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上位记——陈安杨
时间:2019-01-26 09:25:10

赵月好疼的额头冒汗,却忍住一声不吭,而一旁准备劝架的周晨海已经看呆了,直到那清脆的关节移位声传来,他才回过神来,大喊一声:“都住手!”
这里发生的动静太大,终于把楼下的人引了过来。
单弋进门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角落面无表情的乔奈,除了略微凌乱的外套,神情姿态还算正常。见到自家宝贝没事,他暂且松了口气。
赵月好自己拧好了脱臼的胳膊,也再一次承受了那种蚀骨的痛意,原本透着小麦色的脸是从未有过的白,声音隐隐颤抖着,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算你狠!”
“怎么回事?”单弋走过来第一时间就是询问自己的女朋友,对于被乔奈打伤的赵月好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明显的护犊子心理。
赵月好白着脸一声不吭,只是捂着自己的胳膊,眼中还有未消散的怒气。乔奈更是懒得解释一个字。
周晨海假咳一声,“误会,都是误会……”虽说吃亏的是自己的队员,可最开始找茬的也是她,他也实在不好偏向其中任何一方。
“误会?”赵月好恨恨的望着乔奈,头脑一热,毫不避讳道:“我现在怀疑她在这间暗室里藏了东西,并且与案件有关!”
对于赵月好的话,单弋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他也不会容忍外人往乔奈身上泼脏水,“奈奈,说句话。”
乔奈仰头对上单弋关切的眼神,默了默,收回对外的锋芒,算是退一步,“你们要看可以,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除了她和哥哥爸爸,没有人知道暗室里面摆放着的其实是乔母生前最珍视的几副画作,里面的画都是出自她的妈妈之手,是她妈妈车祸离世后留给他们的最后的念想。这里也是他们全家人都小心翼翼看护的地方,岂能让外人随意进出?
更何况为了让这些画作可以得到最好的保护,为了不让它们褪色,这间暗室根本不会见光,在乔奈心里,这些画沾染上一丝丝的灰尘都是对她妈妈的亵渎。
单弋:“那就让我进去,你陪着,好不好?”
“那个,以示公平,再加上我吧。”周晨海主动站出来。
乔奈打量了他一眼,很不给面子道:“那你先把你身上那件外套脱掉,脏。”
周晨海撇嘴,耳根有些红,脏什么脏?他这件衣服也就一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没洗嘛!一点也不脏!
……
五分钟后,三人从暗门里出来,周晨海朝赵月好摆摆手,“里面真的除了画什么都没有,是你想多了。”
赵月好咬着牙,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周晨海回头像乔奈抱以歉意的笑,挠挠头,“不好意思啊,月好她就这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乔奈瞟他一眼,“你不用给我道歉,我打伤了她,本该是我给她道歉。”
周晨海连连点头:“那……”
“不过刚才是她出口不逊在先,污蔑我母亲的遗物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我也不算欠她的!”
周晨海:……
——————
晚上十一点,两队暂时收班回家休息,只留了两位探员在别墅附近轮流守夜。这惊心动魄的一晚让乔奈彻底耗尽了精力,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黑色的越野车在里海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停稳了,单弋侧头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乔奈,小心翼翼的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开关车门时尽量不发出过大的声响,然而等他绕到副驾驶将人抱出来时,还是把她惊醒了。
他两手还托在她身后,半抱住的姿势,看她醒了,便轻声问了一句,“自己下来走还是我抱你回去?”
乔奈探头看着通往电梯的那条黑漆漆的通道,那一点点的不安又冒出了头,她头一回主动揽上单弋的脖子,挂在他身上,难得撒了回娇,“你抱我。”
淡淡的笑意染上男人的眼角眉梢,他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紧了怀里的人,“好,那就抱你回去。”
……
乔奈洗完澡出来时单弋已经在床上躺好了,同样沐浴后的他没穿上衣,全身上下只套着一条黑色的棉质睡裤,深蓝色的羽绒被堪堪盖住腰腹的位置,一截小麦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肌肉线条微微起伏着,充满紧实的力量感,透着荷尔蒙的性感。
这时的她也是格外的乖巧,男朋友只朝她招招手,她便哒哒哒的爬上床,主动窝进他怀里。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再提别墅里的事情,单弋抱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乔奈也很顺从的趴在他赤.裸着的胸口处,不躲不避。
“这么乖。”他伸出食指刮刮她挺翘的小鼻尖,轻柔的吻着被热气蒸腾得红扑扑的脸颊,语气慵懒眷恋,“以后都这么乖,好不好?”
“不好。”没有了衣服的阻碍,她的脸毫无保留的贴上他的心口处柔韧的皮肤,听着耳际传来的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微微阖着眸子,语调有些缓,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寻求保护和安慰,“就黏你一个晚上,明天起来,就不黏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隔天更了6000字,所以不算断更!作者君也不会长胖十斤(强行解释):)
今日附送一个古言小片段,是一个尚存在于脑洞里的故事,放出来试试水~
楔子
 
傍晚,天阴沉沉的,乌云压顶,似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公主府西北角,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院中的空地上种满了鸢尾花,此时已是三月末,花期即将到来,叶茎顶端挂上了蓝紫色的花苞,为这个阴冷潮湿的院子添加了一抹亮色。
花圃尽头是一座稍显简陋的阁楼,此时阁楼二层的窗户大开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临窗而坐,他的面色略显苍白,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挺直的鼻梁下两片凉薄的唇瓣毫无血色,只见他一手支着窗沿,一手拎着一个酒壶,时不时仰起头灌一口,溢出嘴边的酒沿着修长的颈部线条划入衣襟内,喉结滚动间,液体冰凉的温度蔓延至心口,微微眯着眸子眺望着院子外的某个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呵,在期盼什么呢?
酒壶慢慢见底,男人的眼中稍稍浮现出一丝迷离的醉意,他扔掉手里的空酒壶,头搁在自己的手臂上,缓缓闭上眼。
醉了吗?醉了也好,最好就这样昏睡过去,否则,该如何熬过这漫漫长夜?
雨终究是没有落下来,满院子的鸢尾花没有等来雨水的滋养,却等来了一个它们的救赎——它们为她而生,然而她从未踏足这个狭小的院子,更看不到这满园的鸢尾。
司韶站在院子门口,挥退了身后的侍从,“你们在外面侯着,没有本宫的传唤,谁也不许进来。”
“喏。”……
木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嘎吱”声,扰乱了这座小院原有的死寂,一只精致的绣鞋率先踏过门槛,然后是一角坠着流苏的裙摆,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双展翅欲飞的凤凰,尽显主人的尊贵。
司韶不紧不慢的进入这间院子,门开时带起的风吹乱了一地的鸢尾,花枝四面摇摆,她目不斜视,径自穿过其中的青石板小路,发髻间的金步摇微微摇晃着,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然。
原本昏昏欲睡的祁穆在察觉有人逐渐靠近这里时,瞬间就清醒了,看到院门口的司韶,更是倏地站起身,慌乱间宽大的衣袖碰倒了窗边小几上的水杯,墨色的衣裳布料被染上几团深色的痕迹,与他杂乱的心神交相呼应。
他遥遥的望着楼下的人,深邃的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薄唇抿紧,似隐忍,似怨怼,还有几分隐藏极深的希翼。
直接从窗口飞身而下,衣袍翩飞间带着莫名的急促意味,然而真正站到了她面前,却又不再主动往前靠近了,被冷落太久的怨气在酒的作用下一点点释放出来,隔着一丈远的距离,他紧紧盯着眼前这个高贵冷艳的女人,声线稍冷,语调微讽:“难为公主还记着我,还以为,公主有良人陪伴左右,早已忘了府中还有祁穆这么个人的存在呢!”
司韶抬眸看了一眼他紧绷着的脸,精致的眉眼毫无波动,冷冷清清的语气:“王爷言重了,本宫自是不会忘记的。”
殊不知这句话瞬间击中了祁穆的某个爆发点,他眸色一冷,忍住心头翻涌的怨气,寒声道:“我与公主既已结为夫妻,公主就该唤我一声驸马。”
司韶淡漠的点头,红唇轻启,眼角处点缀的金粉闪着莫名的冷光,对他的话听而不闻,“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和王爷商量一件事。”
“公主要做的决定,我自然是无权干涉的。”祁穆轻哼一声,突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身形微滞,心底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掩饰住心中的慌乱与不安,冷声道,“但若是公主想纳男宠,本驸马是定不会同意的!”
“并非是纳男宠。”
祁穆刚刚松了口气,然而司韶的下一句话却给了他重重一击,让他瞬间红了眼眸——“容戚要回来了。”
司韶踱步走近他,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然而他却在她眼中看不到半分自己的影子。
“我答应过会给他一个名分,此次他击退南梁敌军立了天大的军功……现在他既然要入我公主府,自然不能只给一个侍君的身份。”
她轻轻执起他的一只手,将一张轻薄写满笔墨的文契递到他手心,语调平静,“所以祁穆,你自请离府吧。”
 
第65章 金主爸爸
 
“粘着吧,我巴不得你每天黏在我身边。”单弋又收紧了些许手臂,让怀里的人完全贴靠着自己,不留一丝余地。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屋内光线很暗,却透着温馨安详的气氛,如果没有几个小时前的那出意外,此时此刻,应该是个很适合小情人倾诉的时刻。
乔奈乖乖巧巧的枕在他臂弯里,睁着一双乌润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石膏线处雕刻着的精美花纹,眼里一丝睡意也无。
明明回来的路上还困着,谁知洗了个热水澡,那股子睡意也随着流水冲走了。她想到自己乱七八糟的生物钟,头一次开始反省自己不健康的生活作息——此时的她只想沉沉的睡一觉,净化一下被填塞充满到爆炸的脑袋——可半夜十一二点却是她以往头脑最清醒的时刻!
单弋察觉到了她的烦闷,逗猫似的挠挠她的下巴,轻声问道:“睡不着?”
“嗯。”她闷闷的答应一声,突然坐起身,“我去画一会儿图,画累了再回来睡。”
“别去了,我们聊会天吧,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单弋把她按回被子里,牢牢的抱住,声线莫名低沉了许多,带着慵懒磁性的安逸感,一点点抚平她躁动的心。
乔奈的指尖无意识的在他胸口的温热肌肤上划拉着,“那……好吧。”
他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她头顶翘起的呆毛,主动寻找着话题,“明天大概不能陪伯父过生日了,打算怎么办?”
“只能往后推了,”乔奈半阖着眼,声音同样轻轻浅浅,“我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也说到了这个事情……不过没关系,这次生日不准时,还有下次,我还能陪我爸过很多个生日。”
借着不算明亮的灯光,单弋能清楚的看到她眼底那种温柔缱绻的神色,似乎每次只要提到她的家人,她都会变得很温和。
而他希望,将来不远的某一天,他的小姑娘能将他完完全全纳入心中,让他也能在她心底占据一个不可撼动的位置。
乔奈的心思已经飘远,似有似无的轻叹一声,感慨道:“我爸今年过完生日就五十七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时间总在不知不觉中带走了自己珍视或忽视的东西,然后在某一天,也把自己带走了。不过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她也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吧,因为好像身边亲近的人,都会离开的比她早。
小时候总是希望自己能快一点长大,可不知何时便发现,随着自己的长大,爸爸妈妈也在慢慢变老,她一点也不希望爸爸妈妈变老……再然后,妈妈就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个最美好的年纪,而爸爸,虽然不可抑制的在慢慢老去,但他的记忆依旧同样的停留在那段最幸福的时光。
这样,也许也是不幸中的幸运了吧?
单弋和她靠的很近,自然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况且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有意想要将她的心情往好的方向带动,所以话题也尽量轻松点。
“是啊,时间过得很快,我都是要奔三的人了。”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奈奈,你说我能不能在三十岁之前娶到你?”
话题一转变,气氛果然轻松了不少。
乔奈默了默,目光落在他镌刻般的俊脸上,语调平和,听不出褒贬,“一般卖场里摆到最后的,全是高档产品,而那种一上来就被抢光的,都是论堆卖的便宜货。”她的眼神不闪不避,仿佛他问句中的另一个当事人与她毫无干系一般,“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单警官,坚持住,再熬几年,你绝对还能继续升值。”
“啧!”单弋揉了揉她的脸蛋,薄唇微勾,“可那些高档货摆的时间长了也会打折,也许现在就是我最值钱的时候。”他又靠近一点,两人鼻尖相触,他的眼神也越发暗沉深邃,眼底仿佛隐含着跳跃的火苗,“奈奈,我这朵花都快谢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收了我?”
“等着吧,”乔奈漫不经心的在他下巴的伤疤处落下一吻,勉强算是一种安抚,“花儿还会再开的。”
单弋:“……”
乔奈很少主动吻他,但他也发现了她比较喜欢亲的两个部位——一是他的喉结,二是他下颌处的那道疤,这两个地方都比较敏感,每当她亲过来的时候,心底难免产生一股悸动。
于是……
“痒~”乔奈动了动身子,膝盖不轻不重的顶开他蹭过来的大腿,一句话将他的荡漾心思拍死在萌芽阶段,顺带戳破这刚冒出苗头的粉红泡泡,“你的腿毛扎到我了。”
如此嫌弃的语气……
被嫌弃的单弋微微黑沉着脸,自暴自弃道:“……那我下次刮了!”
刮了?想象着拥有一双光洁白皙大长腿的单警官,再由大长腿联想到热裤吊带小背心……画面太美,乔奈下意识的打了个颤儿,抚着胳膊上激起的鸡皮疙瘩,一个字总结道:“娘!”
“娘?”男人挑眉,低低的笑一声,抬手捏着她的小下巴,眯着眸子近距离盯着眼前这张嫩生生、白皙漂亮的小脸,故意曲解她话语中的含义,“你干脆叫爹好了,”他故作凶狠,“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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