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案件他们都没有找到第一案发地,现场要不太过凌乱要不就是在湖水里,根本无法作出有效判断。
“凶手逞凶的工具有可能是他身上的单反。”李立秋说着贴出了几张死者身上伤口的照片,“先来看脑后的,两者的伤口都有齿轮型的痕迹,类似单反镜头前面的护镜花纹,当然这样的花纹并不明显,只有放到很大才能看见,当然这只是初步的推断,稍后会有进一步的对比。”
“那么刚刚祁队提到的下身有被捅过的痕迹,但是并无性-侵,这又是?”苏健提问。
出现一次只能说是巧合,出现两次的话……这能证明许多东西了。
祁白有深入修过行为分析的课程,虽然行为分析并不作为破案的主要手段,但这并不妨碍他根据已知的线索去做凶手的人物刻画,
“根据已有线索,我们初步得出凶手是这样一个人——”
祁白边说边在白板上写道:“一、凶手女性,身高1.72m-1.75m,年龄介乎25-35岁之间,从事与单反相机有关的职业,又或者是对单反相机有深入的了解,且长期活跃在论坛和相关的企鹅群里,此人的拍摄作品定有不错的口碑,而且人缘还会很不错,所以才能让女性失去了防备心理上钓;”
“二、凶手很可能是同性恋,幼年也曾经被虐待,又或者是在她的人生里曾经遭受过重大变故,以至于形成了如此变态的行径;”
“三、凶手是一个谨慎胆大的人,在网上有这么好的口碑,也在死者生前和她们有过接触,但是却是借着网络的匿名性,而将她们单独约了出来进行拘禁、虐待和杀害,可想而知凶手有暴力倾向。”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点击率倒是对得起我这个收藏,话说收藏一个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orzz如果这周再无榜单,我真是要去吃土了,各位小天使喜欢的就藏一个啊~【腆着一张老脸卖萌啊喂咳咳咳。
第19章
祁白将三点的行为分析描述说出来,脑海中其实有思绪一闪而过,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但是一时间又拿不出头绪。
办公室里的人是同时静了静,只有空调微弱的转换声传来,窗外,冷月如斯。
“老大,为什么凶手一定是女性,难道是因为谋杀通常伴随着性-侵,但是受害人都没有被性-侵,而是被猥-琐了,所以才说是女性?”周谦第一个提问。
祁白看向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顿了顿,还是说道:“两点证明,一、汪露是女性摄影师约出去的,虽然不能确定真假,但我们设定是女性摄影师约了她出去,那么受害人后脑的伤的位置,以及脖颈勒痕的深度,这可以推出凶手的身高以及力气,是比较高而且力气比较大的女性;二则是若凶手为男性的话……”
祁白说到这里顿了顿,他好像对刚刚有所怀疑的地方有头绪了,“方才的凶手行为分析估计要修改一下,具体怎么样稍后再公布。”
“老大,是有什么不妥吗?”周谦觉得他说一些不说一些,心里憋得难受。
祁白唯有给出提示,“掌印的大小有嫌疑。”
“掌印?”周谦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是其他人似乎反应过来了,毕竟是当过人家男朋友或女朋友的,就算没当过也知道祁白说的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虽然说得有些含糊,但意思却是明确的,受害人不仅下身被硬物捅过,就连胸前也有被手用力抓过的痕迹,而且印在上面的掌印有几处是非常清晰的,清晰到能看出掌印的大小,虽说较高的女性手掌也会偏大,可是始终和男性是不同的。
尸首上的是男性的掌印,而这样看的话,这分明是性-行为前的前-戏,有没有女朋友都应该知道。
因为这是常识。
只有周谦懵然不知。
如果真如祁白所想的话,那么凶手很可能是不止一个了,而且可能是一男一女。
这回案件是真有点儿复杂了。
先不说有没有别的凶手,现在推断出来的凶手综合起来,不外乎几点特征:外表看上去应该是那种性格特别明媚且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年轻女性,身高在172-175cm之间,具有一定的专业技能能力,可能从事相关职业或是与相关职业有关的工作,而且凶手因为要抛尸,肯定会有抛尸的交通工具,且对洛城的地理位置熟悉。
他在脑海中飞快地想着,想着近段时间查不出凶手的冤案中好像还有一个女孩是类似相同的死法死去,他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神色变得非常凝重,“凶手杀了不止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什么?老大你说真的?!”周谦都快要吓尿了,直接从椅子上滚下来,现在死了两个人已经引起局里甚至是社会里的重视,还爆出多死了一个人……他们还用活吗?!
“收起你惊慌的神色,”祁白沉住一口气,继续说道:“半年前有一单案件是被抛尸在一栋烂尾楼的,杀人手法虽然并不相同,可是尸体特征却是一样的,身上同样有被虐待过的各种痕迹,后脑勺也有致命伤,那个女孩在失踪超过10天之后才被找到……苏健,你来对比一下这三宗案件失踪和死亡时间里有什么特征?”
苏健跟着祁白已经有一段时间,知道他想问自己一些什么,在纸上飞快写着,同时也分析着,“第一起杀人案件死者在失踪10天之后才被发现,第二宗则是7天之后,第三宗7天……间隔时间不超过3天,这也就证明凶手在抓到受害人之后是先会施暴一段时间,等到了时候了才将她们杀害抛尸。”
苏健说到这里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凶手也太变态了吧,抓到人之后玩虐待,而且还玩这么久,玩完了之后再杀人抛尸。”
“而且只是虐待和杀害,却没有作出进一步的侵害。”祁白深呼吸一口气,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凶手作案的时间频繁了你们有没有发现?就好像是做着一次试验那样……背后仅仅是虐待那么简单?但无论如何,她在短期之内肯定会有多一次作案,我们必须要立即进行排查,不然局面会一发不可收拾。”
“那么老大我们可以从哪里开始排查?”
“周敏、汪露的上网痕迹,她们手机里的信息和聊天记录,大学附近的电子数码城,在大学附件时常出没的摄影师,着重寻找25-35岁,身高172-175cm的年轻女性,而且她有交通工具,起码能装得下一具尸体且不引人注意的那种。”
“是!”全部人都应声答道。
“老大,汪露的男朋友冬哥哥用不用查?”问这话的人是周谦,老实说他还挺好奇的怎么祁白出去一趟之后就得到了这么多死者的信息,虽然刚刚的分析里没有提及这个人,但是祁白回来之后给他们的补充资料里就有这些新的信息啊。
“当然要。排查一切可以排查的人。”祁白立即下了决定。
“是。”
祁白吩咐完一切之后掐了掐眉心,觉得今天颇为疲惫,但是这个案件起码有了一些头绪。
并不知道凶手下次作案的时间会在什么时候,所以必须要赶在他下一次作案之前将她抓住,不然一切的描述都是白费。
而且他还是要搜集更多的资料作出更多更精准的描述,总感觉尸体上的痕迹和自己的推理并不完全一致。
…………
汪露一直跟在叶辞身边,夜路漆黑,凉风幽凉,一轮孤月挂在天边,别有一种意境。
叶辞虽然吃了两个包子恢复了一些元气,但是每次用了鱼肠剑之后她都会特别累,最好是睡个三天三夜恢复精力,但是现下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今天就这样被折腾过去了,明天还要去上学。
简直是他妈的高三。
叶辞回家之后还是先洗了一个冷水澡,她这个所谓的家其实环境非常恶劣,一切都是最原始的设备,没有热水器没有空调没有吊扇,最高级的是厨房里的灶头,然而是要用煤气的,一罐煤气一百来块,够她吃一两个月的包子了,所以即使她会煮饭,也毫无用武之地。
随便捡了套衣服便进去洗澡,汪露没想到她是住在这样原始破旧的地方,“啧啧”两声,一脸难以置信和鄙夷,差点身为“恶鬼”的自己被这样一个人驯服,实在是觉得有些可耻。
叶辞在里间洗澡,七星楼里的温度本来就比别的地方低,现在又是深秋,一盆冷水淋下来冻得她一个激灵,但又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站直了身体,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整理脑海里的线索,试图要得出杀害汪露的人是谁——
只可惜线索实在是太少,徒劳无功。
“祁白你他妈的有种。”叶辞恶狠狠地骂道,气势是有了,但是翻来覆去能说出口的粗口也只有“他妈的”这几个字。
汪露在外面听见她自言自语了,问道:“医院里的那个警察是你朋友?”
“朋友?他也配?”叶辞冷嗤一声,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趿拉着半旧不新的拖鞋出来,她洗了头发,发梢处还滴着水,清冷的月光照进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冷肃和不近人情。
她的目光很冷,像寒渊,装着许多旁人参不透看不懂的东西,让人觉得她根本不是一个18岁的少女——
因为她身上没有同龄人的那种天真烂漫,以及青春期特有的无所畏惧。
可她无疑是桀骜的,让人感到威慑力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刹那间又让汪露想收回刚刚的那句话:因为,栽在她手上其实也是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辞:流氓作者你将我写到这么穷真的好吗?只能吃两个包子……这太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惨不忍睹了吧?!
叮——流氓作者向你扔来了一只祁白白~
叶辞:喂!给我扔一个人过来是什么意思?!我养不起他啊啊啊啊~
祁白(躺叶辞怀里,眨眼睛):把我领回家我养你啊~
————
spoiler:
祁白:你睡了三天是猪么?
叶辞向他翻了个白眼~
第20章
汪露觉得自己身为一只鬼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还真是心太大了,但是今晚叶辞分明是栽在了那个警察手上,对她来说还真是奇事。
不由问道:“那个警察是谁?来头好像很大。”
叶辞正在擦头发,听到她问这个问题,瞥了她一眼,“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就只是感兴趣。”汪露被她这么一瞥,身上都要僵硬半分,尽管她只是一抹灵魂。
“短期之内如果你想见你的冬哥哥的,跟着他,会有发现。”叶辞给出建议:“但是,别想着再上别人的身和他说话或者见最后一面,不然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你能将我从杨悠身上赶出来,而我又毫无损伤?”那柄剑明明很恐怖啊,而且她感觉得到她是捅她的心脏的。
“你真是想知道?”叶辞斜眼睨她,唇角带着欠揍的笑。
“当然。”
“我偏不告诉你。”说完,也不管汪露的反应,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汪露:“……!”
第二天六点十五,到了叶辞惯常起床的时间,但她仍然没有动静,只蜷缩在床上睡着,没有任何反应。汪露一直在她旁边守着,只知道她高三,但不知道她是时候起来,所以也没有打扰她,让她一直睡。
可一直到了中午,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汪露不然有些急了,叫了她很久,只换来她一个翻身捂住耳朵的动作,看起来是烦死她了。
汪露见她有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起码她没有什么大碍,而她觉得自己的执念也没有那么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剑的问题,现如今,如果能找到冬哥哥的话,那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的话,她等叶辞醒来之后,可能就会去投胎轮回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她见她还是一副熟睡的状态,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心中有些慌,但她还是有呼吸的,想了想,还是独自出门去看看祁白那边的进度。
叶辞这一睡就是三天过去。而她自己毫无知觉。
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她的小屋子被敲响了门,那人一开始还是礼貌地敲门,但是到了后来见里面没有回应,已经是想要踢门了。
“叶辞,如果你在里面的话给我开一下门,不然我要破门而入了。”
“老子在睡觉,给我滚。”
叶辞在床上迷迷糊糊醒来,盯着破旧的瓦顶三秒思绪才慢慢回笼,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得太长时间了,浑身骨头都在叫嚣,没有一丝力气。
“给我开门,我必须确定你的安全。”门外的人听到她醒了,更加不依不挠地敲门了。
两分钟之后,叶辞终于忍受不了,起床,拖着半死不活的步伐去给他开了门。
扰她清梦的并不是谁,正是祁白。
正是逆光的时刻,千万束光线从祁白身后汹涌而来刺入她的眼底,叶辞忍不住伸手挡了挡那些光,微微眯着眼看向比自己高出一头不止的祁白,“祁先生,有何贵干。”
祁白看着她面无血色的模样,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不知道。”
叶辞转身往房间里走,抬手打了个呵欠。
“3天,72小时。”
“哦。”
祁白也跟着她走了进来,入眼的是一幅老人的遗照,正对着你慈祥微笑,放在这鬼楼里尤其出戏。
环顾四周一会儿,一眼将这小屋的构造给装进眼底,用“家徒四壁”这个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你就住在这里?一个人?”祁白来之前有调查过,虽然知道叶辞自幼被她奶奶带大,家里特别贫穷,但是没想到会……贫穷出一个新的高度。
眼前的房屋构造显然是40、50年前的样式,连地板都是红泥地板,房顶是瓦顶,还要破了几个洞。
桌子椅子更不用说了,不是断了一条腿就是缺了一个角,看起来随时都会散架。
这样的屋子,还能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