步跳上床,把她扑在下面。
嗯,正餐还没开始呢,就先假饱了一次。
不过,就跟吃饭一样的道理,垫过底后才能胃口大开,吃得更久,嚼得更细,吃得也更多不是?
反正,徐璐是在折腾中半昏迷过去,又在折腾中醒来的。看着身上那个不知餍.足的男人,她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偷着吃了十全大补丸。
这他喵哪里像三十五岁的男人?!反正,她的腰都快断了,明天别说出门,连床都下不了了……诶不对,什么明天,现在就已经是第二天了吧,公鸡都打鸣了。
第152章 152
都说小别胜新婚, 更何况还本来就是真的新婚, 徐璐觉着自己一夜没睡般,成了一条被他翻来覆去正面反面侧面煎烤的咸鱼,隐隐能看见窗外泛白了, 才被他意犹未尽的饶过。
家里,进芳看着哇哇大哭的两个“弟弟”,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要不给季叔叔去个电话吧?”
进梅笑道:“要打你打,我可不敢。”
可能真是母子连心, 平安和醒醒一醒来就要妈妈帮着喂奶才行,今天一见是奶奶喂的, 扁扁嘴巴就哭了。这一哭可好,快半小时了还停不下来,嗓子都哭成小公鸭了。
老太太心疼得不行, “哦哦哦,乖孙想妈妈了, 妈妈待会儿就回来了啊, 不哭不哭。”抱着平安轻轻拍了拍,阳光照在他又长又卷的睫毛上,将摇摇欲坠的泪珠子照得晶莹剔透, 真漂亮。
“路生也是,好好的婚房非设在县城里。”
众人低着头,都不敢附和。
只有松松打个哈欠,还不会翻身,只能斜着眼睛看身边的醒醒, 嘴巴张得可大了,口腔内粉红色的牙肉看得一清二楚,不就是喝奶麽,没妈在他也喝得香!哪像这两个小家伙,太不懂事了。
醒醒哭着哭着,好像是发现他的打量和腹诽了,渐渐的居然闭上小嘴巴,一扁一扁的,无意识的做出喝奶的动作。进梅赶紧把温着的奶瓶送上去,“巴滋巴滋”吸起来了。
于是——“咱们松松不愧是大哥,都知道哄弟弟了!”
某人不好意思的打个哈欠,对这种哄小孩子的话,他还是装睡吧。
“我咋听见有人敲门呢?”龙战文拍拍脑袋,这场婚事,一面是丈母娘,一面是大老板,厂里自然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昨晚喝多了现在才起。
进梅在他后腰掐了一把,“别傻愣着,开去啊。”
原来是村长何大忠来了,手里捏着一把纸质材料,“这是乡里发的计划生育文件,你妈这几天忙,我就没跟她说,先替她领回来了。让她抽空开个会,做下宣传,乡里查得严呢。”
龙战文双手接过,又拉他进来喝了两杯,饭菜昨晚剩得多,直接从饭店打包回来了,现在热一下,烤鸭猪肘子全是没碰过的。
何大忠跟龙战文把酒言欢,就差称兄道弟了,直喝得醉醺醺才回去。
季云喜那臭无赖真让徐璐在床上躺“战”了一天,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才想起来家里的孩子。
急匆匆赶回家,见三小只已经睡着了,只是鼻子有点塞,呼吸声重。
“没事,没感冒,是哭伤心了。”老太太低声道,生怕儿媳妇以为她有别的意思。
她可是巴不得小两口感情好,如胶似漆穿连裆裤才好,最好是过个一两年赶紧再生几个孩子,男孩女孩无所谓,就是要让老季家开枝散叶。
可事实上是,时代已经不同了。
徐璐拿着手里那摞厚厚的计生宣传资料头大,李家村没专门负责妇女工作这一块的,更别说计生专干了,乡里就把“重任”交给她这唯一的女会计。
而且,前不久村长小姨子躲这儿生孩子的事传出去了,计生大队的直接跑村里来逮人,连大人带孩子抓个正着,他们家已经有三个闺女了,还不算已经送人的一个,大队不抓她们抓谁。
搞得李家村被“连坐”,上头规定了,村里先做动员,有偷着躲着生的,赶紧回来,自觉缴纳罚款,还没生的该打该引要趁早……说实话,自己当了妈,徐璐真见不得这些字眼。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跟季云喜好像……超标了。
他们都是再婚,双方各自带有一个亲生子女,按理来说是不能再生的,但居然一口气三个……罚款暂时不说,现在要结扎才行了。
这是强制规定。
结扎……光听这俩字就觉着疼。别的县听说有生完二胎几个月,直接强行结扎的,就直接上人家里,医院都不用去。
再想起从昨晚到今晚,一共来了不知多少次……徐璐赶紧把季云喜叫回房,“你快给我买药去。”脸色不太好看。
“不是说没感冒麽。”他倒是精神焕发,这么多次居然没被掏空。
“是我吃……”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走,直接上医院吧。”男人要拿车钥匙。
“不是,帮我买点紧急避.孕药,事后吃那种……”哼哼哧哧,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吃那种药。
季云喜一顿,“什么意思?”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打孩子了?怀没怀上还不一定呢。
徐璐瞪了一眼,很想骂脏话,什么打不打的,只好把计生资料递给他,“自己看去。”
半小时后,季云喜跑得满头大汗,递过来个纸盒子,“那快吃了吧,开水还温着。”
大半夜的他进进出出倒开水,老太太也听见了,下楼来问:“这是怎么了?谁病了不成?”
季云喜刚要说话,徐璐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哦,没事,璐璐要喝水,妈快睡吧。”
话音方落,老太太已经进来了,“外头吃的没营养,还全盐巴味精调出来的,记得以后都回家吃啊,想吃啥跟大妞儿说一声。”季云喜每个月给她三百块工资,跟家里一分钱摸不到手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龙肝凤脑她都能做出来。
徐璐笑着答应,老太太却没出去,拿起桌上的资料“看”起来,季云喜在旁解释道:“这是乡里发的,让璐璐开会宣传。”他是个大老粗,有这么识文断字的妻子,嘚瑟起来连他妈都不放过。
“呀!春花这么厉害?到时候我也带着松松他们听听去,可有面子了。”
徐璐尴尬的笑笑,她婆婆真是没一天不夸她的。
“你先教教我,上面都写的啥吧?”老太太小心翼翼抚摸着纸张,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把上头的字摸没了。
徐璐心内柔软不已,挽着婆婆坐床上,一字一句的念给她听,前头计划生育啥的都还好,到“结扎”两个字,她急了:“要让你去结扎?那可不行,你刀口才好……”
“结扎具体是怎么做的?”
她上辈子几乎没听过这个词,是前几天刘桂花她们聊天时无意间才知道的。
老太太张张嘴,“我……我也说不清,你明天问问她们吧。”毕竟这种女方受罪的事,她也心疼,不好意思提。
季云喜眸光微动,送他妈回房了,等再转回来时,徐璐已经快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他抱住她的腰,徐璐吓得瑟缩一下,往床里挪了挪,昨天已经快被折腾散架了。
“没事,我不扰你了。”把头埋在她颈间,闻着发丝的清香,感觉到她真真实实的存在,才能安然入梦。
第二天,刘光源看着心不在焉的老板,试探道:“老板明天的行程……”会不会又不去了。自从跟春花姐处对象后,他的行程真是一天比一天少,能不出门就不出,只巴不得连办公室也搬李家村去。
“嗯。”季云喜若有所思。
“那……要不要我带几个人去?”
季云喜细长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么,半晌后不答反问:“结扎手术男人也能做吧?”
“啊?”黑人问号脸。
季云喜轻咳一声,耐着性子道:“就是计划生育要求的那种结扎,可以……避.孕的。”
刘光源恍然大悟,“男女双方都能,但男人做的不多,听说……”小心翼翼看看四周,生怕谁听见似的。
季云喜挑眉,“说。”
刘光源轻咳一声,压低嗓音:“听说男人做了以后,那个能力会不行。”
季云喜横了他一眼,“谁说的?”其实内心也有点不确定。
“不记得了,但大家都这么说,所以男人基本不做,只让家里女人去……麻醉了也不痛,养两天就能干活。”
季云喜一听“麻醉”,心头一跳。
她当时沉睡不醒,医生估计就有麻醉的原因……万一,这一次也……赶紧让自己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他觉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