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僵住了原本欲挣扎的身体。她静静的看着迹部因为生气而涨红了的脸。隐隐的似觉悟的望了望他身后的那个少年,始终对她冷眼旁观的少年。其实,迹部和他一样的吧?可是,迹部要比他好太多是不是?至少,他没有那么明显的讨厌她。
没有指望谁会不计所有的相信自己的,即使是自己已经归结为好人的人。冷冷的嗤笑出声。
那样的笑容不似以前的没所谓,这一次,是带着浓浓的嘲笑的。迹部明显的手一斗,就那么轻易的垂下了还在眼前来回的手。
一直被他们当做那样的人呢。他们和浅上唯伊也是同样的,同样的认为她是为了那个位置不择手段的。说没有失落,那当然是假的。可是,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不是。那又何在意呢?
抬头,她直视他。不想被看轻自己的人当做这样的自己是在逃避。
“迹部君,我很抱歉给你带了来的不便,请你忘记我们之间说过的那些话。你的认为和认知,我没有能力改变,如果你是那样想的话,就请便吧。对不起,我很忙,真的要离开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的,请保重。”
埋头,深深的鞠了弓,她转身不在意的扫过迹部和忍足复杂的神情。
她是真的累了,不想要去解释什么。或许,离开便是最有力的证据不是。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迹部原本鄙视的脸,在最后听见她说‘应该不会再见面’那句话时候瞬间变了颜色。什么无关紧要的狗屁道歉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唯独,那句保重,那句不会再见面。他清楚的听见了。而且,莫名的慌乱了,甚至不像自己一般,在她离自己更远的时候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
他很生气,比刚才看见她无所谓的说着放弃的话时更生气。
“你说什么?难道这就是你浅上家二小姐的处事方法?放弃了就做缩头乌龟?是不是觉得自卑了,你姐姐的美好,你觉得自己比不上?所以就这么好说话的轻易放弃,然后逃到一个没有人能找的到的地方?”他气得不轻,语无伦次了,疯子般对着她乱吼乱叫。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连自己都不清楚。明明想要说的不是这些话的,出口的时候却变得那么尖酸那么不堪入耳。
可是…..他那里有说错?选择了孩子,并不是因为爱到非它不可,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卑微而已,姐姐虽然不是太过美好,但是至少也是比她好上上千上百倍。不止是姐姐,甚至是任何一个参加了测试的人,都比她好太多。
怎么能让她不自卑不妒忌?怎么能不让受了这么重的伤躲得远远的,在没有人的地方舔着伤口期待着它愈合的那一天。
迹部景吾,说的没有错。她自行惭愧了。
只是没有想到心还是会痛,会抗拒。这样的说辞觉得自己好可怜……那样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你有什么资格?你拿什么去跟别人比?’
所以,她放弃了,她不挣扎了,任由命运一遍一遍抽打着自己已经是伤痕累累的身体。
很痛,痛到快要窒息。没有指望的等待着别人的救助……在等待中,伤口也越加加大,越加疼痛。冰冷布满了整个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啊拉,对不起哦今天才来,因为最近在存稿了
对了,丸子钱两天好不容易才弄了个群号
看看有米兴趣可以加加看,丸子不过也好像只要晚上有时间和大家聊聊···12937533
第32章 资格(下)
指尖颤抖的拂掉那些讨厌的晶莹。真的很讨厌……这样爱哭的自己好讨厌。
可惜,反应得太慢,凉凉的水珠就那么不设防,毫无准备的滴落在拉住她手的迹部手上。
“你……”冰冷刺骨的液体让迹部顿时冷静了不少,他是没有预料到她会哭的。自己说的那些话……气疯了的他完全不知道对于她来说是什么伤害。
“你为什么会哭?是因为说中……了……”骄傲如他的迹部少爷又怎么可能向谁低头,原本要缓和的语气也变得不成样。这个时候竟有点手足无措。
浅上唯嗳没有开口说话,她知道这个少年是骄傲的,他的骄傲不允许有人忤逆,所以,不想计较。那些不堪的话,或许,她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那知,她这样的态度,让迹部慌乱了。他以为……这是她抗议的表现。气急了的迹部猛的用力板过了她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
眼看着红彤彤的眼圈,迹部有一丝丝动容。只是,他这样的大少爷根本就不懂要如何匡扶一个女孩,从来都只是女孩子自己找上他那里用的着他的安慰……可是她不同,是他自己太过分说了那些话,而且,他竟然会在看见她流泪的时候心痛。
上一次,她不告而别的离开迹部家的时候,迹部就告诉过自己,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不会那样轻易放过不礼貌的她的。可是,在真的再一次见到的时候满心的愤怒却又被她的放弃取代。从来没有一个人给自己这样奇怪的感觉,而浅上唯嗳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例外。不想被这些莫名奇妙的东西占据他的思想的,可是,总也忍不住对她发火。总是为她一个无伤的动作,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动怒。
从何时起,那个高高在上的迹部景吾也会为一个不起眼的人哭泣而苦恼?
不敢相信的甩甩头,迹部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面对现在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浅上唯嗳,他竟然会脸红心跳。更加郁闷的是,他好想好想,伸出自己的长指一点一点抹去那些碍眼的泪水,那些泪水在他看来就是最恶心的赃物一样,刺眼。
“不要哭,好难看。”想了老半天,还是找不到可以出口的话呢。懊恼的抬开握住她肩膀的两手,迹部景吾尴尬却嘴硬的嘟囔着。仿佛刚才的那一幕只是错觉,只是旁人眼花看见的一个幻影。
旁人不多,只有忍足侑士一个人,他几乎是眯起眼睛很厌恶的看着浅上唯嗳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讨厌她的,只是在看见迹部那样尴尬的样子后,他莫名的就觉得很刺眼。
那个女人……她明明知道,迹部的未婚妻是未来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
不要哭了,是安慰吧?只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所以才说的难看?浅上唯嗳猛然回过神似得,忙用袖子将那些泪水擦个干净。一副我很乖巧听话的样子望了望已经平复的迹部。
不似往常一般淡漠,此刻,她的表情是生动的。有悲伤,还有悲伤过后感受到温暖的欣慰。
忍足不由的握紧了拳头,那个女人……她是故意的吧?
“走吧。”还未消散的红晕在迹部好看的脸上浮起一连的尴尬之色。四下望了望,居然已经找不到话要说了。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会因为一个人女生浮现异样。唯有挥挥手,对着身后原本早已经忘记了的忍足说着离开的话。然后甚至是连后面那个人跟没跟来他都不知道的仓皇逃离。
这样子逃开,几乎是迹部在遇上浅上唯嗳后惯用的方式。这么说来,浅上唯嗳这个女人……在迹部心中的位置是有分量?还是完全无?又或者,只是巧合,只是这个女人在自作多情?
忍足侑士若有所思的望着迹部逐渐消失的背影,并不抬脚离开。继而将视线落在还未走开的浅上唯嗳身上。
敌意,他看她的眼神中满是敌意和鄙夷。忍足侑士讨厌她,她一直都知道。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只是现在,她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做错事的他可以反客为主,反过来讨厌她。他应该也知道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吧?
“忍足君不走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语气是满满的不满和不耐。她没有多少时间和他耗。她一点也不喜欢和他独处。
忍足薄唇微微抿起,直直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幽幽的道:“迹部和未来应该会很快结婚吧?”所以,别要想去破坏。
别有深意的一句话,听的浅上唯嗳一阵迷糊:“什么意思?”是在警告她什么吗?不怎么确定的疑虑出声。
浅上唯嗳也会装傻……颇有兴趣的样子,忍足挑眉看她,接着说:“迹部家和真央家的婚礼可以推动整个日本的经济呢。很强大。”强大到他不敢轻易去破坏,强大到他宁可让出心爱之人成全她完成她的爱情梦想。
这一次浅上唯嗳听懂了,明显的变了脸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是吗?忍足只是在警告她别和全日本作对,她的身份也是高攀不起迹部的。更加……是为了那个叫真央未来的女人。为了成全爱的人,所以来警告一个他自以为是认为可能会成为心爱之人的眼中钉的人。
忍足侑士,你凭什么用这样的一副面孔指控她的卑微,她的不堪?
被激怒了呢。握成拳头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浅上唯嗳紧紧咬着下唇,压抑着想上前撕破那张脸的冲动。
“忍足侑士,凭什么?你凭什么代替谁谁来说这样的话?”耻辱和羞愤一涌而上,再也掩饰不住的怒火置顶而上。她讨厌忍足侑士,很讨厌这个人。
好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忍足侑士微微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凭什么?至今为止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他从来都不知道做这些事情是需要理由的。
“你不适合迹部,这样子最后受伤也只会是你……”忍足脱口而出的看似为她好的话未来的极说完,早已经被她硬生生的出声打断。
“住嘴。”她实在没什么心情听他的假惺惺,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也或许是在害怕听见更加难听的话吧?“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凭什么确认我有那种空穴来风的思想。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有一个人和你心爱的女人抢幸福?所以,你心疼了,在事情还未来得及挽回的地步的时候为那个女人铲除任何一个危险?哼,真是可笑。忍足侑士,你很可笑,明明爱着却还做着虚伪的忍让,明明恨不得,那个女人不幸福却假惺惺的作态。”她冷冷嘲笑出声,用平时很少表露的表情望着眼前的人。
此时被激怒的浅上唯嗳就像一只被人捏住了尾巴的野猫,咬牙啮齿恨不得给眼前抓住她尾巴的人一个锅贴赏去。事实上,她也是有胆量这样做的。就在下一秒,就在眼前的人,明显不满的沉下脸,用一种被剖析后的狼狈样子恶狠狠的盯着她看的瞬间说着“因为你肮脏,你卑劣。”的话时,她在连自己都没能明白的时刻用力的甩了一巴掌。雪白的脸颊上顿时一片暗红。
在忍足的认知里,浅上唯嗳这种为了家族争夺的你死我活的女孩都是卑劣的。大概也是因为气疯了,他语无伦次的说出了一直压抑着胸口的鄙夷。被狠狠的的甩上一巴掌是他预料之外的,突如其来的愤怒,暴力还有风中莫名奇妙熟悉的淡淡茶香让他一瞬间傻了眼,久久没有回过神。直至,待到终于平复了颤抖的手的浅上唯嗳强制压下心中的惧意恐慌却强作镇定的向他控诉才回过神。
愤怒,不满,还有满腹委屈的话语从空中传递到他耳中。
“全世界,最没有资格的人便是你,忍足侑士,全世界谁都可以说我低下,说我卑劣,肮脏。唯独你,只有你没有资格。”造就别人肮脏,卑劣的人是没有资格说别人的。他怎么可以连这一点事实都搞不明白,管不了他是不是忘记了那一夜,也管不了那一夜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最终错误的痕迹是不可以泯灭的便就是无法改变的伤害。也是他无可逃避谴责的证据。
不后悔自己甩上的那一巴掌,她只后悔自己居然还能在那样激烈下,冷静的转身离开。而不是怨天尤人的告诉他,因为他,她所受到的伤害。要求他为自己的下半生负责。
总是在想,或许,自己真的是不怎么喜欢那个人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辛苦也要自己一个人死撑着。一个被世人唾弃的未婚妈妈……好让人畏惧的代名词呢。
望着那个胆大到甩自己一巴掌的女人消失的方向,忍足侑士抿紧了唇。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人猜不透。猜不透的人大概也同样包括了他自己吧?浅上唯嗳说的话,让他迷茫了,而她逐渐消失在他眼中记不清什么颜色的身影也是一阵迷离。
“该死。”懊恼的朝身旁的铁杆砸下一拳。他恨透了那个女人带给他的迷离和不确定,恨透了那个女人能那样明了的将他剖析得透彻。就像是,脱光了衣服被人参观一样令人厌恶。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脸颊还隐隐作痛,拳头上也是残留的痕迹。以至于证明了刚刚那一瞬间并不是自己的幻觉。那个女人居然敢打他……这一次,不是他招惹了她,而是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他想,他真的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女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拉,对不起,前几天因为中病毒了,重装了系统才上来的···
第33章 无奈
收拾行李,兑换现金,前前后后就只有她一个人忙碌着。她很小心,而父母给她的信任也给了她一个好机会。没有人会猜到她在做什么。
离开家的时候,是家人都不在的白天,她一个人提着小型行李来到了车站。没有办法走到更远的地方,所以,她选择了自己最熟悉却又很少去的神奈川。印象中总是很安静的地方。
随着人流上车,切断手机电源。她实在没有勇气接起那个电话,或许是最近太过安静,连那样冷静的手冢也不得不担心的一直打电话。其实,她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至少应该要接个电话告诉他她很好,然后再说再见。可是,她真的不想要这样说。说不再见是不是就是永远的不要再见面。应该是这样吧,所以,她不敢说。
神奈川的房子是在电话上联系好的。主人很热心的带着她参观了这栋四周都很安静的小洋房,两层楼的小洋房看起来很干净,装饰也很简洁,大多以白色为主。不过,她最喜欢的就是客厅里的油画了。虽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只是觉得那些油画看起来很干净,很容易让人安心。
海很近,从窗子望出去就能看见一远处的片深蓝。很方便,绕着小洋房后面走,便有一个小型超市,那里什么都有,也不用担心什么用品了。
主人走后,浅上唯嗳出神的望着窗外静默了许久,伤怀以往的种种。不过,浅上唯嗳是个行动派,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整理了行李,待到一切都做完的后才一脸倦意的坐倒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给手冢和家里人发了同一条让他们不用担心的短信。然后拔掉手机电池。拿出了所有兑换的现金。数目不是很多,应该也够她用一段时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她思寻着自己应该要去找个工作,一个不算小太累的工作。那样的话也可以为自己增加一些生活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