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戏精夫妻——易楠苏伊
时间:2019-01-22 09:37:20

  何方芝把架子上的衣服塞给他,“快点把衣服穿上,别这么没皮没脸的。”
  担心她生气,不敢再逗。张向阳立刻从浴涌里走出来,把身上擦干净换上了新衣。
  张向阳把浴桶的水倒了之后,何方芝跟李婶一起做了顿丰盛的晚餐。
  “多吃些,你看你瘦成猴子似的。”何方芝给他夹了一筷子鸡肉。
  张向阳脸上带笑,大口大口地吃着。
  红叶和红心也争着给他夹菜,“爸爸,你吃。”
  “谢谢!你们真乖!”
  红叶和红心对视一眼,高兴极了。
  已经三个月没吃这么多好吃的饭菜,张向阳直接吃撑了。
  何方芝铺好被想要上床,张向阳非要搂着她,让她陪着自己一直站着消食。
  靠在他怀里,两人像跳交际舞似的,一步一挪。
  张向阳“我真的太高兴了。媳妇,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满足过。”
  “以后,你一定还有更多机会的。”何方芝倒是挺能理解他的。前世执着了那么多年,一次机会也没有。穿越后,终于有了一次机会。这是得偿所愿的满足。
  张向阳趴在她的肩膀,声音有点哽咽,“媳妇,谢谢你,你对我的帮助真是太大了。”
  “谢我干什么?我又不懂演戏。”
  张向阳不认同,“不是这样。古人说知遇之恩,应该就是我这样的。因为我喜欢演戏,哪怕你不喜欢,可你依旧能为我谋划。我虽然脾气好,可做事有点急功近利,看不到成果便会急躁。可你不一样,你的性子很果断,做事不放弃。跟我刚好互补。我为有你这么好的媳妇而自豪。”
  何方芝拍了拍他的背,“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美的。”顿了一顿,她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没你这么好。如果别的丈夫出现在电影上,恐怕早就跑到电影院去看了。可我却做不到。”
  张向阳抚了抚她的头发,低低的笑着,“你不想看我跟别的女人谈恋爱,这是你爱重我。大不了,下回我给你接个没有女主的电影。”
  何方芝有些无语,“没有女主的角色?那你不就成路人甲了吗?你越演越往后退啊。”
  “不是啊,有许多种电影都是没有女主的。比如说英雄电影,亲情类电影,兄弟情电影。”
  何方芝歪着脑袋,“你不是说未来国内这类电影没有成功过吗?”
  张向阳自己也记不太清这年代都有哪些电影了,“我熟悉的都是几十年后的。最近这些年的,我不太熟。不过应该有的。”
  像国外英雄电影就有许多,亲情类的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兄弟类的电影《雨人》都是成功作品。可惜这些都不是大陆拍的。
  “凡事别强求,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呢。你先好好演戏,把演技磨练之后,找你演的剧本自然就多了。”
  张向阳深以为然,“你说的对!我肯定会好好演的。”
  何方芝打了个哈欠,“咱们赶紧睡吧,我真的好困。”
  张向阳松开她,见她脱鞋上床,张向阳立刻爬上去,“媳妇,我想你。”
  何方芝搂着他的肩膀,轻轻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我也想你。”
  虽然有句老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因为明天要去杀青宴,为了保持体力,两人只做了一次,就鸣金收兵,早早的歇息了。
  第 92 章
  “张向阳同志, 你是个好样的。这么能吃苦, 一天也没喊累。何同志, 你嫁给个好男人啊。”酒宴上, 导演举起酒杯冲着何方芝笑。
  何方芝端起酒杯,“他还有得学呢。以后有机会, 麻烦您多多指导他。”
  “一定一定。”导演笑得一脸褶子,“听吴主任说, 你对唐朝历史很有研究,什么时候咱们讨论讨论,说不定什么上面就放松, 让我们拍了呢”。
  何方芝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行啊,跟您一起讨论历史肯定能让我进步。我荣幸之至。”
  导演满意地直点头, “你这小同志说话实诚。来, 咱们再干一杯。”
  “行!”
  何方芝挺好奇, “导演, 这片子什么时候上映啊?”
  张向阳和其他演员也想知道,都竖着耳朵听。
  导演看了眼制片人, 对方道, “元旦就能上映,咱们这片子时间比较紧, 上面催着呢。明天咱们就得加班加点,把片子给剪出来。”
  张向阳惊讶地瞪大眼睛,“我听人说审核片子很长时间的啊?怎么这么快?”
  剪片子最起码也得两周时间吧?还有审核这块, 短的个月,长的好几年。这都十一号了,离元旦也就二十天。这么短的时候就能搞定,这是光速啊?
  导演解释,“这片子是上面要求拍的。剧本都往上面报备过。也没啥需要修改的。当然快了。”
  张向阳咂舌,这年代的办事效率还挺高。先看剧本,剧本通过了,拍完后,再进行最后一道审核就成。
  敬完后,何方芝回到自己位子上,导演拉着张向阳继续说话,“你这朋友开的咸菜厂卖得咋样啊?”
  张向阳以为他只是好奇,便也没有多想,实话实说,“挺不错的。听说一个月能卖几十万罐,就这还供不应求呢。”
  其他人都震惊了,导演拍了下桌子,“不得了啊,真是不得了。”
  吴主任斜睨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有两罐吃就得了,还想跑到深圳去弄一车回来啊?”
  导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就是未雨绸缪,你不懂就没瞎猜。把我想成跟你一样是个馋嘴的。”
  被他损,吴主任也不生气,眼睛一亮,抓着他问,“准备什么?上面又让你拍片子了?”
  其他工作人员一脸愁苦。这才多久啊,居然又要拍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唯有何方芝,张向阳和吴主任没受影响,眼巴巴地盯着导演瞧,他没好气地瞪了自己手下的几人,“你瞧瞧你们这些人,这是我们的工作。一个个就怕辛苦,你们啊,真该跟张向阳同志学学。瞧瞧人家多能吃苦。干得最多,拿得最少,一点也不抱怨。”
  其他人都被训得低下了头,作为导演的远房亲戚小李当然不让地站出来,跑到他跟前给导演敬了杯酒,“导演,您瞧您说的。我们哪里是怕辛苦啊。我们这不是怕您累着了吗?您年纪这么大,接下来就是寒冬腊月,您这身子骨吃得消吗?”
  导演脖子一梗,“我有什么吃不消的。我身体好着呢。”
  小李呵呵笑,心里腹诽,也不知道是谁夜夜嚷腰酸背疼的。他忙给导演夹菜,“是,那是我多虑了。”担心他再训他们,忙转移话题,“上面要拍什么戏啊?”
  导演挥了挥手,小李识趣地坐回了自己座位。
  见大家眼巴巴地瞅着他,导演心满意足,“上面还没下来,但是我觉得很快了。你们想啊,恢复高考,上面就让咱们拍这部片子。那改革开放那么大的事,上面能无动于衷?而且我听张向阳同志说了,现在深圳发展得相当不错。以后肯定会全国实行。你说能少得了我们嘛。”
  这年代的电影多处都是起到宣传作用。
  就比如以前的样板戏,套路大多数都是一样的。在旧社会过得有多么多么苦,后来因缘际会参加了革命,取得了胜利。
  像他这新戏,里面虽然加了爱情戏,但其实这部分的戏码很朦胧,只有几场,意思一下就行了。别说吻戏床戏没有,就连拉个小手,拥个抱都没有,纯情得不得了。
  这戏里的立意非常明确。哪怕五岁孩子看过这电影,也能知道这电影的主题是什么。
  不像后世的电影电视剧狗血不说,还毫无逻辑。通篇不知所云,就是用几个人设堆几个故事,毫无中心思想。
  吴主任深以为然地点头,“你说的对,上面肯定要拍改革开放的片子。那我回去要多琢磨琢磨。”
  导演笑眯眯地点头,“最好是去深圳采访一下,咱们要实事求是,不能靠瞎想。”
  吴主任也好脾气地笑笑,“是!你说的对。”他拽着导演的袖子,下巴朝张向阳的方向点了点,“那小张?”
  导演嗤了一声,“你这老小子,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让我许诺。你当我是活神仙呐。我又不知道你剧本里都有啥角色,我能说大话吗?”
  吴主任顺着杆子往上爬,“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年龄和角色没问题,就用他,是不?”
  导演被他缠得没办法了,只好含糊道,“有优先权。”
  “成,优先权就优先权,总比没有的好。”吴主任满意了,又道,“看在他跟你一个姓的份上,你也要提拔他。”
  导演秃噜了下自己的脑袋,“哎哟,你还别说,我居然没发现。他和我一个姓。”
  吴主任翻了个白眼,“你啥人呐,相处三个月居然不知道人家姓张?”
  导演解释,“不是,我以为他是立早章。”
  吴主任手抵着下巴,“你可真行。这两个字,应该弓长张更多吧。你这还能想差了?”
  “得了,我说不过你,我自罚一杯,行了吧?”导演举起酒杯就要干。
  吴主任忙伸手捂住,朝一直跟自家媳妇说话的张向阳道,“小张啊,你们导演居然不知道你姓张。你说该罚他什么好?”
  张向阳和何方芝一脸懵逼,刚才还叫他名字呢,居然不知道他姓张?
  吴主任冲两人使了个眼色,何方芝立刻心领神会碰了碰张向阳。
  张向阳笑笑,端起酒杯,“那我敬导演三杯,让您记住我。”
  导演嘴角直抽抽,咬牙切齿道,“成!”
  ……
  宴会散后,大家伙全都喝得东倒西歪。张向阳和何方芝倒是没醉。
  张向阳是因为嗓子问题,没敢多喝,大家也都能理解他,只让他意思一下,也就行了。
  何方芝喝得更少,毕竟她是个女人,大男人拉着一个女人灌酒,不好说也不好听啊。除了跟她一见如故的导演喝了两杯,她几乎没碰过酒。
  早在他们喝醉的时候,张向阳就去找赵志义过来。
  赵志义现在生意越做越大,门路也非常广,认识不少人。其中就有租借拖拉机的。
  他很快就找了一辆过来,把这些人一一送回家。
  等这些人第二日醒来后,听家里人说是张向阳跟朋友送他们回来的,都觉得这小子很上道,算是记住他了。
  杀青之后,张向阳又忙碌起来。
  上回马大顺运了半车皮的咸菜过来,让他帮忙在北京兜售。张向阳一大早就出去跑市场。
  中午回来的时候,方中田也回来了。
  “正好你回来了,我让你再帮我兜售一样东西。”
  何方芝打断他,“他来是有事的。正好我不定主意,你听听看。”
  张向阳见两人都很严肃,也不往外掏咸菜了,找了个椅子坐下,“啥事啊?这么认真。”
  方中田也在愁呢,“我之前在长城角下卖清凉膏,有个外国人,看中我们的药膏了,想买方子。给这个价。”
  他比划了下手指,张向阳试着猜,“一千?”
  方中田摇头。
  张向阳又猜,“一万?”
  方中田猛点头,脸上全是欣喜,“是!这么贵的价格,可何姐一口就给回绝了,张哥,你帮我劝劝她吧。”
  张向阳不用想都能猜到他媳妇的想法,没有顺着他的意,反而对方中田道,“我同意我媳妇的想法,咱家也不缺那点钱。把方子卖了,这就相当于是杀鸡取卵。”
  方中田脸色一白,见这夫妻俩一唱一和,心中很是失望。又一细想之前自己把方子卖得那么便宜,心里也是万分懊悔。
  何方芝是啥人呐?她以前就是大宅门里生活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看出对方的心思。更何况他的变化还这么明显。
  她淡淡地道,“当初你娘病重,你走投无路,才把方子卖给我的。其他人才出你几块几十,只有我出了几百。我之所以肯出这么高的价格自然是知道你这方子的价值。但是你也没亏。你不是把你娘从死亡线拉回来了吗?人要学会知足。”
  方中田微微点头,“你说的是。”再怎么后悔也晚了。他还能说什么?
  何方芝见他脸色好看多了,“你放心吧,等咱们这边也能建厂了,到时候我要自己建。”
  方中田点了点头,见他拿定了主意,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张向阳忙把人拉住,把自己兜里的咸菜罐掏出来,“你瞧这个?”
  方中田接过咸菜罐,扫了一眼,这是一瓶香菇酱,上面的生产地点是深圳。
  张向阳见他有兴趣,极力劝说,“这是我朋友开的厂子,全国上下都卖疯了。他让我在北京兜售,你要是觉得清凉膏和香膏没什么前途,可以试着卖这个。一瓶一块钱,我给你百分之八的提成。你可以到乡下各个供销社推销下。也可以去黑市卖。”
  因为现在管得不怎么严,所以乡下的供销社也会帮农民代卖一些东西。他们只会开没有章的收据,不会给你开采购单。
  方中田有些心动,清凉膏就不用说了,得要夏天才有销量。香膏是女人用品,许多女人都舍不得花钱,再加上这玩意一瓶能用好久。所以他现在每个月的利润也只在一百多块钱。不像咸菜,需求量大,他接过咸菜,“行,我试着卖卖。”
  等他走了,何方芝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他是咋想的。不往前看,一个劲儿地往后看。后悔又有啥用啊?东西已经给出去了。”
  张向阳坐到椅子上,“他是心有不甘,其实我也能理解他。几百块钱跟一万块钱相差还是挺大的。”
  虽然方中田的方子没何方芝的值钱,可几千块还是有的。
  何方芝没说话。
  张向阳担心她多想,又补充,“不过人命不能用金钱来形容。你也不用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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