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禾息宁
时间:2019-01-23 09:36:20

  邓筠溪一怔,知道这是他们这个地方的婚嫁习俗,所以就轻嗯了一声,接下来就配合邓如衡抱起她的动作,本来被这周围氛围渲染得有点想落泪的,结果邓如衡来了句她想暴打他的话。
  “诶,真沉,也不知道待会隋君清能不能抱得动。”他嫌弃似的嘟囔了一句。
  邓筠溪:“……”
  坐上了花轿后,邓筠溪还有点恍惚的感觉。外边,邓即远拿了一把茶叶跟米粒洒在轿子顶上,炮仗声再起,一片喜庆之意。
  接到新娘子,队伍调转了个头,邓如衡要送轿,所以便随着轿行,不过走到中途他便得即刻返回,且要包点火熜灰回来,并从火种中点燃香,返家置于火缸,俗称“接火种”。返途中邓如衡不禁有些头疼的想,成亲忒麻烦。
  迎亲队乐声不断,锣鼓唢呐依旧。
  不知过了多久,才从将军府来到隋家大宅,新娘子由着新郎官抱下轿子。
  “重吗?”邓筠溪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轻声问道。
  她说完这句话后,隋君清还实诚的掂了掂,吓得邓筠溪缠他更紧,正要说他时,耳边先传来了某人的低笑声,“再重也要。”
  笑声疏懒,带着几分柔软丝丝酥麻人心,闻言后邓筠溪不禁脸一烧,隋公子这道行真是越来越高了。
  “新人到——”赞礼者拉长声音,音色嘹亮。
  这一声下来,大堂里面交谈声渐大,无数双眼睛不停的看着这两位新人,满脸笑意的相谈,似乎对这婚事极其满意。更别说大堂中央分别坐着的隋烨跟沈遇冉了,作为隋君清的父母,对于儿子要成婚了,内心满是欣慰与放松。
  “一拜——”
  “起——”
  “二拜——”
  “起——”
  “再拜——”
  “起——”
  大堂内,随着赞礼者的话,两位新人拜了又起身,隋君清倒是轻松,只不过这对凤冠霞帔的邓筠溪来说就有些难受了。
  “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繁缛的礼节告一段落,邓筠溪心里放松了一会儿,但跟着回‘洞房’的时候,她心里忽然又不由得的紧张起来,满脑子不自觉闪过今天早上老嬷嬷给她的那本春/宫/图,……羞耻。
  越来越静谧,大堂的喧闹声也被抛到了后头,夭枝在外头侯着,所以此时,房内只有邓筠溪一人,起初她还能老老实实的端坐在床中央,后来又饿又累,她干脆先躺下吧,盖头她还是不敢掀掉,毕竟有重要意义。
  隋君清还在席上斟酒进酒,不知喝了多少,脸上也逐渐有了红意,不过眼神清明,倒还是一派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样子。
  “咱兄弟俩一起长大,没想到是你先娶到美娇妻了,新婚快乐,干!”杨知一笑弯了眼睛,举起酒杯便是这一句猛。
  隋君清抿唇一笑,与他碰了杯。
  一杯饮尽,杨知一痛快的叹了一声,不知是酒太烈还是什么,他眼尾处已经有了些红意。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娶到阿离。”忽然低落。
  隋君清安慰似的拍了拍他肩头,“很快了。”
  杨知一嗯了一声,连连笑了起来,“今日是你成亲的大红日子,就不谈这些了,虽然以前我对小嫂子的印象不太好,不过今后如果你敢冷落小嫂子啊,我这个做兄的弟第一个来砍你!”
  闻言,隋君清倒有些哭笑不得了,跟他碰了一杯酒,他莫名有些怅然道,“变成了娘家人。”
  杨知一嘿嘿一笑,总不能说是随阿离的吧。
  
 
  ☆、何不是朝朝暮暮
 
  两兄弟喝着小酒聊了那么一会儿,没多久就听到万公公那嘹亮尖细的嗓音,看来是国君跟着西凉王子来了。杨知一推了推手中的酒杯,挑起眉眼示意,隋君清不着片语,只得起身出去迎接贵客。
  “新婚快乐啊隋大人。”萨纳尔牵动嘴角笑了笑,继而用问安国的礼节向隋君清行了个祝贺礼。
  “自然。”隋君清不动声色的回话。
  国君朗声大笑,看着隋君清这一身喜庆的袍子,眼里含笑,看起来十分喜不自胜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先别站在这里聊了,进去吧。”
  席间觥筹交错,欢笑甚晏。
  国君提起邓筠溪时,满目盛情与不舍,酒下几杯,逐渐的都用长辈的口吻同他讲话。不过倒是因为心里惦记着邓筠溪,之后隋君清应付应付着,逐渐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而被他惦记在心尖上的邓筠溪,已经睡醒了一遭,还是被盖头闷醒的。这已是八月天了,天气闷热的程度难以想象,加上一副盘扣,丝毫不外泄春光,盖头还有些贴脸,所以邓筠溪醒来时,额前背后已泌了些汗。
  隋公子这要再不来,她就成为史上第一个在因为闷热而晕眩致死的新娘子了。
  以手微微撑开着大红盖头,好透透气,满目都是鲜艳的红色,邓筠溪低下眼睑,视线还是局限在那么一小块儿,有点难受。
  好不容易把宾客应付去一边,隋君清这会儿大步流星的往望舒院的方向去,期间,还被自家母亲拦了下来。
  “你等下。”沈遇冉出声喊住他,见他眼角眉梢都染了丝丝醉意,不禁眉头一蹙,抬手抚了抚这温热的脸,语气带了关切的意味,“你先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再去。”
  隋君清胡乱的应了声,拿了这碗醒酒汤便一饮而尽,沈遇冉见他毫不犹豫的喝下,眸光闪了一闪,却是稍纵即逝。
  “行了,过去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沈遇冉莞尔一笑道。
  隋君清说了声好便走过去了,沈遇冉回头看着自家儿子渐渐走远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隋君清一来,夭枝本欲刻意出声好提醒小姐准备一下的,可是来人将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惊动到里面那位,收到暗示夭枝也不好作什么提醒了,点点头,她不得不往反方向离开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邓筠溪下意识将腰板直,正经坐好,手抓着裙子,似乎有些紧张。
  将门反掩,隋君清徐徐走来,故作慢条斯理。见她还是蒙着盖头,怕她被闷坏,所以他一进来就往摆放着玉如意的方向而去。
  邓筠溪听着他的脚步声,心跳莫名地就变得有点快。
  玉如意掀起大红盖头,视线豁然开朗,邓筠溪微微仰头,在看到面前这穿着喜袍的新郎官时,突然就愣住了神,满目是掩不住的惊艳。
  原来穿红色衣服的隋公子是这般的好看!
  原来喝了酒之后的隋公子是这般的迷人!
  眉目林染迷离醉意,盛满柔情,嘴角微翘,含有一抹慵懒的笑意,一身喜袍火红胜枫,气质似仙若魔,让人好生沉迷,在这昏灯烛火当下,折射出一团极为诱人的光影。
  同样惊艳的,不止是邓筠溪,就连隋君清看到这盖头后的花容月貌,都不禁看愣了好一会儿,他虽自恃不是个看重外貌的人,可当看到这恍如跃然出仙子图般的美貌姑娘坐在自己面前,这还是不容易平息这份惊艳感的。
  “隋公子开心吗?”邓筠溪眼眸一弯,笑靥如花,连带着额间这一朵妖冶红樱都跟着鲜艳起来。
  隋君清眼神一时恍惚,随着她的话落下,他开始无意识的握住她的手,缓缓坐在她身边,不禁想到雅赋会后的聚餐时,她当时也问过这个问题。
  当时自己怎么答的?
  这有何开心?
  隋君清微微低下头在她唇角亲了亲,“开心。”
  邓筠溪乐了,“那我可以进来吗?”
  “你本来就在里面。”
  说完这句话后,隋君清还是起身帮她把这沉重的凤冠给摘下,随即又道:“先吃点东西吧,我看你饿了一天了。”
  凤冠摘下,果然轻松了不少,邓筠溪松松有些酸痛的脖颈,拉着隋君清的手就去了四方桌面前,距离拉近,闻着身边人这兰熏清甜的香味,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身子略有燥意,一股火烧腾得他有些难受。
  一天未进食,邓筠溪的确是饿得不轻,不过这一顿吃她也没吃多少,随便挑了几道素她已经没有食欲了,眼神过去,发生隋君清撑着下颌发神,眉头蹙紧着似乎暗自压抑什么痛苦。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有些难受?”邓筠溪跟着眉宇一蹙,出声关切道。
  一提起酒,隋君清感觉自己浑身更是发热难受,见她好似吃完了,他便撤下撑颌的手,捏了捏鼻骨好让自己清醒几分。
  “没事。”他摆摆手。
  “那……我们先喝交杯酒?”邓筠溪不确定的询问道。
  “不急。”隋君清目光扫过她的脸,停在这一丝不苟的盘发上,“先帮你梳发吧。”
  “好!”邓筠溪眼睛一亮,笑应。
  两人同时起身,看着这姣丽蛊媚的脸,隋君清轻微的咽了下口水,尽量压住自己体内的燥意,走到她身边时便用双手扶着她的肩头过去。
  对着镜子,隋君清毫无技巧的将她头发散下来后,拿着她递过来的梳子,开始着手替她梳发。
  邓筠溪看着镜中的两人,眸中神色柔情似水,随着他的梳子梳下去,她便学着话本的话:
  “一梳,梳到头。”
  “二梳,梳到尾。”
  “三梳,白发齐眉。”
  “四梳,儿孙满堂。”
  “……”
  梳完发,洗去妆容,最激动人心的最后一刻到了,邓筠溪忽然有些紧张,这会儿正寻思着怎么开口。
  忽然酒味扑鼻,混着清冽的茶香,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邓筠溪对于隋君清从背后抱住自己有些手足无措,见他微微低下头,靠在自己的肩头上,热气喷洒在颈间,酥酥麻麻,撩人心怀,邓筠溪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细细的吻开始落在颈上,一路游弋上来,很是温柔,且不失耐心,邓筠溪顺势就阖起了双眼。两人亲吻亲吻着,不知不觉到了床上。被隋君清压在身下,她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前,隔着薄薄的不料,她明显感受男人这很是滚烫的温度。
  吻落在脸上密密麻麻,呼吸急促,邓筠溪微微睁开眼睛,见他眸色满是□□,迷离勾人。隋君清见她正看着自己,眼神直勾勾的,一个俯身,他便去吻吻她的眼角,逼迫她逼上眼睛。手指勾着,挑开领口的扣子,吻随即游弋往下。
  衣襟逐层褪下,邓筠溪感受着身上人这炙热的肌肤,有些恍惚,不过身上的酥麻感叫她逐渐意识涣散,实在是没气力去想太多了。
  红帘垂下,流珠啷当。
  ……
  热闹过后便是一片人去后的寂静,下人收拾宴席,打扫屋宅。房内,沈遇冉听着丫鬟的话,脸上的笑容变得不怀好意起来,自家儿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给他的不是醒酒汤,而是助情汤吧。
  丫鬟偷看夫人的脸色,忍不住一个汗颜。
  一夜尽欢,又是新晨。
  邓筠溪醒的时候,感觉全身都酸痛难忍,就连骨头都仿佛散了架似的。睁开眼睛,朗朗晴天,天明得有些晃眼,眯了会儿眼,她微抬下颌往上看,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躺在隋君清的怀里,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脸,昨晚的记忆悄悄在脑内复苏,……羞耻!
  邓筠溪脸上一红,努力让自己抛却这记忆,好好看着眼前人。
  这般细细看下,邓筠溪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脸蛋,这厮的皮肤当真是吹弹可破,不知叫多少姑娘嫉妒了去。
  浅浅一戳,邓筠溪感觉像戳到水豆腐一样,软软的滑滑的,有点让人爱不释手,本着下一步动作去调戏,忽然腰被轻轻捏了一下,邓筠溪抽气,身子跟着一颤,再次抬起下颌去看时,发现这厮已经睁开了眼睛,眸色清明一片。
  可恶,原来早醒了!邓筠溪暗暗咬牙哼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被锁了所以只能把这些删了
 
  ☆、纵有千般旖旎情
 
  “早啊。”声音低沉沙哑,有些磁性,像是尖锐的笔尖划过粗糙质感的纸面,起伏的声音,很是性感。
  “早。”邓筠溪伸手把被子拉高,蒙住自己的半张脸,说话声音闷闷的,两人身上未着片缕,感官上明显又刺激,她现在不用掰指头就知道自己的脸是有多红。
  而隋君清似未有所觉,只是俯下头在她额前落下一个浅吻,随即便将自己枕在她颈下的手抽出,有些刺痛微酸,半起身时,眼前忍不住一黑,脑袋晕眩了一瞬,他不禁揉揉太阳穴,寻思着自己昨晚喝的也不是很多。
  邓筠溪见他背后满是抓痕跟吻痕,脸更红了,昨晚的激烈可想而知。
  掀开被子,他忽然就起身,吓得邓筠溪赶紧闭上眼睛背过身去,隋君清回头,见她这般样子,没忍住就轻笑出声,也没说什么调侃的话,只是去另一边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我唤丫鬟进来放下洗澡水,你先眯了一会儿吧。”隋君清低头认真束腰带的时候,同她讲了句。
  邓筠溪闷闷的嗯了一声,不过下一瞬,她猛地将被子一拉,“不是要给……要给…爹娘斟茶吗?”
  说到‘爹娘’这两字时,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隋君清漫不经心的将玉佩系上,再到桃形的香囊,闻言,话声轻淡,“父亲母亲是过来人,会理解的。”
  邓筠溪唔了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没过多久,丫鬟便进来放洗澡水,房子内,还萦绕有一种食物的香味,邓筠溪光闻着,肚子也不禁咕咕的叫饿起来。
  缠着被子,隋君清将她打横抱进了浴房,虽说昨晚也坦诚相待了,但是邓筠溪还是觉得羞赫啊!隋公子不是要给自己搓澡吧?她忍着战栗去想。
  “你出去,不许偷看!”被隋公子放下,邓筠溪紧紧握着被角,红着脸大嗓子道。
  隋君清见她这副模样,感觉挺稀罕的,意味深长一笑后便转身即走,倒没想到自家的小娘子是这般容易脸红害羞的人,以前说甜糊糊情话时,还如此的坦诚不害臊。
  两人各忙各的,丫鬟进来整理床铺时,其中一个整理整理着,就将那张元帕悄悄藏进了袖口里,之后便趁着隋君清没注意而走出门外,一路往沈遇冉的院子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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