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夫人成长记(穿书)——汀州梦月
时间:2019-01-25 09:16:49

  顾雪萝闻言,惊的心里一跳,立刻说道;“那烦请赵太医告诉我,我母亲可有生命危险?”
  
  赵太医沉吟片刻,道;“林夫人,老夫人一直在吃治疗心脉的药,这药方里正好有一味甘草,稍微缓解了一下乌头的毒。不过,依老夫看,这下毒用的乌头,应该不是一般的。而是毒性比寻常的银乌。这银乌的毒性比寻常乌头多了三倍不止,所以老夫人的情况才会如此危急。”
  
  顾雪萝听了这话,已经恨的牙根痒痒。赵太医继续道;林夫人无需担心,我这就为老夫人开药,一日两次的服下去,再配上些雪莲羹,估计一两日便可以转醒了。”
  顾雪萝这才放下些心里,连连道谢,引着赵太医往外室开药,一边道;“赵太医今日来的可真是快,着实劳烦您了。”
  
  赵太医拿了狼毫,坐在圆桌边写药方,听了这话,回道:“林夫人,实不相瞒,您的人来之前,林大人已经吩咐了老夫,说您母家出了事,我就就即刻赶来了。”
  
  “是我夫君叫你来的?”顾雪萝脸上挂了一抹惊讶。
  赵太医微笑着称是。顾雪萝愣了片刻,缓过神来,笑着说道:“劳烦赵太医了。只是,这医治虽然要紧,但是还是要知道这银乌是怎么下进去的。”
  
  赵太医停了笔,道;“林夫人说的是。银乌色重味苦,若是放在食物之中,一口便可以尝出来。老夫敢问,老夫人最近还吃了什么汤药之类的吗?”
  顾雪萝想了片刻,转头吩咐道;“银蛾,你去把前日母亲煎药过后剩下的药渣拿过来。”
  
  银蛾不敢耽误,立刻取了药渣过来。赵太医拿了一双筷子,在杂乱的药渣中仔细地翻找着。过了一会儿,他便从里面夹起了一块黑漆漆的东西。顾雪萝立刻凑上前问:“难道这就是....”
  
  赵太医把东西放在顾雪萝眼前,说道;“林夫人,您看,虽然经过热煮,可这银乌的样子形状,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只怕,老夫人的其他药渣中,还会找到这些东西。”
  
  顾雪萝越听越气,恨不得拿上一把剑,立刻冲过苏姨娘处砍了她。但她还是强自镇定下来,拿了药方,亲自封了银子给赵太医,又特意叫了马车把他送回去。
  
  回到院内,她又亲自看着抓药煎药,熬好了药汤,自己尝过一口之后,才让人喂李氏喝。忙完了中这些,夜已经很深了。顾雪萝坐在李氏窗前的貂毛毯子上,蹙着眉,慢慢用手抚着额头。
  
  这时,银蛾端着一大碗粳米粥和几样小菜来,摆在了她面前的小矮案上。一面说道;“小姐忙了一整天了,还是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顾雪萝这才觉出饿来,知道银蛾也没吃晚饭,就叫人添了一副碗筷,和银蛾对坐着一同吃。银蛾见自家小姐有些愁苦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姐,夫人中毒的事情,您如何看?”
  
  “咱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姨娘屋里那个玛瑙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古怪。等会你吩咐郭三,去请两个有手段的老嬷嬷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给我撬开她的嘴。”
  
  两人吃完了饭,银蛾便出去吩咐了。顾雪萝便睡在旁边的锦榻上,却因为担心李氏的缘故,几乎一夜也不曾合眼,柴房里隐隐地传出玛瑙的惨叫声。顾雪萝听了片刻,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推开门,对廊上守夜的郭三道:“去堵住她的嘴,别让她吵人睡觉。”
  
  第二天一早,银蛾就拿了两页纸,匆匆走了进来。顾雪萝接过来看看,上面是玛瑙承认的,关于苏姨娘下毒害母亲的重重细节,总不少于数十件。她看的手指发抖,过了片刻,把那页薄薄的纸拍在了桌子上。
  
  银蛾连忙上前,为她顺着气,道:“小姐,你看,这事情该如何处置?”
  顾雪萝咬牙切齿道;“我出嫁之前,已经警告过苏姨娘,叫她不要生事,可她不听我的话,简直是自己作死。”
  
  银蛾闻言,惊讶道;“可是,这珠玉小姐马上就要选上太子的侧妃了,您这个时候要处置她,难道不怕老爷怪罪,珠玉小姐闹起来吗?”
  顾雪萝思量了一阵,道;“这件事情,自然不能让父亲和珠玉知道。”
  
  她把那两张薄薄纸叠了起来塞在了衣袖里,附在银蛾的耳边,把自己的计划悄悄告诉了她,然后让她去底下细细吩咐。银蛾会意,很快离开了。
  
  顾雪萝自己换了衣服,梳妆好了之后,自己往东苑里去找贝锦。刚过了碧溪桥,却看见贝锦正扶着小丫头的手,正好也往自己房中过来。她抬头望见雪萝,立刻笑了起来,顿时撒开了小丫头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上来。
  
  顾雪萝连忙拉住她的手,和暖地笑道;“多日不见,贝锦妹妹可是越发水灵了。”
  贝锦杏眼微低,回握住她的手,说道:“自从姐姐出嫁,我在家里,天天都要无聊死了!”
  
  两人执着手,有说有笑地往顾雪萝的屋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没能起来更新 今天上午起来补上,晚上照常是两点更新!!!
谢谢各位小天使的收藏 意见 评论!!
谢谢阿温,胡杨的地雷!!
ps 谢谢赵太医一直以来对女主和男主的支持!哈哈哈
 
  第二十一章
 
  中午,顾雪萝留贝锦在房中吃饭。贝锦惦记着她爱吃的东西,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一道干贝排骨汤,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吃饭。贝锦给她盛了一碗,一面说道:“长姐,你可曾听说了,太子殿下求娶珠玉姐姐,要她做侧妃?”
  
  顾雪萝喝了一口汤,道:“我也是昨日听青萤提起的。也怪不得,你且看苏姨娘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知道了。”
  贝锦点了点头,道;“前日太子府送聘礼过来,前前后后抬了七八个箱子,真是好大的阵仗。”
  
  顾雪萝冷笑道;“这哪里是给珠玉送聘礼,是借着由头,给父亲送礼罢了。”
  贝锦也道;“太子这是借此机会,笼络大伯父,但是不知道,大伯父会不会接受太子的示好呢?” 
  
  “谁知道,咱们就只管吃好喝好,其他的时候,就绣花斗草,他们男人的事情,也不劳我们操心了。”
  “感觉长姐虽然嫁了林檀不过两个月,倒是沉稳了许多呢!”贝锦由衷的赞叹道。
  
  到了下午,顾雪萝拜见了父亲之后,又回到李氏屋中,喂她喝了药,静静等着夜色降临。待到顾中书和家人都睡下,上夜的家丁巡夜过后,顾雪萝便带着银蛾,郭三,小夜,还有青萤并几个得力家丁往苏姨娘院中去。
  
  苏姨娘住在顾府西边角门的梨花院边,十分清静,所以入了夜以后,也并不容易惊动人。顾雪萝到了门口,立刻吩咐身边人把守在门口的婆子锁了起来。一面说道:“都听好了,若谁大声喊出一句话,或者想要到前面去报信,立刻打死,听到了吗?”
  
  那几个婆子本来还想说话,一看顾雪萝如此说,又转头看看林府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也只得跪在一边,不敢再说话了。顾雪萝带着银蛾,小夜和青萤,径自走了进去。到了房前,小夜便一脚踹开了门。
  
  苏姨娘正在外室欣赏太子府送来的太子府送来的锦缎和珠宝,手指在一方牡丹绣缎上不住地摩挲着。听见响动,冷不丁吓了一跳。又看见顾雪萝,脸上便露出几分微怒。瞪着眼睛看她。可顾雪萝目视前方,连看都不看她,直接坐到了外室的正座上。
  
  苏姨娘愣了片刻,继而讽刺道:“怎么大小姐嫁到林家去,自己就惩的比天还大了?一点规矩也不懂?”
  顾雪萝心里冷笑,看来苏姨娘以为自己女儿从此得脸,自己也要跟着升天,连从前对正室的虚与委蛇也不用了。
  
  她也不回话,只吩咐银蛾和青萤道;“给我一样一样的搜!”
  青萤得了令,立刻走到后面开始搜。两个小丫头上前去拦,结果被郭三抓住,带到屋外,塞住了嘴巴。苏姨娘见此情景,又气又惧,立刻上前质问道;“你们凭什么搜查我的屋子?”
  
  顾雪萝还没回话,倒是银蛾先道:“苏姨娘自己做下的事情,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夫人为何中毒,您应该明镜一般,您.....”
  话音未落,她就挨了苏姨娘一个响亮的耳光。银蛾的左边脸颊立刻红肿起来,苏姨娘一口啐在她脸上,道;“你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婢女,还敢跟我充起夫人小姐的款儿来了!还敢跟我大声说话,难道你家小姐,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银蛾被打的眼中含泪,生气的看着她。看顾雪萝不说话,苏姨娘又扬起手,想要再扇银蛾一个耳光。可她的手还没落到银蛾的另一边脸颊上,就被另一个人牢牢地抓住了。
  
  顾雪萝正抓着她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苏姨娘刚想说话,顾雪萝却先她一步开了口;“我看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姨娘,本不想搭理你。大家如果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便可平安度日。没想到,你不知悔改,竟敢给我母亲下毒!”
  
  苏姨娘听了这话,如同给蛇咬了一下,额上渐渐渗出了冷汗。她缓了好久,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顾雪萝狠力一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顾雪萝低下头,冷冷地俯视着她。
  
  苏姨娘已经慌了神,但还是强自镇定道:“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这时,青萤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描金盒子。苏姨娘一看,手指立刻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青萤悄声对顾雪萝道:“小姐,这是从苏姨娘的内室搜出来的东西。”
  顾雪萝接过盒子,打开端详了半日,竟然冷笑了起来。她从盒子里拿出一块黑漆漆的东西,丢到了苏姨娘面前。
  
  “你说你不知道?那为何在你屋里,会有和我母亲药渣里发现的,一模一样的银乌?”
  苏姨娘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拼命地摇着头;“我不知道.....”
  
  顾雪萝冷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玛瑙带进来。”
  片刻之后,哭哭啼啼的玛瑙便被带了进来。她一进了屋,立刻跪在了地上。顾雪萝道;“玛瑙,你说说,你家主子要你做什么了?”
  
  玛瑙伸出带着伤痕的手,哭道:“回大小姐,是主子,让我把银乌放在夫人的药里,好借机毒死她。”
  苏姨娘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玛瑙。她连忙往后缩了一段距离,抓着小夜的裤脚。又被他嫌恶的甩开了。
  
  顾雪萝道;“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苏姨娘该如何抵赖?”说完,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甩在了苏姨娘的眼前。
  她颤抖着手,捡起来看,上面写着玛瑙供出来的种种罪状,包括指使下人偷盗李氏房中的东西,栽赃李氏气死顾中书的乳母,折辱作践下人,十来件恶事。
  
  当然,还有两桩陈年旧事。
  顾雪萝替她说道:“你本是花船上的□□,后来逃出来,到我们家做了个丫鬟。后来趁着母亲怀着雪麟的时候,勾引父亲,成了姨娘。我说的可对?”
  
  苏姨娘的头轻轻颤抖。明亮的灯火下,顾雪萝还是与从前一般清秀漂亮。但不知为何,此刻她的脸上,却平添了几分阴鸷狠毒。旧事重提,让尘封在脑海中的记忆一下子被翻搅出来,让她觉得有几分恶心。
  
  “头些年你与母亲同时有孕,你便给她下了红花,让她流产,再也无法生育,让我失去了一个弟弟,我说的可对?后来,你又跟你的女儿珠玉,数次设计陷害我母亲和我,我说的可对?”
  
  苏姨娘牙齿打战,喃喃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不必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做下这么多恶事,还妄想在这里安然的享受荣华富贵吗?”
  
  她听了这话,愣了很久,却忽然猖狂的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道:“对,我从前却是在花船上做过事,我也确实让你母亲流产,要毒死她。可这又怎样?我女儿马上就要做太子的侧妃,你能拿我怎样?”
  
  银蛾瞪了瞪眼睛,转头看向顾雪萝。她却一点也不慌乱,走上前去,跟坐在地上的苏姨娘对视。她渐渐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我从前觉得,你有三分心机,如今看来,真是愚不可及。如果,我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皇上皇后,你觉得,他们会怎样?”
  
  “你说,他们会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心思狠毒的娼妓的女儿?还是说,他们会干脆退亲,休妻,或者昭告天下?我怕到时候,莫说是天家威仪,就算是知府县令,都不会看你女儿一眼了。”
  
  苏姨娘脸色苍白,嘴角微微颤抖,半晌,才回过神来,连跪带爬的到了顾雪萝眼前,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告诉皇上皇后,要不然,珠玉的一生就毁了!”
  顾雪萝笑了笑,缓缓俯下身,摸了摸苏姨娘头上的翠玉步摇,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如果你喝下鸩酒,我就保证,余生守口如瓶,绝对不说出去半个字。”
  
  苏姨娘的头上仿佛响起了一个焦雷,看着摆到她面前的毒酒。整个人像筛糠似的抖了起来。顾雪萝跟她拉开一段距离,静静等着她的回答。谁知苏姨娘却像疯了一般,一把打洒了毒酒,抓起手中的金簪,直直地朝着顾雪萝刺过来。
  
  小夜手疾眼快,立刻上前,朝着苏姨娘的心口狠狠一踹,她的金簪便从手里滑落,又摔在了地上。顾雪萝嘲讽的笑了笑,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不死,毁的就是你女儿的一辈子。你不妨自己想想,若是这件事被昭告天下,父亲的性子,必定会把你们母女扫地出门,等到了那天,珠玉妹妹,会不会走上你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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