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哥黑化了——玥玥欲试
时间:2019-01-27 10:32:50

  屋里屋外顿时哗然一片,众人再也淡定不了了。
  有的迫切地想知道这破局方法,但大多数人当然还是更渴望见那珠帘之后的美人儿真颜。
  陆晟轩唇角一扬,抬头望了一眼珠帘之后隐约的身影,抱拳谢道:“姑娘承认让了。”
  “陆都督胜了,小女子甘拜下风。”
  蝶幽语声如黄莺出谷,酥软人心,只听声音便让人难以安分了,场上众人望眼欲穿,死死盯着那珠帘,半眼也舍不得离开。
  有人迫不及待,高声呼道:“蝶幽姑娘还想什么呢?还不快出来给大伙瞧瞧!!!”
  蝶幽嘴角一动,并未出声。
  一旁的鸨儿赶紧满脸堆笑地上前安抚道:“见的,见的,一定见的,只是……只是咱们蝶幽姑娘有言在先,要过了三关方可见其真颜,眼下,这过关者只有陆都督一人,还请诸位……”
  “呸!!这是要撵我们走?!老子这些天在这儿可他妈花两千多银子了,今天要让我见不到人,我他妈,把这儿烧了!!”
  “哎呀,宋公子息怒!”鸨儿赶紧上前赔笑安抚,“有话好说,别生气,别生气,容我再和蝶幽姑娘商量商量嘛!”
  陆晟轩轻摇折扇,眉头一皱,语调慵懒,“规矩都是人定的,蝶幽姑娘就不要那么死板了。”
  蝶幽笑,娇柔地道:“既然都督胜了我,那我便听都督的。只是,都督确定要我此时出来相见?”
  陆晟轩折扇拍手,“再好不过。”
  众人一听立马打起了精神,屏息凝神,死死盯住了那道珠帘。
  蝶幽一声叹息,露出几分失落,“本以为都督会想一个人看呢,罢了,愿赌服输。”
  她说着起身。朦胧中只见一窈窕身形缓缓朝着珠帘走来。大厅中一片肃静,甚至能听到人的心跳声。
  珠帘相碰,她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众人恍惚间皆是浑身一震,立时看的呆了,只见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一身红衣,好像裹在云霞中的一块美玉,明艳绝伦的脸庞美中含媚;媚中含娇;娇中含艳;艳中含妖,笑时眼波流转,丹唇轻启,素手轻扬扶朱钗,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陆晟轩拦住她的腰,手指轻抚她白皙娇嫩的脸庞,“这第四关要多少银子?”
  蝶幽一声笑,推开他的手,娇柔地道:“都督误会了,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不出一个时辰,拾花楼的妓.女蝶幽乃金陵绝色之美誉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陆都督破解棋局,买了她初夜的话也随之风一般的传开。
  从此陆晟轩便成了这拾花楼的常客,全金陵都知道他迷上了蝶幽。
  然而,他们都被骗了……
  这天寒风呼啸,飞雪重重。
  鸨儿向往常一样,满脸堆笑地引着陆晟轩朝三楼蝶幽的房间而去。
  “都督气宇轩昂,年轻有为,真乃人中龙凤!”
  陆晟轩嘴角一动,随手丢了锭金子给她。鸨儿眼睛顿时一亮,笑的更欢畅了,“都督出手就是大方!”
  眼见蝶幽房间渐近,她赶紧上前一步招呼道:“蝶幽姑娘,快看看谁来了!”
  蝶幽推开房门,轻靠门边,瞧着陆晟轩,三分明媚,七分妖娆,娇嗔道:“还以为都督今日不来了呢,等的人家好心娇!”
  陆晟轩揽她入怀,攥住她白嫩细滑的小手,“那怎么舍得!”
  鸨儿掩唇而笑,满意极了,于是关了蝶幽的房门,安心地走了。
  可门刚一关门,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便分了开来。陆晟轩整了整衣衫,蝶幽脸上的妩媚也顿时消去了一半。
  “少主,今天有消息么?”
  陆晟轩摇头,朝着窗口而去。此时外面正飘着雪花。
  他轻轻推开小窗,望将出去。
  “少主肯定他会来?”
  陆晟轩点头,“但不是现在。”
  “可是他……他凭什么相信我们?”
  “凭他只能相信我们。”
  蝶幽应了一声,有些事情她不懂,但她相信他的判断。
  雪越下越大,冷风吹进屋中,一阵寒冷,蝶幽裹了裹衣衫,嗔怪道:“少主可真是的,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陆晟轩蓦地会意,关了窗,“哦,是我粗心了。”
  蝶幽瞧他,嘴角扬起,“少主还真是喜欢雪啊,为什么?”
  陆晟轩避而不答。蝶幽笑了声,瞧着他,“莫不是……莫不是在想她?”
  陆晟轩心中有了一丝波动,眼神蓦地飘忽不定,快步绕过了她。
  蝶幽知道自己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笑了一笑,跟着他来到了桌前。
  “昔日,少主为我赎身之时,曾说我笑起来和她很像,如今都到了金陵了,少主还是不肯告诉我她是谁么?”
  陆晟轩的脸色蓦地冷了下来,显然对此话题极其不满,“没有什么她!我也只是随便一说,你知道,那时候你根本不可能笑。”
  蝶幽点了点头。不错,那年她十三,刚从妓院逃出,却又被抓了回去。
  她被绑在奴隶车中,衣衫褴褛,一直在哭,一直在流泪。
  她没想到有一个少年会因她驻足,还用了他身上的全部家当替她赎了身。
  “走吧,你自由了。”
  她跪了下去,泪眼婆娑,“我愿一生追随少主。”
  “你不必追随我。”
  “不,少主救了我,我就是少主的人,少主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无奈摇头,“你不必如此,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再哭了。”
  蝶幽后来才明白,此“你”非彼“你”,自己不是笑的时候像那个人,而是流泪的时候……
  ***
  飞雪弥漫天际,寒风吹乱青丝,他长身玉立,脚步也是一滞,细雕密琢的脸旁美如冠玉,抬头刹那,风华流转,一袭火红的狐裘披风在漫天的白色之中神秘而妖魅……
  “表……表少爷……”
  心跳漏了半拍,毫无防备,她就这样见到了他……
  视线相对,相见无言……
  一别五年,她心中反复重复着那句,“表哥,你还好么?”可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对方脸上的惊异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阴沉。
  一切不过辗转之间,他终是无视了她,就好似陌生人一样,与她擦肩而过。
  “喂……”
  苏凌夕一把捂住半儿的嘴,直到对方上了车方才松开。
  “小姐干嘛,他不是……”
  “住口!”
  苏凌夕心中久久难以平静,抬头见那映入眼帘的“拾花楼”三个字,心中蓦地更加失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都督:哼哼,小样儿演的不错。
  蝶幽:师傅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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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往事
  半儿气道:“他……!他也太过分了,他没看见小姐么?”
  “别说了。”
  苏凌夕抬步向前,今日相见在她的意料之外;他的态度却在她的意料之中,即便早有准备,可心中还是好难过。
  半儿忿忿不平,跟在她身后,边走边骂道:“没良心!他有什么可神气的?昔日若不是老夫人接他过来,他没准早饿死了。他可倒好,不感激,不珍惜,还不辞而别!倒好像苏家怎么了他一样!他不过就是个远房表亲,老夫人能把他接来,给他口饭吃,已经够念情了,还能把他供起来是怎么?!就算他人待他不好,让他记恨了,可小姐待他不好么?小姐开始是教训了他几次,可还不是因为他脾气太坏,又不听话。后来因为他出了多少事端,小姐对他的维护,对他的好,他都忘了?如今见了小姐竟跟不认识一样,他怎么忍心?他也太薄情了!”
  “别说了!”
  半儿越想越气,根本停不下来,一肚子怒火,继续道:“小姐看看他成什么样子,还……还越来越不学好,去青楼那种地方鬼混,真是……”
  “叫你别说了!”
  苏凌夕抬高声音,霍然止步,脸上尽是怒意。
  半儿又委屈又心酸,恨恨地咬住下唇,眼睛瞬间就湿润了,呜咽道:“半儿……半儿心疼小姐!”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和小姐一起长大,是丫鬟,也是玩伴,但小姐待她更像是姐妹。没人比她更清楚,云山四年,小姐便想了那个人四年,可他……!!
  半儿越哭越甚。
  苏凌夕缓了一缓,为她拭去眼泪,“半儿多心了。其实我心中,是不在意的。”
  半儿忍下泪水,瞧着小姐微红的眼圈,知道她说了违心之言,还特意装作无动于衷,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更难过了。
  ***
  马车飞速驰骋,陆晟轩闭着双眸,尽量的平静内心,不去想任何事,可她的样子还是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一时间,他只觉得心烦意乱,愈发的烦躁暴躁。
  回到府中,他命人打了一盆冷水,洗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可似乎适得其反,拼命想忘记的,却不断想起,什么也抵不过肆虐而来的思念。
  “去查查苏家六小姐为什么回来?”
  他终是无法做到不闻不问,表面的不痛不痒全是假象。
  被叫来的使者垂首领命 ,离去。
  ***
  夜晚,苏凌夕翻来覆去,好像睡了又好像从未睡着,眼前不断出现小时侯的画面,也不知是想的,还是梦境。
  那年她十一,被先皇亲封为琉璃郡主的母亲还在;身为一品国公的外公一家尚未没落,姨母姜皇后也尚有实权。
  身份尊贵,聪明灵动,她从小便集聚光环,是父亲心尖儿上的女儿,在侯府可谓被他人众星捧月,哪有人敢冲撞她。
  可唯独他,唯独那个十三岁的少年,在起初相见之时,就好似厌恶极了她。
  屋外寒风呼啸,记忆如浪潮般翻滚而来,那天的风与雪都和此时的一模一样……
  “来了!来了!”
  白茫茫的练武场上围着许多人,从七八岁到十七八岁的都有。
  他们大多穿着普通,只间或出现三四个衣着华贵的孩子。
  众人分站两旁。一身男装的小凌夕威风凛凛地坐在椅上,小脸白里透粉,肉嘟嘟的,尚有稚气,眼神却极其犀利。
  他浴雪而来,瞬间集聚了所有目光,被寒风吹乱的头发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庞,即便如此也惊诧了众人。
  好一个美少年!
  只是这美少年面色阴沉,眸光冰冷淡漠,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神态。
  他停在了距她三丈以外的地方,缄口不语,只是盯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小凌夕威势赫赫,昂头问道。
  他没回答,而是冷冷地反问了一句,“找我干什么?”语声之中浸透不耐。
  一个八岁大的男孩儿带着稚气,不悦道:“啰嗦!女将军问你名字,还不快报名字!”
  “女将军?”他轻笑一声,一脸蔑视。
  小凌夕心里咯噔一下,从未遇见过对她有如此态度之人,惊异之后心中顿时来了股火。
  “女将军”是她让别人如此叫自己的。
  苏凌夕从小聪慧过人,贪玩好动。
  她常在府中组织自己的那二十几个玩伴比武打架,可时间久了,没什么花样,玩的便有些腻了,这天听说府上来了个新人,自然欢喜的不得了。
  这新人是祖母妹妹的孙儿,家逢变故,母亲早逝,父亲失踪,孤苦伶仃,十分可怜。
  祖母念情,便派人把他从乡下接了来。
  小凌夕找他来原倒没什么恶意,听说这位远房表哥身手不错,只是出于好奇和贪玩。
  岂料,他竟是这般态度!
  “你敢嘲笑我!”
  小凌夕怒火上涌,霍然站起。她本想让人教训他,可随即又转了主意。
  “看来你是有些本是了!那不如和阿鸣过上几招。你若赢了,这事儿过去了;你若输了,就得跪下给我道歉!”
  那阿鸣十八岁,是这些打手玩伴中最厉害的一个,也是小凌夕的贴身护卫。
  小凌夕不信这傲慢的乡下表哥是他的对手。能以比试的方式教训他,又不会落什么口舌,最好不过。
  岂料他嘴角一动,仍是一副不耐和不屑的样子,对她的话仿若不闻,没答应也没拒绝,却是直接忽视,转身走了。
  小凌夕心中顿时又咯噔一声,盛怒之下,上前一把拽住了他。
  “站住!”
  孰知他反手甩开她。雪天地滑,小凌夕一个没站稳,一下子滑倒在地。
  他人大惊。那护卫阿鸣立时冲了上来。
  俩人大打出手。量谁也没想到,教训人的反被教训。二十几个玩伴皆败于他手。
  小凌夕又气又怒,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她气冲冲地离开了比武场,直奔老夫人寝居,告了状。
  就这样,他在初来之时,便被苏家老夫人罚跪了三天。
  事情并没就此终结。
  小凌夕高傲倔强又颇为任性,罚他教训他都难解气,唯有让他屈服才能使她舒服。
  是以,她开始对他百般为难,让他吃不好,睡不好,过不好,就等着他投降的一天。
  这一天果然来了……
  “我认输。”
  一日清晨,他站在一颗梅花树下,向着从此昂头漠视他经过的苏凌夕开口说道……
  ***
  耳边的风雪声不知何时停了,苏凌夕缓缓睁开眼睛,见天色已亮,半儿正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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