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玄学大师——阿nyaa
时间:2019-01-24 08:54:40

  这些问题让景画有些意外,因为他问的问题都非常的关键。
  景画直接问梅前景:“你的推断是什么呢?”
  “虽然我是学医的,喜欢从病理来研究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我也发现有些事情通过医学无法解释,就比如说毛文芳今天的表现,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是中邪,我以前也研究过一些玄学风水。我觉得毛文芳今天的表现和风水学不无关系。而你说你有一个可以带来厄运的东西,也许那个东西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顾晓春似懂非懂的听着。
  “毛文芳跟我一起从矿区来的,我知道我们来的时候身上带的东西很少,棉被褥子,洗漱用品,顶多带点平时自己认为很有必要的东西。据我所知毛文芳恐怕没带什么个人物品吧,她好像戴了一个主丨席的胸针。”
  他说的时候顾晓春不住的点头:“对,她告诉过我,她带了主丨席的胸丨针。胸针又不是什么邪物,所以还是我的锁,怎么会这样,明明放的那么远。”
  梅前景又再一次问:“你到底放在哪里了,也许方位错误了,这很关键。”
  
 
  第93章 
 
  顾晓春说:“我把它埋在小顺的坟地里。”
  顾晓春终于说出了答案, 梅前景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不过那表情很快一闪而过,他接着说:“墓地的方位很重要, 也许跟毛文芳现在住的那间房子的方位存在着特殊的关系,所以才会导致今天的情况。”
  顾晓春说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以后, 感觉百无禁忌了,听到梅前景说墓地的方位很重要的时候, 她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小顺想要通过毛文芳跟她说什么呢?
  “是不是小顺想要跟我讲话?”
  “是不是小顺在下面过得不开心,有话想要跟我讲, 所以其实他是在托妹妹跟我说话对吗?”
  顾晓春又一脸遗憾的看向了毛文芳,“所以刚才他是要跟我说话对吗?你们把他弄晕了,他不能跟我说话了,对吗?”
  景画已经稍稍察觉到梅前景的异常。
  “你的推断很有道理, 但是你似乎少思考了一个问题。”
  “哦?是吗?”梅前景反问。
  景画:“顾大姐, 毛文芳住进那个房间之前,可有其他人住过那间房子?”
  顾晓春说:“没有了, 那个房子以做过我跟小顺的婚房, 后来小顺没了以后,我为了照顾娘方便,我就搬到了娘旁边那一间了……”顾晓春一边说着话, 一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凝神看向景画:“所以是不是小顺有话想要跟我讲了?”
  顾晓春说着,声音已经哽咽起来,她现在已经完全听不下去景画的询问了, 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小顺想要跟他说话这个方向想。
  也是讽刺!一个完全不相信命运的女人,突然在这一刻对命运认输了,是的,如果小顺能够醒过来跟她讲话或者托梦给她或者附身在毛文芳身上,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总而言之,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发生的话,她就宁可相信,命运这种事是真实存在的。
  景画其实一直在犹豫,自己说过把玄学算命这件事默默收起来,也对上门找他的人选择回避,但是棘手的事情还是在她眼前发生了,她必须作出选择,帮还是不帮?
  景画纠结了一会儿,她的手心都出汗了,季晓歌把她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双手上,然后替她扇一扇,他似乎并不在意景画会怎么选择。
  顾晓春一边哭一边回忆着小顺的跟她在一起时的场景,那些小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像是电影胶片一样,一格一格的,在她的心里面盘旋。
  面对眼前的病人,景画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用上牙齿咬咬下唇,算了,就这样吧,都是帮助别人,什么形式不重要了,景画站了起来,伸手握住了顾晓春的手。
  “顾大姐,你先别着急,不一定是那个锁造成的,那东西我知道,八门阵锁,只要脱离了你的身体,就不会对你造成影响,更不用说是对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毛文芳,你跟你婆婆共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那个东西都并未波及到你的婆婆。”
  景画说的话,像是有一股能让人镇定下来的魔力,顾晓春渐渐的冷静下来。
  景画继续分析:“如果真是锁有问题,毛文芳同志也住过了一周了,这一周里面并没有出现类似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是今天突然。所以我怀疑是有什么东西在今天起了变化,影响了她房间的风水布局。顾大姐,今天有什么异常?”
  顾晓春想了想,摇摇头,“今天没有什么异常的,我跟她聊完天以后就各自回房睡了。”
  “啊,对了,我今天去集市,买了肥皂给她,她带回房间了。”
  “肥皂不碍事的,”景画说,“肯定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景画又摸了摸毛文芳的脉搏。“除此之外,并无大碍,不如现在就送你们回去。”
  “可是她还昏迷着。”
  “她现在不是昏迷,她现在是被打晕了,一会儿就好。”
  景画看着梅前景:“你背她?”
  “没问题。”
  梅前景努力扮演一个局外人的角色。
  “顾大姐,咱们走吧。”
  景画扶着顾晓春,季晓歌上前帮忙,把毛文芳放上梅前景的后背,然后季晓歌检查了一下室内,将刚才小护士送他们过来的时候拿着的一盏提灯找了出来,重新点亮,帮他们带路。
  黑夜无声又漫长,在村子里尤其,虽然白天已经喧哗过,杀猪声、热闹的欢笑声和因为分配不均而争吵的声音在入夜后渐渐消散,村里的农民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顾晓春家。
  景画今天走路太多,她觉得小腹下面有点沉沉闷闷的不舒服,似乎孩子在跟她说:“妈妈,我累了,给你晃的。”
  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脑补。
  顾晓春家到了后,景画让梅前景把毛文芳放下来。
  “哪个是毛文芳的房间?”
  顾晓春指给景画看:“正向阳处,就那间。”
  正向南,最宽敞的那间。
  “你婆婆住在哪边?”
  顾晓春又指了指另外一边。
  “坟地在哪边?”
  顾晓春想了想,坟地路程太远,走路的时候七拐八拐的的,要真的让她一下子说出坟地相对于自家的位置,也只是个大概。
  “那边。”
  “嗯,是季小顺家的祖坟吗?”
  顾晓春点点头,“是的。”
  “目前看来,这些方位都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进去看看。”
  进去以后,梅前景已经将毛文方放在了床上,然后梅前景很有分寸的退到了众人之后。
  景画四下查看:“果然有问题。”
  顾晓春:“怎么回事?那盆花之前不在门口,不过门口的架子也空了很久,这花摆上去是挺合适。”
  景画走上前,又爬上了毛文芳的床,从她的身上越过去。众人看了差点吓一跳,以为景画要怎么毛文芳呢!
  景画虽然有孕在身,却依然很轻巧的利用四肢支撑在毛文芳的身上,景画摸了摸旁边被子,查看被子里有无异物。
  一排摸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景画又摸了摸毛文芳身体的右侧,也就是靠墙的一侧,顺着她的衣服往下摸,果然在她的衣服里衬,摸到一个硬硬的物件。
  景画伸手将那个物件从毛文芳的口袋里拿了出来,是一枚胸针,有主丨席头像的胸针,极为珍贵。
  “这个就是你们说的?她从老家带过来的东西。”
  顾晓春补充说:“对,而且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她爸妈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呢,这是稀罕货,这东西有问题吗?”
  景画看了眼胸针,微微一笑,又将胸针塞回了毛文芳的衣兜里:“明白了。顾大姐,你家这间房子氛围很好,正南朝向,通风透气都很好,在风水学上,百无禁忌,可是……”
  “可是?”顾晓春不解地问。
  “可是炕做得太大,三面靠墙,阻碍了风水,容易造成运势的停滞,主要是财运的囚丨禁。”
  “啊?这样?景画,其实这话也不是没人跟我说过,以前我完全不相信这些,所以也没放在心里,后来这房子我也不住了,自然没什么在意的。没想到毛文芳同志来,还害了她!”
  “不是?就算是三面靠墙,阻碍运势,但也不至于是很严重的阻碍,毕竟人定胜天,里面住的人通过其他的方式,比如自身的努力,或者带带护身符什么的都可以进行改善。咱季家村三面靠墙的大连炕,估计家家都有。”
  “那,妹子的中邪,是哪里出了问题。”
  “三面都被堵了,气运只能从大门流出,而大门这里放了植物,乍眼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是生机,大门是生机的唯一通道,从风水学上来讲,意味着这房生机盎然,畅通无阻。”
  “问题就出在那枚胸针上面吗?”顾晓春问。
  “胸针本身也没什么问题,但放在此处,与门口的植物就产生了问题。金属那是沉着之物,属于阴气,能量磁场是负面的,也可以说是煞气。”
  “毛文芳白天也没事,回到卧室休息,入睡是一个能量张开的状态,能量场蓄积在周围,在睡眠状态时,能量场非常敏感,感受到了在我是最内部的金属煞气,受到了刺激,能量场发生了迁移,到了门口,却遇到了极端的生机,被植物牵绊,所以倒行逆施。”
  “毛文芳身上的倒行逆施之气不能从门口流出,因此沉着在她的身体里,所以你们说鬼压床其实是空间磁场的原理。她的精神受到了干扰,看起来是有点神神鬼鬼的,但其实无恙。”
  顾晓春站马上转过身,将那盆花搬了出去,不一会儿,屋内人听到了花盆破碎的声音。
  顾晓春又转头回来:“这样就会好了吧。”
  景画点点头:“搬出花草,或者改变花草的方位,顾大姐也不用把花盆砸了吧?改变改变它的方位也是可以的,比如放在床尾。”
  “这东西有煞气,留着也没用。”顾晓春在房里寻了一个瓷缸子,去厨房接了一缸水。
  
 
  第94章 
 
  景画把毛文芳上半身拖起来, 季晓歌将床上的褥子被单全部搬过来,塞在了毛文芳的身后,好让她靠在上面。顾晓春拿着勺子, 从瓷缸子里一勺一勺的舀水喂给毛文芳,没过多久, 毛文芳噗噗地吐了两口水,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看到有四个人围在自己的面前, 毛文芳并不觉惊讶,这一切都在梅前景的计划之中, 她呆呆地问:“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呀?”
  顾晓春看到毛文芳好了,感动万分:“真真好了,妹妹, 没什么事儿, 你的身体刚才不舒服,晕过去了, 多亏了景画大夫, 现在全好了,妹妹你饿不饿,想吃啥姐给你弄去。”
  “姐姐, 我不饿,可是我好累啊,刚才做了好多的梦,乱七八糟的。我好像一直被人追着, 瑟瑟发抖,姐姐我好怕呀,我,我也好困。”
  “妹妹,困就睡,不要怕,姐姐陪你。”
  景画闻言,将毛文芳背后铺的被子褥子全部拿掉,只留一个枕头,然后把毛文芳的头稳稳当当的放在枕头上,再把被子拿过来给她盖上。
  景画:“顾大姐,我们就先走了,她休息一晚应该没事,起来喝点粥就好,两天内不要接触太油腻的东西,等她消化好了再给她补补,弄点红糖水,桂圆就可以。”
  景画交代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屋外。
  顾晓春说:“好的,景大夫,那我就不送你了。”
  这时候毛文芳看上去又进入了梦乡,她紧紧的抓着顾晓春的手。景画将手放在顾晓春的耳边,对她悄声耳语:“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挺好的。”
  顾晓春说:“嗯。”
  景画:“回去了,有问题再找我们。”
  顾晓春语气沉沉:“我照顾她,就不送了。”
  景画理解的点头。
  “随时关注她的状态,这几天能休息就让她躺一下吧,天气好的时候出来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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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季晓歌与梅前景并排而站。
  空气很安静。
  季晓歌:“你是什么人?”
  梅前景抚了抚自己的眼镜框,似乎眼睛有点酸涩,他干脆拿下了镜框,把它插在胸前的口袋里面。
  “你想说什么?”梅前景的语气并不露怯。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妄想伤害景画。”
  梅前景有气无力的拍拍手:“好丈夫,真令人感动,不过,我想做什么,也没人能拦我。”
  明人不说暗话,梅前景不知道季晓歌知道多少事,但既然季晓歌想挑明,他也奉陪。
  “不要尝试,我不会让你得逞。”
  梅前景拍拍季晓歌的肩膀:“放心吧,我怎么会伤害一代玄学大师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普通的下乡知青之情,说出来,你信吗?你当然不信,所以你问我的意义何在呢,你不如不问,我不如不回答。”
  两个人继续并排而立,季晓歌望望前方。
  月亮隐匿在乌云背后,几乎看不见,梅前景将双手交握在身前。
  “季家村过年的气氛还不错,和以前一样。”
  季小哥一瞬间马上意识到什么。
  这时候景画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已经交代完顾晓春所有的事宜,也准备回家休息了。今天他们没有去空间,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睡着了。
  “梅前景,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走出了顾小春家的门口,景画马上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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