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软——今婳
时间:2019-01-27 10:43:53

  下午来接,那现在也只剩下不多时间了。
  她收起心情,准备收拾一下自己。
  像傅时礼这样上流社会的人士参加的晚宴,接触到的都是些精英男女,她在穿着打扮方面肯定不能随便了,太盛装了也不行。
  姜瓷去衣柜翻出母亲前段时间买的名牌衣服里,挑了件裸粉色的长裙,往床上一扔,她又去洗手间洗澡化妆。
  快五点时,手机重新响起了。
  姜瓷站在镜子前,涂好了淡色的口红,抿了下唇,便跑出洗手间。
  她看到是傅时礼的来电也没急着接,拿起包要出门,走了两步,突然响起衣柜里还挂着男人的西装外套。
  这一来回拿东西,迟了两分钟。
  姜瓷下楼时,看到停驶在对面的车,驾驶座上的陌生的脸孔,司机装扮。
  原来傅时礼是派人来接自己啊,不然她可能会想去坐副驾驶座了,这个想法一出来,自己都被自己惹得哭笑不得了。
  姜瓷左手上抱着西装,脚步轻快走到后座,打开了车门。
  低头弯腰坐上去,她唇角的笑意翘着还没散,就先看到旁边坐着西装革履的俊美男人。
  紧接着是愣住了几秒,触及到了男人投来的深沉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姜瓷掩下眼眸的情绪,轻声打招呼:“傅总。”
  傅时礼今天一身西装和平时没两样,十分的讲究。
  不同的是他高挺的鼻梁上,戴了副银丝眼镜。
  姜瓷第一次见到,不免被吸引住多打量了几眼。
  傅时礼见女人漆黑的眼直直盯着他都没移开神,薄唇勾出了浅弧,嗓音听起来很温和:“我就这么好看?”
  姜瓷脸微红,不自然低咳:“你近视?”
  应该没有吧,前几次接触也没见他戴眼镜,该不会是戴隐形眼镜吧。
  “你是不喜欢近视的男人?”
  一触及到男女间敏感的话题,姜瓷只好收起自己该死的好奇心,装作什么都听不懂了。甚至是,觉得傅时礼这人最阴险狡诈了,喜欢给人下套,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个字,都得细细的去揣摩。
  司机已经启动车子离开小区,气氛也很安静,傅时礼那双好看得过分了的眼睛隐藏在镜片下,凝望着她红晕不散的小脸,低笑声中透着懒散的意味。
  明明一句揶揄的话都没说呢,可是听他笑了,姜瓷就感觉是自己被笑,忍不住瞪眼过去。
  “衣服还给你。”
  她手洗干净了,还熨得一丝不苟的。
  傅时礼低首,修长的大手拿起被扔在西装裤上的外套,指腹下的触感布料极为舒服,还隐约透着股香味,不是洗衣粉的味道,而是她身上的。
  那掀起的眼皮,含有深意看向她的侧脸。
  姜瓷莫名的被看了下,不知情况。
  她说:“放在我衣柜一周了,正好趁机会还你。”
  傅时礼懒懒的应了一声。
  不过,很快又问她:“你衣柜都放着什么。”
  “衣服啊。”姜瓷漆黑的眼睛露着茫然,感觉他的问题太多余了,衣柜里,不是都拿去放平时穿的衣服吗?
  不然还放什么?
  她盯着男人的眼睛,不懂在笑什么。
  等迟钝反应了会,慢慢地,似乎又有些揣摩出来了意思。
  车厢内,好似还能听见女人呼吸的窒息声。
  静了一秒,还是两秒。
  姜瓷脸颊变得发烫又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到的那种意思,衣柜里放着她贴身穿的衣服,然后他的西装外套也放里面,无形中给看似正常的关系添了几分要命的亲密和暧昧。
  她经不住被傅时礼这样暗示,伸手去抢衣服:“你把它还给我。”
 
 
第19章 
  姜瓷的脸颊难以掩饰被羞红,伸手想去拽衣服,却摸到了男人颀长的身躯,指尖下温热的触感,隔着昂贵的布料清晰传来。
  傅时礼没躲开,也没借势占她便宜什么的,而是紧皱着眉头,意味很深地扫了一眼她,薄唇扯动问:“姜小姐想要我身上这件?”
  “谁想要了!”姜瓷没料到会摸错西装,反应过来也不要他手上的了,就像跟被烫到了一样,将手指迅速收回来。
  她很容易就会脸红,故意转头去看向车窗外的夜景,双眼上,细密眼睫毛颤着不停,无声暴露出了此刻略不自在的情绪。
  又脸红了。
  傅时礼大概第一次见到这么容易被弄羞的女人,说几句就脸红,身体摸上去也是软热的。
  是还没有习惯跟男性接触。
  还是天生就这样怕羞?
  他微敛的眼眸蕴藏着深不见底的情绪,思绪了几许,那薄唇笑意更若有似无,手指关节清缓敲着膝盖,一下又一下。
  一路上,车内两人都很沉默,没有在说话。
  姜瓷挺直了腰坐好,姿态很柔美看着外面路过的夜景,偶尔,她透过干净的车窗玻璃倒映的画面,会看见傅时礼正在处理文件,低首,视线专注在几张纸上。
  这时候,姜瓷趁着他办公时无暇顾及旁人,就会多看几眼。
  男人俊美的侧脸轮廓很沉静,特别是在戴着银丝眼镜下,眼角眉梢收紧丝毫表情都不肯外露,叫人盯了许久,也揣测不出他此刻深沉的心思。
  姜瓷胡思乱想到,以傅时礼这样气度矜贵的男人犯不着去纠缠一个女人,他想要,肯定会有很多千娇百媚的女人主动过来。而她,几次找他谈投资,是不是也间接性给傅时礼造成了误解?
  所以,上次在他家时,才会说她又暗示他?
  这会儿迟钝地反应过来,让姜瓷脸颊再次红了一度,心底有点冲动想开口解释,可是,转念又想,当初两人在酒局上那次一夜情,不就是她主动邀请他。
  现在说什么,感觉也无法洗清自己嫌疑了。
  姜瓷想着脑袋疼,她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千万别怀孕!
  不然,就真是一百张嘴,都无法说清楚了。
  “到了。”
  司机开着车,稳稳地停驶下。
  傅时礼已经将文件收起,见姜瓷盯着外面没反应,他伸出修长手臂,替她那边打开车门,低沉的嗓音也传来:“先下车。”
  正巧,这时候姜瓷突然转头过来,男人的气息温热地喷洒在了她白皙耳朵上,毫无预兆,两人距离极为的近,他的下颚,差点就摩擦到了她脸上。
  姜瓷漆黑的眼微睁,整个人都完全清醒了,心跳声莫名的不到招呼就急促起来,手指也略不自然抓紧着自己裙摆。
  车内的气氛好像静止住了一般,傅时礼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眼神沉到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深处,就这样注视着她。
  谁也没开口讲话,这样接下去……
  姜瓷脑海中蹦出了接吻两个字,胸口下急促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头下车。
  外面一股迎面海风气息吹来,姜瓷脸蛋上的热度消退了几分,却被眼前纷十分耀眼的豪华大轮船吸引去了目光,隔着距离似乎还能听见船上阵阵欢呼声。
  她转身看向下车的俊美男人,很惊讶道:“我们不是去宴会吗?”
  傅时礼迈着优雅步伐走过来,深眸凝望着一袭柔色长裙站在原地,被身后船上璀璨灯光衬得格外美丽的女人,薄唇讳莫如深道:“轮船上不是在举行?”
  姜瓷牵强一笑:“我以为是在酒店。”
  “嗯,不是。”男人耐心回答。
  “……”
  夜幕完全降临了。
  豪华的大轮船也开始缓缓载着人朝海的方向行驶,姜瓷登上后,不由地转身回头看,岸上照耀的灯火似乎也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怕我在这把你卖了?”傅时礼很绅士将手臂圈着她腰肢,却又没碰到她分毫,只是为了帮她挡去了路过的旁人。
  走道上谈不上很宽敞,让两人挨的很近,男人清冽的气息就近在咫尺,姜瓷有点不敢看他,微微低头:“我相信傅总还没缺钱到卖女人这份上的。”
  她声音很小声,却被傅时礼听得清清楚楚。
  他眼角余光睹见女人耳根子红到了现在都没褪去,掀起唇角笑的更深,相处的每一秒钟,似乎都在闹着她:“姜小姐,别紧张。”
  姜瓷抬起脑袋,刚想说话。
  傅时礼已经带着她,进入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这里处处地可以看见穿着西装礼服的男女们,氛围很好,弥漫着优雅的气息,每个人都在轻声细语,低声交谈。
  姜瓷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也没有看出是什么宴会。
  “时礼!”
  这时,有个穿着英伦风西装的年轻男子走来,叫住了傅时礼。
  听那亲密的口吻,应该是很相熟的朋友了。
  “怎么现在才来?咦……”男子伸手要去拍他肩膀时,先一步注意到了安静站在旁边的姜瓷,带上打量的意味问:“这位美女是?”
  傅时礼淡淡开腔:“姜小姐。”
  这介绍的连名字都不愿意透露一下,季寒风看透了某人护食行为,故意很热情对姜瓷伸出了左手,性感的薄唇勾了勾,将他的风流味完美地展现了出来:“季寒风,很高兴认识你。”
  s市最大的房地产商就是姓季,姜瓷微笑看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也猜出了身份,她伸出手与他轻轻握了一下:“姜瓷。”
  “原来你叫姜瓷。”季寒风朝傅时礼挑眉,极为的不正经。
  傅时礼没理他不怀好意的打趣,而是对姜瓷语气温和道:“那边餐桌上有吃的,我等会过来找你。”
  姜瓷脸蛋挂着微笑,也不问他什么,点头:“好。”
  她毫不留念就朝餐桌方向走,好似傅时礼一个大活人,都比不上半片甜点,这惹得季寒风在后头笑的快有失公子风范,伸手臂对好友勾肩搭背,调侃道:“你把姜小姐堂而皇之带到这里,就不怕她看见?”
 
 
第20章 
  “哪个她?你这话说清楚点?”
  傅时礼眼底藏着不悦,将他搁放在肩头的手掌拂去,还要轻弹一下西装布料,好似有什么灰尘。举止优雅又带着略嫌弃的意味。
  季寒风眉峰轻挑,也知道现在拿那位开玩笑过了。
  不过作为交情颇深的兄弟,前两年有些事就看不惯的很了,好不容易逮到傅时礼身边重新出现一个新鲜面孔的女人,也忍不住要说上几句道:“男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就别跟女人继续装矜持,亲手去撕碎女人的衣服,她才会乖乖听你的。”
  说来说去,就怕傅时礼伪装惯了道貌岸然的君子,都忘了男人禽兽的一面,然后又给别人白养媳妇儿。
  傅时礼没空听他的性教育,目光睹见人群中的熟悉身影,他薄唇轻扯:“我过去打声招呼。”
  季寒风耸耸肩,路过的服务生盘子拿了杯香槟,吊儿郎当的姿势靠在一处,偶尔扯了扯自己酒红色领带。
  他跟傅时礼不同,不管是出席什么场合,都尽情地将自己风流释放出来,说白了,就像一只卖弄着它那身漂亮的羽毛公孔雀,用堪称时尚杂志里走出的男模身材往这一站,瞬间就惹得不少女人爱慕的视线投过来。
  一脸桃花相。
  这大概是季寒风给姜瓷第二印象。
  她走到餐桌前拿了小蛋糕吃,一边静静地打量宴会大厅的人,视线朝季寒风看去时,这男人马上朝她扬起笑容,不惧任何掩饰性。
  姜瓷很客气回了微笑,然后注意力放回蛋糕上,觉得奶味油腻了点。
  刚想找个地方偷偷的放下,却见到季寒风走过来,旁若无人般跟她说话:“姜小姐。”
  姜瓷端着吃不完的蛋糕,含着笑:“季先生。”
  季寒风睹了一眼她手上,戏谑的笑回到嘴角:“看来姜小姐的口味和时礼一样,抹茶蛋糕,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姜瓷笑容微僵:“是吗。”
  她正好一点都不喜欢抹茶口味的,尝多了太腻了。
  “姜小姐和时礼很般配。”
  季寒风这句话,也叫人分不清几分真假。
  姜瓷指尖捏紧了盘子,被傅时礼朋友这样误会让她有些不自然,愣了愣,出声解释:“季先生误会了,我和傅总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寒风这英俊外表下掩藏的八卦,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你们还没好上?”
  “……”姜瓷无奈看他。
  这话也太直白了吧。
  季寒风笑容染着玩味,暗示她:“能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为数不多。”
  “这值得庆幸吗?”姜瓷不觉得该对傅时礼给的这份特殊而感恩戴德。
  季寒风的话顿了下,看她一双乌黑的眼眸平静无比,是真没有沾沾自喜,一时起了心思试探起来,长指摸摸自己下颚:“来之前,你知道今天这场宴会主办的女主人是谁吗?”
  姜瓷拧起眉心,隐约猜到她不会很想知道的。
  偏偏季寒风还要指给她看:“左边,那个鹅蛋脸的女人,她叫乔尹嫣。”
  在距离两三米远的地方,没有任何视线上的阻碍,清楚地看见一位穿着艳丽礼服的女人气质很优雅端庄站在人群中,一身涵养所散发出来的美丽,没有半点低俗气息,跟周围的女人也成为了鲜明对比。
  “她是时礼的前任未婚妻。”季寒风的话轻飘飘地落在耳畔。
  姜瓷蓦然回头,漆黑的眼眸直直看向他,有那么一瞬间听到傅时礼把她往自己上一任女人面前带,本能的就引起了生理上的不适感。
  季寒风话还没说完,下一句就是:“也是现任弟媳。”
  姜瓷又愣了愣,很惊讶的脱口而出:“他被女人戴过绿帽子啊?”
  这话换成季寒风给愣了,笑得极为风流:“对,这说辞没有毛病。”
  姜瓷轻蹙着秀眉,不免揣测起了傅时礼不会是被女人绿了,故意把她带来给自己撑场面吧?
  不管是不是,她心情都很复杂,不走心的感慨了句:“还真可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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