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对昨天所发生的案件的一些总结。”
祁白说完,缓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狼人1号我们已经排查了很久,但是除了抓到一些不怎么对头的嫌犯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踪迹,但是这次狼人2号的出现或许是一次极好的契机。”
“我们已经确定了狼人1号和2号并非是同一个组织的,双方犯案的目的也不一样,这在狼人杀游戏里是不可能发生的,然而现实却是发生了,两方狼人相斗,除非有一方做出妥协,否则必定是必定要有一方死亡才能结束游戏。我们的角色是猎人、预言家,是处于最被动的位置,可是不能因此而放弃,我们还是能根据他们的心理和行为来预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的。”
祁白说着便在白板上列出狼人的一些角色了,还是以基础版为例,高级版的角色实在有太多了,他们短期内无法考虑更多的因素,只能从基础版的入手,去推测狼人1号的下一步行动。
这其实也是说狼人2号具有很强的不确定性,不知道他是为了私人恩怨还是为了更深层的原因而去进行报复。
而且他们已经确定了狼人2号的排查方法了,一旦他们锁定了目标展开调查,狼人2号再想行动的话就不会那么明目张胆了。
现在主要是要推测狼人1号的下一步行动。
“狼人1号必定会通过某些途径得知狼人2号的存在,狼人1号在受到挑衅之后,会有两种应对的方案,一是沉住气,不被挑衅,继续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二是会受到狼人2号的挑衅,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会去杀平民或是和黑帮老大相同地位的人,以证明自己的能力。”
“狼人1号现在手上只剩下一发子弹,只能杀一个人,但是不排除他是否会用别的方法去取得更多的子弹,而且他只会用64式。”
“祁队!这里我有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周谦问的,可怜这个刑警还没有从那天冲在第一线到达案发现场的恶心感中缓过神来,他还是苍白着一张脸举手问道:“为什么只局限于用64式?如果他和黑帮有交易的话,搞到别的型号的枪绰绰有余。也可以掩饰自己的身份,何乐而不为?”
他这个问题的确是说到了点子上,许多人都点头赞同。
“狼人1号只会用64式。”
祁白说着很认真地看了周谦一眼,这一眼极具威慑力,让周谦有些头皮发麻。
祁白觉得他们还是没有了解这个案件两个狼人各自的动机,即使刚刚的推理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他敲了敲白板,说道:“不谨慎地说一句,狼人1号就是梁逢青,当年被驱逐出警队的人,沉寂10年之后突然出来杀人排除别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恐怕是向你们猎人挑衅,顺便证明自己的能力是有多强,大家可不要忘记他在抢劫银行的时候用的也是64式,虽然没有扔狼人牌在现场,可他还是使我们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死紧。”
“在徐秉的案件以及银行抢劫案中,我们后来都对医院的录像进行了进一步的对比和推断,让情报科的同事进行数据分析,得出两宗案件的凶犯是同样的身高,排除他身上的伪装之外,也是同样的体型。”
“我们现在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前面几宗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了。而这个人就是我们必须要抓到的狼人1号。”
“我们一天抓不到他,他一天都认为我们窝囊,一天都会用同样的手法挑衅我们,让我们知道他的存在,他一直存在着,而64式就是他的标志,一个人是不可能轻易抛弃自己的身份的。”
“所以一直坚持用64式那是一定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们排查的方向其实可以有着重点的,”叶辞顺着祁白的话茬说下去,“狼人1号是一个逻辑性和目的性都很强的人,做的每一步都有强烈的目的,他常常反侦察我们,我们其实也能反侦察他。”
“祁队,你说是吗?”
“是。”祁白待她说完之后对她笑了笑,这一笑和平日里对他们的笑还真是极度不一样,有温柔有宠溺也有激赏,看在他们眼中都让他们以为他们的祁队是不是换了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了战狼2回来,真是特别棒的一部片子,吴京太帅气了!看的时候很怕达康书记会死,倒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张翰在,我说你去非洲就晒黑点,这么白,尴尬啊~哈哈。
犯我中华者,其远必诛。
倒是想知道里面的武器都是什么种类和型号的~
ps:文文我存到结案阶段,真不容易!!这个文文还有很长很长,脑洞一开,停不下来……
第196章 真·狼人杀43
作者有话要说:吃饭时别看。建议和明天的一章连看,这里是重要转折,过了这里会逐渐进入结案期,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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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自然是无视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化的,继续说下去, “就前面的分析推理, 我猜想, 如果狼人1号真的想拿到新的64式的话,下一步的目标会袭击猎人,无论他是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这其实也就是说,无论梁逢青是否被狼人2号挑衅到, 接下来他的行动也只能是杀猎人。
如果他是选择前者, 沉住一口气不被挑衅,那么他会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按照狼人杀基础版角色的排序,杀猎人。自然会挑选持枪的猎人,以达到多重的目的,所以他们现在的处境都很危险,随时面临着他的偷袭;
如果他没能沉住气被狼人2号挑衅到的话, 那他更加会先杀猎人,从猎人手里取得手-枪, 去杀他认为可以杀的人, 继续将游戏进行下去。
狼人杀的游戏之中除非狼人死,否则游戏不会结束。
这个社会这么大,可以选择的角色也这么多, 狼人一天不死,一天都可以杀人,社会也会一天陷入恐慌之中。
“祁队,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是不是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能发现狼人1号的踪迹?”
陈锋问道。
“嗯,你可以这理解,但我并不提倡个人主义单独去对付狼人1号,这个角色比我们想象中都要厉害的,切莫掉以轻心。”
祁白说了这么多也口干了,喝了一口水之后开始收尾,“之前排查狼人1号的地方仍旧需要排查,而且机场事件不是有血迹可以对比吗?要尽量利用现在DNA技术,看不看能不能找到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了,大家有不明白的,可以立即提出来。”
众人一时半刻没有出声,叶辞给出的推理信息量大,而祁白给出来的,信息量也是不少的,他们需要好好思考,已作出判断。
歇了一会儿,祁白见他们无话了,便继续将某些任务给布置下去,大家分头行动,这样效率会快很多。
靳景全程都在认真听他们在推理和布置任务,这并非是他特别擅长的领域,又或许是说有祁白和叶辞在,他只要听和行动就可以了,别的逻辑推理和智商上的问题,他们会解决。
这个会议开完之后将近十一点了,大家都累极了,在拿到自己的任务之后便已经散场,各干各的。
祁白和他们打过招呼便想着带叶辞离开了,但是在临走之前还是让靳景时刻注意黑帮还有医院那边的动向。
之前他对余骊的怀疑其实还没有打消,这个案件一天未破,一天都不能掉以轻心,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车上,两人还是就刚刚的案件作出讨论,有时候有些瘾上来了,不得不继续讨论下去。
“祁白,我还是觉得两个黑帮老大的事很可能和吴医生有关。”
在推理这个案件的时候,叶辞第一直觉就是吴卓尔。
无论是凶手的特征、性格、行事风格都极像吴卓尔,然而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不好说什么。更何况他的手也是受了伤的,这段时间的精神也非常之不好。
最重要的是,他是时刻在他们的严密保护之下的,压根没有时间去犯罪。
所以她强迫自己将吴卓尔从脑海中擦掉。
不过真是忍得很辛苦啊,这会儿只有他们二人,她自然是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了。
祁白看她一眼,表情十分凝重,“你有的猜测我也有,明天先从侧面问一问余骊他们卓尔这几天的情况,懂医的人这么多,而且这两位黑老大的秘密还没有查出来,我们不要轻易下判断。”
“嗯,我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
叶辞没有再多问,华实和厉肃今晚并没有跟着她了,大概是怕了祁白身上的气场了,这会儿不知道背了部破吉他去哪里卖唱了。
回到家之后将近十二点了,叶辞回房洗澡,洗完澡之后还是雷打不动地到祁白房间帮他按摩。这次她是加入了一种新的按摩手法,上次去了费蒙见识过筋腱之后,她觉得可以按照筋腱和肌肉的位置再结合苏卷耳教她的方法去帮他按摩,这样见效大概会快一点儿。
不过这方法说起来好像很简单,然而实施起来真的比想象中的要难。
叶辞捧着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对着灯下看,凑近眼睛下看,放远处看看,看得祁白都要哭笑不得,“敢情我是小白鼠?”
“什么小白鼠?”叶辞瞥他一眼,煞有介事地说道:“我这是观察过后再实践,失误会少很多。”
“那你是观察到了什么了?”祁白说着就从她身后搂紧她,下颔搁在她头顶。
“大概可以一试吧。”她说着将小瓷瓶拿出来,像以往那样滴了两滴在手上,然后开始帮他按摩了。
其实按摩了这么久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觉得自己精神了很多,不会再有以往那种深深的疲惫。
叶辞一直沿着的手掌按摩到他手腕以上小臂的位置,祁白的手腕特别结实,要让那两滴药酒完全渗入他的皮肤里需要花费特别大的力气,叶辞自认自己的力气也算不小了,但还是花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觉得达到了目的。
不由再一次抱怨,“有事没事长这么结实干什么?”
不过抱怨归抱怨,还是问他,“有没有什么特别效果?”
目光隐带期待。
祁白真不忍心对她说没有,换了个婉转的说法,“或许我皮厚,暂时没感觉到。”
叶辞:“……”
有些挫败,她抹了抹额上的汗,将东西都收拾好了,便想离开,祁白拦腰抱住了她,唇瓣就在她耳边,“阿辞,你真没有事情瞒着我?”
他的手其实已经好了9成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药的作用,本来不应该再按摩了,但她今天加入了另外一种方法,这其实是极大的不寻常的。
对于叶辞一丁点的异常,他都不会放过哪怕一点的蛛丝马迹。
“没有啦,我能有什么瞒住你?每天都是两点一线,抬头见到你,低头又是见到你,要不就是和试卷为伍,和鬼魂聊天,我能做些什么呀?”叶辞在尽力说服他,事实上心里已经有些紧张了。
这样平静的问话背后的漩涡才是最大的,她不敢掉以轻心。
祁白这会儿是困了,可能是药效上来了,平时这个时间他早就睡了,今晚实在是忍不住要问她,虽然知道问不出任何结果。
可是并不想她离开,索性搂着她睡下来,叶辞这会儿胸口扯着痛,痛得眉头紧皱,牙关紧咬,根本不敢动作半分。
她好像感觉到那道口子从胸口上裂开,继续汩汩往外流着血,然而一摸胸前,根本就没有事。
叶辞忽而觉得那一晚吞下苏卷耳给的那颗疑似毒药的药丸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不是说苏卷耳的药无效,而是她现在压根是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
她曾经说过她的未来就是没结果,那道口子划得多深她不是不知道,普通小伤她还能好,可是被鱼肠剑一剑划下去……叶辞不想再回想那个过程,并不是什么好回想的事情,她只是感觉祁白的怀抱真是很温暖,温暖到她舍不得离开。
他已经在她身后睡下了,呼吸均匀,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他的怀抱里,她贪恋他身上的温度,然而心脏上那一剑真是划得太狠了,她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止住自己不颤抖。
祁白实在是太敏锐了,她不敢露出丝毫的不妥,即使他已经睡着了,只能慢慢蜷缩起来,一点点远离他的怀抱。
那一天晚上叶辞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华实和厉肃,但是并不是他们40多岁的模样,而是他们年轻的时候,梦境一如既往地奇特,周遭都特别漆黑,他们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他们不时地攀谈,听不到他们在说一些什么,也不知道跟着他们走了多久,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叶辞也跟着停了下来。
发现他们不知怎样走的,走到了一处悬崖底下,抬头看还能看到光。
大概悬崖上面是另外一方天地,然而悬崖却是极深,藤蔓苔藓深重,久无人造访。
这个梦境真是真实得可以,她感受到崖底的寒冷和致命的窒息,前面华实和厉肃都已经停止了交谈,好像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一起转过头来看向她,还对她咧嘴笑了笑。
叶辞本想开口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然而他们却是一笑,身上的皮肤便开始剥落,眼浆崩裂,眼珠子弹到了她的脚边,骨碌碌滚出了一米远,那种瘆人的感觉直窜心底。
可是这还远没有完,真的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从他们的头上开始一直往下划下去,用锋利而敏锐的刀一直划下去,刀锋所经之处皮肤剥离身体,鲜血缓慢喷涌而出,他们的面容痛苦地扭曲着,但硬是发不出声音,叶辞在他们面前眼睁睁地看着,双脚移动不了半步,只能看着他们的一身人皮从头顶一直被剥到了脚下,最后只剩下猩红色的血肉。
这个过程漫长而恶心,不同于医学院里的解剖,也不同于大体老师鲜体的解剖,这种是活生生的人体解剖,完全没有道德和尊重可言。
即使他们多痛苦,都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身后那双无形的手一直存在着,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同一时间将他们的皮都剥下,再而后他们的皮都凭空消失不见了,他们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叶辞看着不远处的那两具尸体,闭上了眼睛,崖底很冷,有空阔的风声穿过,响在耳边,嗡嗡作响。
刚刚的场景不啻于修罗地狱,他们的血一直在蔓延,蔓延到她的脚边,像是在殉葬场里踩到了一脚黄油那般让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在她旁边扯了扯她的衣角,问道:“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能带我们出去吗?”
叶辞立即睁开了眼睛看向旁边,看到有两个15、6的少年站在她身边,懵懂未知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