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
这样的亲妈真的是亲妈吗?
叶辞做卷子的速度其实很快,几乎是一下午就解决完带过来的卷子,傍晚的时候主动帮祁夫人收拾家里,准备年货。
那边祁老也有自己写对联的习惯,唤了祁白和他一并写,祁白早就将昨晚叶辞写的对联给包装好送过来,这会儿来到老爷子面前,对他说道:“老爷子,阿辞也写了对联,说要送给你。”
“那个丫头片子会写毛笔字?”祁老表示不相信,叶辞看上去就是那种特别桀骜冷漠的人,写毛笔的人是要绝对温良恭俭让的,因为毛笔就是这样逼着你不得不去驯服的东西,你傲了,就握不好笔了。
“嗯,是的,练的还是王羲之的行体,笔法古老,别有味道。”祁白说着已经摊开叶辞写的对联了。
“她是你……谁,你当然帮着她。真正写得好不好看了才知道。”祁老这人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这会儿说着已经看向祁白摊开来的对联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章都会做铺垫,过年嘛也暂时轻松点,不会太快发生凶案~
另,感谢大家的营养液、投雷还有留言,周末继续发红包~哈哈。
下午刷豆瓣,看到居然有部电影叫冈仁波齐的,看了下短评给得都很挑剔,能去冈仁波齐转山的都是牛人,都有信仰的,给低分的肯定没去过。
周末有空的话去看看。
第155章 真·狼人杀2
入眼第一印象就是觉得这笔法不像是现存于世的, 倒是像失传多年的真迹, 非常独特, 吸人眼球。
“她练了多久的毛笔?”这一手字非常老练,不像一个18岁的少女所能够写出来的。
“自小就练。”
“师从何人?”
“她奶奶。”
“她奶奶又是什么来头?”
祁白这回不作声了, 老爷子很少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还一次性问了这么多问题,看来叶辞的身世真是有待考究, 搞不好还真的是他们这种普通人所不能涉足的范畴。
祁老见儿子拧着眉深思也没有打扰他, 然而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不论丫头是什么身份, 你既然惹了她就应该负责到底。”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但祁白还是笑着应了一声:“这是当然。”
很快就到了晚上吃团年饭的时候。
不仅是祁白和叶辞在, 就连黎研他们都来了, 黎研在来之前就知道叶辞也会过来吃团年饭, 想起她是以自己舅舅的女朋友身份、他的未来舅母的辈分来吃饭心里就像塞了几大板红色爆竹,还持续在他弱小的心灵里爆炸一直爆到现在的那种。
可他还没有被爆炸到麻木那该怎么办?
开门给他们的正好是叶辞, 看到黎研的第一反应是:“除夕夜好,黎研。”
黎研看着她特别灿烂的笑容, 心里有些甜但更多的不是滋味,可还是强行牵起唇角笑道:“叶辞, 除夕快乐。”
黎冠杰和妻子祁静随后进来,看到叶辞也没有多么惊讶,毕竟自己弟弟喜欢这个少女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带她来吃团年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几人打过招呼, 没歇多久便正式入席了,席间的氛围都很不错,祁老的家其实很大,专门配有司机和厨子,还有管家,叶辞每次来都觉得这里军勋的气息特别重,现在虽然布置得非常有年味,还能嗅到百合的清香,然而骨子里的那种肃穆是让人忽视不了的。
而且在祁老家吃饭也是特别有规矩,主人家要先动筷,上来的菜肴也必须要主人家挑了筷子他们才敢吃,这算是最基本的礼仪了,叶辞虽然略觉得不自在,但还是觉得挺新奇的,和这么多人吃团年饭这是她第一次。以前都是和奶奶一起吃,偶尔店老板会邀她们去他的烂书店里一起吃,除此之外,她没过过一个像样的团年饭。
席间还是黎冠杰挑起话端,“爸,后天初二是不是有宴会?这一年似乎特别热闹,许多人都想着要给你拜个年呢!”
“嗯,老赵他们一大家子说要大搞,他说他今年年初要退休了,又是这么久没有见我们,所以想着要大搞。”
“宴会的事情都搞好了吧?用不用我找人再看着?”黎冠杰对祁家真的是尽心尽力,多年来也没有过什么怨言或是不满的地方,可谓说是家庭和睦、事业顺畅。
这回老爷子难得有兴致要过个大年,他也乐于帮忙。
“祁白那小子说要自己去安排,已经订好了凡帝尔宫了。”
“订在那里吗?”黎冠杰似乎有些惊讶,看向祁白的目光也有些变了,但还是微笑着的,“好啊,那里不错,很好,那天肯定准时到席。”
叶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知道祁老肯定要邀请很重要的人,这段时间祁白都在忙这个事情,她想帮他忙,却被他一口拒绝,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弄这么神秘。
吃完饭之后祁夫人便带她进房间里,说是要送她一些东西。
叶辞听到祁夫人要送她东西心里就怂,开声就想拒绝,却被祁夫人一句话给逼了回去,“小辞,祁白那狼崽子如果欺负你的话尽管和阿姨说,阿姨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呃,他并没有欺负我。”叶辞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说这样的话,祁白对她是千里挑一的好,并没有丝毫对她不好的地方。
“啧,你年纪还小,总不能一直纵着他,总需要取回一些名分来的,永远当这里是你的家,有什么委屈了的全部告诉阿姨听,阿姨做你的后盾!”祁夫人十分热情,且话里有话,叶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说,可还是笑着答应下来,“好。谢谢阿姨。”
“哎哟,这声‘阿姨’都要叫到我心坎里去了。”祁夫人说着搂了搂叶辞,带着她进了房间里。
这处房间算是专门的更衣室,房间正中用模特穿了一袭裙子,裙子的颜色介于深红与大红之间,似是旗袍改良而成,严肃端庄的同时又不失俏皮可爱的风格,裙子六分长,到膝盖的地方刚好,搭一件呢子外套会非常好看。
叶辞直觉这袭出众而又特别的裙子是给她的,她从来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一般都是穿冷色调——
住七星楼那样的地方穿红衣?还嫌那里不够吓人吗?
更何况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平日里都是穿校服居多,认识了祁白之后衣柜里的衣服才多起来。
“小辞过来看看这裙子喜不喜欢?阿姨送给你的新年礼物。”祁夫人非常热情,拉着叶辞的手就来到那袭裙子面前,问她。
叶辞看着她期待的笑容和目光,并不好意思说自己从来没穿过红色,只能点了点头:“阿姨挑的都是最好的。”
“小辞平时说话可没这么甜呐,不过阿姨喜欢。”祁夫人笑着顺了顺她的头发,“来,赶紧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马上让人过来修改。”
说着已经将裙子取下来推着叶辞进更衣间了。
叶辞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太对劲,送她一袭红裙子做新年礼物,怎么怎样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但其实现在也只能试穿了,在室内穿的衣服并不算多,她的动作也很快,将裙子给穿好之后然后出去。
老实说,心里有些忐忑。
祁夫人等在外面,看见她出来简直是眼前一亮,端详一番,点头称赞,“儿子的眼光不错。”
叶辞:“……”所以这是赞她好看还是赞他儿子挑衣服有眼光?
她觉得这裙子可能是祁白参与挑选的。
“初二去吃饭就穿这套吧,适合你。”祁夫人也不多说,直接说道。
“初二时的宴会是很大吗?”叶辞总觉得自己跟着去不太好,宴会上都是她不认识的人,而且她又不是祁白那个圈子的,跟着去像什么?
“总之你跟着祁白一起去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他会安排。”祁夫人没有多透露什么给她听,只是嘱咐她一定要去。
叶辞知道再问什么都打听不了什么,不再多问,将裙子换下来之后祁夫人又给她装了别的东西,诸如首饰项链鞋子之类的,还有口红,看得她目瞪口呆。
祁夫人注意到她的眼神,笑着解释,“小辞也大了,总需要好好装扮一下自己,这些都是阿姨送给你的,不值钱,你尽管用着,用完再问阿姨要。”
叶辞:“……”
回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祁白发生什么事情。
过去的时候没带什么过去,回家的时候车后座却塞满了衣服、首饰、化妆品,叶辞随便照了照镜子,摸了摸下巴,“我老了?所以需要涂什么唇膏那些?”
“什么老了?”祁白坐进驾驶座,关上了门,问她。
“你妈妈给了许多女人用的化妆品我,让我好好妆扮一下自己,我在想我自己是不是老了。”
“不老。”祁白说着便发动车子,预热一下准备回家了。
“初二是要举行什么宴会?好像这么隆重?”叶辞思前想后还是问道。
祁白却是神秘一笑,“到了初二就知道了。”
……
大年初一两人睡到中午才起来。祁白比叶辞早起一会儿,最近他们都分开房来睡了,对此叶辞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家里还有些饺子和汤圆之类的,祁白去下了等她出来一起吃,叶辞洗漱完出来发现外面的积雪又深了,问祁白:“昨晚又下雪了?”
“嗯。洗漱完了?”祁白抽空回头看她一眼,微笑说道。
“对呀,我都收拾好了。”叶辞觉得今天心情特别好,走到祁白身后搂紧他精瘦的腰,把额发都埋在他衣服里揉了揉,“新年快乐啦,祁先生,今年又大一岁了!”
祁白从前面握紧她的手,回身往后望,刚好看到叶辞抬起头来,额发还有些乱糟糟的,不由勾唇一笑,“新年快乐了,阿辞。你也大一岁了。”
“呐,新年礼物。”叶辞从手里翻出一个符咒来,递到祁白面前,“阿辞牌限量版开运平安符,包你在新的一年里升职加薪一路开挂不愁健康和钱财!”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店老板会说的话?”祁白还是忍不住笑,拉过她的手将她环自己的怀抱里,他接过她的平安符,放手里仔细端详,“这符好像和平时看的有些不一样?”
叶辞偶尔会画符加固七星楼的某些松动的结界,有时他也会在,看到她画符咒,虽然那些符咒都是用朱砂画的,但是她给他的这个与众不同。
好像红得更加逼真,像血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有些忐忑的是案件五没这么快进入真正的剧情,前面会做几万字铺垫,和第四个案件一样,可是第五个案件做的铺垫又是……看起来好像和案件主题无关,但是你不写又不行的那种。
所以真是……有点儿压力大。
早上六点多起来看解剖类纪录片做笔记,看了几小时才开始存稿,好吧,我不知道该怎样说。
只是希望这个案件大家可以耐心点?适度存文也是可以的。
第156章 真·狼人杀3
“那当然不能和我平时画的符咒相比, ”叶辞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可是经过我七七四十九天加持的, 有我的意念在, 当然与众不同。”
祁白一时半刻没出声,倒是出其不意抓起她的双手看了看, 叶辞心里有些不稳,但还是由他看,末了, 他放开她的手, 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郑重将她给的符咒收好, 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谢谢, 我可爱的小朋友。”
“咳, 我的新年礼物呢?在哪里?”叶辞往后退了一步, 脸颊微红。
“明晚给你。”
“……究竟什么宴会这么神秘?!”
…………
百般煎熬到了年初二晚上,叶辞还是应祁夫人原先的要求将那晚试过的裙子拿出来穿, 但是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别的原因,她后背的拉链使劲拉不上去, 将裙子脱下来重新穿上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祁白在外面见她这么久没动静, 敲了敲她的门,“阿辞?”
“祁白,你能不能进来帮我一下?”叶辞看了看时间,留给她的时间可不多, 还有十分钟就要出发了。
因为这次的宴会是祁白一手包办和布置的,算是东道主,不能有半分儿戏。
所以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让他进来。
“咔擦——”
门应声而开,祁白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叶辞背对着他,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部肌肤,胭脂红的长裙衬上如雪般白腻的肌肤那种冲击还真是让人心猿意马。
目光不禁暗了几分,叶辞仍旧背对着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祁白,我自己拉不上去,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好。”他干脆应答,简单一个字却饱含如深渊般的情绪,叶辞忽而意识到自己让他进来帮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本想转身遮住自己的背,却是迟了——
祁白直接上前一步搂紧她的腰,就着她背上深陷而初显成熟风情的脊椎骨吻上去。
叶辞瞬间觉得背部起了一阵酥麻,那阵酥麻自祁白吻过的地方开始一直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她觉得很难受,那种感觉很不真实,就好像溺水的人还要于绝境中遇到一尾在水下挑逗你的鱼儿,不断亲吻着你的脚尖和脚踝,你无法摆脱,在渐渐窒息的同时也感受到一种特别特殊的快意。
“你……不要这样……我很痒。”叶辞断断续续将这句话说出,天知道她是花费了多少的力气。
“阿辞,上次在温泉旅馆放过了你,这次可没这么容易了。”祁白一直从她的脊背吻到她的脖颈后方,这一带都是叶辞的敏感点,被他碰一碰就起了颤栗,他伸出指尖轻轻摸了摸她受了刺激的肌肤,察觉到她又瑟缩了一下,好像受惊的含羞草,禁不住低低一笑,“真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