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软——今婳
时间:2019-01-27 10:43:53

  她双膝跪在床沿,白皙的手心抵在他的胸膛前,低头间,秀丽的发挡住了泛红的脸颊,红唇沿着他下颚开始吻,一路延下,还用细白的牙,去轻轻咬他的喉结。
  傅时礼身躯慵懒地靠在床头,大手却不受控制力度般抓住床头,俊美的脸庞在灯光明晃晃照映下,连额际的青筋都跟着浮现,处于呈现出极度享受的状态。
  姜瓷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就越发热情了。
  她红唇微微张着,从发丝上下,一点点的透着女人香。
  就在傅时礼额头渗出汗珠,大手要将她的身体压到被子上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却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姜瓷身子猛的就僵住了,耳旁,听到傅时礼低沉的嗓音咒了声:“操。”
  她微微意外看过去,只见男人神色是阴沉的,没想到他也有爆粗口的一天。
  傅时礼手臂将茫然不止的女人搂到怀里,伸手拿过手机。
  姜瓷乖乖被他抱,脸颊还贴着他结实的胸膛,稳沉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了,不太听得清傅时礼接电话的声音。
  热情的冲动退去,冷静就回归了。
  姜瓷脸颊肌肤表层慢慢变烫,细密的眼睫轻颤,眸光看到他胸膛和结实紧绷的腹肌,就不由自主地记起了,先前自己用柔软的唇舌碾压而过的画面。
  要是冲动到底,把事办了还好。
  偏偏中途被打扰停下,他衣衫不整,她几乎裸着……
  这样的画面,姜瓷很尴尬。
  好在傅时礼挂完电话后,便只是低头亲她眉心,没有提刚才亲热的事,嗓音低沉着说:“刚才妈打来电话,我回去一趟。”
  姜瓷紧张了下:“出什么事了吗?”
  傅时礼并没有说,翻身离开大床。
  他走去衣帽间,姜瓷也在身后跟着:“我和你一起去吧。”
  五六分钟后,姜瓷先去嗣宝房间,看孩子睡熟了,才放轻脚步跟傅时礼一前一后离开别墅。
  这么晚了,他没叫司机,自己去车库开了车。
  姜瓷坐在副驾驶座上,抬手,指尖梳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衣服穿好了,裙摆也抚平了,车窗外的风透入进来,让她稍微能压下胸口的热意。
  傅时礼要将车窗升上去,她转头,说道:“留一条缝。”
  这个天气已经不冷了,便没将车窗完全关上。
  傅时礼开车向来就很稳,特别是有姜瓷在车上,就更不会加快车速,封闭的车内,气氛逐渐变得安静一片。
  “梁奚玉怎么又偷偷的跑回来了。”
  刚才在衣帽间,姜瓷问了一句。
  他也只是说了梁奚玉的事。
  傅时礼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空出一只大手将她白皙的手握住,揉了揉,神色冷静,开腔道:“适应不了国外生活。”
  毕竟十多年的交际圈都在s市,突然孑然一身远赴国外生活,几年内还不能回来,这足以让一个被娇养的富家千金感到不适了。
  姜瓷只是没想到梁奚玉会把事情闹到傅时礼家去。
  她有些恍惚的乱想,而一旁,傅时礼却从容镇定,握着她白皙的手,偶尔,时不时薄唇吻着那好看的指尖。
  一路上都这样,姜瓷也随他去了。
  到了傅家别墅,傅时礼在她手心落在一吻,下车前,叮嘱道:“等会你在旁边看热闹,别说话。”
  姜瓷抬眸看出车窗外,路灯照明着漆黑的深夜,别墅灯火也明亮。
  她乖乖对傅时礼点头:“好。”
  车被停在一旁,傅时礼牵着她的手走向别墅大门。
  从玄关处进去,隐约看到客厅坐了人,四周的气氛很凝重,姜瓷视线扫了一圈,没有看见梁奚玉的身影,而是看见傅庭岸坐在沙发上抽烟。
  “时礼。”唐燕澜看见他来了,就仿佛找到主心骨,又见姜瓷跟着来,一些话,似乎不太方便当面说。
  想想也知道,梁奚玉是跑傅家来胡说八道什么了。
  傅时礼先安抚母亲的心情,然后朝傅庭岸找了一根烟,两人到别墅外抽,客厅里,姜瓷没跟出去,有些话,男人之间单独谈更容易些。
  她开口问:“妈,乔尹嫣呢?”
  在自己婆婆面前,姜瓷不会和乔尹嫣关系表露出妯娌不和的现象。
  “我让她上楼去房间了。”
  唐燕澜现在心情也有些复杂,好端端的梁奚玉跑到家里来闹,说是乔尹嫣用被傅时礼强奸这套忽悠她在先,还害得她被驱赶出镜,一个人在国外受苦,要傅家表个态度,闹的半夜不得安生。
  这事,唐燕澜怕姜瓷多想,也趁机解释了一句:“你和时礼要好好过日子,当年乔尹嫣的婚事,是我没有问过时礼就给订下了,后来,他们自己也是心平气和解除婚约,谁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会闹出这样的事。”
  姜瓷微笑着说:“妈,我知道的。”
  唐燕澜这样一听就稍微放心下了,就怕这事闹的两个儿媳妇心里都膈应。
  “妈,我陪您坐会吧。”姜瓷没那吃饱撑着去楼上安慰乔尹嫣,不如陪自己婆婆说说话。
  “今晚你和时礼,就在这歇下?”
  “我怕嗣宝明天醒来看不见爸爸妈妈会闹。”姜瓷还是不了,等会傅时礼和傅庭岸两兄弟谈完,就回去。
  乔尹嫣一直在楼上没有下来,姜瓷偶尔会看向楼梯方向。
  想想也知道了。
  那么一个自诩着身份高贵又要面子的女人,怎么会轻易让人看了她狼狈姿态。
  过了半个小时,傅时礼和傅庭岸回到客厅里。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嗓音沉静:“上楼和她好好沟通。”
  傅庭岸的面色没了方才冷冽,他跟唐燕澜说了声,便转身上楼。
  “妈,我和姜瓷先回去,梁家那边您不用操心。”傅时礼走过去,将姜瓷从沙发牵着起来,他抽了烟的缘故,气息混合着淡淡烟味。
  唐燕澜叮嘱道:“路上开车小心点。”
  傅时礼带着姜瓷,步伐不紧不慢离开别墅。
  走出去后,姜瓷回头看已经没有人,便出声问了:“你和傅庭岸解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被乔尹嫣栽赃了一次,傅时礼就已经花重金派人去调查了前几年,他姿态从容镇定,仿佛早就料到了会闹这么一出,神色冷峻道:“现在就看庭岸能不能接受了。”
  姜瓷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这里没旁人,她问的也肆无忌惮:“乔尹嫣真的被……那啥过?”
  傅时礼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温柔护着她进去:“回家。”
  “喂。”姜瓷最烦他说话不说清楚了。
  搞得深不可测的,还勾着她。
  别墅二楼,气氛寂静到了极致。
  傅庭岸站在走廊上抽了差不多半包烟,没有敲门,便推进了他的房间。
  灯光是暗的,乔尹嫣不开灯。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帘前,透过朦胧的夜色,她这个视线角度清晰看见外面俊美男人和女人的身影。
  楼下来了什么人,乔尹嫣都知道。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缓缓转过身。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视上,她脸色并不好看,红唇透着苍白。
  此时此刻,傅庭岸该发的火气也在梁奚玉在的时候发了,他反手将房门锁上,拉了一条椅子坐在房间中央,口袋里的烟盒已经抽完,雅致的手指便紧紧攥着,很用力。
  谁也没说话,大概沉默了长达十分钟。
  房间内响起了傅庭岸沙哑的嗓音:“魏执是谁?”
  提到这个名字,乔尹嫣胸口一抽,险些快喘不过气来。
  “魏执,八年前因为一场贩毒交易被缉毒警察当场抓到击毙。”傅庭岸大手用力紧握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视线盯着她不放,声线也紧绷着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房间又继续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房门是紧闭的,窗户也关着透露不进一丝空气,在这封闭的环境下,乔尹嫣虚伪的温婉表面在这一刻,也破碎的彻底,唇角很吃力的扯了扯:“我男人。”
  她当着傅庭岸的面,嗓音很干很细哑,承认了:“魏执是我的男人。”
  傅庭岸视线盯着她失了血色的脸,没有移动丝毫,眼中却有什么在碎。
  乔尹嫣的每一个字,比梁奚玉揭穿的真相更伤他的心。
  “你当初嫁给我,也是情非得已?”傅庭岸猛地起身,椅子脚摩擦地板发出了尖锐的响声,他迈步靠近,紧紧逼着眼前孱弱狼狈的女人,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来:“乔尹嫣,你的心不在我哥身上,也从不在我身上,那个魏执,我比不了他,是么?”
  他最在意的不是乔尹嫣失身给魏执,然后栽赃在他哥身上,而是乔尹嫣的心,到底是全部给了魏执,还是有留一点点给自己?
  “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傅庭岸大手冰凉的握紧她肩膀,骨子里那份偏执到了极致。
 
 
第116章 
  乔尹嫣的肩膀倏然一疼,男人力道让她不禁朝后退了两步,抬眸,面对他深黑不见底的眼神时,莫名的,笑出了眼泪。
  一字不说,笑声却宛如刺骨的寒意透入他的五脏六腑。
  傅庭岸的眼睛里近乎要浮现出红色的血,紧紧盯着她:“你不爱我?”
  “现在问这个,有意思吗?”乔尹嫣伪装的面具被撕了下来,血淋淋的疼,剩下的,便是太过残忍的坦诚,直接放在了他面前:“爱不爱,我都要嫁到你们傅家的。”
  结婚多年,她现在却开口告诉他。
  是要嫁到傅家,才嫁给他。
  傅庭岸眼神看着她有些沉重,主动谈爱的那个往往在别人眼里就像个愚蠢的货色,正因如此,乔尹嫣才有伤害他的资本,语气越发带着清晰的恨意:“为什么连你也要来逼问我?我很脏了是吗?谁又开始不是从一张白纸,被划的遍体鳞伤?”
  “魏执已经死了,我到头来还是跟你哥解除了婚姻,很可笑。”
  早知道傅时礼根本无意娶她,早知道……
  可是,早知道又怎样?
  乔尹嫣轻笑讽刺的想,她还是要听从母亲的安排,弯腰低头在那些富豪贵胄的面前谄媚逢迎。
  房间失了暖意的温度,傅庭岸握紧她肩膀的大手也变得僵硬,即便乔尹嫣不愿意说,傅时礼也将调查的资料都摆在了他的面前。
  真相,往往是最难让人接受。
  乔尹嫣挺直着背脊,迎视上他充血的黑眸,高傲姿态依旧在,一字一句溢出红唇:“傅庭岸,当初是你心甘情愿娶我的,我没有逼你,也没有强迫你上我的床。”
  所以,时到今日就别怪她只看中傅家雄厚的势力了。
  她没了爱情。
  总是要弥补一下自己。
  ——
  对于傅庭岸,姜瓷隔天暗暗打听了唐燕澜的口吻。
  见似乎一切风平浪静,待她从傅时礼口中得知了有个叫魏执的男人存在后,下班后,她开车去傅时礼的公司,等他办完公,一起回家。
  偌大的办公室里,门被紧关上。
  姜瓷脱了高跟鞋盘腿坐在沙发,抬眸,看向端坐在书桌前优雅翻阅文件的男人,一时忍不住好奇,问他:“你早就看清了乔尹嫣的真面目,为什么不阻止你弟一把?”
  “男欢女爱,他自己愿意跳下的圈套。”傅时礼眼皮都没掀开,语调不紧不慢,暗有所指道:“没有那个叫魏执的,他这些年不是被忽悠的很开心?”
  女人往往与男人不同,感性会多一些,姜瓷抱着膝盖,将下巴抵在上面说:“我总觉得你弟弟可能更需要一个真正爱他也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而不是像乔尹嫣这样,用自己婚姻去换取名气代价的女人。”
  “各取所需。”傅时礼只告诉了她四个字。
  成年男人的世界是现实残酷的,没有像女人这般心存美好憧憬。
  姜瓷听了略心塞,安静片刻,自顾自的说:“乔家看不上魏执这样的小混混,才把乔尹嫣嫁给你,结果,魏执间接丢了性命……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乔尹嫣要纠缠着你不放了,她怕是在报复你吧。”
  以前她误会了,总觉得乔尹嫣对傅时礼余情未了。
  现在看来,乔尹嫣和傅时礼之间哪门子的余情哦?她怕是,恨透了傅家,又放不下自己名媛光鲜靓丽的身份,只能挂着虚伪的面具一日又一日这样活着。
  乔家一日还在,傅家不倒台。
  乔尹嫣就永远没有说爱魏执的资格。
  姜瓷想来想去,突然很感慨来了句:“我现在很庆幸我妈当年……没有把我扔到姜家就不管不问了。”
  徐琬宜坚持把她养在身边,就算再苦再累,自己的女儿也自己养。
  不然姜瓷难以想象换做她面临乔尹嫣这样的处境,会怎样选择?
  傅时礼看了她眼,淡淡开腔说:“没事,你被养在姜家,我也能把你娶回来。”
  姜瓷没好气说:“那我们就不认识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可能和如果呢,这个假设,只能让心有不甘的人好受点罢了。
  想到这,姜瓷伸出脚下地,穿上鞋子朝办公桌走,一边问他:“你几点下班?”
  傅时礼伸出手臂将人抱到了大腿上,圈着那纤细的腰肢,嗓音低沉:“等二十分钟。”
  姜瓷点点头说:“下周我要住剧组一段时间了,你要是照顾不好孩子,就送妈那边去吧?”
  傅时礼只是问:“住几天?”
  “十天?半个月这样。”
  “嗯。”
  ——
  姜瓷一忙起电影的事,是会不顾家的。
  傅时礼早就习惯了老婆这样了,这段时间,正好也遇上他出差的行程安排,夫妻俩商量了一下,便将嗣宝放到了唐燕澜家中,而傅庭岸到底和乔尹嫣之间的婚姻感情还是僵持在了这里,便把傅薏乔也被送到奶奶家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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